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参后 第70章

作者:长乐夜未央 标签: 种田文 仙侠修真 甜文 逆袭 轻松 穿越重生

隋简不置可否,既然人参精还不打算说, 隋简就先放他一马, 只等着他哪日肯老实交代了,再好好与他算账。

见大反派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云深偷偷松了口气,然后死死的闭拢花苞的端口, 生怕让隋简透过花瓣的间隙看到了那枚小小的种子。

隋简带着心里藏着事人参精往山下走去, 被忽视的小金乌不高兴的扇着翅膀嘎嘎嘎叫,企图引起两人的注意力,奈何谁也没回头,它只好无奈的抓着鸡崽, 努力的在两人身后飞。

回到主殿以后,隋简不由分说的将人参精带进浴室洗洗干净, 然后又抱回了卧室。

“干什么?”

云深被扔到柔软的床榻上时还有些发蒙, 当他看到隋简脱了木屐一脚踩上床榻边缘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

他耳垂连同脖子都红了个透彻, 双手抵着隋简的胸膛,试图垂死挣扎一番。

“等晚上成不成?万一左奇和无心有事找你怎么办?”

青天白日的,还是不要白日宣.淫的好,要是叫旁人听见了,那他的里子和面子都往哪儿搁呀?

隋简愣了愣,半晌后好气又好笑的曲着手指敲他以及脑瓜崩:“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给你检查一下经脉和丹田。”

人参精刚被魔气缠绕,虽然被他强行祛除让施法者受了反噬,但难保不会还有残余的魔气留存在了人参精体内,隋简不为他检查一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安心的。

云深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但他死鸭子嘴硬不愿面对现实,将锅甩到隋简头上道:“那你为什么让我洗了澡就马上把我送到床上?”

隋简危险的眯起双眼,反问道:“难道你还想一身脏兮兮的沾着泥和灰尘直接上床不成?”

人参精一噎:“那你还做那样的动作,我误会不是很正常吗?”

隋简忍俊不禁:“我不跟着上来,怎么将神识探入你丹田查看?”

人参精眼见甩锅不成,仰躺着倒在软榻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那你来吧。”

人参精并不知他此时在隋简眼底的模样。

柔软的被褥间,漂亮的小美人墨色的青丝铺散,双颊飞红浴袍凌乱,端是一副无意识勾人的模样,浅金色的眼眸湿润无辜,似是在欲语还休的邀请。

像是被狸奴的尾巴尖挠过心尖,原本一心关心他身体的隋简不免有些心痒。

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缓慢而占有欲十足的摩挲着云深后颈,意有所指道:“会有些疼,等会儿别乱动。”

可怜的人参精还没意识到危险,乖巧的点头应了声好,然后就被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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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再次怀疑大反派真的是属狗的,上次将他锁骨和脚踝骨咬得惨不忍睹,这次后颈皮没一块好肉,好像他是什么令人爱不释手的肉骨头一样咬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检查的结果是好的,云深体内并没有任何魔气残余。

云深这个时候才有空回想梦中的场景,第一次梦到的时候他以为是心魔编造的幻境,可这第二次呢?

那亲身经历的真实感,被以为的好友背叛,被一剑穿心剜去心脏的痛苦,还有那仿佛无休无止的黑暗无一不让他窒息。

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场单纯的梦境。

难道他已经经历过一世,那一世没有遇到大反派,他孑然一身的在这个修仙世界摸滚打爬了数百年,最后渡劫失败又重生了,只是自己忘了?

云深不免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毕竟很多重生文里都是这种套路,他都能穿越了,穿越后再次重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会如此联想的证据就是段凌飞本人,如果只是心魔编织的梦境,为何段凌飞会真实存在,而且对方好像很熟悉他的样子?

云深越想越心惊,内心深处被埋藏的恐惧渐渐复苏,本能的让他浑身颤栗发抖。

似乎察觉到他的恐惧不安,木灵之心缓缓跳动闪烁,本意是想安抚云深的情绪,却不成想适得其反。

人参精惊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像从他开灵智以来他就没有心脏也没有妖丹,一直都是木灵之心代替了。

所以……他的心脏呢?去哪了?

云深惶惶不安,下意识就想寻求能给予他安全感的隋简,但隋简早前被左奇叫走了,也不知道在商议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穿好衣服,问了守在宫门的侍卫:“隋简呢?他去哪了?”

侍卫早就被隋简反吩咐叮嘱过,如果云深起身寻人,就将他带过去。于是侍卫亲自领着云深往种植灵植的灵田里带。

与此同时,左奇与隋简正在灵田里用捆妖索拴着一只刚开灵智,想要遁地逃跑的的人参精。

这支人参精年份比云深长,却没有云深的原型好看,主根茎上杂须很多,而且形态连类人都没做到,只有三根粗参须,颜色深黄偏黑,也没有当初的云深那么识时务,总想着逃跑,左奇将它弄回来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不刚带回沧骥,未免夜长梦多,他立刻就将人参精上交给隋简,免得让对方跑了任务功亏一篑。

隋简对它可没有对云深那么温柔,既然这支人参精不听话,那就直接用捆妖索捆了就是。

等云深找来时,隋简正悬空而立双手抱臂,指挥着左奇将灵土压实了,然后随手画下一个阵法困住人参精,让它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你们在干什么呢?”

云深走到了隋简身旁,仰着头朝他伸开双手示意他抱自己。

“你怎么起来了?不再休息一会儿?”

隋简见他神情不对,顺势就俯身揽着他腰身将他抱进怀中,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托举着。

云深双手牢牢的抓紧他衣襟,头埋在他颈窝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隋简又问:“做噩梦了?”

他顿了顿,默默点头,心想应当算是噩梦的吧。

隋简朝左奇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带着人参精离开灵田,身后的左奇任劳任怨的将最后一铲子土填严实,然后自觉消失。

隋简没直接带他回主殿,而是去了宫城内的最高处,

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沧骥城,巍峨的建筑错落有致,又极其有规律。

云深趴在围栏上,肆虐的罡风让他杂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隋简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他,见他心情好了不少便趁机问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吗?”

云深不知道该怎么跟隋简说,隋简的洞察力太厉害了,他不敢让隋简知道自己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他信不过隋简,而是段凌飞的背叛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他很害怕重蹈覆辙。

云深犹豫了很久才组织好措辞,他说:“我梦到我的心脏和妖丹都被段凌飞挖去炼丹了。”

“我都还没修炼出心脏呢,怎么会被挖走嘛。”

云深自我安慰着,眼角余光却偷偷摸摸的观察隋简的脸色,当发现他神情凝重眼底的戻气藏都藏不住时,云深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单看大反派这表情,别的妖肯定都有妖丹和心脏,只有他是例外。

所以他穿越后又重生了一世很可能是真的。

妖修修炼成人后心脏不是一定会立马就有,但妖丹是妖修的根基,没了妖丹就离死不远了。

云深没有心脏这一点隋简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一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来,隋简便也就把这个不算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如今听云深提起,他反而更加确定某些事。

云深应当和他一样也轮回过,只是轮回了多少世就不得而知了。

可有一点隋简没想通,之前轮回的每一世,段凌飞都死在他手中,唯独只有这一世活了下来。隋简原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多次轮回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段凌飞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之后自己也活着逃过了剧情的束缚后,便更加深了这种想法。

可若真是这样,却又跟云深的梦境对不上。

真相没有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哪里自己还没想到。

隋简正要询问云深更多关于梦境的信息时,无心却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主上,有人寻您,说是您的旧识。”

隋简眉心微蹙:“谁?”

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旧识。

无心道:“那人并未说明身份,只说是来自魔州,跟您一说你就会明白。”

“魔州……”

隋简眉心锁得更紧了。

第68章 六十八

关于魔州, 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找他的人隋简只能想到一个人。

“来者不善啊……”

隋简低声呢喃,侧目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云深,转而吩咐无心道:“去跟他说我随后就到。”

“是, 主上。”

无心走后, 云深道:“既然你朋友来找你,那你先过去吧。”

正好他也好好理一下, 自己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隋简思索了片刻, 也觉得云深还是不要过多的暴露在那些人面前比较好, 于是应了一声好。

隋简将云深送回了主殿,云深蛄蛹进床里用被褥把自己卷成了蝉蛹, 朝他挥手道:“好了好了,快走, 别打扰我睡觉。”

“小没良心的。”

隋简咬了咬牙, 看他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也放了心,至于之前未完谈话还是等他处理完贸然造访的人以后再来说完吧。

他摸了摸云深的脑袋,柔声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人参精乖巧点头, 似乎是真困了, 抬着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隋简见此也没再打扰他,放下床幔后转身放轻脚步离开。

云深支着耳朵听到关门声后在床幔后方伸出脑袋,探头探脑的看了半晌, 确定隋简真走了以后立马盘膝坐了起来。

他努力回想梦境里的画面,试图从里面发现些什么来, 可无论他如何将梦境和记忆重叠, 都无法将两者串联在一起。

从他穿越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大反派, 而那之前除了上一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忆。

云深想或许是他猜错了,他其实没重生过,那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心魔幻境罢了。

心魔幻境最擅长挖掘人内心深处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恐惧,然后逐渐击溃人的内心,使其永远沉沦在恐惧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然后取而代之。

如果他穿越过来没有遇到过隋简,那么梦境里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现实。

或许是因为是孤儿的原因,云深其实很害怕孤独,害怕得不到认可,更怕被人讨厌厌恶,所以即使长大了进入了职场,也一直谨小慎微力求做到最好让所有人都满意。他不敢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得到一点点敷衍的感谢都能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被需要着的,他的存在是有用的。

那个梦境也先是让他以为自己收获了真挚的友谊,最后再让他遭受背叛给予心灵上的痛击,但凡心智没那么坚定的人说不定就已经心态崩溃了,幸亏云深上一世早就已经失望了太多次,精神抗压能力很强,不然可能可撑不到隋简来救他就沦陷在心魔的幻境里了。

他越想越后怕,内心对隋简的感激越发浓烈。

幸好隋简来找他发现了异样,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将前后因果关系理清楚的云深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还好只是一场梦。

安下心以后,之前被强压下去的困意渐渐来袭,云深正要准备睡个回笼觉,脑袋沾上枕头的下一秒他突然又做了起来,神情苦恼的揪着头上的花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