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小蓝
可是等到第三次、第四次看焰火的时候,谢鹤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了。
呜……
这场焰火好看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他累了啊。
……
当一切结束后,靳怀风低头看着怀里累得蜷缩成一团的人,谢鹤庭躺在他的臂弯当中,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米,连指甲尖都泛着惹人心醉的粉红色。那一枚银色的镶嵌碎钻的戒指安静地锁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靳怀风的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盈。
他从未想过,拥有一个人会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情,仿佛一艘漂泊半生的船,终于落下锚,找到了靠岸的渡口。
给谢鹤庭放了好几次焰火表演的靳怀风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他恨不得再出去跑个马拉松。
当然,只是想想,这根本不现实。
靳怀风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先打了水给谢鹤庭弄得干干净净,再看看那一张一塌糊涂的大床,也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还好家里阿姨细心,次卧虽然没有住人,也会定期打扫,干脆抱着人换了个窝。
谢鹤庭今天看完了这辈子所有的焰火,整个人累傻了,呼噜噜睡得跟小猪一样雷打不醒。
靳怀风数完了他左眼和右眼的睫毛数量,又数清楚了他左手和右手各有多少个小旋旋,连他身上有多少颗痣都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无聊了,拿了手机出来玩。
凌晨四点多,正是夜猫子的活跃时间。
周定琛刷完了微博,审阅完了朋友圈,浏览完了小红书,正准备戴上眼罩,美美睡一个好觉。
忽然之间,手机里弹出一个消息。
靳怀风?这么晚不睡觉不符合他的作息啊。
他带着满头雾水,点进去靳怀风的对话框,看到了一张图片。
图片里是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较小的那一只手的虎口处还有可疑的咬痕,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戒指!!!
你.妈.的!!!戒指!!!
男士!情侣!同款!对戒!
周定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再一个公鸡打鸣发出一声爆鸣,想也没想拨通视频。
【叮咚——对方拒绝了你的视频申请。】
【Joy:????????】
【Joy:狗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戒指,怎么回事!】
靳怀风看着周定琛发疯一样地刷屏,爽了。困意也就上来了。他打了个哈欠。
【靳怀风:准备份子钱,睡了。8。】
【靳怀风:对了,明天帮我请个假,下午再来】
发完消息,他居然真的关机睡觉。
周定琛狂打1008个电话打不通,整个人在线发癫。
妈的。
还有没有人性了。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不知道吗???
第123章 不许
旱了这么久的靳怀风终于开闸放水, 那叫一个兴奋,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一大早给他的大宝贝喂完早餐, 又勤快地哼着歌把昨晚的四件套给洗了晒好,这才拿了钥匙,准备出门买点菜, 做一顿十全大补爱心午餐。在老婆面前全方位展示一下自己。
不仅颜高活好长得帅,还能做饭会做家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遇见就结婚吧!
靳怀风想到谢鹤庭跟他结婚的画面,不自觉跟个傻子一样呵呵笑出声,拉开门就跟周定琛的死鱼脸对个正着。
两个人心里同时一句——我靠, 有傻逼。
靳怀风好歹脸皮厚一点, 迅速调整表情, “你怎么来了。”
周定琛听着这话简直能呕出血来。他怎么来了。靳怀风一张照片, 他一晚上没睡着!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搞闪婚。”
妈的,不带这么玩的吧, 要么一个不谈,禁欲得跟个和尚一样,要么,认识不到三个月, 直接交换结婚戒指。
靳怀风还以为他什么事儿呢,点点头,长腿往电梯里迈:“哦那个,没闪婚。”
周定琛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闻言松了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还没能从肺部抒发出来,就听到靳怀风说:“只交换了戒指, 还没去领证,改明儿双方家长见个面就把证给领了。”
周定琛顿时傻眼,再看靳怀风眉梢眼角的得意,颇有一种脱了鞋往他那张俊脸上甩的冲动,几乎抓狂:“不是哥们,你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啊!”
“三个月怎么了。认识他三天就够了。”
得了吧,就在这里吹,三天的时候你还对着镜头说节目里没有你感兴趣的嘉宾呢,这脸不疼啊。
周定琛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就是怕靳怀风冲动,他这辈子摆脱不了老妈子心态,生怕兄弟上当受骗喝上爱情的苦酒。
但是这玩意儿他不讲道理啊。
“……你干嘛去。”
“去买点菜,给我老婆做顿好的补补。”
看靳怀风这傻逼样子,他就知道完了,没救了,板上钉钉了。
他以前看过一个词,叫妻奴。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兄弟竟然会是广大妻奴当中的一员。看着靳怀风屁颠屁颠的样子,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埋汰靳怀风:“你瞅瞅你那样子,公司高层会议不开,跑过来买菜洗菜备菜炒菜,什么菜不能让阿姨来做,打算转行做金牌厨娘啊。”
“嘁,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周定琛瞅着他愣了好几秒,默默泪流满面。
单身怎么了,单身犯法么!
被兄弟伤透心的周定琛无视靳怀风难得喊他一起吃饭的邀约,泪奔离去。
-
谢鹤庭在梦中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浓郁的油脂混着清爽的蔬果香,早就流失殆尽的体力并没有随着休息而复原,胃部发出抗议般的痉挛,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紧闭的房门开合,有人踏着光从外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黄澄澄飘着蛋花的鸡蛋粥。
“醒了?我煮了粥,要我喂你么?”
晨晖铺地,金黄色的阳光落在男人的脸上,五官英俊逼人,漆黑的眼半垂着,期待的看着他。
“我……”
开口的沙哑把谢鹤庭吓了一大跳,喉咙发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挲石块,干涩刺耳。
等到意识一点点回笼,他才想起昨晚他是怎么样用喉咙发出哽咽的哭喊。窗帘随着主人的苏醒而缓缓拉开,渐渐浮上潮红的脸无所遁形。
有桃花在眼前开落。
靳怀风看到他忽然闪躲起来的眼神,没忍住轻轻笑出声,随手把粥放到床头的茶几上,单膝跪在床沿,随手撩开他耳边乱糟糟的鬓发,低声笑道:“有这么害羞么。”
“你、你……”
谢鹤庭话都说不太出来了。用手压着自己的喉咙,眉心微微蹙起。
“乖,喉咙痛就不说了,先喝点水。”
“……刷牙。”他捂着嘴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靳怀风拿他爱干净的老婆没办法,手臂曲着:“行,抱你去刷牙。”
“我、自己来。”
谢鹤庭逞强,咬着牙挥起酸痛的手臂掀开了被子,无视一旁忧心忡忡的靳怀风,脚尖刚踩在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自脚尖直冲天灵盖,腰一软往前趔趄。
靳怀风眼疾手快把人捞在了怀里。听谢鹤庭小声抽着凉气。
罪魁祸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说话:“没事儿宝贝,我带你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昨晚也不知道是在看烟花还是被人当做烟花放,反正今天整个人被掏空了。喝过粥又休息了好一会儿,谢鹤庭才感觉好一点,腰痛屁股痛,站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只能趴在床上。
靳怀风看他皱巴着小脸可怜得不行的样子,心里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以后一定要多带谢鹤庭做锻炼!
知道靳怀风给自己请了假,谢鹤庭坐立难安。
再过两天就要比赛了,老师还要给他加训呢,请假怎么行!
但是这件事情靳怀风十分不近人情,不管谢鹤庭怎么请求都不允许他去上课。
开玩笑,他们下起棋来一次就两三个小时,腰还要不要啦!
愧疚归愧疚,久旱逢甘霖的男人自制力基本为零,一天三顿给谢鹤庭这株小花苗浇水,好险没浇出个洪涝灾害来。
小花苗根茎虚弱,哪里受得了这个浇法,不是叶子蔫了,就是花骨朵落了。
自从谢鹤庭加入协会第一天起,从不迟到早退,兢兢业业的好劳模,一己之力带起整个协会出勤率。
丁明旭看着眼前的请假短信,陷入了沉思。
从上周五到现在,谢鹤庭已经请了三次假。
这天,谢鹤庭照常来协会训练,丁明旭好不容易见到心爱的弟子,第一句话就是:“鹤庭啊,是不是最近训练强度太大,你有些吃不消啊。”
看这小脸白的,都没血色了都。
还有,脖子上是啥。
“脖子上又是怎么了,瞅着有点像荨麻疹。”丁明旭看着他明显憔悴了不少的脸,叹了口气,忍不住念叨:“你这孩子,生病了可得去看啊。过两天就要正式比赛了,千万别拖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也亏得是丁明旭年纪大了老花,吻痕和荨麻疹傻傻分不清楚,不然谢鹤庭原地社死。
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师傅,听着他的嘘寒问暖,谢鹤庭十分汗颜。
他也不好意思解释这是水浇多了的后遗症。只得含糊应付过去。
“我没事老师,咱们开始吧。”
丁明旭看他固执,只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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