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好。”王破饭量大,但他只是吃田浩给他夹得菜。
俩人吃罢了晚饭,已经华灯初上。
牛奶娘亲自带人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整个正院里只留了两个王破的贴身护卫,以及独眼狼和方虎,四个人。
外院有不少,田府的墙外面更是站满了人,不是他们故意炫耀,而是按照他们的守为准则来的,但这里地方太小了,三五百人还要轮班来,不然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人。
有人在作坊那边的宿舍临时住着,还有人是守在码头那边。
用罢了饭,外头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清明时节雨纷纷,倒是挺应景的,就是晚上下了,要是白天的话,更有氛围。
田浩饭后喝了一口茶就觉得不对了:“八宝茶?”
这什么时候泡的这种茶?
“嗯。”王破看着田浩,眼里映衬着烛光,放佛跳动的火焰。
田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啊,他也有些想了呢。
喝了半盏茶,田浩就站了起来,王破有些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
田浩看他这样,不忍心让他忐忑,上前拉着他的手往卧房里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今天起太早了,你不困吗?”
“我不困。”王破回答的可老实,就是握紧了被田浩拉着的手。
田浩这个郁闷啊!
回头用大眼睛瞪他:“你困!”
“我不困啊!”他困什么困?他现在兴奋地心跳加速,精神的不得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你、困、了!”田浩咬牙切齿,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这会怎么就一窍不通了呢?
“我……我困了。”王破还想否认,但是看到田浩的样子,他立刻就改了口。
心里想的是:难道长生困了?
也是,今天出门早,他在马车上也没休息好。
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都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俩人进了卧房,田浩看了看这里的布置,甚至还有一对高燃的龙凤花烛,就有些脸红:“今晚我们……。”
不等他说完,王破以为他累了,困了,就先开口了:“我们这就休息,你要不要换一套寝衣?我将蜡烛熄了,就留一盏小灯即可。”
他知道田浩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最喜欢全黑的环境,但是总要留一盏小灯照明,半夜醒了,口渴了,起夜了,是需要亮光的。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田浩这个气啊,就别提了!
简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直接上去揪着王破的衣服领子:“勾搭我的时候,那勇气哪儿去了?事到临头跟我装什么?”
王破傻傻的看着田浩,俩人之间,一直是他比较强势,田浩有的时候,是有些犯贱,下手撩拨他的,但从来没这样过。
“哼!”田浩一看王破傻眼的样子,顿时觉得是自己占了上风。
这么一占上风,他就起了作死的心思:王破一看就没有什么风月常识,要是自己先下手为强,真的占了“上”风,岂不美滋滋?
主要是王破这张脸,太对他胃口啦!
田浩自诩前世今生见过不少人,男女都有,阅美无数,但真的没有几个能有王破这般样貌的,哪怕前世整容也没整成这样的。
这么想着,他大胆的上前,亲了王破嘴巴一下:“你是不是……呜呜……!”
他想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不会呀?
调侃两句,撩拨两下。
谁知道他亲了王破一下后,王破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最后更是如同猛虎扑人一般,将田浩叭叭叭个不停地小嘴巴,给堵上了。
像是要择人而噬,亲吻的越发凶猛。
田浩都吓了一跳好么。
但王破已经容不得他退后,将人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亲了半天才松开嘴巴:“这下子是你先撩拨的,别怪我不客气了,哭着求饶也没用。”
“我才不会哭。”田浩弱弱的嘴硬。
但是没关系,王破要把人往床上带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少爷!少爷!”
听到这个声音,俩人对视一眼。
王破咬牙切齿:“我能出去杀人吗?”
“要是来的不是福伯,我也想杀人。”
这会儿气氛多好,马上就要成为好事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个老管家。
“收拾一下吧。”田浩能怎么办?他嘴唇子都被王破咬的充血了。
王破松开田浩,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给田浩整理了一下发带:“走吧!”
俩人出了卧房,入了堂屋就看到比他们俩还要无奈且尴尬的独眼狼和方虎等四个人。
他们本来是在这庭院里站岗放哨的,也以为今天两个人好事将成,还想着明儿一大早,起来贺喜,肯定有红包拿。
结果这才多久啊?老管家就来了,而且一来就嚷嚷了起来,他们想拦……凭什么呀?
拦着说什么理由呢?这可是长生公子都要叫一声“福伯”的老管家呢。
田福拎着个灯笼,急匆匆的样子,看着是发生了大事呀。
“福伯,这晚上了怎么不去歇着?”田浩见了人,也不可能给福伯摆脸色,好声好气的问他:“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要您老这么急着找来?家里丢钱了?”
“丢什么钱啊?人家来要人了!”田福老管家一跺脚:“要那个咱们家抓的李辉公子。”
这个时候,也有人跑来跟王破的人耳语了两句,还有人过来跟独眼狼与方虎也说了点事情。
“他?”田浩没想到是因为那个李辉,说实话,他都快把人给忘到后脑勺去啦,这个时候他满心满眼想的只有王破。
“谁来要的人?”王破问老管家。
“是隔壁李宅的管家。”老管家道:“就是咱们家左近隔了江南总督小舅子家宅院的那家,以前是给老爷做幕僚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后来他辞工走人,那里就挂牌出售了,再后来住了个人家,等到江南总督到任后,咱们家隔壁就卖给了总督大人的小舅子做宅院,隔壁也换了人家。”
田浩冷笑:“吴悠那家伙去西北的时候,可没跟咱们提起过邻居呢。”
跟他家做了邻居,却从未提起过,真有意思啊。
“李宅?熟悉么?”王破又问了一句。
“还、还行吧?只搬来了一年不到,而且平日里根本没多接触,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有管家有护院还有丫鬟婆子老妈子的,但没见过当家主子。”老管家道:“再说咱们也不常回来老宅,又是下人的身份,去求见人家主人干什么呢?”
说白了跟那李宅的下人也不太熟悉,只是见过面,打个招呼,知道有这么一家人,有这么个人家,就行了。
同一条街上住着,见面三分熟嘛。
王破这回不问老管家了,问的是刚才进来的人:“说,什么事情?”
不论是王破的人还是田浩的人,都立刻就回话了:他们都是来请示,外头的人怎么办?
“什么外头的人?”田浩皱眉:“不就是来了个李宅的管家么?”
至于这么一个个的严阵以待的样子?
何况这个时代,门第观念很重的,“府”一般人家可不会这么叫,不是官宦子弟都不敢住在府里。
宅,百姓家里才叫宅,那李辉连个功名都没有。
他是个私生子,填写祖宗三代的时候,是没办法写上去的。
换言之,李辉就是个普通百姓,他的管家来要人,不至于让大家这么重视吧?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猜猜,这是谁的儿子?
第609章 清明夜雨枪响了
“不是啊公子,刚才一直有人仕途潜入府中,被我们抓了起来。”来人赶紧的道:“国公爷,公子,来了三伙人呢,都是偷鸡摸狗之辈,他们供述,都是来救人的,救的是李辉公子。”
“啊?”田浩大吃一惊:“他们家还跟绿林道上的人有牵连?”
“倒也不至于,那些偷鸡摸狗之辈,给钱就办事,算不得什么绿林好汉。”独眼狼道:“只是那李辉公子什么身份啊?这么点时间,来了这么多人救他,还跟咱们府上是邻居?”
“是街坊邻居,他不早说?”王破却道:“还一直闷不吭声?”
“是挺奇怪的,连自己出身不能提的忌讳都说了,却没说是街坊。”田浩也奇怪:“这人的身份还真有趣呢。”
“抓到的人,先押着,将那位李宅的管家请进来。”王破已经坐在了厅堂上:“问问他,是玩的先兵后礼么?”
“不错,好歹田府也是官宦之家。”田浩是举人,有功名在身,其父生前可是实权的知府,死后亦有哀荣,以四品官衔入葬。
“好,老朽这就去叫他进来。”田福老管家也挺生气的:“也好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说完就气哄哄的走了。
其他人一看,赶紧的都列队站好,嗯,将这里的厅堂衬托的跟衙门的大堂似的,尤其是王破还穿着国公规制的常服,上头的蟒纹在灯光下,竟然闪烁着金色,哦,他这是金丝绣上去的,田浩看了吧嗒嘴,真奢侈啊!
相反他就没那么耀眼啦。
牛奶娘也发现了这主院里的动静,想了想,去了厨房,跟田白氏一起做起了宵夜。
田府不大,大门口到厅堂里也不远,不一会儿,老管家就板着脸,挺胸凸肚的走在前头,身后两边跟着十二个背着火枪,身着迷彩的护卫,这些护卫走路都是齐刷刷的动作,这军姿军容别提多好了。
老管家的身后是一个穿着细布衣裳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
流着汗呢,就跟着进来了。
但看起来没多害怕的样子。
“小人李宅管家李庆,见过平国公,见过长生公子。”李庆倒是动作娴熟,请安问好的姿态可标准。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奴才,规矩上一丝儿都不带错的,而且这人虽然面露焦急之色,可是却没害怕的意思。
“李庆管家,你们李宅什么意思?”田浩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子:“先是你家公子李辉在我田家祖坟山下闹事儿要闯上去,后头又派人摸进我府邸,想要救走你家公子?当我田府是什么地方?当我田浩是泥捏的,没脾气是吧?”
“长生公子息怒,息怒!”李庆管家弯腰答话:“我家老爷与主母都已经不在人世,只余公子一人,他年轻气盛,又喜好新鲜玩意儿,听说长生公子要回来老家,已经是好奇很久了,只是大概是急着结识您,才会激进冒犯,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这个李庆管家,别看是一身布衣,却进退有度,说话也非常的有大宅门里仆役的习惯,那就是听着客气,实际上句句都在推卸责任。
他不跟王破和田浩提什么家里的老爷身份,主母等等,而是提了李辉跟田浩相仿的年纪,同样是父母双亡,有博取同情的意思。
“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熟呢?”田浩却仔细的打量这位李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