吸一口病美人师尊续命 第87章

作者:青云碎月 标签: 复仇虐渣 强强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墨迟笙看凌霜雪的眼神让沈灼觉得恶心,下黑手也是毫不留情。他拍墨迟笙的手臂时,掌心携裹的催情药粉就全洒他身上。

  这东西是第二次用在墨家人身上,但墨迟笙没有那个长老的实力,想要脱困,还得费点功夫。

  沈灼听见墨迟笙愤怒的声音,看见他的攻势被兽群吞噬,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嘴上关切道:“墨公子,你再坚持一下,兽园这边虽然偏僻,但动静闹大了,我爹娘还是会有所察觉。”

  满园的妖兽暴动,何止沈骁和叶澜溪会察觉?那一声声愤怒的妖兽低吼传出时,大家就有了反应。

  沈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用药让身边的几只大猫活跃起来,一只只直往他身上扑。沈灼运气抵抗了一部分,又让自己恰到好处的挂点采,发髻凌乱,衣衫破损,看似狼狈,实际没有任何不适。

  等外面察觉到不对劲的众人赶过来,见到的便是沈灼艰难地制服了身边的妖兽,转过身去救墨迟笙,但他一人力量有限,捉襟见肘,十分吃力。

  妖兽狂乱,一些处在外围的开始媾和,场面十分不雅。

  众人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解决面前的局面,还是该捂眼睛。

  叶澜溪释放出威压,尊者的气息狠狠地压向地面,那些妖兽感受到危险,沈灼也适时地缓解了药性,它们逐渐清醒,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转眼间园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站着,沈灼和墨迟笙。沈灼狼狈,墨迟笙更是好不到那儿去。

  他的衣服被妖兽的爪子撕碎,此刻破布般挂在身上,妖兽可以轻松破开他的防御,他身上的爪痕浸出血珠,相互交错,看上去格外恐怖。

  不仅如此,还有一条灵蛇将他紧紧缠住,他的扇子敲击蛇鳞,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带起一串火花。

  叶澜溪的威压转移到灵蛇身上,只见双眼发红的畜生吐着蛇信,不甘心地从墨迟笙的身上游下来。

  墨迟笙遭此劫难,脸色苍白阴沉,双|腿一软就差点跪下去。

  关键时刻,沈灼快步上前接住他,一个劲地道歉道:“墨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灼也狼狈,这让不知道三个字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他眼里的歉意仿佛能将墨迟笙淹没,让墨迟笙觉得被人戏耍的怒火发泄不出来。他脸色憋的难看,沈灼毫不怀疑下一秒他眼里能喷出火来。

  但墨迟笙没有,他捏紧了手里的折扇,分明的骨节泛白,皮笑肉不笑道:“没事,先离开这里。”

  妖兽被叶澜溪的威压镇住,但墨迟笙心有余悸,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狼狈至此,衣摆甚至有可疑的水痕,这些东西无不刺激他的神经,他现在只想离开沈家。

  赶来的众人还在一头雾水,叶澜溪出声询问,沈灼扶着墨迟笙往园子外面走,解释自己一时大意,不知道妖兽尚在,带着墨迟笙误闯其中。

  他原本只是想着这里快捷,可以去药园看一看。

  “这件事是我不对,墨公子,我先带你下去沐浴更衣,然后再治疗伤势。”沈灼解释完前因后果,不等大人们发话,便连连补救。

  墨迟笙恨不得立刻踏出沈家的大门,但他低头扫了眼身上这情况,垂眸默认了沈灼的提议。

  沈灼面带笑意,眼底是算计。

  围观的人群中,凌霜雪摸了摸娇娇的脑袋,比起其他人对沈灼的关切,他表现的很淡定。

  一开始看见沈灼那狼狈的模样确有几分担忧,但发现端倪后便将这个情绪敛去。

  叶澜溪怕沈灼再出纰漏,亲自安排这些小辈在沈家住下。

  这里不是老宅,院子充足,叶澜溪简单将势力分为三方,温家,墨家,幻月仙宗。叶澜溪也给凌霜雪划了一个院子,但凌霜雪说不喜欢,便同沈灼同住。叶澜溪尊重他的决定,没有强求。

  安排好留宿的问题,叶澜溪吩咐人快点备水给沈灼和墨迟笙送去。

  沈灼躺在自己的院子里,灵力运转全身,那些爪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同墨迟笙的惨,他都是表面,一点灵力覆盖便可痊愈。

  凌霜雪撸着娇娇,坐在沈灼的不远处,他看着徒弟犯傻又犯蠢,弄得自己也狼狈,不解道:“墨迟笙怎么招惹你了?”

  沈灼抬头,那双明媚的眸子盈满了笑意,他起身往前走了两步,随后躺下枕在凌霜雪的腿上,垂眸道:“单纯的看他不爽。”

  沈灼的回答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凌霜雪知道他是不想说。他没有躲开沈灼的亲昵,自然地垂首把他凌乱的发髻拆掉,将如墨的长发握在指尖。

  沈灼的发质偏硬,顺滑,一些被拂到脸上,在那俊朗的面容上留下墨色的痕迹。凌霜雪拨开那些碎发,手指碰到沈灼的脸。

  他能瞧见沈灼长睫低垂的眼,眸中的情绪被遮掩,看不真切。但唇角的笑意自在张扬,内心的心花怒放不加掩饰。

  沈灼很高兴,凌霜雪看出来了。答案已经变得不重要,凌霜雪的心被沈灼的笑融化,他也不禁勾了勾嘴角,眼底是宠溺。

  罢了,墨家给沈家找了那么多不快,让沈灼发泄一二也不是不行。

  送水的人和送药的人一并到了墨迟笙的房间,这是方便墨迟笙沐浴后上药。墨迟笙看到药瓶目光一闪,他以为沈灼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是敷衍之言。没想到他真的送来上好的伤药,毫不含糊。

  墨迟笙握住药瓶,眸中似有冷光,遮去那点戾气。

  与此同时,沈灼已经沐浴更衣,抱着没有拒绝他的凌霜雪,陷在躺椅的软枕间,闭目小憩。

  今日年节,暮色|降临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沈灼要养好精神,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至于已经被他坑了一把的墨迟笙,此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那瓶加了料的伤药,还能让他再长长记性。

第一百零一章 晋江独发

  今日的沈家格外的热闹,重开府邸引来了很多人,不管是公输家,温家,还是墨家,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年三十在普通人家是个团圆的好日子,玄门虽然流行,却没有那么看中团圆二字,这一天,大家更多的是当成一个走动活络的特殊日子。

  沈家选在今天,本就是微妙中的微妙,来访的客人有交情,也有恩怨,众人瞧见的都是和和气气,但真实的模样谁也不知道。

  怀疑和讨论在街头巷尾传了又传,甚至都开始变味。有人为沈家高兴,就有人见不得沈家好。沈家曾在云端,后来跌入泥潭。当它在泥潭的时候,大家不会低看,但心里肯定暗暗窃喜。

  那种神明跌落神坛,和他们一样弥足深陷的扭曲快感。

  可是如今,神明从泥潭中脱身,只剩他们还在苦苦挣扎,他们羡慕又嫉妒。

  神明跌落了一次,他们幻想着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内心的阴暗疯狂地滋生,恨不得立刻便能兴风作浪。

  但他们忘了,他们没得选,可沈家有得选。

  暮色还未完全降临,沈家内宅已是灯火通明。封禁多年的大殿被打扫出来,摆上矮桌,放上软垫。美酒佳肴成堆成堆地拿上来,室内清冷的气氛被堆积出一点人间的烟火气。

  小姑有条不紊地指挥族中弟子忙活,不管多麻烦的事,经过她的手都变得简单起来。叶澜溪过来询问了几次,见有能搭把手帮上忙的地方,毫不含糊。

  小姑笑说无恙,自己能够处理。她心里明白,比起她手中这点家务事,外面来的那些人才是麻烦。更何况上午还出了沈灼误闯兽园,连累墨迟笙跟着遭罪的事。

  沈灼打小就不是个会乖乖坐着的斯文人,伙同自己的那些青梅竹马上房揭瓦,这家里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没祸害过的?别说是兽园,药园,就是不起眼的角落也被他们摸的门清。

  说旁人不知道兽园的那些妖兽尚在误闯小姑还能信,但是沈灼……

  他是在沈家长大的孩子,家里的一草一木他能不熟悉?恐怕就是一点风吹草动,他动动脚趾头便能猜出是谁在兴风作浪。

  他是故意的,小姑一眼就瞧出来了。

  沈灼也未掩盖,不然怎么能倒头就躺他师尊怀里,睡了个痛快?

  叶澜溪和沈骁也明白,所以他们要善后。

  墨迟笙带着薄礼登门,面子功夫做的完美,沈家又能让他抓小辫子?

  夫妻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对墨迟笙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个在墨迟笙面前把沈灼一顿臭骂,板起脸生了怒意。

  墨迟笙被他们左右夹击,就是有话也没有说的余地。

  更何况其他人一直在看着,虽未言语,却也暗暗施压,给他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墨迟笙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了这个不愉快的上午,相比之下,沈灼一觉睡醒,那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夜里大殿开席,众人齐聚一堂。

  长辈们都在前面,推杯换盏。凌霜雪也在其中,他面前放的酒沈灼重新提炼过,更加贴合他的口味,也不用担心牵动伤势。他话不多,如果有接得上的话题也会开口闲谈几句。

  在场的人中,唯有公输桦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一轮酒水喝下来,公输桦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吃惊地看着身侧的凌霜雪,眼睛瞪的像是铜铃一般。隐居避世,足不出户的凌剑尊早已低调地进了沈家,世人却还以为他在山中养病。

  公输桦咂舌,就在大伙以为他会有所收敛之时,他端起酒碗就要和凌霜雪对饮。

  凌霜雪的酒量不好,而且身体也不耐酒,沈灼给叶澜溪留了话,请她注意一二。

  这满座的长辈,端起酒杯就没个正行,免不了要来个痛快,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着谁。但要是叶澜溪发话,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他们都会有所收敛。

  叶澜溪没急着出言阻止,她观察凌霜雪的神色,见他的手放在酒壶上,就知道这一杯他不会拒绝。

  事实也是如此,不管是过往的渊源,还是今日的气氛,凌霜雪都想痛快畅饮,不用顾忌。

  酒劲让他白皙的面容浮上一层粉色,那双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明亮灼目。他的冷淡和疏离被酒意冲散,嘴角有了笑意,温暖的,又带着一点少年般的意气。

  他不是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但沈家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宗门,碍于身份有别,大家对他只有畏惧,没有亲近。但在沈家,不管是沈灼还是其他人,知晓他的身份后仍有畏惧,却不是人人都把他高高架起。

  坐上一张桌子喝酒论事,大家各抒己见,否管是谁,都不会一句话说完就是拍须溜马之言。

  沈家很和谐,也很温暖,像一个归宿之地,让人感觉到家的气息。

  凌霜雪喜欢,哪怕面上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示,心里也已经愉悦起来。而人兴奋的时候,往往是不能用常理来约束。

  沈灼备的酒不多,他是要凌霜雪少饮。

  每一次斟酒都能感觉到酒壶的重量减轻,凌霜雪在贪杯和适可而止之间左右摇摆,他想想自己每次醉酒之后都没好事,沈灼因为难耐而紧蹙的眉头在他脑海里闪过,那额间的汗浸湿了鬓发,忍耐之下,是不愿意强迫凌霜雪,自私地跨过雷池半步的克制。

  凌霜雪的手指颤了颤,不需要叶澜溪多言,自己就先放下酒壶。

  小辈这边人比长辈多,沈家两兄妹,段家三兄妹,墨家两兄妹,幻月仙宗三人,外加被拽来的宋煜书。他们小团体也是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段秋把面具改成了帷帽,长袍掩身,虚弱地和公输彤坐在一起,看起来和没有痊愈之前没什么两样。因为长袍的遮掩,她的身形也是模糊的,唯有那双手容易露出端倪。

  但段秋这种心思灵活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出现这种纰漏?她的手做了处理,和没有痊愈前的干瘪,枯瘦毫无区别。

  宋煜书和温如宁坐在一起,他是被段秋以人质的理由拖来的。段秋说要绑他,当真像模像样地给写意宗去了一封信,但没有回应就是了。

  宋煜书这些天也老实了,日日对着段秋恢复容貌后的那张脸,他是越看越怀疑,自己何德何能能被段秋喜欢上?他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模样和出身都不够出彩夺目,唯有那多年的陪伴是仰仗的资本。

  还有这一颗不值几个钱的真心,每一个地方都刻着段秋的名字。

  人数是单数,墨迟笙不出意外单出来,而沈灼和公输琼坐在一起。

  四年前的事公输琼的不悦是几个人中最明显的,她默认了所谓的退婚一事,为了公输彤,不惜在沈家艰难时刻抽身。她冷静,理智,懂得未雨绸缪。

  今日重逢,公输琼也没给沈灼好脸色。珠帘面纱下,她一张出尘脱俗的脸上全无笑意,眼神也是冷的,像颗捂不热的石头。

  她和沈灼坐在一起,彼此之间却没有话要聊。她自顾地吃菜,喝酒,偶尔段秋和公输彤说话,她才会开口聊上一两句。

  她的声音也是冷的,有种暗影藏刀的锋芒感,是个轻易不能得罪的人。

  沈家的酒宴没有规矩,小辈之间更是无拘无束。

  酒是好酒,许家的佳酿,不管是浅尝还是牛饮,都能品出味道。

  除了这些,许家还送了花酿,长辈们拿了一坛,剩下的自然送到这里。

  曹疯子给大家斟酒,到了沈灼这里顿了顿,纠结地看着沈灼,轻声询问道:“沈师弟,你就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