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第22章

作者:抱一丝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爽文 逆袭 权谋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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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魏辛河不在家,只有当家主母秦氏在后院里,与王家的谭大娘子吃茶闲聊。

两家儿女都在,瞧着关系十分融洽。

宋管家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来到了后院。

“大娘子,大娘子!”

秦氏没好气的放下茶盏,不悦地撇了下嘴:“何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那个,五哥儿,他回来了!”

此话一出,整个院里刹时安静了几息,魏妙荷灵巧的将漂亮的毽子一把拢在手里,灵动的双眼却怀着几分兴灾乐祸。

“当真?五哥儿真的回来啦?可是带了郎君回来?”

“住口!”秦氏拍案怒斥了声,魏妙荷身子一颤,吓得躲到了哥哥魏承贤身后。

秦素芳暗吸了口气,对谭大娘子笑道:“真是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今日不巧要处理些家事,不便待客,还请谭娘子见谅。”

“不必如此见外,既然秦娘子家事缠身,那便不好再叨扰。”

“日后得了空,再请谭娘子吃茶。”

“好说好说,今日多谢招待。”说着,便叫来王家哥儿,动身回家去。

王烁八卦得很,不太想走,想看魏五哥儿出丑,正好找找乐子。

“娘,我和妙荷妹子就在屋里玩儿,不出去可以么?”

秦大娘子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王家孩子一个比一个蠢坏。

谭娘子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叫你走,你便走,跟我回去!”

没一会儿,魏府门开了,魏晓枫吓得把身子严实往封越身后藏,还以为是他爹。

谭娘子带着王家哥儿出来,疑惑瞧了眼停在门前巷子里的马车,这马车跟随着十名左右的带刀侍卫,着深绯色缺胯袍子,革制腰带,腰间坠着牌子。

而马车旁边那郎君,虽是一身常服打扮,但贵气逼人,那群侍卫护在他身侧正待命行事。

谭娘子看了许久,眼神十分僭越,带头的侍卫拔了刀喝斥了声:“看甚么?”

谭娘子吓得双肩一缩,往旁退去。

王家哥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插着腰上前喊道:“看都不能看,你以为你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稀罕得!”

“广陵王在此,休要放肆!”

如今是敏感时期,今日只是送晓枫回家,封越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把刀收了,放他们过去。”

听到是广陵王,母子两惶恐的匆匆行了礼,再也不敢多瞧一眼。

直到走远,王烁还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眼,却与魏晓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王烁那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呆若木鸡的被他娘给生拉硬拽上了马车。

封越察觉了异样,侧过脸问向魏晓枫:“那哥儿你认得?”

魏晓枫点头:“那是王家哥儿。”

“他哥王太川?”

“你怎的知道?”王爷还打听这些小人物么?

“那这么说来,刚才那妇人,便是谭氏?”

“嗯,是呀,谭家在晋城可有钱了!富甲一方。我外祖家,时常跟谭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封越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直到魏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封越不着痕迹的护着魏晓枫往前走去。

人未至声先到,只听得秦氏一声怒斥:“你竟还有脸回来,真是反了天了!”

因走得急切,与封越差点在门口撞个正着,那秦氏在宫宴中见过封越一次,印象极为深刻,当再次在家门口遇到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下被压制了下去,老老实实行了礼:“民妇见过广陵王,也不知是何事,需要劳您大驾光临?”

藏在后边看戏的魏家嫡出兄妹傻了眼。

“怎么是广陵王?”

魏承贤拉了她一把:“收敛些,可千万别触了这位王爷的霉头。”

谁都知道如今广陵王势头在京中如日中天,正得圣宠,传闻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魏妙荷规矩的站在了一旁,敛了性子。

“没甚么大事,给你们魏家送人回来了。”说着把藏在身后的魏晓枫拉到了跟前。

魏晓枫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母亲。”

秦氏是又震惊又郁闷,“你,你怎跟广陵王呆一处?你这孩子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尽在外头惹事!快过来!”

说着,把魏晓枫拉了过去,拉他时的动作有些粗鲁,看得封越浓眉紧蹙,秦氏心中对晓枫的厌恶根本藏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见多良善,何况是关起门来?

“晓枫!”

“娘!”

万灵秀哭着快步跑上前,一把心疼地抱住了儿子,“晓枫啊!”

她本想说,他总算是回来了,可又觉得回来也不是甚么好事,憋着一肚子的话,化作压抑的哽咽,道不尽的委屈与辛酸。

封越无奈,万氏性子是软了些,可她是在魏家,唯一待晓枫好的人了。

就连她生的那个魏四郎,胳膊肘都是向外拐的,亲生儿子,瞧不起自己母亲与弟弟,觉得他们软弱无能。

秦氏脸色十分难看,碍于外人在这,只得隐忍不发。

“妹妹,这也没受啥委屈,何至于在大门口哭哭啼啼,有失身份?”

万灵秀慌忙擦了泪水,紧紧牵着儿子的手,忙不迭点头:“大娘子说得是,我是瞧我家晓枫哥儿清瘦了些许,他一个人没出去过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说着,又要哭了。

“娘,我好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不是瘦了,我是长高了!”

万灵秀抽了下他的肩膀,很是担忧地小声道:“你可别再长高了,长得比一般郎君还高不好嫁。”

封越别开了脸去,嘴角忍不住抽搐,实在想笑。

如何说呢?这娘俩窝囊成一团,还怪可爱。

第23章

秦氏带着家眷上前朝封越福了福身:“若王爷不嫌弃寒舍,不若去里面坐坐?老爷他出门会友了,民妇这便让管家去寻他回来。”

“嗯。”封越对身后的侍卫吩咐了声:“在外候着。”

“喏。”

秦氏显得十分殷勤,脸上极力的扯着笑,将封越迎进了屋内。

待坐定后,秦氏对贴身女使低声吩咐道:“从库里将那罐最新的龙井拿出来,尽快把点心果子上了。”

一时间,魏府上下席不暇暖的忙活起来。

很快茶水和点心果子上了,秦氏坐在次位,与坐在上位的封越不尴不尬的碎碎聊着。

封越神情肃穆,秦氏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端坐在上位吃着茶,等魏辛河回府。

魏家嫡出两兄妹躲在屏风后偷偷看着这一幕,一时也猜不出这广陵王卖的什么关子,为何会送魏晓枫回家。

“二哥,这魏晓枫他是不是闯祸了?定然是闯了大祸,所以广陵王才亲自上门与父亲讨要说法。”

魏承贤蹙眉,“爹早该把这扫把星嫁了,省得老给家中惹事。”

魏晓枫坐在末座,跟个鹌鹑似的紧张地攥着手中温热的羊脂白玉。

约摸等了一刻钟,魏辛河匆匆回了府,脚下生风地迈进正厅,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褶子,朝上位的封越一拜,气息未定:“下官魏辛河见过广陵王。”

“魏大人,坐。”封越声色清亮,冷冽又极具穿透力。

“是。”魏辛河坐在了封越顺位左手边,吃了口茶压压惊,这才用余光瞪了眼家中那不争气的五哥儿。

“不知王爷今儿驾临寒舍,是有何指示?可是我这家中五子又冲撞了您?”

“又?”封越不解,“这‘又’字从何说起?”

魏辛河抹了把冷汗,“上,上次宫宴,听说我家五哥儿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了您,是下官管教不严,还请广陵王宽恕。”

封越意义不明的笑了声:“魏大人今日不提,本王早就忘了。”

“是,王爷您恢廓大度,自是不会与一般人计较。”

“本王今前来,也确是为魏五哥儿的事,近日京中总有些关于魏五哥儿的流言蜚语传出,并不属实,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魏大人做为父亲,应当予以维护。”

魏晓枫心脏仿佛骤然停止,抬头看向高座上那人,那叫人胆怯的冷面阎王,看起来竟也有这么光风霁月的时刻。

魏辛河怔忡了片刻,竟是没想到,他是为维护五哥儿前来。

封越又道:“魏五哥儿娇弱,也不知魏大人是因着何原由将他扔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自梳堂内,若不是你家五哥儿机敏逃了出来,遇到了我家侍卫,这会子怕是连小命都难保。”

“这……是。”魏辛河只觉他说得太过严重,却又不敢反驳。

“我家侍卫从山中将受伤的五哥儿带下山来,未能避嫌才乘了他人口舌,这事儿本王也有责任,今日是休沐,待明日本王便叫侍卫同你一起去通判那儿将谣言说明白,发个文书还五哥儿一个清白,名声之于哥儿女子最是要紧,魏大人可明白?”

魏辛河起身深深做了个揖:“下官明白了,多谢王爷对我家五哥儿的维护。”

说着,又朝愣在末座的魏晓枫使了个眼色:“你还不赶快起身多谢广陵王的恩德?!”

“啊!”魏晓枫这才慌张起身,跟着他父亲朝封越拜了一拜,“多谢广陵王恩德。”

封越眸光柔和地落在魏晓枫身上,也未再多言,起身道:“既然事情已然说明了,那本王便不多叨扰,告辞。魏大人不必相送。”

说话间人已经洒步迈出正厅,走进了院中远去。

这人腿长,走得也真是快啊!魏晓枫心中感叹了声。

突然魏辛河甩了他一后脑门,经封越这么一出,也闹得没了脾气,无心再罚他什么,只道:“你就不能呆在家中像其他哥儿一样老老实实的?罚你去个自梳堂,都能闹这么一出!”

见封越离开,万灵秀才跑了进来,将儿子护到了身后:“老爷,您可别再打五哥儿了,他不经打。”

魏辛河瞧见这母子俩一阵心烦,摆了摆手,“先去你屋里呆着,只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再去通判那儿走一遭。”

万灵秀听罢,赶紧将魏晓枫拽走了,回到屋里,魏晓枫这才放松下来,手一松,那羊脂玉滚落在地,咚咚两声摔得人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