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名医系统以后 第20章

作者:流云南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种田 穿越重生

鹿鸣涧这里水源丰富,想来蚊蚁毒虫会比较多。

三日后的清晨,带路的哨兵兴冲冲地指着不远处的密林:“军医,就在前面了!”

苏衡远远看了一眼,只看到密林,也没看到军士,这……鹿鸣涧营地在哪儿?

又过了两刻钟,苏衡跟着哨兵进入密林,远远看到参天大树上的树屋营地,在树上树下来往奔跑操习箭术的军士,以及用大树自成围栏的营地,更特别的是,还有几头梅花鹿在林地里悠闲地吃草,让他以为误入了什么魔幻世界。

这鹿鸣涧营地也太特别了吧。

坠鹰峰高而平坦、隐在密林、离水源较远;虎啸崖地势高低不等、整个营地像一丛平菇;鹿鸣涧很不同,东低西高,密林峭壁和山中湖组合在一起,营房以树屋的形式建在密林里,非常隐蔽。

越来越近时,苏衡惊讶地发现,军士们不是在操练,是货真价实的对战!而且是最为可耻地围攻。

百夫长陆百川一身铠甲骑着战马手握□□“以一对百”的架式横在营地大门前,威风凛凛,眼神中满是杀意。

军医只有一身薄甲,没骑马,守在陆百川身旁,大叫着:“你们这是以下犯上!挥律当斩!”

“横竖都是个死!”军士们怒目相向,箭在弦上,从各个角度瞄准了百夫长和军医。

“想逃营的,先踏过我陆百川的尸体!”

苏衡听到这些,彻底惊呆了!

这不是演习,这是军变!

不对,营地有疫病么?怎么一个个还有力气像蛐蛐似的斗殴?!

继续向前?还是留在原地看热闹?这是个问题。

“鹿鸣涧哨兵石野,见过陆大人,赵军医,幸不辱命,”哨兵急驰而去的同时高举腰牌,下马复命,“这位是坠鹰峰军医苏衡,这位是哨兵郑鹰。”

苏衡有些佩服这位哨兵,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敢直闯,太需要勇气了。

“军医请来了?”陆百川掉转马头看到俊美少年时楞住了,“你是谁?”

军医赵礼见到苏衡也楞住了,坠鹰峰军医明明是个老头子!

“坠鹰峰军医苏衡见过陆大人,见过赵军医,”苏衡出示腰牌后,恭敬行礼,“前任军医被山顶落石砸死,不治身亡,晚辈刚到营地两月不足。”

躁动的军士们更加愤怒了,老军医死了,这么个好看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少年能顶什么用?这不是糊弄人么?

“陆大人,他多大?十五?十六?”

“赵军医,他是男是女啊?来这儿唱曲儿的吗?”

“就是啊……石野你个窝囊废,虎啸崖的魏军医请不来,就请来这么个小鬼唬弄我们?!”

苏衡怎么也没想到,赶来治病会被人这样评头论足,而且话还越说越难听。

一旁的郑鹰忍不住了:“你们都住口!我家军医人俊心善、医术高超,他刚从山下采买回来,没休息就往这里赶,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哦哟,还人俊心善啊?直接说人美心善黄花大闺女岂不更好?!”

“都住口!”陆百川只觉得苏衡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苏衡?”军医赵礼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嗓音有些颤抖,“令尊是?”

“家父苏行远。”苏衡回答得很平淡,赵礼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大,搞不好认识。

陆百川激动起来:“你是苏太医的儿子?!”

“陆大人,父亲早就不是太医了。”苏衡回应。

“太好了,太好了……”陆百川和赵礼两人长舒一口气。

刚才还满嘴嘲讽的军士们安静下来,他们戍边时间很长,还都知道名医苏行远,没想到这位少年郎是名医之后,这……

苏衡按住哨兵郑鹰,轻轻摇了摇头,疫情如火,把时间浪费在口角上实在不值得:“你戴上口罩,带着马在营门外候着,我先进去看看。”

“是!”郑鹰立刻退到营门外。

苏衡高声说道:“各位军士,请我来的是陆百川陆大人,治病救人是医者天职,但是如果各位嫌弃瞧不上,那就另请高明,我不会死皮赖脸跪下来求你们看病。”

“不对,苏行远的儿子是个病秧子,一年四季大半年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你是不是骗人?”

苏衡哭笑不得:“我们赶了三日路程,我这样子像病秧子?”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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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一无所获

“苏军医,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请!”陆百川翻身下马,转而面对意图暴动的军士:“还楞着做什么?!”

军士们互相交换眼神,仍然僵持不下。

苏衡没了耐心:“郑鹰,我们走!”

“苏军医留步!”郑礼急忙拦住去路,“军士们,郎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医者仁心啊!你们想让虎啸崖的魏军医来,人家愿意来吗?他们是怎么对待石野的?”

哨兵石野立刻大声解释:“我赶到坠鹰峰时,苏军医下山采买还没回来,我在营门外等着,他回来以后收拾东西就跟着我上路了!”

“一路上,我急着赶路,苏军医和哨兵没有半点怨言,弟兄们,人要讲良心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苏军医?!”

军士们的脸色眼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赵军医赶紧插话:“苏军医听到疫病没半点犹豫,就这样赶来了,他来做什么的?救治病患的!”

“不是来看你们以下犯上围攻陆大人!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人情冷暖,怎么能不知好歹!”

郑鹰一把拽住苏衡:“军医,我们走!去虎啸崖营地还有一百两出诊费呢。巴巴地跑到这儿来,别说出诊费了,他们这都是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们,苏军医是坠鹰峰营地最好的军医!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赵礼震惊得倒吸一口气:“你们去虎啸崖出诊过?”

苏衡点头,确实很想一走了之。

军士们互看一眼,渐渐放下手中弓箭,慢慢退走了。

陆百川长叹一口气,无奈又失望:“苏军医,见笑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

苏衡也不客气:“麻烦陆大人给一辆收拾干净的马车,放在营门外,我要更衣。”

陆百川立刻吩咐军士把自己的马车放在营门外。

往营地走的军士们,边走边回头,视线都落在苏衡身上,信他?还是不信!

苏衡管不了那么多,示意赵礼一起上马车,取下大包袱,脱掉层层衣袍,仅着内裳,开始穿铜钱新鲜出炉的“隔离衣”,戴上口罩,然后给了赵礼一整套:“赵军医,保护好自己,才能守护军士们,穿上吧。”

赵礼怔住,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大呼一声:“妙啊!”

于是,所有操练的军士们就看到陆大人的马车上,走下来两名衣着怪异、从头包到脚的呃……两位“军医”,这是做什么呢?看着怪吓人的。

苏衡不是第一次穿隔离衣,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众人瞩目欢迎的阵势,但这次没有配合默契、业务熟悉的同事们,他第一次独自面对疫病。

所以,当他看到一双双充满希望、惊恐、焦躁不安的眼睛时,压力陡然增加。

“赵军医,先带我去高热的病患,之后再去查看病死的尸体。”苏衡有些无奈,就像苏行远说的,戍边营叶的军医事情繁琐,有时还兼做仵作。

见多识广的陆百川也看楞了三秒,下意识地问:“我要做些什么?”

苏衡想了想,透过口罩回答:“陆大人,把生病军士们发热前三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开始高热……所有这些,全都打清清楚。”

“好。”陆百川立刻叫人去询问。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苏衡和赵礼两个人,先后进入了五个树屋医舍检查病患,无一例外地都在高热,其他都是急性高热体征,没有可以用来诊断的特异体征。

无奈之下,苏衡和赵礼又去了营地更深处的义庄,检查死去军士的遗体,两人被隔离衣闷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虽然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却因为天气转热、没有冰块降温等等原因,尸体已经肿胀腐烂,查到最后一无所获。

赵礼无奈又抱歉又满腹心酸:“原本早就该烧掉的,想着军医来能看一眼,也许能发现一些什么。”

“烧掉吧,注意腐烂的液体不能污染水源。”

“好。”赵礼指挥军士们把尸体按疫病处置。

两刻钟后,几缕浓烟在密林深处盘旋向上,带着刺鼻的气味。

走出义庄,苏衡向陆大人要了一个火盆,把隔离衣脱掉以后,扔进火盆里烧了。

苏衡在马车里,取出消毒液把自己消了个透,总算盖掉了一些萦绕的腐尸味儿,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太阳下面晒着,陷入沉思。

赵礼学苏衡的样子,消毒完才换衣服下了马车,无奈又沮丧地走向陆百川,轻轻摇头,他们什么都没能发现。

众人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他们,看到赵礼的表情,军士们的心里更慌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他们是不是会接二连三地死去,客死他乡不说,还要被锉火扬灰?

这样的想法像电光火石一样,在营地每个人心中闪过,恐慌和绝望瞬间蔓延到了营地的每个角落,求生的本能几乎同时占据上风。

一队弓箭手突然围住了陆百川:“陆大人,我们都是命贱之人,比不上百夫长和军医金贵,平日里缺衣少食少药就算了,现在营地里发疫病,还不让我们逃命。”

“我们上有老父母,下有妻子儿女,戍边十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这里!我们要离开营地!我们要活着回去!”

“陆大人是位好官,赵军医也是位好郎中,你们尽力操持,可是这些年我们的身体都熬成什么样子了?就算能活着回去,看起来也像媳妇的爹,像儿女们的祖父外祖父!”

“苏军医和赵军医在营地转了好几圈,什么都没发现,一个累得半死,一个闲得在晒太阳。陆大人,今儿您必须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要活着!”

陆百川再次大喝一声,翻身上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鹿鸣涧营地数百年来,疫病也发生过多次,疫死全营的事件也不止一次。戍边军士非得令不得出营,违者斩!”

“人世有情,军法难容!今日明日后日,戍边期不到,就不得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

细节决定成败。

新书古耽医术文《不死医馆》文案:

大梁国都城郊外有座医馆,坐诊的少年郎中尹燃,每日子时开馆,人称“不死医馆”,一是不论多严重的病人都能治好,不死之一;二是诊费药费太过昂贵,病患的家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理寺少卿荆陵,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没有哪个凶嫌能从他手里逃脱。他不爽“不死医馆”很久了,因为尹燃治病不分好人坏人。

尹燃不爽荆陵也不少时间了,因为他总是硬蹭看病不付钱,而且他抓人不问好人坏人。

只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俩的孽缘有始无终。

终于有一天,荆陵奄奄一息地问:我病了,你能不能治好?什么条件都可以。

尹燃皮笑肉不笑,行治好了,你要被我驱使,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