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42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闻言陆熵搭着手机的手指僵了一瞬,脸上神情不变:“知道他们聚餐的地点吗?”

“哦……”颜清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翘起弧度:“巧了,我还真知道。”

说罢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把下午迟雪洱发给他的地址点开给陆熵看:“这里。”

*

迟雪洱没多久就从洗手间出来,一路上遇到好几个喝醉酒上来调戏人的,都被他礼貌甩开了,也愈发适应不了这里混乱的环境和空气。

他打算跟付云霄说一声后就直接回去了,反正也已经露了脸,而且来这里的事除了颜清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通知了每天接送他的司机先不要那么早过来。

现在看时间还不算晚,也不知陆熵今天有没有在公司加班,会不会回去时刚好能碰到他呢。

迟雪洱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突然意识到他今晚似乎总是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念头和契机想到陆熵,以前他有想陆熵想得这么频繁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熵最近加班太多,每每回来也都是到深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正常时间好好见面说过话了。

付云霄在他离开这一会已经喝了几杯酒,看他回来后在旁边坐下,神色却一直呆呆的,状态不太对劲。

“怎么了?”

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可正在胡思乱想的迟雪洱却觉得像是被人看透了他此刻的心思似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热,抬手扇了扇风,又把衬衣扣子解开一颗透气。

“没事,有点热。”

“是吗,可能是空调打太高了,我让人调一下……”

付云霄话音还没有全落,就在视线触及到迟雪洱刚解开的衣领时停了下来,这里虽然光线不强,却还是在那截纤细雪白的颈子上看到一处鲜明的痕迹。

眼睛微微放大,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不可置信地朝那里伸出手。

“啪!”

几乎是在他快要碰触到迟雪洱的同时,就被后方横空出现的另一只大掌用力攥住手腕。

坐着的迟雪洱也感到侧脸有小一阵凉风拂过,好奇偏头,先是看到旁边付云霄铁青惊讶的面色,而后便是禁锢着他的那只大手,手背上有明显的青筋,指骨粗大有力。

更重要的是,无名指上那枚他做梦都不会认错的戒指。

迟雪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

熟悉的高大身影就站在他身后,光线自他头顶洒落,将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勾勒得冰冷森然,黑沉的眸子紧盯着付云霄,压迫感强烈到像是有锋利的冰刀在一寸寸剐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付云霄喉结艰难地吞咽一下,强压住声音里的情绪:“请问你是?”

“陆熵!”

旁边的迟雪洱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回答了他,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快速从沙发前走到男人身边,细长的手指捏住他西装的一片衣角,表情诧异又惊喜:“你怎么来了?”

陆熵低头,看着他仰起来的小脸,灯光下粉白清透,微眯了下眼,嗓音沉冷:“来接你。”

说罢又淡淡瞥了眼旁边的付云霄,松开手,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牵着迟雪洱离开。

直至两人的身影穿过大厅,彻底消失在门外后,从刚才见到陆熵踏进这个空间便陷入一片死寂的室内,这才蓦然爆发出热烈如潮水的议论声。

“哇靠!这帅哥是谁,这五官长得太牛逼了吧,混血吗?”

“好高啊,目测有一米九吧!气场好强。”

“好成熟啊,果然还是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比较迷人。”

“你们觉不觉得他有点面熟,像是在电视里见过……”

“他跟那个漂亮的小学弟是什么关系啊,亲戚吗?”

“………”

讨论得再怎么激烈也都是里面的世界了,大门合上,外面的两人压根听不到只言片语。

迟雪洱一路跟着陆熵的大长腿步伐,走得着实有点吃力,站在廊下微微气喘。

跟他紊乱的呼吸同频的还有混乱的思绪,整个人还没从陆熵突兀出现在这里的现实中回神,低头看着他们还紧紧相扣的双手,微抿了抿唇。

明明什么都不说,但迟雪洱还是能感觉出男人此刻不悦紧绷的情绪,似乎是在压抑怒气。

虽然大概也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就是了,迟雪洱在心里无奈叹气。

廊外的雨也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迟雪洱伸手去接,雨滴砸到手心,凉得怕人:“我们怎么出去啊。”

伸出去的手被男人握住拿回来,掌心里的水滴也被他轻轻擦拭掉。

好温柔,迟雪洱心里有点暖,反握住他的手指,朝他笑了笑。

陆熵垂头看了他一会,拇指在他弯成小月牙的眼角蹭了蹭,脱掉西装外套罩到他头上。

“唔……”

这个动作有点突然,迟雪洱被宽大的衣领遮住视线,不等他说什么,下一秒就被箍住手臂和后腰直接抱起来,两人一起踏进雨中。

………………

第31章 31

迟雪洱整个人被宽大的西装罩住, 眼前一片黑暗,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衣服上的动静很大,还有陆熵皮鞋踩踏地面水坑的清脆声响。

明明是非常寒冷的雨夜, 可在依然带着陆熵体温的西装包裹下,竟一丝冷意也没有感觉到。

耳朵贴着宽阔温热的胸膛, 能听到好大的“扑通扑通”声, 分不清到底是他们两个谁的心脏在躁动狂跳。

“陆总,您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林修以为两人可能会在里面逗留一段时间,所以一直在别墅门口等待,隔着车窗看到他们两个这副模样, 慌忙拿着伞出来。

“别撑了,先把车门打开。”

陆熵冷声吩咐。

林修也是一时被惊到了,停下撑伞的动作,走上前打开车门。

坐进车里, 被温暖的热风吹过,在外面冷透的身体才慢慢有所缓解。

林修先把暖气又调高几度,找出两条车内备用的干毛巾,恭敬递到后方:“陆总, 先擦擦吧。”

陆熵随手接过, 却没有立刻擦拭自己的身体, 伸手掀开怀里的西装外套,露出躲在下面的小少爷,捏起他的下巴左右转动检查。

“有没有淋到。”

迟雪洱还有点懵,其实他从头到尾被裹在衣服下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从别墅中庭到这里不算近的一段路程, 他也仅仅只是被打湿了下半截裤脚而已。

反观陆熵,不仅头发和脸颊在滴水, 衬衫也湿了大半,成半透明状紧贴着皮肤,湿漉漉的,看着就冷到不行。

相处这么久,迟雪洱从没有见过陆熵这么狼狈的模样,想到他是因为什么才如此,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立刻抢过毛巾,跪坐起来,抬手去擦他脸上的水痕。

“我身上都是干的你看不到吗,自己都淋成落汤鸡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迟雪洱的心其实还是有些慌的,急切又担心,擦完脸颊又去擦头发,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章法,擦到一半就被握住了手腕。

陆熵抬眼,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隔着不到半公分的暧昧距离,随时都可以碰触到那副柔软的唇瓣。

他的眉峰上还攀着晶莹的水滴,冰棱似的,要掉不掉,衬得下面那双紧盯着他的黑眸愈发深邃如幽潭。

迟雪洱被这个眼神看得脸颊微热,不自在地吞一下口水,别开头,但下一秒却又被捏住下巴掰回来,陆熵的脸也随之贴近,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气息:“比起擦头发,我们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迟雪洱,让他瞬间从眼下暧昧缠绵的氛围中抽离出来,转回视线,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庞,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刚才轰趴馆里的事吗,我今天是来参加学长的庆功宴的,就是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他叫付云霄,我记得以前还跟你说过他,他……唔!”

迟雪洱话说到一半,就感到后腰突然一紧,然后整个人便被从座椅上薅起来横放到陆熵腿上。

臀.部毫无缝隙的接触到坚硬的大腿.肌,迟雪洱愣了两秒,面色瞬间爆红。

驾驶座的林修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默默按下了后座挡板的按钮。

挡板升起的“嗡嗡”声响过后,迟雪洱也渐渐从刚才羞耻的情绪中缓过来,双手握住男人宽厚的肩膀,低头望着他:“你在生气吗?”

陆熵微仰着脸,语调低沉:“我不该生气吗?”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怎么还被他反问起来了,还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迟雪洱琢磨了一会:“我不知道生气的点在哪里。”

这小少爷,陆熵差点被他的傻气逗笑,眸色柔和了些:“下课了不赶紧回家,跑到那种地方鬼混,不该让人生气?”

果然是跟聚会的事有关,迟雪洱撇嘴:“都说了是学长的庆功宴,才不是鬼混,而且……”

他还想对那句“下课不赶紧回家”作出反驳,可一低头就看到男人还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那些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完全狠不下心跟他吵。

干脆把旁边的毛巾又拿起来,继续给他擦身上的水滴。

“你要不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吧,这样一直贴身穿会感冒的。”

陆熵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只有这一件,我脱了你可能会不自在。”

迟雪洱提议时倒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低头望着自己被摁在他胸前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手心能清晰感受到下面坚硬结实的肌肉,紧致中带着一点回弹的柔软,体温也很灼热,冬天时当暖宝宝效果应该不错……

意识到他竟然在细细体会男人胸肌的手感,迟雪洱大脑宕机了几秒,闪电般立刻把手抽开。

“你,爱脱不脱,反正感冒的也不是我!”

“嗯。”陆熵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他的慌乱,又或者并不在意,敛下眉眼,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你没有淋湿感冒就行。”

一句话让迟雪洱兵荒马乱的情绪瞬间平息不少,他又想到刚才男人抱着他从雨中回来的情形,甚至到车上后第一件事也是确认他有没有被淋到,尽管他已经被保护的密不透风,可在男人眼中,他总是像易碎的玻璃珠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一丁点的磕碰擦撞就把他弄坏。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熵竟然变得如此珍视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注定会从他生命中路过无关紧要的协议对象罢了,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在想什么。”温热的大手贴在他脸侧蹭蹭,陆熵嗓音低沉:“你那个学长吗?”

迟雪洱放空的眼神聚焦,重新看向他:“嗯?什么学长……”

陆熵注视着他眼底深处:“他就是那个叫你小名的学长吧,看得出来你们很亲密。”

迟雪洱思路跟着他的话走,低喃道:“是他这样叫我小名的没错……”

但是当时陆熵进来时,他们有表现得很亲密吗?

“我,唔!”

不等他提问,就感到腰上突然一疼,陆熵掐在那里的手好像加大了力度,比刚才攥得更紧更重了。

“怎,怎么了……”

迟雪洱忍着疼痛,双手扶在他肩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两人现在一上一下的姿态对视着,陆熵瞳仁漆黑,目不转睛地用视线描绘着他每一寸眉眼和五官的轮廓,又小又白的脸,圆而大的猫眼,迷茫地盯着人看时,眼神更是水灵灵的,无辜可怜。

衬衫领口凌乱敞开,颈侧有一处粉色的印迹,看得出已经快消散了,可在迟雪洱过于雪白的皮肤底色下,仍然突兀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