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第94章

作者:狂言千笑 标签: 穿越重生

梁小小哭着脸道:“这是我娘。”

“大娘好。”

黄翎羽声音清脆,姿态礼貌,黑纱虽然厚重,却也可以隐约看出里面藏者的皮肤很是白皙,十分引人好感,就连两小小他家老娘也不自觉地摆上笑脸。

想到黄大的姿容仪态,梁小小机灵一动,指着黄翎羽就道:“娘,我不骗您,他乃是人中龙凤,看过他后还有什么女人能够入眼?您好好和他处处就知道孩儿的苦衷了!”

——呃?

黄翎羽停下喝茶的动作,把茶杯握在手里,莫名其妙地看那母子之间的互动。就连程平也停下来了往后堂走去的动作。

躲在桌子后面的两个同班的菜鸟在腰旁伸出拳头。用力比出个拇指——有种!兄弟,我们挺你!

跑去装上门口扇板的伙计又奔了回来,借着给黄翎羽添茶的时机低声说道:“那家伙在考说客科目的半年考呢,抽到了下下签。”

——哦!黄翎羽同情的点点头,决定暂且按兵不动,抱着同情的态度坐壁上观。

不过看样子要坐挺久了,头上的竹笠纱幕戴起来也怪热的。

梁家老娘哭哭啼啼:“天下的人都知道要孝顺,你不顺着爹娘就算了,怎么还如此不孝!又不是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定是被他给强……”她斜眼瞪黄翎羽,再次注意到此人又瘦又弱又废,根本不是能强迫人得料,于是换了言辞,“你一定是被他给诱……”

恰巧黄翎羽把头上的斗笠连着冥离一起摘了下来,那张臃肿惨白的怪脸让梁田氏再找不出责怪之词,真的什么话都骂不出来了。

梁小小顺着自己老娘发直的目光转头看了回去,顿时!倒吸一口长气!

真是令人发指的景象。

“不、会、吧!”他一字一字地道,“你又……”

“我也不是故意的。”黄翎羽十分遗憾,只可惜这张发酵失败的馒头脸上看不出遗憾的表情。

梁小小只好放弃求助外援的希望,拼命挣扎拼命挣扎,百般解释百般解释,最后万般说服对自家老娘皆无效果。很可惜,说客一门课程,挂科重修。

这一事件成为班里优等生的梁小小的终生恨事,同时也为六芒楼老大黄翎羽的传世事迹中填上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笔。

出身于六芒楼的史学狂人乌鸦鸟在其所撰之《六芒楼囧史》中记载:“黄大者,老大也,姓黄也,奇人也!其面目身驱皆非凡品,但有亲眼睹者,唯无语凝噎耳!”

又曰:“六芒楼第二期特工班弟子梁小小生母田氏言道:‘此人——令、人、发、指!’继而哽咽不能自己……黄大之相貌无人可出其右,由此可窥一斑!”

第一百一十章 六芒有楼

由于临时从各处召集的人手都散布回各自岗位,程平才提议到黄粱镇找人帮着进山。一日之后,在梁小小和几个同期学生的帮助下黄翎羽一行进入了黄粱镇外两百余里地的矿区。这里地广人稀,少受战争侵扰。矿山的产量不多,所以也不引人重视。

梁小小其实挺羡慕在外面那些人的,不过比他早一年被招揽入六芒楼,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接任务了。那些前辈自称是老鸟,将他们这些还没从楼里完成课业的都叫做菜鸟。

就在一个铜矿之旁,矗立几栋长条形的竹楼建筑,最高不过三层,全部用榫头连接,走上走下都会发出吱嘎声响,每栋却都住有数十人。

梁小小的宿舍就在其中,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上走时,就听到不同隔间里传出的谈笑声。这是一个与外界绝对不同的世界,每次从外面回到矿区,就不禁想起黄大讲过的一个故事——世外桃源。虽然这里并没有落英缤纷的春季,但那种隔绝于世的安宁,绝对是世外桃源的意思。

二楼丁戊间,不大的空间里拥挤着八张竹架床,不过床上都没有人,反而是房间上空,横向地连了几条网床,三个雄性生物裸着上身在网兜里或坐或卧。

“今天韩先生讲的故事,大家有什么看法?”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懒洋洋地趴在网兜边缘,问靠得最近的男生。这天的体能训练将他快操晕了(⊙﹏⊙!!!这句话实在是太强悍了!),闲来就讲讲文化课上的东西转移一些注意力。

“黄,很黄。”一个稍微粗壮些,年纪也大一些的青年说道。

“黄?那里黄?”大眼睛少年不解地道。

“李爽,你自己爽到就行了,别教坏小孩。”岳徽阴着脸说,他俨然是这个宿舍的一家之长。

“嘿嘿嘿嘿,小岳你也听出来了啊,你也不赖啊。”

“喂,到底是哪里黄了?”小少年还在问。

李爽眼睛一斜,坏笑着道:“你想想,‘国有大鸟,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三年不飞,飞将冲天’——该大到什么样的‘鸟’才能被称之为‘国鸟’,可见那个齐王的‘鸟’大到什么程度去。他的‘鸟’三年不飞不鸣,岂不是说三年不举?那他的后宫妃子真是天可怜见的。哈哈,哈哈哈哈……”

李爽正在为自己的创意而自鸣得意,窗外忽然传来不寻常的响动,一个灰黑的影子闪电般飞了进来。他要反应时,岳徽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比小指头还要窄的针叶刀出来,夹着阴寒的内力射了出去。那股寒气还在李爽耳边打了个转。

笃的一声响后,一直硕大的老鼠被死死钉在竹墙上,四肢仍在抽动,但眨眼后就僵硬了,显然岳徽的针叶刀上淬了毒。

“小岳,在房间里舞刀弄枪就不要淬毒了吧。”李爽脸颊抽搐着道,伤害到偶这么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多冤枉啊。

“医毒班的不用毒岂不亏本?放心。本大未来毒手不会让你死的。”岳徽道,冷冷盯着窗外。

李爽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未及说话,只见几缕漆黑的发丝从窗外上方慢慢垂了下来,接着出现了更多,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张蜡黄的女人脸。

“妈呀!鬼啊!”李爽吓得扑到另一张网兜上,死死抓着岳徽。

“你们这帮死男人,”倒悬在窗外的蜡黄女人头开口了,“说黄色笑话小声些,否则还有更多毒虫等着招呼你们。”说完女人头又慢慢收了回去。被岳徽钉在窗边的老鼠此刻已经变得干瘪枯黄,短毛落了一地,显然有被那女人施了另一种毒。

原来这一栋是唯一一栋男女混住的竹楼,男生占据了一二楼,而女生则住在三层。平时讲些什么隐私笑话,男男女女的都听得很清楚。

岳徽皱眉道:“这个女人,总和我作对。”接着毫不容情地把李爽踢下网兜,“你惹来的祸,你自己打扫。”

“呜呜,真无情,还是梁小小好。小小你快回来,用你那温暖的微笑拯救我这可怜的干涸的男人心吧。”

“他们特工班的,对着头猪当然都能笑得比牡丹花还灿烂——对着你,笑得应该也能比蔫了的牡丹花灿烂。”

忽然间,对面的另一栋竹楼传来轰隆巨响,有人从二楼的一个房间破墙而出,紧接着三楼也窜出一个黑影,兜头罩脸地乱“叉”打了过去——黑夜里,岳徽和李爽看得分明,后面追出来那个年轻女孩身着漆黑长衣,手里拿的不正是晾衣服用的衣叉?

两个前辈人士面面相觑,很知趣地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岳徽感叹道:“看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的小子捅破了女生的地板。”

对面住的是去年年末才新来的,鱼龙混杂,有对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绝对新手,也有半途被挖过来的年轻人,还有因为根骨不错而被带回来的毛头小子,人多了矛盾就多。

年轻人躁气大,常常有住在二楼的男孩在天花板上开洞,偷看三楼女孩们更衣睡觉的情形。

按理说,在学区外面的女人,绝对是三从四德,谁要看了她们的身体就要负责任,因此外面的男人也是不敢随便看女人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