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喜秋风
“满宫妃嫔还是爱妃最心疼朕。”老皇帝拍了下宜妃的屁股道。
被恶心到的宜妃表情微微一凝,又立马恢复原来贤良淑德的模样。
第165章
“陛下,臣妾的贵妃册封典原是定在八月中,可臣妾思来想去良久,到了那个时候,臣妾不足一月就要临盆了,身子笨重,恐多有不便,为了小皇子能平安降生,臣妾想……”
宜妃手攀上老皇帝的脖颈,姿态亲昵的继续道,“不如,将册封典礼改到这个月,一切从简即可。”
她的真实临盆期在七月底,原来计划着,在临盆前故意去招惹皇后,将害她“早产”的罪名嫁祸给皇后。
皇后在先太子一案时就已经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她仍处在皇后之位,这就碍了他们不少事。等“谋害皇嗣”的罪名栽赃在皇后头上,她最好是能说动皇帝废后,若是不能,能终身幽禁皇后也是好的。
不过这样一来,她册封典礼就得往后推了,未免夜长梦多,她决定让皇帝提前册封她。
老皇帝皱了皱眉,“若这个月行册封典礼,内务府恐怕贵妃的吉服来不及赶制出来。”
宜妃都想好了,回答道,“用皇后旧时的吉服就好了。”
“会不会委屈你了?”老皇帝拉着宜妃的手问着。
宜妃温柔体贴的一笑,“怎么会,如今臣妾只愿陛下和肚子里的小皇子平安康健,其他的,臣妾都别无所求了。”
宜妃此刻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莫名地撩动了老皇帝的心弦,他猛地一拉,将宜妃拉进怀中,凑上去就要对人上下其手。
宜妃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自己就坐在老皇帝大腿上了,眼瞧着老皇帝的手就要摸她的肚子,她吓得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确定老皇帝拉不到她后,才暗暗舒了口气。
她现在的孕肚太大了,平时她都是穿一些宽松的衣物遮挡,也经常拿怀孕的借口从不留老皇帝过夜,故而老皇帝至今未发觉有任何不对。
可就在刚刚,她差点就暴露,所以她反应才会这么大,缓了一瞬后,她立马调整好状态,打情骂俏的嗔怪道,“陛下,您吓到臣妾了。”
“臣妾如今不是一个人,身子比以前重了不少,您可不许笑话臣妾。”
老皇帝的确被宜妃过激的举动吓到,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就在宜妃坐他腿上那一刻,他觉得身上像是负担了千金重,自己差点没稳住从龙椅上摔下来。
“陛下,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伤到龙体或着臣妾腹中的皇嗣就不好了,陛下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宜妃见老皇帝没说话,自己赶紧接着解释。
老皇帝这下回神了,摆手道,“无事,你不喜欢,朕以后不这样了。”
宜妃娇笑着和老皇帝调笑了几句,然后找了个借口要回宫。老皇帝也心不在焉的放了宜妃走了。
宜妃走后,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轻微颤抖地手,握了握拳,觉得自己浑身发虚,使不上力气了。
倏然喉咙涌上一阵咳意。
“咳咳咳……”
咳嗽来势汹汹,老皇帝弓起身子止不住的咳嗽着,一旁的总管太监顿时失色,连忙帮老皇帝顺气。
半晌,老皇帝停下咳嗽,总管太监一脸焦急地说着,“陛下,奴才去请太医吧。”
老皇帝有些气喘,挥手拒绝道,“去把国师给朕配的丹药拿过来。”
总管太监奉命呈上一个赤金的小盒子,这是张国师给老皇帝去行宫避暑配的丹药。
老皇帝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拿出一枚药丸,就着茶水囫囵吞了下去。要不了多久,一股热意流窜至四肢百骸,仿佛刚才喉间泛起的一丝腥甜只是他的错觉。
“殿下,殿下!求您救救老臣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臣正跪伏在桓王殿下脚边,死死攥住桓王的裤脚,苦苦哀求道。
此人一抬头便知是明泉司彻查的户部尚书,他老泪纵横道,“殿下,老臣辅佐您近十年,唯您马首是瞻,鞠躬尽瘁,今朝事发,老臣不奢求别的,只求保全家中妻儿的性命。”
户部尚书哭得声嘶力竭,“还望殿下成全!”
桓王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着地上乞求他的人。
户部尚书见哀求无用,被逼无奈只得半威胁道,“殿下,老臣纵然犯下不少罪孽,活该千刀万剐,可殿下别忘了,老臣是在为你卖命,倘若殿下不愿帮老臣最后的愿望,待老臣进了天牢,神志不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他一个户部尚书若是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去动朝廷的铜,他贪污来的银钱十之有七都给了桓王养私兵。
桓王脸上闪过一瞬不耐,但还是克制住表情,躬身扶起户部尚书,语气亲切,“大人哪里的话,你呕心沥血的帮助本王,本王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户部尚书闻言有些动容,结果没想到桓王话锋一转,薄唇轻启阴冷道,“本王会亲自,了解了你。”
户部尚书腹部绞痛,满脸不可思议,低头一看,一把尖刀已然没入腹部,“你……你…不得…好…”死。
他还未说完,桓王倏地拔出尖刀,对着户部尚书疯狂地捅了数刀,血液飞溅到他的眼里,最后变成了他眼底嗜血的猩红,直到户部尚书气息全无,倒在地上,他才堪堪停止。
桓王脚踩尸身抽出带血的尖刀,随手递给一旁的侍卫,拿起桌上准备已久的手帕开始擦拭满是鲜血的双手。
“拖出去。”
听到桓王的命令,马上就有两个侍卫推门而入,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将户部尚书的尸体抬了出去。
“殿下,户部尚书那边的家人该如何处理?”桓王身后的侍卫问道。
桓王思量片刻,“派一支人马,假意带着他们出逃,等出了城,就都杀了。”他语气轻描淡写道,好像说的不是杀几十号人的事。
侍卫抱拳应声,“是!”便出门办事了。
桓王一人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那小片血迹,忽然一股无名气涌上心头,将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碎片迸溅得四分五裂。
该死!
桓王呼吸渐渐急促,脸上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必须主动出击!
“去侯府。”桓王起身出门吩咐下人道。
次日,户部尚书一家携款出逃却被巡防的人及时发现,官兵劝返无果,户部尚书一家试图负隅顽抗,全部死在城外的消息传了出去。
老皇帝看着今早送上来的奏折,哼笑一声,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一边,背靠龙椅闭上眼睛,旁人无法猜透老皇帝此时在想什么。
“回禀陛下,属下在户部尚书家搜查出六百多万白银,名家字画,古董瓷器等不计其数。”明泉司的人跪在殿中汇报着抄家的战况。
六百万两白银,如此庞大的金额,几乎是大越一整年的关税。户部尚书为桓王做事,虽他只拿十之有三,但架不住数额巨大,光是三成,就是数不尽的金银。
贪墨新铜一案随着户部尚书的倒台匆匆结束。
应有初知道后,忍不住咂舌,“人心不古,都向奢华,欲壑难填啊。”
他难得说出这么有文化水平和深度的话来,顿时,姬景璃等人不禁为他侧目。
应有初瘪嘴,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科考上来探花,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贪墨新铜一案结束后,京中日子太平了一段时间,然而这种平静,仿佛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
初秋时节,菊花初绽,树叶开始泛黄,万物向人们传递着季节更迭的消息,但八月的天气却还是如盛夏一般,高热持续不退,人心也不免也跟着浮躁几分。
期间宜贵妃在七月底如愿的诞下一位小皇子,老皇帝喜不自胜,大赦天下。
而宜贵妃没能成功诬陷皇后害她早产,但事故发生在去给皇后请安的路上,她也给皇后冠上不详的帽子,被老皇帝暂时禁足在宫殿中。
八月初七这日,姬景璃拿出一封信,递给应有初他们看。
信纸很小,仅有应有初两指宽,有卷曲的痕迹,应该是一封飞鸽传书。
“这是本王昨日截下侯府送往边疆的书信,你们都看看吧。”姬景璃解释着书信的由来。
信中内容不多,应有初两眼就扫完了,递给陆景时看的时候说道,“嚯,桓王可真够大方的,这么点儿事,就用十座城池交换。”
姬景璃点头,“桓王欲与高兹六王子合作,想让六王子带兵攻打边疆,并承诺事成之后,赠他十座城池。”
“难怪宜妃当初竭力要让六王子留在京中陪她,原来是给桓王和六王子两个人拉线呀。”应有初顿悟了。
叶煜辰愤恨地捶桌,“边疆战士死守的疆土,他竟如此轻易的拱手送人,真是可恶!”
姬景璃摸了摸叶煜辰捶桌子手,“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如今的边疆可不是他说打就能打的,叶将军治军有方,小小暴乱早就平定下来了,又有神机箭在手,简直如虎添翼。”
应有初边说边感叹,这配置,对付小小高兹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叶煜辰摇头,“我不是担心边疆,而是,桓王不惜用十座城池交换,也要攻打边疆,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其中答案昭然若揭。
“不如……”应有初看向姬景璃道,“我们将计就计?”
众人点头。
又过了几日,边疆传来急报,六王子率领二十万大军于大越边界,战事一触即发。
“陛下,高兹人此次来势汹汹,显然有备而来,反观我方边疆前不久才经历了几起暴乱,至今军心不稳,已然失了先机,实在不宜应战呀!”
这位大臣一顿分析,说得好像只要双方一开战了,大越必输似的。
“区区小国,敢尔!”老皇帝气急拍桌。
但老皇帝转念一想,“怕甚,不是还有神机箭吗?”
参与议事的叶煜辰此时暗中给了兵部尚书一个眼神,兵部尚书接收到后站出来回话,“回禀陛下,这神机箭…边疆并没有…”
老皇帝听到后,顿时坐不住了,起身大喊道,“你说什么?”
“回陛下,神机箭制作繁琐,光是匠人学习也要一段时间,且是去岁应大人研制而成,时间尚短,产量一直跟不上去。”兵部尚书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老皇帝急火攻心,没等他继续开口,喉间涌出浓烈的腥甜,倏地一大口血从他嘴里咳了出来,咳在案桌上,奏折上被喷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第166章
老皇帝突如其来的吐血,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
小太监们有的惊慌失措跑去喊太医,有的张罗着将昏迷的老皇帝安置在榻上,养心殿顿时忙做一团。
老皇帝当着大臣的面吐血昏迷,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各个皇子妃嫔的耳朵里,皇子们纷纷进宫侍疾。
“父皇现在如何了?”桓王神色紧张的盯着太医诊治老皇帝。
此时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聚集在皇帝的寝殿中,正在为老皇帝施针的太医院院判,柳南进太医院的时间不久,他还没有能给老皇帝把脉的资格,所以现在只能跪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院判不慌不忙地收好银针才回桓王的话,“回殿下,陛下已经脱离危险,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还请殿下放心。”
桓王紧缩的眉头没有听到老皇帝脱离危险而松懈下来,“父皇得的是什么病?为何会突然咳血来?”
院判回道,“陛下乃是急火攻心,气血运行不畅,经络受阻,犹如洪水冲堤,最终冲破血脉,致使吐血。”
“微臣方才已经替陛下针灸调理气血,再服用几贴药便无大碍了,只是往后陛下需保持心境平和,切忌大喜大悲,以免急火攻心,再次吐血。”
柳南一愣,他听老皇帝的呼吸声急促且杂乱无章,嘴唇轻微发紫,这症状不像是院判所说的急火攻心,反而像是…中毒?
桓王再三向院判求证,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他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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