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见新月
那些属于裴以云的手下看到这副场景绝对会咋舌,往日的裴以云总是一副笑脸的样子,可是生起气来绝对是暴怒。
没有人敢反抗,可眼下沈亭做出这样的事情只需要无辜地说出想要睡觉,并不是完全真心地说出希望裴以云陪他睡觉,便一切都过去了。
就像是原本并不打算就这样让裴以云带走沈亭的谢淮序,只是轻轻抚过手腕,谢淮序所有的脾气便都消散。
*
周聿衡发现沈亭不见了是第二天早上。
早上的他正在和周家其他人准备召开会议,可会议还没有开始周聿衡的助手便急匆匆地赶过来。
轻声耳语几句之后周聿衡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够滴水,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继续。”
周聿衡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便想到了沈亭究竟在哪里,在谢淮序的家中。
除了他还有谁会帮沈亭?就算是裴以云想也得看他敢不敢。
底下的人正在汇报着各地的反叛军在哪里,只是说来说去到最后都找不到他们的老巢究竟在哪里。
而在沈亭这边,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裴以云已经离开。
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睡醒之后的沈亭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实在是太像自己脚踏两条船最后被发现的场景。
洗漱完毕之后沈亭往昨晚的书房走去,里面没有人,这一层都安静极了。
沈亭环顾四周,最后走进书房,随后来到书桌前,开始翻找文件。
昨晚的他们会聊这么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自己还是需要掌握一点筹码。
“沈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沈亭的身后传来,沈亭的手一抖,那些文件忽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沈亭来不及转身,后脖颈却是一阵刺痛,沈亭眼前一黑,腿一软,竟然直接倒地。
身后的男人接住了他,随后紧紧搂住。
*
耳边是寒风呼啸而过带来的气流声,沈亭轻轻蹙眉,眼皮极其沉重,想要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
等到沈亭真的睁开眼时看到外面的环境时大吃一惊,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寒风从中灌进去,发出的声音让人胆寒。
简直是末日的景象,沈亭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这是哪里?”
“训练地。”谢淮序的声音从沈亭的身后传来。
沈亭吓了一跳,却还是在看到熟悉的人之后不自觉走进,问:“是你把我带到这里?”
“是,”谢淮序看着沈亭,眼神有些古怪,“最近的消息就是你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训练地建设了一个基地,不过那个位置没有人能找到。”
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沈亭的眉毛一挑,从脸上表现出来的喜色。
“高兴太早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裴以云睨向沈亭,“前往基地的路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想要找到这条路实在有些艰难。”
裴以云竟然和谢淮序一起出现在这里,身上背着背包。
忽地沈亭的记忆竟然回到了那许久之前的训练地比赛,那时的谢淮序和裴以云不过是被沈亭肆意欺辱的寒门子弟。
只是世事流转,眼下竟然身份对调。
“不过还有机会。”裴以云从口袋拿出一张图纸,上面记录的道路纷繁复杂。
道路本就难找,他们一路上还需要应付时不时出现的异兽和野兽,最重要的是训练地里还有一些古怪的植物。
至于到底古怪在哪里沈亭并不清楚,能让他们进去的训练地比赛场地都是已经被探索之后的,危险系数大大降低。
那些还未被探索的训练地其中蕴含的危险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
沈亭没有问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带着他来到训练地寻找他父亲的基地,不过是各取所需,沈亭需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哪里,而他们需要基地的具体位置。
“走吧。”谢淮序先发话,他的视线投在沈亭身上。
沈亭抬眼看向谢淮序。
谢淮序穿着黑色联盟军的制服,不过或许是为了掩盖些上面将肩上的勋章全部摘下。
眉骨上的那道疤痕显得他的脸有些狰狞,像又不像,之前的谢淮序并不是这样的模样和气质。
沈亭跟在谢淮序的身后,而裴以云为了预防意外在后面殿后。
刚开始的沈亭一行人走在高大的森林中,里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寒风呼啸,惹得沈亭的脸颊开始刺痛,最后只能将围巾一再抬高。
而其余两人似乎对这早已经熟悉,脚步极快,沈亭也只能咬牙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森林,来到一座丘陵上时沈亭回头望才发现那片森林格外大,一眼望不到头。
他们能走出来不过是凑巧传送到森林边缘。但这也意味着他们走出了已经探索完的训练地。
后面的旅途才是真的要准备的。
经过一片不大不小的平原时,上面的绿草早已经枯黄,没有一片绿色。
沈亭不敢掉以轻心,但好在一路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甚至可以说太过顺利,顺利到有些诡异。
直到谢淮序忽然开枪,砰的一声,随着野狼临死前的哀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裴以云从身后走到沈亭的身边,轻声问:“没事吧?”
“我没事。”沈亭摇摇头,看着那具已经死去的野狼尸体,会出现野狼尸体也就说明这附近并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有可能有山谷。
果不其然,等他们再走了一会之后,沈亭终于瞧见了山谷,只是古怪的是,平原上的绿草早已经枯萎,而这山谷竟然是绿色的。
走近之后仔细去看竟然是长着绿色植物,甚至有些开启了鲜艳的红色花。
沈亭有些疑惑地看向地上冒出来的绿色植物,已经它头顶上的红色花朵。
“为什么会长这么艳丽呢?这附近看着也不像是有蜜蜂蝴蝶之类的昆虫啊?”
沈亭忽然伸手准备拨弄,指尖还未触碰到花瓣。
“沈亭!不要碰!”谢淮序忽然厉声阻止。
沈亭吓得立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随后立马起身来到两人的身边。
“这里的植物我们都不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在我和裴以云的中间可以吗?”
谢淮序的表情很严肃,再加上那条令人有些害怕的疤痕,沈亭不说话。
一路上的风景算不上好看,沈亭不愿意说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亭的错觉,他发觉这山谷越走越走不完,甚至越走越热,围巾已经被沈亭脱下被裴以云安放在背包。
裴以云似乎察觉出沈亭的异样,他忽然出声:“谢淮序,休息一会吧。”
不用谢淮序去看裴以云,他的视线早已经来到沈亭的身上。
“你的脸怎么?”
怎么有点红,甚至就连眼尾都像是染上了胭脂一般。
沈亭却认为自己不过是走了太久的路实在是太过劳累,摇摇手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眼下的沈亭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沈亭,这么脏的地说坐就坐,裴以云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问需不需要毯子。
最后两人都坐在了沈亭的身边。
没有人说话,沈亭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余两人都是各怀心思,自然也不会聊天。
直到两人彻底发现沈亭似乎不对劲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沈亭垂着头,可是到后面竟然开始哼哼唧唧起来,语调有些奇怪。
谢淮序连忙抬起沈亭的下巴随后用手掌覆在沈亭的额头上,不烫。
可是两人的视线来到沈亭的脸上时却是发现了不对劲,脸颊绯红,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蓄满了泪水。
就在被谢淮序抬起下巴的这一刻,泪珠就这样滚落,顺着下颌线滴在沈亭的衣服上。
嘴巴就像是抹了Omega才会去抹的唇釉一般,有点粉又有点艳红,似乎被不知道哪个男人的舌头细细舔咬过。
“沈亭,你到底怎么了?”
裴以云先问出口,沈亭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过奇怪,既然不发烧又为何会这副模样?
可是只是支支吾吾地不说话,眼泪倒是不断留下,双手搭在腿前,哪怕是他们不断逼问都是不愿意说话,只会咬住自己的嘴巴。
察觉出些端倪的谢淮序就这样强制拽住沈亭的手腕,随后一抬。
只是这一瞬间,沈亭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嘴巴里溢出些哭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沈亭脸颊绯红支支吾吾不愿意说话流泪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在这样的时候莫名起了欲望就算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更何况对于极少有这方面需求的沈亭。
谢淮序和裴以云在一瞬间竟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放开沈亭滚烫的手腕。
“你碰到的那朵花有问题。”裴以云比起谢淮序倒是记起了途中沈亭唯一出的差错。
沈亭的身子颤个不停,眼睫就像是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偏偏不能飞起,惹人怜爱。
“我们不看你,你去解决吧,”裴以云终于从自己的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株植物的记忆,“它们的作用就是让动物发情随后□□,看似是花实则不是,只是没想到竟然还可以让人。”
话已经说到这里,所有人都背过身去,沈亭的情绪就像是完全不能控制一般。
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他看着已经背过身的两人,自己也转过身去。
欲望和理智纠缠,沈亭觉得自己浑身滚烫,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有冰块。
只是做这个并不像沈亭所想象的那般容易,他的手实在是太细太软,就连茧子都没有。
手上的动作越急,越是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引起刺痛,沈亭的眼泪更多了。
而谢淮序和裴以云背对着沈亭却是各种心思。
这样一副画面实在是太过搞笑,谁都想不到寻找沈亭父亲基地的路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几分钟?又或许只是几分钟,他们便听到了沈亭的喊声。
“谢淮序,裴以云,我,我弄不出来。”
细弱的,就像是淋湿的白色小猫顶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朝着他们喵喵叫,惹人怜爱。
太可怜了不是吗?一个男生竟然连自我抚慰都做不到,眼下要可怜兮兮地找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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