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 第22章

作者:种树的喵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玄学 穿越重生

  “还的晚,我就只能多收点利息了……”

  被抱起来,宁星阮慌乱的搂住虞先生的肩膀,小心翼翼问道:“我们、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睡觉,好好休息,才有力气慢慢治病啊。”

  内屋雕花木床上,大红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宁星阮被扔在被褥上,软软的被子极其舒适,他毫不客气的打了个滚,幸福地把被子裹在身上,眼睛就要睁不开了。

  “把衣服脱了。”床边的人凉声道。

  宁星阮假哭了两声,哼哼道:“我困,脱不动了,你不要管我!”

  他听见那人叹了口气,然后盖着脸的被子被拉开,身上的衣服带子被解开,一层一层脱下来,宁星阮困得不行,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的伺候。

  被塞进被窝里,他一咕噜滚到最里面,裹着被子拍拍旁边的位置:“快吹灯,我要睡觉。”

  静默片刻,一声轻笑,房间里瞬间暗下来。

  旁边响动了几下后,他察觉到有人躺下,才嘟囔几句,放心地翻个身趴着要睡了。

  然而下一秒,手臂伸进被窝,把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捞了出去。

  宁星阮被欺负了很久,才哭哭啼啼,手酸腿软地抽噎着睡着了。

  ……

  刺目的光线照在眼皮上,宁星阮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带着暖香的味道钻入鼻孔,他慢慢僵住了。

  尽量放慢了动作,他小心又小心地翻身,就看见旁边躺着一个人。

  长发散落在枕边,精致的侧脸一半沐浴着阳光,一半藏在阴影里,睫毛在眼下洒出扇形的阴影,虽然不合时宜,宁星阮看着这一幕,还是有一瞬间的怔愣。

  睫毛微微颤了颤,宁星阮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赶紧闭上眼睛,却听到一阵布料摩挲声后,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道:“还要睡吗?”

  宁星阮睁开眼睛,尴尬到脸僵住,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虞先生,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两人对着沉默了半晌,宁星阮才攥着被角哂笑一声。

  虞先生微微诧异:“你不记得了?”

  宁星阮啊了一声,猛然起身,结果被子滑落,他就上半身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中。赶紧拉好被子,他尴尬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惊恐。

  “我记得,我想起来了……山神庙塌了,他们全都死了,变成了鬼脸,还有那黑雾……”

  他低着头瑟瑟发抖,忽然被连着被子抱进了怀里,一只手轻轻隔着被子拍着他的背。

  “别害怕,别害怕。庙没有塌,人也都好好的,别吓自己。”

  带着柔声的安慰让宁星阮慢慢平静下来,他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问道:“虞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你家?我不是应该在庙里吗?”

  记忆是零乱的碎片,完全无法连起来,他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现在才从梦里醒过来。

  虞先生轻声安慰他,然后慢慢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们半夜去的,闹出了很大动静,没人敢上去看,我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昏迷着。”

  “村里乱糟糟的,我和你叔叔说过后,就将你带到这里来好好休养几天。”

  村子里已经报了警,据调查很有可能是某些植物散发的味道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村子里的水源或者一些食物来源有问题,导致大规模出现幻觉。

  总之一切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不能封建迷信。

  宁星阮听了这些话,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一时间万分迷茫,他喃喃道:“竟然是梦吗?”

  他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被虞先生紧紧抱在怀里,脸顿时变得通红,他十分不好意思地轻轻挣扎了一下,虞先生立即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这衣服……”他有些羞涩的低头,却不料看到自己手臂上一排清晰的齿痕,“这、这是什么?!”

  虞先生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含糊道:“你昨天受惊一直不安稳,我便喂了些药酒,可能是酒量浅,喝过之后你便有些、有些活泼。”

  宁星阮心脏狠狠一跳,虚弱道:“我、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虞先生面露犹豫,脸上竟然出现了迟疑。

  宁星阮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大概喜欢与人亲近,所以……”

  勾着虞先生脖子蹭蹭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宁星阮捂住了脸。

  “你说你很香,举着手臂让我……然后自己亲自试了试。”这是解释他手臂上的齿印。

  举着手臂哭唧唧让虞先生吃一口的画面浮现。

  宁星阮咬着被角。

  “……后来便睡了。”

  哦,他躺在床上让虞先生伺候自己脱衣服。

  宁星阮已经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爆红到脚,羞耻的脚趾蜷缩着,恨不得原地爆炸。

  拉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埋进去,他弓着身把被子边缘全部拉的严严实实。

  “……对不起,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宁星阮生无可恋。

  隔着被子被拍了两下,虞先生安慰道:“醉酒失态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

  宁星阮咬着指甲,想说您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真的。

  翻身下床,穿衣服,而后脚步声逐渐朝门的方向去了,门打开又关上,虞先生出去了。

  宁星阮悄悄探出头,像条咸鱼一样双目无神的摊在床上。

  在梦里他就对虞先生十分不敬,喝醉了酒,悲剧竟然在现实里上演了。

  哀嚎一声,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下用力,头皮被揪得发疼,他轻嘶一声,赶紧揉了揉。

  忽然,又一副画面从记忆里浮现,虞先生喂了他一杯酒,然后吻过来,又、又把那杯酒给……

  臊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他敲了一下额头,喝醉了也不忘做梦……不会是他喝了酒还非要亲口喂给虞先生吧?

  最好只是梦。

  然而任他如何臊的慌,那副画面就像是真发生过一样,清晰、深刻的印在他回忆里。宁星阮克制着自己不要乱想,虞先生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自己有前科在先,要动手也是自己动的手。

  只是心头总是撇不过那抹异样。

  吃饭时,虞先生一如既往的冷静,毫无异样,宁星阮却一顿饭都低着头,脸和耳朵温度一直没有消下去。

  饭后,虞先生道:“这几天你先随我住这里,等山下处理完了再下山去。”

  宁星阮想问祭祀村里要怎么处理,然而村里主持举办这场祭祀的老人,昨天晚上几乎全都上了山,此时他们身体出问题,祭祀自然是就此罢辽。

  只是,青玄所说他的特殊体质,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那些所谓的撞邪全都如虞先生所说,是村里水源或者其他问题导致的幻觉,那奶奶留下的木盒又怎么解释。

  难道从很久之前起,他们村子里就已经受到影响了?

  也许吧……

  他仍有些忐忑,便询问虞先生能不能和叔叔联系一下,他还是想问问青玄。

  刘叔拿了新手机给他送来,宁星阮忽然想起来,他似乎没有见到过虞先生或者刘叔身边出现手机电脑这类工具。

  可能是清修不需要这些?

  他记得叔叔的号码,拨通之后,那边声音嘈杂,叔叔应了一声,没等他说话,只道:“村里有点乱,你在山上好好歇两天,不要下山知道吗?”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宁星阮默默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猜测也许他回去,村子里村民会把所有状况外发生的事情推到他头上,所以叔叔才让虞先生直接带他上了山。

  当时山神庙肯定发生了其他事情,只是有警察介入了,他这个亲历者不出面可以吗?

  不过,如果村子里所有人都有意隐瞒他的存在,也不会有问题。

  各种猜测念头纷乱如麻,他不但没有轻松,反而越发的有种诡异的感觉。

  他在山上住下了。

  虞先生并没有将那天晚上他过失举动当回事,只是宁星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待自己好像多了几分亲近。

  每次虞先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的举动,总是让他多了些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他记忆里,就是冲出山神庙那一刻,被虞先生接在怀里的场景。

  宁星阮不能确定,也不敢承认,但他确实也不能否认,也许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那一瞬间残留下来的情绪,仍然没有完全消散。

  “眼睛。”宁星阮正提着毛笔发呆,旁边一声提醒,有些凉的指尖点在他眼尾处,然后虞先生的脸靠近,很认真的盯着他眼尾,手里的湿手巾轻轻擦了擦。

  宁星阮心跳漏了几拍,有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藏住自己有些发热的脸。

  这算是正常朋友间的社交距离吗?

  “抬头。”两根手指托着他的下巴,他被迫抬起头,眼尾处又被轻轻揉了两下。宁星阮垂眸不敢看虞先生,两人靠得很近,他无处安放的手被虞先生的头发扫过,一直痒到了心里。

  “好了。”

  他低下头,下巴和眼尾处似乎还残留着被触碰的感觉,有些懊恼的灌了杯茶,他静心凝神,开始默写经文。

  这样尴尬的时刻经常发生,虞先生恍若未觉,大概是把这样的动作当成朋友之间的正常相处方式了?

  可能是在这山上待久了,不常与人交往,所以与自己投缘亲昵一些也正常。

  在这里呆了两天,宁平阳才给他打电话,简单交代了村里的事情,那些道士被罚了一笔钱就全都回去了,宁星阮问他青玄道长呢,他道青玄也跟着回去了。

  宁星阮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忽然有种自己走在悬崖钢丝上的感觉,脚下空荡荡,是万丈深渊。

  道士都走了,青玄也走了,如果真的再出现问题,他又该找谁呢?

  强打起精神,他安慰自己,被罚了钱说明他们都是假的,那说的话也都是假的。所谓的鬼打墙,也许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受到了村里诡异氛围的影响。

  再加上青玄在一边煽风点火,潜意识里信了,所以才会遇到各种怪事。

  ……肯定是这样。

  只是他想骗自己,却骗不了。

  也许要等回学校后看看,如果一切如常,他再也不回来就是了。

  念头浮出,他偏头,视线落在虞先生身上,心里哽住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总归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