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 第30章

作者:棠梨煎蛋 标签: 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这本奏折里写的却是,崇平府的知府发现在其辖区境内,兴起一太平教。此教目前尚未有任何不法之举,只是为百姓延医施药,看似只是如和尚道士一般在做普度众生的好事。然而不同于和尚道士——这年头做和尚和道士是需要考试的,并不是说谁心情不好奔上山去,就能看破红尘剃度出家。甚至私自剃度还是犯法的,每年官府发放度牒的数量亦有限制。

这就限制了佛教和道家人数上的扩展,而这太平教招收教众的速度却十分之快,便被崇平府的知府给注意到了。

然而不仅是崇平府——这知府和自己的同年通信,发现临淮南一带许多府县都有这太平教的痕迹,这才紧急上报。

历朝历代对这些“教”都持警惕的态度,甚至许多教都是开启乱世的导火索。尽管目前这太平教还未有任何动作,但那知府也不敢大意。

李洵也同样很重视这奏本。不仅如此,因事发在淮南一带……李洵不知为何,联想起了被柳玉拂抵给骗子的那些庄子。

他让华项明派人去查过那些庄子,在两年内就转了几手,如今洗的十分干净。但反过来说,福昌伯府的庄子在柳玉拂接手之前一直都打理的很好,买到这庄子的人应当感觉十分幸运、用心经营才是,又为何会频繁转手?洗的太干净,反而不正常了。

李洵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恐怕有些关联。福昌伯府那大批的银子流向了何处,若真是背后人与这太平教有关,倒是养得起这么些教众……

他心中一凛,加快了步子朝勤政殿走去。

而另一头,贵妃也接到了放学回家的大公主。她如每一个孩子第一天上学的母亲一般紧张了一上午,要不是嘉文帝不允许,她真的想去重文宫陪读。然而接到大公主的同时,却也接到了白檀的告状。

“那夫子实在不知好歹,只悉心教导那些伴读,还拿陛下的话压奴婢,根本不将咱们公主放在心上……”白檀十分委屈,“若不是咱们公主,那些伴读哪里有幸受教导?不过是些搭头,那夫子简直本末倒置、倒反天罡!”

贵妃听了,面上却有一些麻木。大公主拽了拽她的衣角:“母妃,今日太子哥哥教我认字了,你看我写的字!”

今天她写了十个大字,让小小宫女一路捧着回毓庆宫,带来给贵妃看。贵妃这才露出一点笑意,陪着大公主看过了学的字,哄着她去吃午饭,这才对白檀冷笑道:“于陛下眼里,恐怕教本宫的公主才是搭头,给太子选侧妃才是正经。就算没有咱们大公主,还有二公主,反正耽误不了教导太子侧妃。”

她还不知道嘉文帝怎么想的?于嘉文帝而言,太子是太子,其他孩子是其他孩子,连太子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尤其她的女儿还异于常人,嘉文帝虽然表面上还算宠爱大公主,也时常赐下东西,可于他而言,大公主聪明也好蠢笨也罢,养着就是了,他根本不会真心去疼爱、培养、去为她的未来做打算!

贵妃平复了一番心绪,才道:“太子今日去重文宫了?”

白檀垂头道:“是,但……应当不是为咱们公主。太子殿下好像真的很中意那福昌伯府的大公子。”

贵妃沉默了片刻,忽问:“你今日去重文宫,见那福昌伯大公子如何?”

“倒还不错,是其中佼佼者。那夫子教课晦涩难懂,他竟也听懂了。那夫子似乎还挺满意他的,提问了两次,他都答了上来。奴婢听不大懂,但观那夫子神色,是满意的。”

“好,好。”贵妃赞了两声,“好相貌,好学问。既然学问不错,想来也是知书达理,颇有教养……”她冷笑道:“倒是没让那娼妓沾染了不好的习气,到底是盛国公府的小姐生出的孩儿。”

“既如此,便是个生养略难的哥儿,也配得上睿儿了。”贵妃冷着脸道:“往府里传话,就说我看过了这孩子,着实很不错,与睿儿很相配,让父亲快快去福昌伯府提亲吧。”

她的面子不值钱,安国公的面子却比她值钱多了。总归,她不能让李洵娶到心仪的情投意合的人,更加不能让李洵生下孩子……

而此刻,白檀又将李洵许诺要带大公主出宫的事,告知了贵妃。

贵妃一愣,倒没有太大反应。她一直觉得自己还好好的将李洵把在手里,也算对李洵有些了解。李洵对大公主也一直是疼爱有佳的,不会起什么害大公主的坏心思。

若是平常,她倒可以允许他们去安国公府玩一玩,这也算是出宫了。但因为谋划着沈榶和郑孟睿的亲事,又不好让李洵和安国公府多来往,以免漏了馅。

想了想才道:“真是胡闹。”她对旁边一个小宫女道:“请太子到我这里用晚饭,带明月出宫一事,我要和他说一说。”

那宫女连忙答应一声,去了。

然而到了晚间,贵妃等到明月高悬,饭菜凉透,那宫女才回来:“太子殿下让奴婢等在殿外,和陛下议事。后来陛下便留了太子殿下于勤政殿用饭,奴婢想要回来禀报,勤政殿的公公却不让奴婢走,说太子出来要见人,他们怎么回禀呢?直到太子和殿下用完了膳,又聊了一会儿政务,殿下才出来说忘记奴婢了。”

贵妃心中一口郁气闷在胸间。这件事好似也怨不得太子,但自己就这么枯等了许久,实在让她心绪难平,狠狠将一桌饭菜都推到了地上。

一屋子的下人瑟瑟发抖,小心地将东西收拾了。这次她们却不像李洵打翻燕窝一般声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除了这屋子里的几个,没有任何人知道贵妃发了脾气。那些碎瓷也是‘抬桌子的下人不小心,贵妃娘娘却宽宏大量的宽恕了’。

到了第二日,贵妃让白檀中午直接将太子从重文宫请过来,然而这一日太子却并未去重文宫。晚间贵妃再次命人去请太子,又跑了个空。

到了第三天,贵妃已经回过味儿来:李洵在躲着她。

贵妃有些慌了。可是,为什么?

她咬了咬唇,让人把新做出的香囊拿来,重新填了香料送去东宫。然而李洵并不在东宫,太妃派来的新的管事大宫女十分礼貌的接过,说等太子回来一定会告知太子。

白檀无法,也只能先离开。而转头,大宫女便命人将这些香囊送去了重文宫。

沈榶和李洵又在那个小亭子里私会。他闻过了送来的香囊:“和上次的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又切了李洵的脉:“喝了几日药,毒清的差不多了……不对,这毒本来就在自己消退。”沈榶很是纳罕,只怪他对这个世界的草药了解不够深、见识不够多,一时判断不出是什么毒。

还挺神奇的。

他又问李洵:“这几日可还头疼?”

李洵摇了摇头,不仅头不疼了,睡眠也好了很多。两人对视一眼,都猜到了贵妃在使什么招式:大约这香囊是自己无毒,但和什么别的药材或香料碰在一起,便有毒了。

第37章

而那样相冲的药, 大概率是在毓庆宫。李洵如今也回忆起,他从前大部分时候感觉到头疼、脾气暴躁,都是刚从东宫到毓庆宫,或者从毓庆宫刚回到东宫时。只是他从前几乎每天都要去毓庆宫, 往来十分频繁, 不仔细梳理还一时真想不起来。

只是, 如今李洵已经不去毓庆宫了, 就不知贵妃要把另一样药材放在哪里?

沈榶给李洵细细把过脉,便要收回手。而李洵虽半低着头沉思, 却下意识地想握住。带着薄茧的大掌滑过细腻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最后堪堪攥着微凉的指尖。

沈榶垂着眼, 没有抬头看李洵,而是盯着二人相握的手。

他这些日子对李洵的感情很复杂……虽然理智上他不想和李洵产生什么情爱上的关联, 但情感这东西却又是理智控制不住的。那或许并不是男欢女爱那种感情,但是失而复得, 本身就是让人难以抵御、十分珍惜的一种感情。

就好像常常一起玩的小狗跑丢了, 虽然一条狗于你的人生并不是非常重要,但还是会为这条小狗担心, 常常想起它、担忧它,去它常常出没的地方寻找。刮风下雪,也会想小狗不知道有没有聪明地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而有一天小狗忽然又出现在了你们一起玩耍的地方, 顶着脏乱的毛冲着你摇尾巴。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欣喜, 会让这条小狗比从前变得重要、珍贵。

可能因为人总是很难接受失去, 更惊喜失而复得。

而在这种惊喜的加持下,人可能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举动。比如透支几个月生活费去给小狗看病,或者本来没有领养的计划却把狗带回了家……沈榶深吸一口气, 看着眼前快要在他心里登堂入室的“狗”……嗯,太子。

那尽管不是男欢女爱的爱,但或许也能算是一种爱……一种成分很复杂的爱。总之,他没有办法、也舍不得再看李洵被算计、中毒、受伤,连说出那句“别动手动脚的”都越来越底气不足了。

何况李旭本就长了一副好相貌。沈榶甚至想,如果他们没有经历过那次离奇的换魂,不曾认识。而是他顺顺当当退休,再从福昌伯府脱身,真在什么西湖断桥遇到李洵这样一个俊俏郎君借伞,说不定倒不会考虑那么多就在一起了。反而因为是李洵,恰恰因为是李洵,才会有会更多顾虑,才会怕让后续的麻烦连那段并肩作战的时光也褪去颜色。

好烦啊,明明是来退休的,却并不比工作时轻松……沈榶最终没有抽出手,而李洵也假装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攥着沈榶的指尖。

傍晚沈榶回了翠竹馆。他们这些伴读只需要上午陪大公主读书,下午偶尔贵妃会召一些年幼的伴读去毓庆宫陪大公主玩。有传言贵妃有意选几个大公主格外喜欢的伴读到毓庆宫去陪大公主住,也会遣散一部分不太合格的伴读。一时间翠竹馆众人各有喜忧。

而今日沈榶回去时,却见张太监和白檀都在翠竹馆中,身后还跟着一众宫人,拿着一些赏赐之物。见沈榶回来,张太监便笑道:“沈公子可算是回来了,就等您了。”

白檀亦笑意盈盈道:“这是我们娘娘给诸位伴读的一些赏赐,这一份是沈公子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拿着顽吧。”

无论心中对贵妃如何看,此刻沈榶也只能规规矩矩的谢恩,白檀和张太监也未多留,将赏赐发下去之后便离开了。沈榶看去,都是些精致的小哥儿小姐儿喜欢的玩意儿。两匹颜色鲜亮的宫缎,双面绣的扇子,红玛瑙珠串,几个刺绣精美的香囊……

刚和李洵讨论过另一样毒放在何处,这不就来了。沈榶将那几个香囊都一一嗅过,味道倒是各不相同,都是一些浓郁的花香。沈榶又将这些香囊拆开,香料全部倒了出来一一验看,心中便有了数。

他又去到隔壁安远伯小姐的房中串门。安远伯小姐这几日倒和他亲近了不少,想来是知道了沈榶的“秘密”,自认为是个自己人了。沈榶说想看看贵妃给的赏赐,便也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给沈榶看。

又阴阳了两句:“我还是头次见,赏赐还分三六九等的……”也太埋汰人了。她算是被贵妃强迫入宫的,心中早有怨怼,只是不敢说的太明显。

沈榶看过,却见安远伯小姐的赏赐确实比他少了一柄团扇,两串手串。他也知道这安远伯小姐的脾气娇蛮,便笑着哄道:“说不定是赏赐少的不得贵妃欢心,就要被遣出宫了。”

果然安远伯小姐闻言大喜,对沈榶道:“只要我能平安出宫,不管是不是你出的力,我都记着你这份人情了,将来我们亦可多走动。从前……你被你们府上耽搁了,我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能不有趣吗?他这几天偶尔看书打发时间,也会给小碗讲些如小马过河一般的寓言故事哄他们玩儿,倒让安远伯小姐也蹭了个爽,经常扒着窗子让沈榶大点声。

看来精神娱乐是拉进关系的重要手段啊。沈榶甚至暗搓搓的想,古代人就是娱乐太少了,闲着没事斗这个斗内个。要是给贵妃安排个手机下载个某抖某手啥的,估计也没那么多时间研究这么复杂的毒了……

沈榶从安远伯小姐的香囊中随便捡了一个:“这个送我行吗?”

安远伯小姐贵重首饰都给了沈榶许多,哪里在意这些,让沈榶喜欢就多拿一些。这些香囊依她看也普通的很,每个人都赏了好些,少一个又有谁知道。

沈榶回房将这个香囊也拆开验看,果然与他的一样,不拘是什么香味的,里面都有同一种香料藏在其中,散发着微微清苦的气味,因此才要用浓郁的花香掩盖。

然而这香料沈榶却并不认得,且研得有些碎了,十分仔细才能将其分辨出。

更令沈榶惊讶的是,没多久,他竟也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有些控制不住想发脾气。小碗摆晚膳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汤碗撒出来些许,甚至不足一勺的量,沈榶竟有些想骂小碗蠢货。

好霸道的药效。沈榶立刻反应过来,他下午闻过了贵妃送给李洵的香囊,晚上再接了贵妃的赏赐,这就起效了。

他可是还一直在修炼呢,虽然这世界灵气稀薄,但他如今也能够引气入体,进入了炼气一层,比一般人不知道强健多少。却还是如此明显地感受到了这毒的效用,又何况李洵肉体凡胎,日日浸在其中。

身受方感同,沈榶有些……心疼。

他强压下心中火气,只捡了两块点心便说自己饱了,躲在暖阁里闭眼运气,将毒素代谢出体外。这样强劲的药效,或许他都不需要佩戴,只要这香囊放在房中,他,还有其他伴读身上都难免沾染上味道。而李洵常来重文宫,或找他,或陪大公主,那样自然会被影响到……

沈榶心想,还是要和李洵递个信,将他那里的香囊烧掉才好……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联系李洵,麻烦先找上了他。

贵妃的赏赐分了几等,沈榶之前与安远伯小姐说收到轻礼的可能会被遣出宫,却没想到是收到重礼的被召到了毓庆宫。

这次被选入毓庆宫陪大公主同住的伴读共有五个,其中四个都是刚满十岁的小孩,这几日与大公主相处得比较熟了,只有沈榶是侧妃备选。这下倒更坐实了众人眼里,沈榶是内定侧妃这件事了。

沈榶一脸懵,实在搞不懂贵妃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她打算用自己来向李洵示好?他刚拒绝了李洵做太子妃,扭头被贵妃册个太子侧妃什么的,好像是会很尴尬的……

但这会儿许多宫人盯着、等着,沈榶也只能被迫搬家,再想办法给李洵传信来救他……

到了毓庆宫沈榶才发现,竟是自己想多了。

今日毓庆宫中不止有贵妃,上首与贵妃平坐一位诰命服饰的老妇人,下首坐了两个比贵妃大些,同样穿着诰命服饰的中年美妇。一个兴致勃勃,另一个却带了些麻木之色。而末座则坐着一个年轻小子,沈榶偷眼看去,竟然还有些眼熟的样子。

沈榶等人一进来,所有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沈榶身上,只有大公主什么都不懂,笑呵呵地去拉她小伙伴的手。几人却并不敢回应大公主,规规矩矩向贵妃行礼。

“起来吧,”贵妃此时倒一副慈母模样,笑盈盈道:“我们说话,你们在这里反倒拘束没意思。月儿带他们到院子里去玩儿吧,别跑出毓庆宫就行。”

大公主连忙开开心心地带着小伙伴们跑了出去,沈榶也慢悠悠跟在了后头。只是他不知道,末座那小子没多久,也借口更衣离开了大殿,遮遮掩掩往沈榶他们的方向寻去。

“倒还算规矩,虽有几分颜色,但看着并不是那妖妖调调的做派。”待他们出去,下面坐着的妇人先开口道,又对那神色麻木的妇人道:“三弟妹,你说呢?”

那被称作三弟妹的妇人却只低着头:“但凭娘娘和母亲做主。”

贵妃看向那老妇人——她和先皇后的母亲,如今的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的眼神不经意瞟向末座那个空了的位置,淡淡道:“罢了,倒也……不算辱没了睿儿。”

大公主带着四个她玩的好的伴读在后花园捉迷藏,沈榶没有参与。他和大公主不太熟,年龄差的大玩不到一块儿去,加上沈榶膈应贵妃,尽管李洵对这个妹妹还不错,沈榶也一直和大公主保持着距离。

不过这会儿鉴于他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大人”,便也只能坐在连廊上看孩子,以免谁——主要是大公主,磕了碰了的。

然而此时,沈榶却忽然感觉到有人向他背后袭来。他闪身一避,那人摸向他肩膀的手便落了个空。

那人一愣,未料想沈榶竟能避开,这……是他的错觉吗?好像还有些身手不错的感觉……他抬眼看向沈榶,却见沈榶不悦又警惕地盯着他,顿时身子酥麻了半边。

……就是这种眼神,不,和那日的眼神还有些不同,但总归还是那种销魂的感觉……他只觉得身子都热了,若不是顾忌着大公主还在附近,简直想搂沈榶入怀。

没错了,这人便是肖想了“沈榶”许久的郑仲弘。那日酒楼见过,这郑仲弘便花了好些心思,如今终于要将这福昌伯府的大哥儿娶进他们府里了。甚至祖母和母亲都有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却竟也默许了。

他都要等不及堂弟去世了……

这会儿终于近距离见到沈榶,郑仲弘便展开一个自认为极英俊的笑容,“又见面了,弟妹。”

沈榶:?

他们见过?……不过这人确实看着眼熟……沈榶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在东市的酒楼见过,当时两个衙内打架,这人喝得醉醺醺的,被朋友架着带走了。

不过当时,还是李洵在掌控这具身体……

不过,弟妹?这人……是李洵的表哥?沈榶狐疑地打量着郑仲弘,却也一时没对弟妹两个字发出质疑。

贵妃在宫中虽待遇优厚,却并没有什么实权,嘉文帝也从不许外命妇等进宫对其参拜,有事相求都直接找太妃。那么贵妃宫里的,多半是她的族亲,和李洵是亲戚也不奇怪。

这人……明明看着比李洵要小一点。难不成是脸嫩?但是若这人认为他将是“弟妹”,又怎敢随便上手?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