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木栖
李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叹息一声。
自家小少爷消停了没几天,就又开始不老实了,眼下他趁着江景辞不在家和白家那小子私会,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好?
广播剧还在继续,这件事惹得女主角大发雷霆,当场将丈夫扒了个精光,终于,女主角在丈夫的后背上发现了一个用指甲挠出来的爱心,成为了丈夫出轨的铁证。
李叔:“......”
小少爷可不要在自己身上留下证据啊!
正当女主角把丈夫吊起来拿皮鞭抽的时候,李叔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他心神不宁地接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江景辞冷冰冰的声音:“裴斯越去哪里了?”
李叔心道一声坏了。
小少爷这是被抓现行了?
“啊,那个,小少爷他,”不知为何,李叔一直有点憷江景辞,冷不丁被这么一质问,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小少爷去和朋友玩去了呵呵呵。”
另一端的江景辞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在、哪。”
“半顷会馆!”李叔迅速看清了自己的站位,出卖自家少爷卖的非常彻底,“小少爷是和白向忻见面去了,刚刚进去不到十分钟。”
江景辞没答,直接挂了电话。
李叔拿着手机发愣,就听到里面出轨的丈夫被打得鬼哭狼嚎。
脑海中隐约形成一个画面,小少爷被扒了裤子按在床上,屁股蛋被打得啪啪响。
啧,小少爷这回惨了。
-
半顷会馆距离学校并不远,江景辞挂了电话直接打了个车,在车上他打裴斯越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白向忻更是直接关了机。
少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惹得出租车司机一路上都没敢说话,把车开得跟火烧屁股一样。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江景辞付完钱下车,正好和从会馆出来的王追来了个面对面。
王追,白向忻的狗腿小弟,特长就是特别会狗仗人势。
看清来人之后他吊起了眼梢,小平头向后一扬:“这是你现在能来的地方吗?”
这口气充满了讥讽,还故意升高了嗓门,生怕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江景辞如今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里。
江景辞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他淡淡地“嗬”了一声,仿佛突然失去了和人周旋的耐心,一把揪住了王追的衣领,拎小鸡一样将人猛地推在了墙上。
王追显然是没料到如今的江景辞还敢跟自己动手,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就凭你现在的身份,你他妈还敢跟我叫板?小心我告诉白——”
话只说了一半,王追的脖颈就被江景辞的手臂猛地按住了,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袭来,让他的脸迅速涨红,喉咙里只能发出难听的“咳咳”声。
“带我进去找人。”江景辞身量比王追高得多,居高临下说话的时候自带压迫感。
王追勉强露出个狞笑,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白向忻在身边的时候,王追耀武扬威惯了,此刻在这个假少爷面前被无情压制,脸上实在是有点挂不住,所以他不能屈服,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不说?”江景辞轻轻地笑了一下,手下的力气陡然加剧。
少年眼里带笑,但用得却是杀人的力气。
王追被他这副疯狂的样子吓到,在眼睛开始向上翻白的瞬间开始求饶:“我......咳咳带你去......咳咳咳”
有了王追的领路,江景辞很快便来到了那间VIP室,似乎是嫌敲门太耽误时间,他直接搬起放在一边的铁质座椅将门锁砸成了渣渣。
王追捂着脖子,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这他妈看着怎么比白少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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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辞进去的时候,白向忻正举着相机给裴斯越拍照。
他见到江景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你未免来得有点太快了。”
江景辞冷着脸没说话,几步走到沙发前,看到裴斯越光。裸着一双腿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不用担心,就是一点麻。醉。剂而已,”白向忻从相机包里拿出镜头纸,细致地擦了起来,“我还没有拍完呢。”
江景辞抬手摸了一下裴斯越的额头,确认他体温正常之后才转过身,压抑着情绪问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在之前的传闻中,白向忻对江景辞是一见钟情,江景辞对白向忻也是赞赏有加,而裴二少是横插在两人之间的第三者,是棒打鸳鸯的作恶者。
可眼下,两个人连多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便能清晰地看出对方眼中的心思,这哪里是互相喜欢,分明是把对方当成了仇人。
“我也想啊,可是你来得太快了,我只来得及拍了几张照片,”白向忻终于将相机放下,眼里的笑意逐渐散了个干净,“不过我有个问题。”
他向前迈了一步:“你说斯越哥今天为什么出来见我?”
这句话把江景辞钉在了原地。
白向忻敏锐到捕捉到对方的反应,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生日的时候亲自给我送双皮奶,我心情不好一个人来游泳,斯越哥一接到王追的电话就过来了,我猜他这次出门,没有告诉你吧?”
江景辞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我应该一开始就动手的。”
干嘛要听这个人讲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话。
白向忻愣了半秒钟,就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掀翻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撞倒了茶几,原本放在上面的相机包也滚到了泳池边缘。
江景辞抬了下脚尖。
“咕咚”一声,相机直接沉底。
“江景辞!”白向忻抬手擦了一下唇边溢出的血丝,倏地怒吼出声,“你真的要跟我作对?就凭你现在的身份?”
江景辞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用自己的外套将裴斯越包裹好,然后直接抱了起来。
“就凭我。”少年留下一个高大笔挺的背影,尽管抱着一个人,但那双手却极稳。
-
司机李叔再次接到江景辞的电话,是让他把车直接开出来。照办之后他就看到了自家小少爷人事不省的被江景辞抱在怀里。
卧槽。
李叔不着四六地想着,这就已经被收拾得昏过去了?
江景辞一声不吭地将人抱进车里,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回家”。
李叔本想问一下自家小少爷的情况,但他看江景辞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阴沉,只好将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江景辞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发信息给谢岸玲:让家庭医生过来一下。
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裴斯越病了。
谢岸玲闲散贵妇一个,自然秒回:????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江景辞没理,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的视线冷冷淡淡地落在窗外,抱人的手已经酸麻到没了知觉。
回裴家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在等红灯的空当,司机李叔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江少爷,要不然把小少爷放在后座上吧,您这样多累啊。”
江景辞没理,但视线终于第一次落到了裴斯越的脸上。
李叔是个没啥情趣的粗人,他看不出那个眼神中包含了多少东西,但却觉得画面非常眼熟——哦,他想起来了,他老婆养了只小橘猫,每天儿子长儿子短,可那小橘猫却不老实,总是往她的枕头上撒尿。他老婆每次教训小橘猫的时候,就是刚刚那种眼神!
想狠狠按在地上收拾一顿,却又舍不得。
啧,爱之深责之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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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虽然昏迷了两个小时,但他也没闲着,他一直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在梦里想出对付白向忻的对策。
然而一睁眼,白向忻早已不知所踪,而自己竟然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嗯?什么情况?我还没和白向忻干架呢,怎么就把我送回来了?
“宝贝你终于醒了!”谢岸玲立马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斯越懵懵地发问:“是白向忻送我回来的吗?”
谢岸玲也懵了:“是儿媳妇把你带回的啊,他说你在外面突然晕倒了。”
江景辞?
裴斯越心生不好的预感,偷悄悄地转过头四处看了看。
果然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到了江景辞,少年正臭着一张脸,两只眼睛还泛着莫名的红——八成是气的。
恐怕自己和白向忻约架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
可是说起来差点被人暗算的人自己,这小崽子干嘛气成这样?
谢岸玲确认宝贝儿子没事之后,就下楼煲汤去了。裴斯越从床上爬起来,犹豫着开了口:“你见到白向忻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白向忻那个人阴险的很,不会是趁着自己被放倒,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吧?
江景辞一开始没理他,就在裴斯越把白向忻可能说的话想了一百八十种可能之后,才突然出了声:“你为什么出去见他?”
这个问题直击命门,裴斯越瞬间说不出口了。
他该怎么说?
说自己其实是受剧情所控才去见了白向忻,白向忻想要彻底占有你,逼我和你离婚,但我不会和你离婚,因为我知道白向忻是个炮灰反派,他并不是你的主角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担心现在离婚的话会影响你高考。
明明有一肚子实话,却无法说出口。
江景辞就这么等了他半晌,眼神中似乎有一种非要等到答案的执拗。
但裴斯越终究没编出来一个皆大欢喜的理由。
江景辞再次起身走了,和上次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裴斯越叹着气仰倒在床上,上一次生气还没彻底哄好,这下又生气了。
最可怕的是他还不知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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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裴峥嵘和裴顾照旧有应酬,都不在家,而谢岸玲和厨房阿姨则做了整整一桌美味佳肴,说是要给无故晕倒的裴斯越补补身子。
轮椅丢在那个倒霉的会馆里了,裴斯越只好让孟伯从储藏室找出来一辆旧的先凑合着用。
可这辆旧轮椅的坐垫非常的硌屁。股,裴斯越还没吃几口就撑着胳膊左挪右挪,就跟长了痔。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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