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 第23章

作者:种树的喵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玄学 穿越重生

  宁星阮也终于见到了一直给他们做饭的婶子,是个很腼腆内向的妇人,一直低着头,话也一句不说,只见过一次,她就再也不露面了。

  他们常呆在院子里,书房里,宁星阮再也没做过噩梦,在这里待的很舒服。

  “你可以留下来,住这里。”宁星阮感慨的时候,虞先生非常随意的提出建议。

  宁星阮愣住,然后慢声道:“那也不行,我要回去答辩,毕业后工作赚钱,总呆在这里算什么事。”

  虞先生看着他,嘴角隐隐带着笑意:“能不能留,和想不想留不是一件事。也许,我也可以出去。”

  宁星阮心里一跳,他听着虞先生话中有话,但又觉得是自己心思不纯洁生出的错觉。

  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严重干扰了他的情绪判断,虞先生三番四次救他,他心存感激是对的,也许离开后时间久了,不该存在的异样情绪就消退了。

  吃饭时,虞先生照旧拿着筷子给他夹菜,宁星阮发现虞先生吃的很少,每次都只少少喝半碗汤,林婶三餐都会单独给他炖药膳。

  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乌木筷子被他白皙的手握着,十分养眼。

  宁星阮不好意思看他,视线便落在他手上,只是……

  他看到了什么。

  白玉一样的手背上,有一瞬间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不是血丝,而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像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划出来的,翻卷着,露出了些许血肉。

  他心脏狂跳,伸手揉揉眼睛,再看过去,虞先生已经把菜夹到了他碗里,手垂在黑色的袖子中了。

第25章

  书桌前。

  宁星阮手握着毛笔,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包着他的手。

  几乎被半抱在怀里,檀香味儿萦绕在两人间,他甚至能透过柔软的布料,感觉到后背与虞先生似有若无的接触。

  上山时他只穿了那身祭祀用的红衣,宁平阳也许是太忙,一直没有给他送衣服,所以他从第二天醒来时就只能穿刘叔准备的衣服。

  然而这院子几乎没有客人来过,也只在客房准备了一套起居服,那身衣服穿了两天,再换洗下来,宁星阮就穿上了虞先生的衣服。

  宽松的白色里衣,稍稍厚实的黑色外袍,还带着虞先生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穿在宁星阮身上大了一圈不止。抬手时白皙纤瘦的手腕在略显宽松的袖口晃荡着,看着柔柔弱弱,让人心生怜意。

  早上换了这身衣服,他就觉得十分不自在,尤其是想到那里衣虞先生也曾贴身穿过,他更是浑身别扭。

  饭后他随虞先生来书房,为平复心绪他摊开纸张继续默写经文,然而虞先生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看书,而是站在他身边,微微俯身看着。

  宁星阮察觉到他站在自己身边,心中紧张不已,手下顿时失了力度,笔尖颤颤在纸上留下了一团黑点。

  “手腕向上,要稳住。”虞先生开口道。

  宁星阮脸一红,他想说自己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然后虞先生就动了,余光里黑色的袖子晃了两下,宁星阮有些慌乱的朝侧面看,就发现虞先生绕到他身后,握住了他拿笔的右手。

  微凉的掌心贴着手背,宁星阮被牵引着在纸上落笔,他眨眨眼,人还在迷茫中,笔下已经写出了经文的下半行。

  等反应过来,他的脸立马爆红了,身上慢慢有些燥热,起了细细密密的汗,被握着的掌心更是潮湿一片。

  热意上头,他呼吸的气息都带上了热度,想摆脱这样的姿势,话在嘴边,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

  虞先生也是好意……

  “您的字真好看。”他尬聊。

  他的手不敢用力,完全是虞先生控制着他的手在写,纸上的字迹从墨团处分隔开来,与他的字相比,虞先生落笔苍劲有力,写出来的字笔锋凌厉,明显功底深厚。

  虞先生轻笑一声:“多练便好了。”

  说话间他的头发滑落,落在宁星阮耳畔,宁星阮赶紧躲了一下,借机从他怀里出来了。

  虞先生手上松开了点力道,虚虚圈着他的手,肌肤似碰非碰,宁星阮红着脸刚要说话,忽然觉得虎口处一烫,微微的刺痛让他视线飘过去。

  点在他指关节的食指上裂开了一条伤口,黑色的血液滴落在手上,很快蒸腾成细细一缕烟袅袅消失了。

  手下一抖,这次纸上落下一个更大的墨迹,宁星阮却没有在乎,干脆松手任由毛笔落在了纸上,反手握住了虞先生的手。

  他心脏狂跳,甚至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黑,握着微凉的手指,他几乎力气尽失,喉咙里挤出声音道:“这、这是?”

  为什么会忽然裂开伤口,为什么血是黑色的,为什么黑色的血会蒸腾消失?

  “怎么了?不舒服?”关切的声音把他从失神中拉出来,宁星阮狐疑的看向虞先生,在他脸上只看到了些许担忧,并无其他表情。

  宁星阮啊了一声,再看向被自己握着的手指,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又是眼花吗?

  “我、我累了,想歇歇。”宁星阮有些无力道。

  虞先生拉着他走到窗边,让他在躺椅上坐好:“好好歇着,有事叫我。”

  说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

  看着虞先生离开的背影,他往后躺,抬手捂住了眼睛,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心绪不宁,奇怪的慌张感在心头弥漫,明明这几天不会做噩梦,也不再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切仿佛都随着未完成的祭祀成了过去式,然而他却心慌气短,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总有种,被困在蜘蛛网中,无力挣扎,越陷越深的感觉。在蛛网尽头,看不见的角落里,隐藏着更可怕的怪物,等着给他致命一击。

  宁星阮闭着眼睛,眉间皱着,双手紧握着身上的毯子,大口喘息着平复急剧跳动的心脏。

  还是早点回去吧,也许只有离得远远的,才能摆脱泗水村对自己的影响。

  静静地躺着,宁星阮心烦意乱,他索性小声默念经文,试图平复心绪。

  虞先生没有再进来,快要睡着时,是刘叔进来喊他出去吃饭。

  虞先生不在,宁星阮疑惑的看向刘叔,这次自他上山以来,虞先生虽然吃不多,但每次仍然会陪他一起坐着。

  “虞先生有些不舒服,就休息了,他要我转告你一声,不要担心。”刘叔慢声慢气道。

  宁星阮啊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忧,匆匆吃完饭后,询问刘叔能不能去看看虞先生,被刘叔拒绝了。

  “虞先生不舒服时,很讨厌有人打扰,小宁你不用管。”

  宁星阮只好作罢。

  虞先生一直没有出来,宁星阮坐在书房窗边,也没见刘叔或者那位林婶儿给他送药膳,直到天色昏暗,他心里越发的担忧。

  起身出了书房,他穿过客厅站在虞先生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正当要敲门时,身边忽然无声无息出现一道身影,藏在阴影里直勾勾的看着他。

  宁星阮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长出一截的外袍下摆,一个趔趄,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定睛看清那人后,他捂着胸口,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林婶儿。

  他慢慢蹲下,背靠着椅子腿儿朝她艰难地扯出个笑容来,他伸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房门,做了个敲的动作:“我只是担心虞先生。”

  林婶儿大概是看不懂他比划的动作,仍然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宁星阮起身,试探着想要靠近门口,刚迈开步子,林婶儿就往旁边走了一步,堵在了门前。

  “……那我不打扰虞先生了,不好意思。”宁星阮有些尴尬,他可能是担心过头了,刘叔和林婶儿都没觉得有问题,他真的打扰到虞先生就不好了。

  站了一会儿,宁星阮才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隐约间听到身后的房间里有很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很像是……吼叫声,愤怒凄惨,不是一个,好像是一群东西在叫。

  他狐疑的回过头,那极其微弱的声音又瞬间消失了。

  大概是耳鸣?

  晚上,他仍然独自一人吃了饭。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能看见虞先生,宁星阮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他想到了大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虞先生也是因为不舒服在休息,他直到走都没能再见虞先生一面。

  夜里,宁星阮在书房守了许久,他拿了本书,坐在床边,目光时不时透过客厅看向对面的门。

  房间一直是暗的,虞先生好像一直在睡,晚上也没见有人送药膳进去。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他越发的担忧。

  宁星阮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许这种情况很常见,他应该和刘叔他们一样,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回去睡觉,一觉醒来,虞先生就恢复了。

  但是他坐在这里,看着对面的门就很安心。

  拉好毯子,宁星阮慢慢有些困倦了,他迷糊中想着,上次他被吓到,虞先生陪着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夜,那他也在这里陪着虞先生一夜。

  如果夜里先生起来了,自己也能帮他倒杯热茶……

  夜半,房门打开的嘎吱声把宁星阮从睡梦中拽了出来,半梦半醒间他看见虞先生的卧室门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

  宁星阮不知为何困得睁不开眼睛,那道影子慢慢走过来,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轻声唤道:“虞先生?”

  虞先生仍然穿着早上那身衣服,头发披在肩后,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站在躺椅旁边,垂眸看着宁星阮。

  宁星阮觉得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他迷蒙中还记得虞先生病着,便嘟囔着问了一句:您需要帮忙吗?”

  然后他似乎看见虞先生挑起了一丝笑意:“你要帮我?”

  他费力地点点头,对啊,他留下来就是想……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然后,他看见虞先生抬手,落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眼尾,捏着他的耳垂慢慢揉了揉。

  宁星阮知道这样好像不对,但他太困了,困得几乎睁不开眼镜,只能微弱地挣扎了两下,却躲不掉那只手。

  然后他闻到檀香味儿靠近,脸上微微一凉。

  啊……

  身体被人抱起来,宁星阮已经受不了,快要睡过去了。

  摇摇晃晃中,他似乎从有光的地方进入到一片黑暗中,停顿了一下,他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我要先收利息了。”有人在耳边轻声道。

  身形高大的男人将他整个罩在怀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腰被紧紧抱着,他吃力地想要换个姿势,虞先生埋在他颈侧的脸忽然蹭了蹭。

  然后柔软的凉意蹭在他颈侧,慢慢沿着侧颈一路往上,最终印在了他耳垂上。耳垂被柔软包裹住。

  宁星阮心里一惊,紧接着腰带解开,衣服一层一层的剥落。

  肌肤与空气接触,一阵阵凉意让他混沌的脑子多了些清明。

  耳垂上的湿意慢慢下滑,落在下巴、锁骨、胸前。

  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然而意识稍稍清醒,身体仍然沉重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点湿意缓缓向下。

  他又冷又热,微微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