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第88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你从来没给我做过香囊。”贺岱岳是真的委屈,上辈子褚归伤了手,没法做香囊,他自然收不到褚归送的,这辈子褚归好好的,做的第一个香囊竟然也没轮到他。

褚归脸上的笑意潮水般退去,他给长栓做的香囊,的确是重生后的第一个。

贺岱岳抱怨过了心情就晴朗了,他明白褚归有多爱他,小小的香囊并不具备任何代表意义。

褚归抬胳膊抱住了贺岱岳:“对不起。”

“没关系。”贺岱岳用力回抱,随即与褚归一起松开,光天化日的,抱一下被人碰见了尚能用褚归绊倒贺岱岳伸手扶他解释,抱久了那真是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到家两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卧房,满腔的爱意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褚归难得抢占先机,扒着贺岱岳的肩膀亲上他,贺岱岳一怔,随即按住了褚归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饿着肚子等喂饭的天麻不明白它的仆人们怎么大白天急吼吼地把门关了,任由它在外面挠门挠得噗噗作响也无人搭理,天麻不甘心地在门板上留下几道抓痕,垂着尾巴去了后山的竹林。

家里的老鼠被天麻抓得一直不剩,如今迫不得已扩大捕猎范围,将磨得尖尖的爪子伸向了竹鼠家族。

头一回在白天,隐秘的刺激令二人均有些难以自抑,尤其潘中菊不在家,褚归得以稍稍放开。因香囊的缘故,褚归对贺岱岳怀了一丝愧疚,为了补偿,他努力让贺岱岳尽兴。

倒不是说不舒服,而是那种失去自我,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的感官过于强烈,褚归常常在结束后半天缓不过劲来。

“好了好了。”贺岱岳不停地轻啄褚归的嘴角耳后安抚,褚归失神的双眼聚焦,身体慢慢停止颤抖,酸胀感瞬间上涌。

褚归皱紧眉头,贺岱岳自觉善后,他打来热水替褚归擦身,垫着的狼皮冲洗干净挂到窗边。硝好的狼皮柔软易清理,着实为贺岱岳省了不少事。!

第121章

在贺岱岳硝好狼皮前,褚归从未想过它会在这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如今越看越觉得贺岱岳当初说硝狼皮给他做毛毯是不怀好意。

“大冬天的,咱俩总不能天天换床单吧,否则妈问起来我咋圆?”收拾妥当,贺岱岳穿好外套,浑身上下透着股舒坦劲。

贺岱岳说得在理,褚归无法反驳。中午喝了酒,加上方才一番折腾,褚归疲懒地耷下眼皮:“我睡会儿,你晚点叫我。”

听见潘中菊进了堂屋,贺岱岳低声叫褚归安心睡,随即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啥时候回的?”潘中菊吃过饭在杨家跟人拉了半天闲,不知贺岱岳是何时走的,她朝贺岱岳身后望了眼,“当归呢?”

“在屋里睡觉,杨叔家的酒后劲大,他有点喝醉了。”贺岱岳面不改色地撒谎,“我给他冲了蜂蜜水解酒。”

贺岱岳与褚归的“露馅计划”走的是温水煮青蛙的路子,他们时不时在潘中菊眼皮子底下碰碰手、挨挨肩膀,超出正常兄弟情的范围却不露骨,潘中菊偶尔会觉得他们黏黏糊糊的,但并没说过让他们注意分寸之类的话。

潘中菊果然没有怀疑:“酒喝多了伤身,你下次提醒着他点。我看你中午喝的也不少,要不到屋里躺躺?”

“不了,养殖场快封顶了,我得去看看。”说完背上插着枯黄竹叶的天麻叼着竹鼠一闪而过,贺岱岳方想起忘了喂猫,他抬手碰了碰鼻子,总感觉小猫的背影充满了怨气。

在这个家里,天麻上尊潘中菊,下爱褚归,唯有对中间的贺岱岳小心眼,得罪它一次能记一整天的仇。

贺岱岳下午请了假,不算上工,到养殖场转了一圈后便回来了,正好叫褚归起床。

盖着厚实的棉被,褚归睡得脸颊泛红,寒冷的空气激得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南边冬天不烧炕,室内反而没北方暖和。

贺岱岳上辈子早摸索出了一套帮褚归过冬的方法,他砍来竹子做了个大号的双层瓮,底部是装炭火的陶盆,上层烘贴身的衣服,保管褚归起床穿到暖乎的。

天麻绕过贺岱岳蹭褚归的裤腿,屁股冲着贺岱岳,褚归心下好笑:“你又怎么它了?”

“中午我们忘了给它喂饭,它自己抓了竹鼠吃。”贺岱岳瞅着偏心的小东西,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天麻却全怪在他的头上,他始终没想明白天麻为何只针对他一人。

天麻还是吃鼠不吃尾巴,贺岱岳找到它藏在烧火凳下的竹鼠尾巴,火钳夹着扔进了灶台。

小猫的心思无人能懂,褚归拿天麻专用的帕子替它擦了身上的灰。老鼠身上携带了细菌,孩子们爱和它玩,不注意清洁容易生病。

天麻仰着脖子乖巧地让褚归擦嘴,腹部的绒毛雪白,尾巴一甩一甩的,贺岱岳看它眯眼享受,手掌飞快从它脑袋摸到尾巴。

“喵!”天麻炸了毛,褚归连连安抚,嘴里数落贺岱岳,好好一个人,跟小猫计较啥,活该招天麻嫌弃。

潘中菊看着两人一猫的互

动直乐呵,

褚归与贺岱岳表现出来的沉稳时常会让人忽视他们的年龄,

可他们之间,较为年长的贺岱岳,过完年也不过将将满二十三而已。

趁有空,贺岱岳提着柴刀上了山,褚归怕冷,他要多砍些柴火屯着。潘中菊背着背篓一道,贺岱岳力气大,倒用不着人搭手,她是去捞松毛当引火柴的。

不让干粗活的褚归拌了谷料到后院喂马,首乌适应了新环境,闻到食物的香味,它欢快地扬了扬蹄子,发出友善的低鸣。

混着谷料吃下的药材在首乌体内缓慢渗透,褚归再次将听诊器贴到首乌的心脏处,首乌不再惊慌躲闪,安静地嚼着谷料。

褚归记录下首乌的心跳频率,数字比第一次有所增长。首乌一天进食四次,两顿谷料两顿草料,它明显长大了许多,皮毛愈发有光泽。

待首乌吃完谷料,褚归解了拴在柱子上的缰绳,打开栅栏牵着它到外面放风。

褚归早取得了首乌的认可,他松掉缰绳,任首乌自由行走,天性喜爱广阔天地的首乌撒腿跑了几步,发现离褚归远了,又站在原地等他,或者掉头哒哒地跑向褚归。

“褚医生遛马呢?”王成才大声招呼道,褚归抬抬手作为回应,为了防止首乌受惊,他放风时特意选了人少的地方。

首乌在困山村是独一份,玩闹的小孩们稀罕地跟在褚归后面,像一条小尾巴。他们不敢捣乱,首乌停下来吃草时,褚归会允许听话的他们排队摸摸小马驹。

褚归有别的事要做,每次放风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半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牵上缰绳轻轻一扯,首乌恋恋不舍丢下嘴边未啃完的青草随他往回走。

贺岱岳半下午砍了十几捆柴,一捆捆扛下山码到柴棚四周,头手脸皆糊得黑黑的。

褚归把换洗的衣服替他拿进澡房:“赶紧洗洗去。”

贺岱岳洗澡期间,褚归帮着潘中菊做好了晚饭,天麻原本蹲在潘中菊的板凳上,贺岱岳一过来,它唰地跳到了桌底。

褚归和潘中菊对视一眼,双双笑了,潘中菊握筷子的手笑得发抖:“行了,你先哄哄天麻吧,不然我怕它在桌底偷偷挠你。”

贺岱岳认命地放下筷子,给天麻弄了肉汤泡饭,咪咪地唤着哄它,天麻矜持了五秒,看在肉汤饭的份上原谅了他。

“你脸怎么了?”之前贺岱岳脸上糊着黑灰,褚归没留心,坐到身侧方见他颧骨有道约莫三厘米的不规则红痕,似乎是被什么划的口子。

“剔柴时树枝刮了一下,没事。”贺岱岳不以为意,伤口很浅,结了痂明后天就能好。

今天的晚饭比往日迟了些,桌上的煤油灯昏黄,褚归靠近检查伤口是否有发炎的迹象:“涂点药吧,你干活时当心些。”

褚归给贺岱岳涂的是祖传药膏,擦完他放下罐子,拿过床尾的针线,他选了两块布给贺岱岳做香囊,准备绣上松竹的花样。

“别做了。”贺岱岳捏捏他发凉的指尖,“等天暖和了来,我不着急。”

这么冷的天贺岱岳哪里舍得褚归为他受冻。

“有竹瓮,不冷。”

褚归既答应了要给贺岱岳做,自然不会拖延。

竹瓮里添了炭,贺岱岳将窗户敞了一条缝,晚上睡觉前再把竹瓮搬到堂屋,避免炭中毒。

缝香囊的布来自于褚归在京市百货商场买的一件缎面衬衣,颜色是少有的蔚蓝,贺岱岳对褚归穿这件衬衣的印象非常深刻:“好好的衣服你拆了它做什么?”

“蓝色衬你,我衣服多,不差这一件的。”褚归绷直布料,针尖从内刺出,神情专注,娴熟的手法仿佛穿花蝴蝶。

做长栓的香囊褚归用了一周,而贺岱岳收到香囊时,他颧骨的结痂尚未脱落。

贺岱岳的香囊褚归夜里做、白天做,挤占了他全部的闲暇,蔚蓝香囊上的竹纹栩栩如生,细密的针脚处处承载着制作者的用心。

“以后莫瞎吃醋了。”褚归把香囊替贺岱岳系到腰间,香囊的外形类似常见的烟袋,贺岱岳戴着丝毫不显突兀。

得了香囊的贺岱岳神采飞扬,他没四处与人炫耀,只在被问起时回一句褚归给他做的。

香囊里装的是能环节疲劳的药材,关于香囊的功效,贺岱岳一律回答安神。

整日为温饱奋斗的村里人没有对安神香囊的需求,白天干活累得苦哈哈的,夜里脑袋沾了枕头立马入睡,城里人的生活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滋润嘛,竟然连觉都睡不好。

褚归一气儿做了两个香囊,其中一个空的,作替换用。贺岱岳对香囊格外爱护,做脏活累活的必取下,心疼得跟个什么似的。

“香囊是做来给你戴的,那么紧张干啥。”戴着香囊反而成负担,褚归干脆打了个死结,“老实戴着不准取,绳结的样子我记着呢,你若是取了,我以后不做了。”

去公社前褚归撂下话,贺岱岳举手做发誓状:“不取了,绝对不取了。”

宽大的斗笠遮住了褚归的上半张脸,贺岱岳把手中的蓑衣披到他肩上,坐诊日碰上了下雨,褚归佩了一身的行头,大大拖慢了他的步伐。

首乌载人得到他一岁成年后,养殖场今日上横梁,贺岱岳不可或缺,褚归踩着泥泞的路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雨中,好在冬日的雨势小,不至于将他彻底困在家里。

两小时的路程在风雨的妨碍下延长一半,褚归汗湿了贴身的衣服,进了卫生所,他脱下厚重的蓑衣,浑身陡然一轻。

来不及休息,褚归喘匀气喝了口热水,候了许久的病人迫切地敲响了问诊室的门,她实在难受得厉害。

敲门的病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一副县城人的穿着打扮,她面容疲倦,陪同的家属是她丈夫,神情不耐地埋怨着褚归怎么到这么晚。

“哪里晚了?褚医生来卫生所要翻几座山,今天又下雨,你们不清楚情况不要乱说。”田勇替褚归打抱不平,褚归够好的了,为他们风雨无阻,他们应该感恩才是。

“好了你别说了。”女人扯了下男人的胳膊,转头向褚归道歉,“对不起褚医生,我爱人是太担忧我了,他不是有意的。”

褚归接诊过那么多病人,什么样的没见过,他没把男人的埋怨往心里去,示意女人坐下,凝神探脉。男人眉眼焦虑地看着此情形,褚归为免太过年轻了,他真跟别人说的那样能耐吗?!

第122章

夫妻俩从县城来,请了一天假,昨日下了班到公社招待所住了一晚,起了个大早排在首位。

说来二人跟褚归勉强算有些渊源,他们是单位的正式工,住的筒子楼,恰好跟褚归到漳怀时救治的小孩壮壮一家是左右邻居。

对于褚归的名声,他们起初没当回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真有能耐会放着京市不待跑乡下小村去?

奈何女人患病月余,在县卫生院看遍了中医西医,各种药吃了一肚子,病情不轻反重,正打算找单位开介绍信上省城大医院,严学海上姐姐家走亲戚,听闻此事,极力劝说他们到青山公社寻褚归。

省城和青山公社之间当然是到青山公社更方便,加上县卫生院的医生也向他们推荐过褚归,夫妻俩一合计,不如先来褚归这试试,行的话皆大欢喜,不行还是得上省城。

男人神情忐忑,妻子一个多月前突然感觉四肢麻木,因持续时间不长,便没在意,后来症状越来越严重,发麻时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像鸡爪一般,直接影响到了生活。

有经验的老人称她犯了鸡爪疯,用了偏方不见效,卫生院的医生诊断为肾虚,得补肾,然而吃了药同样毫无好转。

“你生完孩子多久了?”

⑥⑥”

男人确认他和媳妇进门后从头到尾没提过生孩子的事,而褚归通过脉象摸了出来,看来是有几分能耐。

“能治。”褚归拿了笔写药方,卫生院补肾的做法是对的,但女人的四肢麻木手脚抽搐的主要原因在于产后血虚,肝脏受到了损伤,单单补肾好比池子一头进水一头放水,自然收效甚微,“她平日里腰酸容易累,均是产后血虚的表现。”

男人满脸意外,她媳妇生完孩子九个月了,难道这么久了都没好吗?

“哪有那么简单,怀孕生产本来就是对女性身体的一大负担,需要长期调养才可能有机会恢复到正常水平。”褚归说着看了一下男人,“她月子期间受了寒,为了你爱人的身体考虑,最好两年内不要再次怀孕。”

“两年?”男人拔高了声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我们头胎生的是个女儿,家里全盼着赶紧生个儿子,两年未免太夸张了,而且怀不怀孕的,我哪管得了。”

田勇被男人的话气笑,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儿子,管不了,呵,管不了剁了算了。

女人也附和着丈夫,她头胎生了女儿,怀孕时小心伺候的婆婆拉长了脸。两个儿媳前后脚怀孕,大儿媳爱吃酸,若生了儿子便是长孙,结果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她当即收拾东西去了二儿子那。

女人坐月子没个帮衬,未及满月迫不得已用冷水洗衣做饭,她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肚子不争气,没像弟媳那样一举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