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陆长郁已经大概猜到了储鹤的身份,储鹤绝不可能是盛泽,但他就是看不惯盛泽那么开心,才故意这样说。
果然,一听到他提起储鹤,盛泽脸上的笑立刻收敛了。
“不许在我面前提起他。”
盛泽恨得直咬牙,从前他怎么没发现他这个师弟这么狡猾,看着冷漠不通世事,却不想还有这种手段。
在知道师弟变成了那个什么系统,陪在师尊身边这么久后,他就嫉妒得要死。
不过没关系,反正那家伙这次不会再夺走并私自霸占师尊了。
盛泽伏身咬上师尊的唇,温热的唇舌被紧闭的齿关拒之门外,伸手在他两腮用力一捏,便叫他主动打开齿关,红艳艳的舌尖探出来,两边的雪腮也微微鼓起。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满目依恋。
“师尊别提他了好不好?明明现在在你眼前的人是我。”他软下语气,低声哀求道。
好像一个因师尊一碗水端不平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在盛泽眼里,他也确实心存怨恨,怨师尊如此偏爱师弟。明明他与师尊相处的时间最久,师尊怎么能偏爱别人呢?
“是我先遇见你的。”
在盛泽的一生里,除了前十年的家破人亡,尔后的人生里,他幼时是师尊陪伴他、教他读书写字,少年时也只有师尊教他入道修炼。冰冷凄清的雪山上,只有他和师尊两人,每天一睁眼一闭眼,他就只能看到师尊。
师尊在他身边的日子,渐渐比他和家人相处的日子还要多了。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个世界小到只有他们两人了。
人们常说,一个人幼时的经历会影响他的性格和对外界的看法。
师尊的存在让他知道,他的世界里只有师尊。
这一点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而在银鹤到来后,平稳的世界被打破了平衡,盛泽开始崩溃了。
执念成了心魔,夜夜腐蚀着他的心脏。
师尊为什么要收徒,是不是嫌弃他了,是不是要抛弃他了?
心魔让他生出了妄念,他想要把师尊锁在自己身边,让师尊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整整十三年,他拥有了师尊整整十三年。
陆长郁听到盛泽的话,嗤笑道:“这就是你发疯的理由吗?”
“但你不是先遇到我的人,早在你之前,我就见过银鹤了。”
盛泽可能会更加发疯,但他此时已经懒得顾忌这些了。看见盛泽伸手过来时,他下意识闭上眼。
以为盛泽疯到要杀了他。
但是并没有,他只是紧紧抱着自己。
“师尊还记得吗,我十一岁时你教我念书写字,那时你严厉得很,我写不好便要鞭笞我。”
“我们重温那段美好的记忆吧。”盛泽眼中带着扭曲的快意。
第125章 直播,鲛人梦(二合一)
盛泽一挥手,面前的情景就变成了书房里的景象。
他抱着师尊坐在书桌前,捏着一支细细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两人身体交叠,这亲密的姿势令每一丝气息、每一份温度都清晰地传递。
在盛泽十来岁的时候,师尊就常常这样抱着他,手把手教他写字。他最喜欢师尊温凉带着水汽的怀抱。
师尊离开他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怀念不已。
他那时觉得师尊强大又冷漠,只可远观不可亲近,而如今,终于彻底把这朵高岭之花抓在手里了。
“师尊教导徒儿的恩情,今天我便还恩了。”
盛泽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师尊身上好香。”手掌往下摸到他的脸颊上。
“肌肤也好柔软。”
“师尊身上每一寸、每一处都让我喜欢极了。”
陆长郁冷冷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吗?该是报仇才对。若是外人知道了,怕是天底下的凡人都要嘲笑你。”
“管那些外人说什么,我只知道要得师尊的爱,其他人就是全死了我也不在意。”
一抹吻忽然落下来,这几乎不能算亲吻的吻,让陆长郁唇上一阵刺痛,想要躲开,反被按住后脑,死死往前推去。
他紧咬着牙关,盛泽也不心急侵入,而是咬着他的唇肉吃糖一般用力吮吸着,舌尖勾着那点饱满的唇珠,细细描绘着细腻的纹理。
“师尊,你爱我吗?”
盛泽像孩子一样,把他的唇当胸乳吮吸着,妄图吸取他那并不存在的乳汁和独属于他的爱。
陆长郁没有回答,怕他一张嘴就被他的舌暴力侵占了,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并不值得他回答。
不管曾经有多在意他这个大徒弟、不管是何种的爱,早在盛泽背叛他的时候,那些爱也早已被消磨了。
十三年的囚禁和数十年远离他的光阴,足以磨灭一切。
如今他连恨都懒得恨。
盛泽在他眼中看到了答案——不在意。就好像他只是宇宙中最不起眼的浮游一般,被神所忽视。
师尊的脸颊很红,双唇也被他滋润得水光淋漓,乌黑的鬓发散乱,长睫止不住地轻颤,远比他平日里的清高模样更诱人。
令盛泽既惊艳万分,又为他眼里的无情而痛苦。
盛泽额上青筋鼓起,神态状若癫狂,双眼赤红,忽然用力掰过他的脸,堵住双唇,狠狠啃咬了起来。
师尊不肯接纳他,盛泽便摸着脸颊,找到了他的鼻尖,用力捏紧鼻翼,缺少的空气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
像蚌壳一样打开了唇,盛泽便一口气把舌尖探进去。
舌尖霸道地品尝着他口腔里蜜一般甘甜的津液,又挑高陆长郁的下颌,让他们唇舌交缠、互相品尝双方的涎水,但陆长郁却不肯咽下,舌头也一直推搡着他的舌。
口中津液顺着唇角淌出,在唇上拉出暧昧的银丝。
盛泽紧紧拥着师尊的身体,身上越来越热,愈发觉得师尊身上香甜不已,浑身都散发着蛊惑他失去理智的气息。腿间也藏不住了,贴在他的鱼尾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鹤鸣,令盛泽变了脸色。
“银鹤和掌门又来了,他们都想把师尊从我身边夺走啊。”
“真是自不量力。”
盛泽冷笑着放开怀里的人,面前浮现出一道水镜,上面显示着外面的情况。
陆长郁率先看到了已经长大的银鹤,他依旧看不清银鹤的脸,但能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长到脚踝的银发如万丈流光,发着银亮的光。
旁边站着他的师兄。
他伤得很重,蓝白的衣衫破碎不堪、浑身浴血,一点也看不出平常温吞俊秀的模样,堂堂仙门掌门,他何曾这般狼狈过?
“掌门,您还撑得住吗?”一名弟子见掌门脚步不稳,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多谢。”
掌门温和地笑了笑,额上刚被阵法制造的伤口淌出血来,顺着凹陷的眼眶浸满了右眼,以致于眼前血蒙蒙的一片。
只是他的眼睛却很冷,“务必要灭了盛泽这个魔障,救出圣鲛仙尊。”
只要一想到他宠了那么多年的小师弟,被一个魔头关在冷潭里欺辱,掌门便恨不得亲手砍了那家伙泄愤。
“是!”
“有银鹤在,肯定可以拿下那个魔头!”
他们的攻势越来越猛,盛泽布下的阵法被破坏了一大半,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师尊,亲自去了外面迎战。
掌门的实力不差,银鹤又天赋异禀,联起手来确实有些棘手。
盛泽被迫再次动用秘法,而原本就已经侵入丹田的魔气,也顺着丹田逐渐腐蚀了心脉,让他的思绪更加紊乱。
对银鹤的嫉恨被心头的执念扩大,他不顾掌门和其他弟子的攻击,专盯着银鹤一人,一掌下去,就让银鹤受了重伤。
“噗——”
银鹤以剑撑地,白着脸吐出一口血。
这场袭击最终以盛泽的胜利而告终,掌门带着银鹤回到雪峰上。
“银鹤,你我都敌不过他。”
“论实力,未必敌不过盛泽,他使用秘法会损伤心脉,迟早会败于我们。”银鹤抿了口茶,压下嘴里的血腥味。
掌门也知道他的意思,但却并不赞同,“我们等得起,你师尊却等不起。”
“我知道,所以我们不能靠硬来,而是要取巧。”
两人都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连夜便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来一招声东击西,让掌门引走盛泽的注意,由银鹤潜进去救出师尊。
而另一边,盛泽回来时,又想抱住师尊却被制止了。
“你让我和从前那样教导你,那你就该听我的。”
陆长郁抓着一条鞭子,抬手就抽到了盛泽小腿上。
“跪在书桌前,开始练字。”
盛泽腿上一痛,神经却开始不可自拔地亢奋起来,瞳孔猛然缩小,说不上是羞辱还是激动。
“遵命。”
他跪坐在书桌前执笔,一字一句地开始抄写。
陆长郁撑着尾巴站在他身侧,双手环胸,冷冷地俯视着盛泽的丑态。
视线在他衣袍下方的位置停了一瞬,便离开拧着眉头撇开头。
被他抽了还这么…这么兴奋,真是变态,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徒弟这么心理扭曲?
陆长郁觉得不爽了,也不委屈自己,抬起手在他脊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啪——
鞭子破空发出凌厉的声响,落到他脊背上时,肌肉顿时紧张得挛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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