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花兔兔
虞洮心慌扯谎:“有点感冒,昨天回来的时候可能冻着了。”
“那待会我让人给你送点药和粥吧。”
虞洮将手机从他耳边拿开,诧异与曲颍淮的敏感,曲颍淮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并非是他的私生活,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如果让曲颍淮知道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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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独自站在厨房,轻靠在双开门的冰箱上,手机快速编辑好了照片,打算回去用个虚拟电子邮箱账户,给某人送一个惊喜。
希望那个人能够喜欢,也说不定会将人给逼疯。
无论是那一个,他都挺想要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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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客厅内,只有笔记本电脑泛出的淡淡幽光照在了严祎珄冷峻的脸上,五官生冷的像是毫无感情雕刻出来的,浓密的睫羽在他眼睑处落下了浅浅的青影。
曲颍淮回国了,还立马买下了一个空壳公司,打算借着这个空壳立马上市。
严祎珄望着屏幕上冰凉的黑色字体,心中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虞洮见过曲颍淮了,可是他并不希望曲颍淮与虞洮见面。
不单单是因为曲颍淮曾经喜欢过虞洮,更是因为曲颍淮曾经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情。
虞洮不记得那段过往了,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但是他记得。
严祎珄抬眸望着偌大的客厅,寂静到让他心发慌,明明小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独自待在房间内,没有人嘲笑捉弄他,也没有鄙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虞洮是离开了,但是家具的摆设还是虞洮喜欢的,茶几下放着的杂志和游戏机是虞洮喜欢过的,以及不成对的耳钉……
严祎珄关掉电脑,闭了闭眼眸,拿上外套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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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严祎珄冷逸的脸,心中莫名的犯怵,男人西装革履,领口熨烫的笔直,气场强的压得人难以喘过气来。
“不用等我。”
严祎珄走下宾利,迈着修长的腿进入到了会所内。
就像他对虞洮说的,他在对待伴侣上十分的忠心,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情,何况他从未把虞洮当做过伴侣,就只是一个让他心情愉悦的“战利品”。
谁都没有想到,严家的私生子能够把虞家的掌上明珠娶到手吧。
出现在包间内的严祎珄,让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都知道严祎珄不喜欢这种“环境”,更不会轻易与人发生关系。
他们与严祎珄认识了这么久,就从来都没有见过严祎珄盯着漂亮的男生看超过十秒。
严祎珄有着很可怕的自控能力,仿佛能够抵御一切的诱惑,一点都不像他们这些人,也不至于次次都饥渴的不行,但是难免不会心中感到痒痒。
就算虞洮长得漂亮,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严祎珄觉得都没有觉得腻吗?
他们这些人虽是有钱,但是身心上也有巨大的压力,总得寻找个途径来释放压力,当好在这个地方,有钱就是能够是的磨推鬼,有钱就是能够将其他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五十多岁,面相和蔼的张总最先伸手和严祎珄打了声招呼,“严董,真是没有想到您会来,希望这次的项目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有太多生意是在酒局上谈下来的,可是严祎珄虽是答应了他合作的事情,但是严祎珄表现出来的合作欲望不强,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张总。”严祎珄淡淡的握了一下手,声音冷的好似能够结冰。
严祎珄在这种场合下很少说话,一般也不会有人触他的眉头。
张总看了几眼严祎珄,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脊背轻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眉色有些浅淡,双腿交叠着,腕表泛着淡淡的寒光。
他欲言又止,最后是倚老卖老,才将话问出口,“严董,这里的小男生都长得特别漂亮。”
他一笑,脸上的褶皱都堆到了一起。
严祎珄晃了晃酒杯,眼中染着淡淡的微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但是张总立马明白了严祎珄的意思。
他喜欢比较烈的鸡尾酒,不加任何的青柠汁和饮料,就是要这种烈感。
男生脸上画了一点淡妆,使得原本柔和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了,眼线拉长了眼尾,看着像是狐狸的眼睛。
他忐忑不安的坐到了严祎珄的身侧,却畏惧严祎珄强大的气场,那晦暗不明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导致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他要比平日里都要害怕自己会出丑。
男生见严祎珄酒杯空了,他立马给严祎珄倒上了酒,低眸顺眼的偷偷打量着严祎珄,觉得那张脸好看极了,主要是严祎珄一看就很有钱,有身份有地位。
“严董?”
男生见严祎珄并未阻止,他愈发的胆大了起来,微不可查的坐近了一点,身子侧倾着,随时都有着要碰触到严祎珄肩头的架势。
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有自信的,周围的人都夸他,要么就是嫉妒他,背地里给他使绊子。
若是他能够和严祎珄好上一段时间……一定能够比现在挣得多,说不定很快就能够在北城拥有一套房了。
男生的手不老实,他知道怎么能够挑起一个人的渴望,他看准时机,刚要将手搭在严祎珄的腿上。
严祎珄压低眼尾,站起身来,将杯中的酒倒在了男生伸出的手上,薄唇微启,居高临下的睨着男生,“胆子不小。”
男生看着自己被酒淋湿的手,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后怕,还有窘迫。
他放下手,咬住了牙齿,虽是觉得有些难堪,但是严祎珄这算不上是明令禁止他再做相同的事情,何况在他看来,严祎珄的行为甚至可以归为挑逗。
他在这家私人会所待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不少的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所以在他见到严祎珄出了包间后,他也立马跟了上去。
严祎珄拐进了厕所的隔间,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褪去,他拿出手机,翻看着他与虞洮的照片。
虞洮很喜欢拍照留念无论是用他的手机还是用自己的手机。
照片记录了他们从高中到现在的时光,其中也有一些十分亲密的照片。
浅浅的粉红从脖颈晕染到了虞洮的面颊,他轻闭着眼睛,睫羽颤的厉害,像是受惊的蝴蝶。
严祎珄呼吸渐渐变了节奏,眸色加深,锁上的门被人轻扣出了声响。
“严董……”
男生声音发颤,但是却是做了搏一搏的准备。
男生在门口了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严祎珄出来,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并且同为男人,他有些能够猜到严祎珄在里面做了什么。
门打开后,男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下意识的往严祎珄的裤子上看了一眼。
他很难想象方才阴冷狠厉的男人也会有这样一面,他还严祎珄是无欲无求的那种。
既然这样,那就更加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脸上染了些羞涩的红晕,“严董,我可以帮您,您放心,我很干净,也不会纠缠着你。”
他知道像严祎珄这种人,出手就是很大方,而且他好像没有在会所内见到过严祎珄,就说明严祎珄是很少来这种地方的,那严祎珄若是送他点什么东西,一定都是最好的。
“呵……”
严祎珄淡淡的扬起唇角,“你想要怎么帮?”
男生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鬼使神差的走进隔间,手还没有碰触到严祎珄的衣襟,就被严祎珄扼住脖子,抵在了墙上。
严祎珄手背上根根血管隆起,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眯着,他就这么看着男生在他的手中无力的挣扎,拼了命的去抓挠他的手臂,想要以此获得更多的空气。
“你算什么?也被帮我?”
男生含泪的眼眸惊恐的望着严祎珄,他从严祎珄的身上感受了深深的危险,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多么后悔招惹了严祎珄。
“别……”
他腿脚发软,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严祎珄松开了他的脖子,他整个人滑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不停的咳嗽着,口水流了出来他都顾不上擦拭。
严祎珄睥睨着地上的男生,如同看垃圾一样,一脚就将人给出踹出了隔间,原本熨烫整洁的裤腿上多了些许的褶皱。
严祎珄眸光幽暗,绷紧了下颚线,轻拉了一下领带。
他现在才发现……除了虞洮以外的人,他都觉得恶心,碰都不想要碰一下。
他只会对虞洮产生那种想法。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的,因为再次之前,虞洮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了。
他已经不想要再去找其他人试了,他的确只想要虞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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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过去了好几天,严祎珄依旧想着这件事情。
他原本只想要一只漂亮的金丝雀,或是柔弱的菟丝子,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深陷其中了。
严祎珄起身走到厨房的饮水机前,看着冒着白色雾气的热水从水杯里冒出来,看着滚烫的水从他的手背上流过,肌肤马上红了一片,因为不停的冲刷,红色很快就变成了紫色,只要在等上一会儿,就会生出水泡。
正常情况下,人在感受到烫之前就会先将手收了回来,但是严祎珄面无表情的看着是从他的手上流过,他强行控制住了自己躲闪的想法。
严祎珄在某些方面近乎是疯子,他偏执,缺乏情感,想要的东西,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严祎珄只是想要看看他是否还能够完全掌控,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并不满意。
既然他能够控制住自己,为什么他总是会想起虞洮,就算是那种事情,他想到的也是虞洮。
严祎珄松开了手,杯子凄惨的摔到了地上,破碎成了好几片。
他转着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红肿起来的烫伤,手指用力的按压了一下。
痛感很真实。
他连疼痛都能够忍耐,为什么就控制不住的去想到虞洮?
严祎珄渐渐意识到他的身边必须有虞洮,就像是这间漂亮的笼子,不能够没有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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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又恢复了无业游民的身份。
他轻叹了一声,他现在住着的房子,每个月的物业费就要一万二。
房子临江,寸土寸金。
虞洮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房子卖出去,换一间单身公寓,不仅房价便宜,每个月还不用叫那么多的钱。
“脚。”
盛夏在拖地,虞洮的小白兔拖鞋挡住了他的去路。
虞洮略微有些过意不去的抬起腿,“不是有扫地机器人吗?”
“人工智障,不好用。”盛夏面色冷,声音更冷,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盛夏就对虞洮格外的冰冷。
虞洮不知道盛夏在和他置气些什么,他已经不在年轻了,尽管心态依旧没有多成熟,但是他眼下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猜盛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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