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喜秋风
“贵吗?”应有初不觉得贵,这口红可是应财一刀一刀的雕刻出来的,算上手工费,研发费用,他还嫌卖得便宜呢。
“正好现在只做好了五支,我们先拿出两支口红给苏晓晓那边帮我们先打着广告,看看效果怎么样,然后剩下的三支口红你、周红珠和苏楠一人一支怎么样?”应有初说道。
送一支给苏楠,让他免费替他们宣传新品。应有初在心里想着。
“按照爹做口红盒的速度,一个月最多做一百五十支口红盒,但我想着口红干脆也和碎花布匹一样,做成限量款,每个月只售卖一百支,然后再加上个噱头,终生包替换芯。”应有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每个月售卖一百只,应财应该能做出来,这样一来,应财能一直有事情做,当成为维系店铺运转的一份子后,他就不会有之前的消极情绪了。
“终生包替换芯?是用完了后可以免费换一个新口红芯的意思吗?”俞安问道。
应有初颔首,“是的,但只能替换口红原本颜色的口红芯,不能替换成别的颜色,这样一来,只要我们的口红颜色够多,就不愁没人买。”
俞安思忖了一会儿,觉得可行,主要是终生包替换芯这个条件太诱人了,肯定有不少的人觉得咬咬牙买一支就能管一辈子的想法。
其实不然,先不说这口红芯的成本就要不了几个钱,往后他家还要继续出新的颜色,这怎么可能让人忍得住不剁手。
应有初算是将这些女子和哥儿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试问有谁真正的用完一支口红呢?
决定上新品后,苏晓晓那边的广告也不再是乳液,而是容妍店铺的新品口红。
苏楠也拿到最新品的口红,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用,就被羡仙院的一众女子和哥儿传看,并俘获了他们的芳心,纷纷都说等店铺正式售卖了一定要买上一支。
七月底的时候,容妍精品铺子终于在万众瞩目中上新,他们店铺忠实的买家听说有新品,更是提前好几天就来店铺预定。
一百支口红一共有五种口红颜色,竟然在两天之内就全部售罄。
并且还有不少人没有抢到。
这个月的销售额再一次直线上升,这使得众人干劲十足。
八月初,南宁书院课程进展到骑马射箭。
这日清晨,罗平和应有初在马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等着新来的夫子上课。
“罗兄,你都追苏公子这么久了,现在有什么进展吗?”应有初打探情况。
罗平挠头,他现在每次去羡仙院找苏楠也能一起聊聊天,弹弹琴,写写词什么的,但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此,从未越界。
倒是苏楠和俞安周红珠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苏楠闲来无事经常去俞安家和他们一起做做口红。
“现在这样也挺好。”罗平满足现状,能时刻见到苏楠,然后互为知己,离他这么近,他就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应有初抬手拍了拍罗平的肩膀安慰道:“加油,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罗平好笑怼了他一下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应有初转移话题,“你说今日新来的夫子会不会是个武举人?”
罗平讶异,“你不知道吗?今日来教我们骑射的夫子是府尊陆大人。”
“陆大人居然会骑马射箭?”应有初不可置信道。
“当然会了,陆大人年轻的时候在京城打马球可是一绝,后来当上知府,他也会每年来书院开讲堂教学,我也没想到今年会来教我们骑马射箭。”罗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应有初愣了一会,猛然想起罗平是一个四品大官的儿子,他知道陆大人的事情并不奇怪。他和罗平玩久了,时常忘记罗平还是一个京官之子的身份。
说着,陆景时一身劲装从马场入口走来,大家看到他后瞬间噤声,自觉的排排站好,等着陆景时发言。
陆景时前段时间忙着肥田和改良织布机的推广,直到现在,他才在各个县上推广完毕,这才腾出时间来书院教学。
在他来之前,书院的学生已经有了骑马和射箭的基础,现在只需要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就行,他简单介绍完自己后,接着就利落的翻身上马给学生们演示了一遍,然后就让学生分批次练习。
轮到应有初练习时,陆景时对他教学尤为认真,简直就是手把手的教导他,见到应有初做得好的时候,还会不吝夸美他,在众多学子面前夸奖他。
看到如此不同的对待,有些学生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揣测应有初和陆景时的关系。
一番耗时很长的教学后,应有初退到一旁和罗平站在一起等着所有人练习完。
“哎,你认识陆大人?”罗平问。
“你怎么会这么问?”应有初反问。
“陆大人教别人的态度和教你的态度显然不同,你没发现后面好多人都在猜测你和陆大人的关系吗?”罗平偏头小声的说。
主要是陆景时偏爱应有初太过明显,罗平本身会骑射,轮到他时,他刚上马就被陆大人叫了下去,说他会骑射就不要耽误其他学子的上马练习的机会,于是,他在马上屁股都没坐热就下去了。
“我之前在桑定村的时候见过陆大人一面,后来又在衙门见到过,其他没了。”应有初和罗平低声耳语,“可能是陆大人看我长得帅就多教我一会儿吧。”
罗平不满的“啧”了声,忽略应有初最后一句自恋的话,抓住重点道,“你在桑定村为什么见过陆大人?”
“当时我搞了个肥田的法子和改良的织布机,陆大人亲自来嘉奖我的。”应有初微不可察仰起头颅,一副傲娇的样子看了很讨打。
罗平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嫌弃的“咦”了声偏过头颅不再理他。
应有初装杯成功,在一旁得意的“咯咯”笑。
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吕仁康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晦暗不已。
所有人都练习完毕后,陆景时又让点出一些学得不太好的学子出来继续练习,应有初和吕仁康就在其中。
应有初觉得自己练习得挺好的,他怕练久了自己的大腿又被磨破皮,但还是不敢辜负陆景时的美意,于是翻身上马,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拿着弓。
他身穿书院统一发的短打,但不知为何,穿在他身上就是比旁人更耀眼些,看上去就是一个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少年,他高束墨发,轻扯缰绳,马开始小跑起来,初晨的阳光晒在他身上仿佛在他周身度了一层金光。
他左手执弓,右手搭箭,眼神锐利,微眯双眼,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弓,右手一松,一支箭羽飞速的朝靶子上射去。
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靶子,就突发变故,他身下的马猛地嘶鸣一声,抬起前蹄,他整个人倏地被抬高,他迅速反应过来想扯住缰绳,但他刚刚为了射箭已经松开缰绳,此时想抓也来不及了。
应有初被重重的掀翻在地上,落地的瞬间他想起后面还有练习的学生,他立马蜷缩起身子,双手抱住头颅。
后面的学生也没想到会有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赶忙勒紧缰绳,可马蹄还是从应有初的左脚上踏去,那个学生也因为马匹不稳而侧翻。
顿时马场上一片混乱。
第70章
俞安在店铺登记顾客名单,这是应有初和他们商议过后决定做的一个贵宾制度,他正在登记店铺第一批的贵宾名单。
今日轮到他来看店,周红珠在家休息。
“小东家!小东家,不好了,应秀才,他……他出事了!”林婶跌跌撞撞地跑进店门口,气喘吁吁地高声道。
尽管林婶此时说得口齿不清,俞安还是听清楚她说的是应有初出事了!
俞安执笔的手腕一抖,一大滴墨水落在纸上,毛笔倏尔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什么?你说相公出事了?”俞安疾步上前,双手握住林婶的肩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
“应秀才,他……他在书院练骑射时,马惊了,然后…被马踩到,现在已经抬回家了……”林婶一把年纪从应家一路小跑着过来通知俞安,现在气息仍然不稳。
俞安原本还能强装镇定,但一听到应有初被马踩,而且还是被抬回家的时候,头脑一阵眩晕袭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砸在地面。
悲痛过度的他此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大脑仿佛停止转动,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见林婶在他眼前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小东家,你快回去看看应秀才吧,虽然没伤及性命,但腿好像断了。”林婶向俞安汇报着应有初的情况,压根没想到俞安听不见。
俞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跑出店铺的,也不管路上行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眼光,一路狂奔着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跑出几百米后,俞安脑子清醒了一点,短暂的思考后,他立马调转方向往柳南家医馆方向跑去。
比起他来说,应有初现在更需要医治。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柳南的医馆。
柳南他们一听到是应有初出事了,二话没说,他跨上医药箱就跟着俞安去他家。
一路上俞安的眼泪就没停过,他曾以为自己长大了,能很好的应对突生变故,可一遇到关于自己相公的事,他根本没办法冷静。
应有初被罗平还有另一个学生抬上床,腿部由他让罗平帮他简单处理过,用两块木板固定住,以免在搬运过程中受到二次伤害。
“你再忍忍,应伯父去叫柳南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罗平安慰着他。
应有初灰头土脸的半坐在床上,左腿小腿处一块骨头异常的突起,明显的骨折。
“谢谢你呀,罗兄。”应有初忍着腿部的疼痛和罗平道谢。
他摔下马后,罗平第一时间控制住始作俑者--吕仁康,并将他带到陆景时面前,简单的阐述他如何射箭到应有初的马屁股上故意让马受惊的全过程。
要是没有眼疾手快的罗平,吕仁康很有可能趁着混乱浑水摸鱼过去。
现在吕仁康被陆景时审问,应该很快就会还他一个公道。
“跟我说什么客气话。”罗平又道,“这件事可能也是我连累的你,我和吕仁康有恩怨,没想到误伤到了你。”他抱歉的说。
罗平很清楚,这次吕仁康故意让应有初的马儿受惊,最大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报复他,看来之前他对吕家还是太过仁慈,以至于让自己身边的好友跟着受伤,这次,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吕仁康!
“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何来连累一说。”应有初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一不小心扯到左腿,疼得呲牙咧嘴的又说:“嘶哈,不过现在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打盆水进来,帮我简单擦洗一下。”应有初疼得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怕我现在这个样子,俞安看到了会担心。”
罗平刚想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在乎形象。”但听到应有初后半句又生生咽了下去,认命的去灶房水缸打一盆冷水进来。
应有初被甩下马后还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身上除了尘土外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擦伤,血污混着泥土,他此刻看上去狼狈极了。
罗平是个大老粗,让他做照顾人的活儿属实难为他了,他尽量下手很轻的替应有初擦去脸上的尘土。
擦完脸后,虽然没了泥土,可这个样子的应有初看上去更可怜了,颧骨上有几道轻微的擦伤,伤口附近的皮肤泛红,伤口沁出细小的血珠,可能是罗平下手过重,他眼里包着生理泪水,眼角还带着潮红。
罗平竟然在应有初身上看到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应有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再也不会让罗平碰他一下了!
太tm痛了!
罗平刚把擦完脸的水倒掉,俞安等人就赶到家中。
应财出门去请柳南来医治的时候,走到半路就遇到俞安带着柳南他们往家的方向赶。
即使俞安在路上已经听应财讲了一遍应有初没有生命危险,可真正看到相公满身伤痕的半躺在床上时,他刚止住的眼泪又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安安,别哭,我可不是没事吗?你看,我好好的,别怕啊。”应有初瞧着俞安一脸小花猫的样子就知道没少哭。
俞安哭到哽咽,但又不敢靠太近,怕耽误了柳南的诊治。
还是应有初招手示意他过来,他才敢上前半蹲在床头,紧握着应有初的右手,小声哽咽着:“痛不痛呀?相公。”
“没事,伤的是我,我都没哭鼻子,别哭了,这么多人瞧着呢。”应有初温柔的安慰着俞安,他知道,俞安肯定吓坏了。
他抬手拭去俞安脸上的泪珠,俞安轻柔地将脸颊递进应有初的掌中,泪珠无声的滑落。
柳南解开固定应有初腿上的木板,用剪子剪开裤腿,露出错位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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