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第61章

作者:一碗情深 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谢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骗...”

  我话音刚落,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侍从领着军医走了进来,我瞬时感觉头脑一阵发麻,整个人像头无尾熊一样钳在谢言身上,不愿意下来,呜呜地喊道,“谢言,我不要看。”

  “听话。”谢言将我手脚都收拢起来,亲亲我的发顶,又将我塞进了被子里,温声与我说,“让军医看看,不用怕。”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将头都蒙在被子里,只认命地伸出一条手腕,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军医最后的审判。

  军医的手指搭了上来,随后传出一阵沉吟,谢言的声音也迫不及待地闯入我耳朵里,携着难言的喜悦与关切。

  “军医,你开些安胎的汤药给他,他近日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安稳,情绪也不稳定,你最好也开些凝神静心的汤药。”

  真可怕,为什么谢言说起孩子可以这么健谈,我越发觉得五雷轰顶,像被雷电击中了五脏六腑,浑身都战栗起来。

  “哈哈,”军医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他是个极其圆滑之人,只淡声应道,“这孩子的事情急不得,也看缘分。”

  “若太子殿下真着急的话,可以多与小公子试试,毕竟这半个月之期也过了,刚才老夫查探过小公子的脉搏,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不过太子殿下还是温柔一些,免得又把他给弄伤了。”

  几乎是军医的话音刚落,我就算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也能感觉到谢言的两道如冰似火般烫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紧跟着的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包容,更像是要将我剥皮抽筋一般的狠戾,“封!慕!秋!”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增加了几百字,可以重新看一下,就是写得细腻一些。↓送一个脑洞。

第79章 “再生一个”

  谢言一般都不会连名带姓地喊我的名字, 只有在愤怒至极或者失望透顶的时候,才会这样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

  我光是听见“封慕秋”这三个字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背脊立时生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矜持,立马掀开了蒙住面部的锦被, 连连发出哀叫声。

  “啊啊啊,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的错了, 谢言,我真的错了, 你别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真的, 我现在可以发誓。”

  我苦着一张脸坐了起来,慌乱得找不着东西南北,还敢胆大包天地伸出手去抓谢言的袖子,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甩开, 手腕一下子磕到了床沿的紫檀木上,疼得我眼泪汪汪。

  谢言他也没想到会如此,怔楞了片刻后,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眼瞳森森地看着我那只瞬时就肿起来的手腕,脸上的情绪既不悦又烦躁。

  军医和侍从见到此状, 逃命一般地朝着门外走去, 还贴心地把房门关上了, 生怕城楼失火,殃及池鱼。

  侍从和军医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那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与怜惜,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直接关门断了我逃跑的后路,留我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任由谢言搓.圆捏.扁。

  我自知做错了事,也甘愿受罚,可是谢言他并未有半分要惩治我的意思,只是用冷森森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兴许早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谢言他似是对我万分嫌弃,刻意与我离得甚远,轮椅都挨到了书案旁。那书案上的烛火明艳,暖黄的光晕投到了他冷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韵,但那双凛凛的灰瞳却截然不同,冒着熊熊的火光。

  他安放在膝盖上的修长指尖都握成了拳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恶狠狠地看着我,试图用眼神将我抽.筋扒.皮。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下了床榻,往他那边走,“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给你赔罪好吗?我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只是想见你罢了。”

  可等我走到谢言跟前,半蹲下身,想去触碰他的时候,他却用最大的力道将我推开,幸好地上都铺了毛毯,我并未摔得很疼。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滚滚的车轮声远去,谢言的背影落到了室内的阴翳之中,显得落寞又萧索。

  谢言他是真的生气了,气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的那种,若是换做旁人,根本不会轻易地相信我的鬼话,对一个能让自己予取予求发泄欲.望的禁.脔,谁会去理会他这般荒唐又可笑的说辞呢。

  可是谢言会,他会将我说的这句胡话当真,是不是也说明了他曾期待过孩子的到来?

  蓝鲫夫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他还是记挂着她种下的桃花树,看见她的画像会默默地落泪。若是谢言成了父亲,是不是就与这个世界产生了深刻的牵绊,他还曾试图抚摸我的肚子,感受生命的跳动,会温柔地安抚我,认真地对我说,“我会保护你们。”

  所以他在死牢里说的让我为他生儿育女的话,并非意气用事,也非是恶意的羞辱。

  他到了此时此刻,也想拥有一个孩子,这是他继蓝鲫夫人之后,与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羁绊,而我给了他这样的希冀,却又亲手将它打破,让抱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匆匆而来的谢言落到了这般落寞孤独的境地。

  我让谢言断了一双腿,他不会再喜欢我,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再有那些温馨而甜蜜的短暂瞬间。

  但若是我给他生下了孩子,这个孩子会得到他发自内心的宠爱,成为他余下半生寂寥岁月的一把支撑,孩子会代替我爱着谢言,得到他少有的温柔宠溺,光是想想我便很想落泪。

  这是我无法给到谢言的,我做了错事,注定无法被原谅,我也不知道谢言何时会玩/腻了我,将我狠狠地踹开。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老天爷,求求你,让我陪着他直到重新站起来吧,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吧,就当是我为做错事做的最后的补偿。做完这些,我会离开他的,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的,我保证。

  我想到这里,身体便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快走了好几步,便从后边抱住了谢言的脖子,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

  谢言的身体一僵,语气冷硬如冰,声音带着骇人的威慑力从前边传来,“松开。”

  他是真的气狠了,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操纵着轮椅要走,我这身力气哪里够得上这些器械,只能被拖着走。

  不行,我不能让谢言走,他这次是真的很生气,若是放他走了,他肯定不会再来见我。强烈的危机感袭击了我的大脑,不,不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后,张开双臂,死死地挡住身后的门,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的毛毯,抽抽搭搭地说。

  “你别走,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把我关着,我出不去,我想见你,只能让人去通报,可是你不来啊,你不来我能怎么办,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用这个骗你,以后都不会了。”

  我的委屈像铺天盖地的飓风将我打得通体冰凉,遍体鳞伤,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委屈,我欠了谢言很多,可是谢言他根本不给我任何昌忏悔的机会。

  只要他不愿意见我,我就没有任何法子,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以暖.床的阶下.囚罢了,没有任何资格过问他和别人亲.密的事,也没有资格跟他生气。

  可是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

  我成天被关在这阁楼之上,像一只困在富贵金,笼里的鸟雀,只有主人光临的时候,才能碰一碰那微凉的指尖。

  而谢言忙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呆在这里,重复地看着日出日落,看霞云满天,看寒月坠落,看日暮时分屋里点上烛火,安静得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

  我到了此时此刻才明白,这就是谢言要的结果,无尽的孤寂寥落之后,宠物会生出对饲,主绵绵不断的依赖感,他接连两日不来,我便感觉心脏处像破了一个洞,呼呼地吹着冷风。

  “谢言,不要走,好不好?”

  我低低地说出声,贴在门上的背脊上出了很多汗,就连手掌心也是如此,整个人汗涔涔的,像是被浸泡在盐水里刚打捞出来一般。

  我说完这话,就怯怯地等着谢言的反应。

  他修长的手指原本放在轮椅边缘的控制纽上,见我这番作态,只冷不丁地将手移开,轮椅调转了个方向,又回到了房中的位置,面容冷淡地坐在烛火旁,

  他生得极好,就连气呼呼地盯着跳跃的烛火,也衬得眉目如画,气质出尘。

  我犹豫着走到他身旁,又跪坐在他脚边的毛毯上,伸手碰了碰他放在膝头的手指,软着声音喊道,“谢言,谢言。”

  谢言并不理我,冷哼一声转过脸去,顺带着将手指挪走,不让我碰到一丝一毫。

  果然我如今肚子里没了东西,他就不在意我坐在地上冷不冷了,甚至连眼神也懒得给我一个,可他愿意留下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封九月,别怕,我鼓起勇气,趁着谢言并未关注我这边的动静,悄悄地将膝盖放上轮椅两侧,偷偷地爬到了他身上,双手都撑在他身后的靠背上,紧张得心跳都要蹦出来,没事的,大不了就跟之前那样摔个大屁.股墩。

  “你又要做什么?”谢言转过脸,见到我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身体往后撤,极力避开与我的肢.体接触,森冷疏离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能将人的心切成无数片。

  “我,”我受不了他这种冷漠的眼神,只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又厚着脸皮用鼻尖去蹭他的侧脸,两条胳膊都缠住他的脖.颈,厚脸皮地像条没骨头的蛇一样纠.缠着他,幽幽说道。

  “是我错了,我不该说我有了孩子把你骗过来,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将我关着,我让人去给你通报,你不愿意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合着还是我的问题了?”谢言讥笑着开口,如今我几乎是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便比他矮了许多。他低头看我的时候,清凌凌的灰瞳垂下,长长的眼睫覆下来,施施然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感。

  “不是,”我怕他又生气,只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急急地解释道,“是我不应该误会你,不应该骂你,我知道你没有找别人,是那个女的自己跑来抱你。”

  “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呵,”谢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天真的笑话,语气里满是不屑,“封九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你的想法?你在我这里,不过是个随随便就能陪人上|床的玩.物,我这几日不来,不过是因为我玩.腻了,懒得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跟你闹别扭吧。”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对谢言的话免疫,但事实证明,就算我安慰自己,这只是谢言的气话,也依旧心疼得无法呼吸,封九月,别难过,好好道歉。

  我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笑着,略显狼狈地开口,“那是我误会了,对不住,”说完我便挣扎着要从谢言腿上下来,但他却不肯了,死死地抓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腿上,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嫌恶和不耐,还对着我轻啧了一声。

  “谢言,既然玩.腻了就让我下来。”

  我松开他的衣襟,转而揪住自己身.下的衣摆,抬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和别人有什么,谢行他不喜欢我,他那天亲我,只是为了气他喜欢的人,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你放我下去吧。”

  “哦?”谢言忽然笑了,白淡的唇瓣盛放出恶意的花,舌尖卷着挑衅与刻意。

  “封九月,那我问你,如果眼下有一个人他并不喜欢我,但为了气他喜欢的人,他亲了我一下,只是脸颊罢了,你会如何?”

  他甚至都不等我回答,就自己做了补充,“你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扇我一个耳光,然后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以前蒋清灵的事,不就是如此?你从一开始就给我定了死|刑,若不是我抗旨拒婚,你会再看我一眼?”

  “封九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但只要你觉得危险难过,你就能一声不吭地走,你的喜欢就这么肤浅脆弱,经不得一点雨打风吹。”

  “那夜你与将清灵讲了一夜的话,却一个眼神都没放在我身上过,和谢行也是,他亲了你,你却告诉我那只是误会。”

  “我就想问你,若这些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你又会如何处置我?”

  “你与我说说,我真的很是感兴趣。”谢言这般说着,又报复性地来亲我的嘴,他咬得很用力,几乎要将我的舌根给嚼烂。

  我能说什么,谢言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是因为他对我足够了解,他摸清了我的路数,知道若是他敢与旁人亲亲密密地畅聊一晚,若是他敢让人亲到他的脸上,我一定会立刻离开,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的余地。

  封九月,你可真双标。

  “我风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嘛。”我着急地抱住谢言的腰,将哭得通红的脸都埋在他的脖.颈间,一边哭一边道歉。

  “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错,我也不该让别人亲我,就算是被偷袭的也不行,可是你好凶,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你直接推我到地上,我的屁|股都摔到淤青了,你不能好好跟我说吗?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凶我呢?”

  “你一不高兴就不来看我,为什么啊?你明知道我出不去,还会很想你,你怎么舍得两天都不来看我,外边一只鸟都没有,侍从也不怎么跟我说话,你做什么这样啊,老是欺负人,真的很讨厌。”

  “不是那种真的讨厌,就是生气时候就会说你讨厌,我就是很想你,没办法了才撒谎啊,你还要走,我两天没见你了,很想你。”

  我絮絮叨叨颠三倒四说了好多话,还将鼻涕眼泪都擦在谢言的衣服上,眼睛哭得都肿了,才眼睛红红瘪着嘴抱怨道,“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啊?我都跟你道歉了,认错了这么多句,你为什么不能大发慈悲原谅我一下!”

  “倒打一耙。”谢言凉凉地看着我,两条胳膊都未动,显然是没打算抱我,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直接就将他的手臂放到了我腰上,做出一副自己被抱着的假象。

  可很快这个诡计就不管用,谢言立马就将手臂收回,懒懒地搁在轮椅的扶手上。

  我再抓他的手,却发现抓不动了,他垂着灰眸,不错眼地看我,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微勾的唇角透着揶揄与戏谑,似乎在等着我下一步又要如何胡搅蛮缠。

  我在心底下了莫大的决心,从轮椅上爬下来,施施然站在谢言面前,身旁就是灿烂的烛火,能将一切照得亮如白昼,我的修长的影子都落到了地上,也落在了谢言的眼瞳里,纤长白皙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薄薄的云杉像一片片云朵,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我紧张地脚.趾都微微蜷.起,手心出了许多热汗,在狂乱的心跳中对上谢言的眼睛,像有汹涌的火星被微风煽动,顷刻间便掀起了燎.原之势。

  不过是两步的距离,我却走得异常艰辛,我的脸颊烫得起了一片绯.色,耳尖红红,连带着脖.颈的皮肤也起了红意,我大着胆子跨.上轮椅,两条白生生的手臂绕到谢言颈.后,与他亲.密地呼吸相接,认真又惭愧地说。

  “还有孩子的事情,我也不该骗你,对不起,不过现在道歉也晚了。”

  “可不可以求求你,再和我做一个呢?”

  我歪着头慢慢说着,近乎懵懂天真的语气令我生出几分羞.赧,甚至都不敢去看谢言的眼睛。

  而他在我靠近了之后,呼吸就变得又急又重,他的手掌很用力地在搓.揉着我那两半滑嫩细腻的皮.肉,我垂眼一看,都被搓.红了。

  谢言是个习武之人,他的手本就长着很厚的茧子,这样不知轻重的掐.揉,是有些疼的,我眼中都蓄起了泪水,想去抓谢言的手,可又怕他说我娇气,只能轻轻吸着气,忍着伴随着痛.意的酥.麻,凑到谢言耳边,打着商量道,“等下可不可以用点东西呢?我怕疼。”

  谢言他,每次都会弄得我好疼,除了洞房那次我准备了东西,才让我好过一些,可是还是会疼,总是会流.血,我想着那种感觉,就觉得很害怕,浑身不自觉开始发抖。

  “这里没有。”谢言低头咬上那脆弱的豆子,顿了顿,又说,“我让军医送过来。”

  “不,不用了。”

  我仰着头,感觉又痛又麻,眼角都沁出了泪水,身子不断往后缩,想要摆脱那如影随形的舌.尖和手掌,怎么可以让军医送过来呢,若是真的送来了,我还要不要脸了,之前已经很很丢人了,我才不要再经历一次。

  “嗯。”谢言这样说了一声,便将我抬高了一些,我慌得不行,连忙抓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拍了拍示意他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