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广木非青
我:“他人真挺好的,我这么大人了还降不住个小屁孩儿吗。”
他皱着眉头不认可,打开他厚厚的手写笔记,一行一行地点给我看。
他:“可他有暴力倾向,实锤。”
我:“那天是生病了,起床气,再说了,他对我从来不那样。”
他:“可他吃你的喝你的,还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他真不是咱们国家的,人生地不熟我帮帮他。”
他:“那,他心机深重!孟哥…你真不觉得他有时候很茶吗。”
我:“呃…好像是哈。”这点我是真无法反驳。
他:“对吧!”
小杨眼里有了高光.jpg
我:“但你不觉得挺可爱的吗?。”
小杨人生失去高光.jpg
他现在就像一个老母亲,看着被渣男拐走的儿子痛心又无助,偏偏儿子还叛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怎样才能把我和何释的事情解释清楚啊,非得等到何释回去之后说我们分手吗?那我不是gay的事…好像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这不可行,万一真是这样,小杨会不会为了让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在我未来的婚礼上告诉我的老婆,我是个骗婚gay,那我可真是当代窦娥了。
怎么才能在这个乌龙情境下解释我不是gay呢?
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左手扶着眉骨故作深沉,念出了网友文包中,出现频率奇高的男男疼痛文学。
“小杨啊,其实你孟哥我…不是同性恋,只不过我爱上了何释,他刚好是个男人。”
对不住了我亲爱的杨,欺骗粉丝会让我有很强的负罪感,但糊弄你,我还是挺心安理得的。
不知道我亲爱的杨吃不吃疼痛文学这一套。
我悄摸移开手指,看他的反应,他竟然咬着下唇眉头微蹙,眼里湿润润的,“孟哥,想不到你是这么深情的人…呜。”
我去,他吃这一套,哈哈,我不是gay,我只是谈了个“恋爱”。
他抽了张纸巾擦擦眼角,“孟哥,是我错怪你们的感情了,怪不得,你会觉得他可爱。”
“嗯?”
前半句没问题,后半句…
我:“你不觉得他可爱吗?”
小杨的人生充满疑问.jpg
他:“何释至少187,站前面都能完全挡住你了,可…爱?”
我好像确实没太在意他的身高体型,毕竟他的脸摆在那里。
我:“你看内在啊,再不济看脸,他卖茶的时候不可爱吗?”
他:“脸?孟哥,他那张面瘫脸哪里可爱了啊?”
他继续道:“你不记得你们最新的出圈图了吗?他看镜头那张,夺魂恶煞。”
我:“那是抓拍,微表情截取不可靠。”
他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放弃最后的挣扎,“孟哥,如果觉得一个人可爱,那你肯定是陷进去了。”
我,陷进去了?
难道除了我真没人觉得何释很可爱吗?
肯定不是,小杨的智商和审美跟我向来不在一个level,他这是和梁女士一样,基于“恋情事实”而得出的结论,没有参考价值。
“可爱定情论”肯定又是烂俗小说里的青春疼痛设定,我还要送何释回abo世界,跟他想娶的人团聚呢。
虽然何释有时候会流露出对这边的留恋,但为了有情人,他最终还是会回去吧。
一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心酸,他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最后什么也没给我,自己跑去终成眷属。
这一定是儿行千里父担忧,慈母嫁女心不忍,总之不会是小杨说的那种情况。
都怪信期,一定是信期给我的错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定我是受了何释他们那个缺陷种族的基因传染了。
反正,我是和gay毫无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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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君:反正,我和gay是毫无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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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疑惑信期
小杨被我的说辞打动,说能让我这样用情至深的人,绝对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还说会去找何释进行和解,以后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可以,和解就不必了,万一他们俩再对不上口供,我岂不是又要人生无常,大谎包小谎?
我说你的意思我可以代为表达,他嫌没有诚意,我千说万劝,就差涕泪俱下,他才不再争取,也不知道最后听进去没。
本想给他报销咖啡钱和来回车费,他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自己是开车来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确认过眼神,是我买不起的车,“你买得起它你当什么助理啊杨!”
他更不好意思了,那鼻子搓的,要不是原装的都能搓出假体了。他腼腆地笑着,“爱好。”
哇哦,爱好。
有钱人的爱好可真有意思,再次确认过眼神,是本打工人达不到的思想高度。
最终他开着百万豪车离开,我打着起步价七块的小出租回家,来回来去就一个多小时,估计何释都没睡着呢。
“妈我回来了!”
我在门口换拖鞋,一抬眼发现老孟愁眉苦脸的,梁女士则端着一盘水果往我卧室走。
“这是怎么了?”我问。
梁女士面色焦急,“哎呀儿啊,你快把这个端进去,小何好像不舒服,你爸怕你介意也不敢去看。”
“啊?”什么叫怕我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哦,想起来了,我为了遮掩何释的腺体,说担心他这个老公公会勾引儿媳妇。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复杂至极,“爸,我就开个小玩笑,你这怎么还当真了。”
老孟扭过脸来看我,“那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给他换膏药,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中医?”
我一个头有两个大,想解释,但着急看何释,只好继续塑造我真爱无敌的人设,挑着眉毛说:“情趣,您老不懂。”
唉,为了圆谎我真是脸都不要了。
没再管他们的反应,我接过水果推门进去,只留下一句“爸妈你们不用担心”。
才一关门,浓郁的桔梗香气就从鼻腔侵入,直冲大脑,其间混着些刺鼻的中草药味,还有面前水果的味道。
强强三合一,好像在榴莲水果摊旁边买香菜,熏得我直皱鼻子。
我把水果放在一边,快步走过去看何释。
他蜷缩着身子,紧闭双眼,看上去像是难受的样子,可再仔细看,明明脸色如常,体温也不高,好像除了气味浓烈,并不像是信期的反应。
“何释?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孟哥…”他慢慢睁开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慢得有些刻意。
他声音沙哑,“是信期…”
呃…这也是信期吗?可我看着不像啊。算了,我又不是乾元,所有知识都来自于压缩文包里的皮毛,还是沾着黄暴色彩的皮毛,他说是那肯定就是。
掀开被子一角,我钻进去抱着他,刺鼻的混杂“香气”让我的脸几乎皱成了沙皮狗。
而他睁开了眼睛。
他:“我…很难闻?”
我:“嗯?”
我看向何释的眼睛,如果说他平时的垂眉低眼有假扮的嫌疑,那此刻的眼神,可以说是真真切切的悲痛欲绝了。
怎么,难道在他们的世界里,乾元信香的味道,就像我们这边男人的身高吗?
谢邀,本人孟见君,括弧一八一点五括弧。
他们大概就是,谢邀,本人优质乾元,括弧信香特别好闻括弧。
如果是这样,那可不能伤了他幼小的自尊。
我紧了紧手臂,拧着鼻子闻了闻,“怎么会!你的信香比市面上所有的香水香薰都好闻,怪我爸的膏药味太重了,你是不可能难闻的。”
他好像信了,撒娇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贴在我胸前,声音闷闷的,“信期你要一直在,我需要你,孟哥。”
“…哦。”这话说的,怪叫人难为情的。
“今日你外出,我便不适,原因在你。”
“啊这…”这话说的,怪道德绑架的。
我承认,是我低估了信期的可怕程度,导致他刚才身体难受,我也很愧疚很担心,可是之前留他一个人在酒店的时候,明明没出过事啊,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而且这次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刚进来的时候,他说话还有气无力的,现在抱了他没一分钟,完全理直气壮,中气十足,香气也散了不少,好像随他控制似的。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全,哥给你道歉,但是,我也有工作有生活,你说…是吧?”我仰着头思考,这个问题需要解决,“怎么中和一下这个问题呢…”
他穿到我家来,我就有责任照顾他,他每几个月就要信期一次,我也替他难受,可总不能每次信期,我都抛下工作一类全职陪他啊,我没那么大的牌。
“上次信期,你在酒店也这么难受吗?”我持否定态度,“没有啊,你还有精力搞直播呢。为什么你上下两次信期差距这么大啊?”
我就随口一问,他的后背却一瞬间绷紧,嘴唇开合半天也没能回答我,最后在我胸前拱了拱,“难受…”
“行吧,可能你穿越过来的时候受影响了吧,不是都失忆了吗,出点别的状况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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