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端瑜
他盯着秦青灼。
秦青灼美滋滋的拿出拨浪鼓摇了摇。
“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秦小鱼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被拨浪鼓的声音吸引,没过多久便眼皮子打架,困了。
“相公,小孩子多眠,让小鱼睡吧。”
明南知叫了奶娘来把秦小鱼抱着去婴儿房里睡觉,秦青灼把拨浪鼓搁在桌上,坐在明南知的床边。
“小孩子是吃了睡,睡了吃。”秦青灼抽空也看了几本育儿心经。
明南知身上软得很,后背垫着枕头,还在坐月子。秦青灼心里软着,便牵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这近乎是调情的手段。
实则秦青灼还真没那个心思,只是想表示亲昵。
明南知却想歪了。
他怀孕这段日子,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没去做那事,他现在生了小鱼又要养身子了。
“相公,你是……”明南知有些为难。
“我没有,我不是。”秦青灼一个激灵,没想成为老婆眼中的色狼。
“我就是想碰一碰你的手。”
明南知了然的点点头。
明南知抓了秦青灼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秦青灼眼中温柔。
他上前帮明南知把头发别在耳边,用头抵着明南知的额头,毫无情.欲的亲了亲他的嘴唇。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自有温情在里面,气氛也是黏糊糊的。明南知看了秦青灼一眼,便觉得有火在燃烧一般,耳根子骤然就红了。
秦青灼下值后还未换下官袍,官帽戴着,相貌俊美,是一个淑人君子。
多数的夫夫成亲后,日子过了许久感情就淡了,明南知却觉得还是跟个小哥儿一样,对着秦青灼心里还是动心着。
他含糊的想,这也得亏了相公有一张好看的脸庞,还有良好的身材。
他成亲后的日子一直都是美滋滋的。
往日去和京城里的官夫人和官夫郎们参加宴会,都会说着一些闺中的话,谈到秦青灼便是大加赞美。
他为官也有些年头了,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明南知怀孕了,也没别的旁人。
有好些高门大户的主母怀孕了,还要给身边的丫鬟开脸,让丫鬟去伺候自己的丈夫,丈夫也是一个偷腥的,要纳妾来。
秦青灼是寒门子弟,京城中也见过当官的寒门子弟,像秦青灼这般少森*晚*整*理见的还没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夫的就稀罕了。
有人也推测是明南知长相貌美的缘故。
段言端了补汤过来,秦青灼顺手就接过来。
“你退下吧。”
明南知只管被秦青灼宠着。
“相公,酒楼的账本这些还没有看。”
“等下我去看。”秦青灼随意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秦青灼露了真情:“我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所幸没有。”
明南知知道秦青灼说的是真话,为了这,秦青灼还特意感谢了卫师兄,那郑重的样子把卫师兄都吓到了。
……
纪凌早就得了一个哥儿,是傅澜生下的。他当完差就回家去了,一回家就听见傅澜骂骂咧咧的在打骂他新纳的侍夫,他头疼起来,对傅澜越发不喜了。
娶了傅澜之后,他又被明南知伤透了心,傅澜要他把后宅的人都散了,他也散了。这新纳的侍夫是有一日在下属屋里吃醉了酒,他不知怎么和下属的弟弟滚在一起了。
那小哥儿也可人,纪凌便做主纳了带到将军府。为着这事,傅澜已经闹了好几回。
“你哭什么哭,琢磨着纪哥哥怜惜你这狐狸精,纪哥哥在跟前,我也照样打你这狐狸精!”
那小哥儿哭起来,纪凌看不惯傅澜跋扈的样子走上前挡在小哥儿的身前。
“你够了,都是我自己吃醉了酒,他老实安分,对你的位置也没什么威胁,你何必对他这么苛责!”
傅澜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发疯似的大叫:“你还护着他!你护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我为你生了孩子,还是正夫,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杀了这贱.货!”
纪凌被吼得头都大了,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也挂不住面子。
“够了,你先回屋子,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夫郎好好说说话。”
傅澜不要脸面,他还要脸面。
傅澜冷笑一声:“都别走!我看谁敢走!”
侍从们碍于傅澜在府上的威严一时之间不敢动了,傅澜不仅是将军府的正夫,还是宁王府的嫡哥儿,惹不起。
疯男子!
纪凌胸膛起伏,目光沉沉。
“怎么了?你还怕丢人,那你吃醉了酒嘴里还要念什么南知,京城里有几个南知,你叫谁啊,人家是秦大人的夫郎,跟你没有半点干系,你竟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才是真真的不要脸!!!”
隐藏的情感被傅澜一言道出,光天化日之下,坦坦荡荡的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纪凌的脖子便红了,被气的。
侍从没有离开院子,听了这则丑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夫郎啊夫郎,您这是何必要害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纪凌斥道。
傅澜彻底发疯:“你看疯的人是你!你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以为别人会看上你吗?!”
傅澜说了这话关了院子,把纪凌拒之门外。
“滚!”纪凌吼道。
侍从们如潮水一般退去。
纪凌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他最秘不可宣的情意,他压在心里最难言的情愫,就这样暴露在太阳底下。
这事过了几日就被全京城的人知道了。
原因在于傅澜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发卖了这些侍从,结果有侍从被发卖后就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明南知还在坐月子,有人特意拿了话来问他和纪凌是不是有旧情?
“旧情没有,以前认识。”明南知大大方方的说。
此言一出,把那官夫郎震了震,他急忙问道:“你和秦大人一起上京来的,怎么和纪将军认识?”
“纪将军行军受了伤,我救了他一命,就是这样的。我和他没有旧情,只当是陌生人。”
明南知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孩子,笑了笑,恬淡清雅。
傅澜也出言避谣,纪凌一言不发,明南知也不接话,这事在京城里闹腾了几天就没了踪迹。
秦青灼也听见这事了,有人也来探他的口风。
“我夫郎和纪将军确实认识。”他说的话无从指摘。
他们神色平淡的说了这件事,反而显得他们这些拱火的人相当的小人,当事人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猜测这么多也没意思。
本是春耕、养蚕的季节。今年的春耕建康帝不能来主持了,便让太子带着百官去春耕,由皇后领着夫人们养蚕。
许侍郎叫住秦青灼:“贤侄,这海船已经造好了,今日就要去试水,我们一同去看一看。”
秦青灼欣然同去。
工部的工匠们把海船挪到水里,又做了一番演示,没有问题。许侍郎和秦青灼都松了神色。
许侍郎:“这就可以去找海商们商量了。”
定价的事也由户部的人来定,他们反正是不会吃亏的。
这事了却了,许侍郎直接就找顾侍郎去谈了,秦青灼出了宫门遇见了王生水。
王生水一把拉住他。
“秦兄,你上哪去?”
“正要回家。”
王大人给自家儿子找了一个活,在詹事府做官,直接一步到位进了东宫。
“回家啊,你们家孩子什么时候办满月酒。”
“估计还有段日子。”
秦青灼想了想问道:“王兄,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碰见你问一问。”王生水没有多言。
秦青灼陪着王生水说了几回话,他的神色舒展许多。
说完回到家里,秦青灼就去看了儿子。
秦小鱼嘟嘴。
明南知已经能下床了,他穿着宽松的衣袍,抱着小鱼。
“叫爹!”秦青灼摇着拨浪鼓逗他。
秦小鱼看向秦青灼,嘴巴动了动,张开了嘴,一颗牙齿也没有。
秦青灼:“……”
“他还这么小,怎么会叫爹了。”明南知笑道。
秦府新添的妈妈姓钱,这人还是兰哥儿给他找来的,听说是极为靠谱的。
钱妈妈是用来照顾秦向鱼的。
秦青灼伸出手要抱秦小鱼,秦小鱼就到了秦青灼的怀里,他也不怕秦青灼,早就看惯了,是一个熟人。
“过几日就把满月酒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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