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爹来咯! 第42章

作者:不吃姜糖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校园 穿越重生

  “有岁,头发湿的话要等干了才能睡觉哦,不然会头痛的。”

  “......”祁轻筠和钟雪尽似乎是睡了,祁有岁不敢拿吹风机吹头发,闻言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几乎要怀疑楚却泽在他身上安了微型摄像头,愣了愣,片刻后才慢慢回了一句:

  “知道了。”

  楚却泽得到祁有岁的回答,心满意足地躺下了,在心里翻来覆去将祁有岁说话的语气和意思品味了一番,随后悄悄在小本子上将其记了下来,抱着本子差点笑出声。

  “........”

  祁有岁隔着床帘,悄悄伸出手指,碰了碰楚却泽被灯光放大微微扭曲的影子,想到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想了想,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楚却泽,你刚刚去哪里了。”

  楚却泽抱着本子扭动的动作倏然一僵,面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呼吸微微一滞,许久才将本子盖在脸上,看不清表情,闷声道:

  “去买了点吃的。”

  “哦?”祁有岁饶有兴趣地看着楚却泽翻来覆去像是在紧张的影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内心毫无波澜地笑问道:

  “买了什么吃的,怎么不给我吃?”

  “.....吃,吃完了。”自己说的谎,哭着也得往下圆,楚却泽大气不敢出,硬着头皮往下编:

  “你要是想吃的话,明天我给你买。”

  “.........”祁有岁眼珠转了转,周身的气息低了下去,没说话了。

  楚却泽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害怕祁有岁不再理他,倏然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就拉开床帘,正正好对上祁有岁盘腿坐在床上,眉目晦暗不明地看着他的模样。

  楚却泽怕他生气,赶紧跳下床,讨好地爬上祁有岁的床铺,拉着他的手小声道:

  “你别生气,我真的吃完了,明天再给你买,好不好?”

  祁有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

  “好啊。”

  “那你记得买一模一样的。”

  祁有岁特地咬了几个重音,饶有兴趣地看着楚却泽紧张到微颤的睫毛,没有再说什么,懒懒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离开,就想躺下睡觉。

  往日里,祁有岁一个挑眉,楚却泽都能瞬间解码他的心中所想,如今祁有岁的动作间的赶客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楚却泽像是没看到似的,还跪坐在祁有岁的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祁有岁宽松的睡衣底下露出的锁骨。

  祁有岁本来都想睡觉了,但身边传来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以至于他不得不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楚却泽,含含糊糊道:

  “你干嘛?”

  “有岁,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吧。”楚却泽抱着膝盖,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膝盖里,只露出一双充满雾气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爷爷去世了,我一个人睡害怕。”

  “........”

  祁有岁心想我也怕鬼啊,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楚却泽见他没有立刻拒绝,迅速钻进他的怀里,啪的一声关了祁有岁床头的夹子灯,还得寸进尺般用力抱紧了祁有岁的腰,语气里全是欣喜:

  “谢谢有岁,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

  祁有岁实在困死了,也就懒得再理他,何况楚却泽腰又细又软,皮肤骨肉匀亭细腻,隔着衣服摸起来像一块温玉似的,祁有岁也就随他便,闭上眼凑合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祁有岁感觉唇角似乎有些濡湿,温热的气息似乎从他的眉心游移到他的脖颈,连啃带咬的,酥麻中伴随着些许刺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抓住了身上人的头发,含糊地说了一句:

  “别闹了。”

  楚却泽吻他的动作一顿,等祁有岁歪着头再度熟睡过去后,才慢慢抓起祁有岁的手,放到了自己光\裸的腰上,躺下抱着祁有岁的身躯,侧脸枕在祁忧思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

  祁轻筠抱着钟雪尽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安静一片。

  他拍了拍钟雪尽睡的白里透红的脸庞,示意对方趁儿子不注意先回到自己的床上。

  钟雪尽含糊地呓语了一声,小狗似的在祁轻筠的怀里拱了拱,随后将自己裹成春卷,面朝墙那边滚了过去。

  祁轻筠看着钟雪尽的背影,带着气音笑了一声,倒也没再逼他起床,打算先去买早饭回来,再叫钟雪尽起床。

  谁料刚刚拉开床帘,就看见一向晚睡早起的祁有岁正在床下穿衣服,腰窝处有一圈特别显眼的牙印,不知道是被谁咬出来的。

  牙印再偏后腰的部分,因此祁有岁没有看见,但却被祁轻筠尽收眼底,顿了顿,迟疑地开了口:

  “你.........”

  祁有岁这时候已经将校服穿好了,闻言,无知无觉地抬头见祁轻筠,还冲他笑了一下:

  “早上好。”

  自从那夜过完生日谈过心之后,祁有岁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样,整个人变的乖巧沉稳了不少。

  祁轻筠站在他身边,看着祁有岁和他同步到几乎一致的刷牙动作,吐出水再度漱了漱口,含糊道:

  “你昨晚又和那些朋友出去喝酒了?”

  不然腰上那个牙印是谁咬的?

  “........没有。”祁有岁看了祁轻筠一眼,总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含着奇怪的担忧,用毛巾洗着脸,发出含糊的声音:“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学校里,没有出门。”

  祁轻筠本想问“那你腰上的牙印是哪里来的”,余光瞥见钟雪尽已经从自己的床上探头了,拼命冲自己使眼色,只能赶紧扭过祁有岁的脖子,押着对方出了门:

  “算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祁有岁觉得祁轻筠今天的早上的表现怪怪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感觉好像对方的眼神里一直飘着几个大字“儿子你的贞操还在吗?”

  祁有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想多了,摇着头和对方回到了教室。

  钟雪尽已经先到了教室,趴在桌上把祁轻筠今天早上要早读的内容都认认真真写在便签上,防止对方忘记了。

  祁轻筠将吸管插进豆浆里,把早餐递给钟雪尽,小声凑到钟雪尽耳边,低声将今天早上的见闻和钟雪尽说了一遍。

  钟雪尽忍住蔓延至头皮的酥麻感,认真地将祁轻筠的话听了一遍,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和祁有岁说话的楚却泽,低声道:

  “那儿子不会有危险吧?”

  “现在还不好说,他们都还小,人身安全威胁方面的应该不会出现。”

  不过长大后就不好说了。

  祁轻筠咽下最后一句话,拧着眉,慢慢地翻开书,只觉字从自己眼睛里穿过,却记不到脑子里,索性阖上书,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笔:

  “不过这事感情的事,当家长的还是少插手为好,毕竟儿子已经长大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我会暗地里注意楚却泽的,尽量不会让他做什么小动作来伤害儿子,但是儿子最终是选择远离还是接受他,我们都无权干涉。”

  钟雪尽想到自己和祁轻筠恋爱时,钟知春百般阻挠的模样,眼神一暗,半晌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好啦,别老皱眉。”祁轻筠摸了摸钟雪尽柔软的脸蛋,温声道:“你不是说要看病吗,我中午吃完饭午休的时候带你过去。”

  钟雪尽闻言弯了弯眉,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像夏日碎冰撞击瓷杯边沿:

  “好!”

  在午休之前,祁轻筠和钟雪尽还需要上四节早课,在英语课上,英语老师还重点表扬了祁有岁近乎满分的英语试卷,顺便提出希望将他的英语作文拿出来复印,在全班传阅,可惜祁有岁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他那张英语试卷,英语老师只好遗憾作罢,让祁有岁下次半月考的时候,记得把试卷交给她复印。

  迎着全班惊叹和崇敬的视线,祁有岁的脸虽然还有些红,但总归也不像是原来那样抗拒了,小声应了声好。

  一连几天,祁有岁过于规矩的表现引起了班主任柳成碧的注意,综合考虑之下,柳成碧将本月班级纪律之星的荣誉颁给了祁有岁,还专门在班级近班级后门的墙上开辟了一小块地方,专门来放各种表现好的同学的半身照片。

  祁有岁真不愧是祁轻筠和钟雪尽的儿子,基因优秀,一张证件照都给他拍的和明星艺术照似的漂亮,眉目如画,笑起来像一个疏雨海棠般俊秀清隽,惹得经过十班后门的学生和老师都会忍不住被那挂在墙上的照片吸引的多看几眼,没多久,慕名来看祁有岁的学生越来越多,几乎都要传到初中部了。

  但没多久,祁有岁挂在墙上的证件照就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见了,和他爸妈的遗照以及丢失的英语试卷一样,再次消失的无隐无踪。

  祁轻筠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那么多人从后门经过,顺手被人拿走了也是正常的。

  眼看着祁有岁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祁轻筠趁热打铁,给对方报名了下月初的校文艺节的汇演,到时候要是登台表演表现的好,可以选送南港青年剧院,在全市各中小学校元旦文艺汇演那天表演项目。

  祁轻筠倒不指望祁有岁能怎么扬名四方,他主要是想让祁有岁忙起来,有事做,多和正常人接触接触,对方就不会成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变成一只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发霉消沉的小蘑菇。

  眼看着儿子这边已经安置好了,不需要他怎么操心了,祁轻筠就打算带老婆去治治心病。

  上辈子,祁轻筠创业当总裁的时候,还认识不少朋友,有几个合伙开了一家心理咨询中心,据说在业内声名不错。

  祁轻筠带着钟雪尽辗转找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钟雪尽试了都觉得不行,抱着最后再试试的心态,祁轻筠找到了上辈子的老朋友。

  老朋友们早就不像上辈子刚出社会那样青涩稚嫩了,大部分都成长成了社会上有名望的心理咨询师之一,咨询费用每时按千算。

  本来以祁轻筠的身份是没资格和他们面交的,祁轻筠其实也付不起那个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祁轻筠试探性地咨询中心前台的电脑里留下预约信息时,那几个大佬看见他的名字和长相,纷纷都联系了他。

  “你好,我是林微时。”心理咨询室中,林微时一身笔挺西装,额发用发胶抹的锃光发亮,一副精英模样,客气地和祁轻筠握了握手,试探着道:

  “你说,你叫祁轻筠?”

  “是的。”祁轻筠一身蓝白校服,毫不失礼地伸出手去和林微时握手。

  他看着眼前的老朋友,心情复杂,眼前又浮现出对方曾经穿着拖鞋大裤衩一副街溜子模样和自己出去喝酒、结果在半路喝成死狗后哭着和分手对象表白卑微落泪的模样。

  那时,祁轻筠前脚笑完他傻,后脚还得任劳任怨地背对方回学校。

  可以说,林微时失了多少次恋,祁轻筠就背他回了多少次寝室,钟雪尽见了总是暗暗吃醋,但是又不好直接对祁轻筠生气,所以见到就会偶尔阴阳林微时几句,到后来,全寝室都知道祁轻筠有个醋坛子对象,就更加使劲地故意在钟雪尽面前亲近祁轻筠,惹得钟雪尽对他们寝室的人一概没什么好脸色,见了就是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容。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老朋友。”别说祁轻筠心情复杂,林微时盯着祁轻筠的脸,此刻心情复杂的更上一层楼,要不是和祁轻筠相识六七年,他很相信祁轻筠的人品,不然非得怀疑对方是背着钟雪尽和旁人搞出来的私生子不可。

  “是吗,那真是我的幸运。”祁轻筠睁着眼说瞎话,笑着单刀直入道:

  “我今天来,是麻烦你给我的同学治病的。”

  说完,他将身边的钟雪尽拉了起来,完全没管林微时在看到钟雪尽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神情。

  林微时盯着钟雪尽,再度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青蛙,眼球鼓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鼻梁,再度定睛看向这夫夫俩。

  要不是林微时坚信自己的心理还算健康,他非要怀疑自己是思念祁轻筠这个老朋友过度、然后突发神经病得了幻觉不可。

  “好,我答应你。”

  林微时看着祁轻筠那张和往日记忆里不差分毫的笑脸,咬了咬牙,低声道:

  “不过你们两个太像我的朋友了,我没办法给你和他做心理咨询。”

  说完,他喊门外等待的助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林老师。”中年女性长着一副笑模样,神情温和,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在肩,姿态大方不做作,目光隐晦地扫了祁轻筠夫夫一眼,眸色微动,随后转过头对林微时笑道: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里有一位病人,你和他对接一下。”

  林微时将钟雪尽推到他面前,低声对他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