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病美人表哥后 第7章

作者:其金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逆袭 基建 穿越重生

冯太医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叹气查看梁俨的伤势。

梁俨脸上火辣辣的,但他没当回事儿,毕竟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只可惜今日没有热水兑冲剂了。

出发点人头时,赵山见梁俨脸上红肿,问怎么回事。

梁玄真本就憋气,不等梁俨开口润色,怒冲冲骂了一通。

赵山听完,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旁边赔笑的驿丞,也没说什么,挥手让队伍启程。

刚走了几百米,他们在路边看到了昨晚死去的人的尸体,几户人家哭天喊地不肯走,跪地磕头,恳求让家人入土为安。

赵山淡淡道:“时间不等人,要么自己背着到下一个驿站埋,要么就放这儿,你们自己选吧。”

听了这话,这几户人家都闭嘴了。

赵山冷笑一声,招呼众人接着赶路。

几户人家留下家人尸体,擦干眼泪,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几步,一个妇人就冲出队伍。

兵卒现状,挥着鞭子就要教训那妇人。

妇人冲到林下,将一个小童尸体背起,回到队伍中。

赵山见状,拦下挥鞭兵卒,随那妇人去了。

今日天气好,道路不泥泞,走起来快得多。

走了两个时辰,赵山让队伍停下来休息,起锅煮粥。

流犯们千恩万谢,连说赵大人仁义,不似平常兵头刻薄。

赵山笑着接受了恭维,其实他只是想一边吃肉饼一边喝粥罢了。

兵丁解了流犯的枷,赵山挑了几个男人捡柴取水,几个妇人起锅做饭,没被挑中的人就幸运地可以休息。

赵山自然不会选娇生惯养的皇孙,太子府几人便挑了棵大树歇脚。

梁俨打着如厕的老幌子,去隐蔽处勾兑糖水。

他蹲在一棵树后,对兵丁说他腹痛,离他远些。

梁俨见兵丁走远了些,蹲在树后的草丛里,赶紧从空间拿出一个鸡腿,一边观察情况,一边撕扯鸡腿。

几天没吃荤腥了,晚上偷吃时害怕有味道,只敢吃些白面包,连肉松面包都不敢吃。

梁俨靠在树上回味椒盐鸡腿的味道,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

“哟,今日没力气跑啦?前两日不是挺能跑的。”

男人的声音猥琐,似乎将另外一人的嘴巴捂住了,梁俨只能听见“呜呜”声。

“美人儿,你让我耍一回,等泄了火,我给你吃肉饼。”

梁俨闻言,知晓说话之人是押解兵卒。

“哎哟,贱人!你竟敢咬我,当自己还是官家公子呢,能让老子捅是你的福分。”

这些兵卒大多色眯眯的,平时没少揩油,但因为有赵山的约束,还没厚颜无耻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

赵山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一点还算做得不赖——按律例办事,他不会像一些兵头纵着手下肆意殴打流犯,欺侮妇女,什么都是按照规矩来。

梁俨准备去找赵山,让他来抓现行,敲山震虎,这人以后也能免受骚扰。

“诶,你怎么回事,别装死,快起来——”

梁俨停住脚步,见草丛窸窣,那兵卒慌忙跑了出来。

兵卒看见梁俨,缓了脚步,整理衣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悠然向锅边走去。

梁俨连忙扒开草丛,见了眼前景象,长眉一挑。

只见沈凤翥躺在地上,衣襟大开,腰肢胸膛上一片红痕,他双眉紧蹙,胸口起伏,神色痛苦。

梁俨没想到被欺负的人是沈凤翥,胡乱帮他系好衣襟,横抱去了树下找冯太医。

“殿下,小公子这是心疾犯了。”冯太医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梁俨一听,就往沈凤翥身上摸。

冯太医明白他的意图,说:“殿下,小公子带的药已经吃完了。数日辛劳积于今日,他熬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引得心疾犯了,许是上午走得太快了罢。”

梁俨看着怀中人,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殿下,现下没有丸药,只能靠小公子自己熬了。”冯太医叹息,他从医几十年,就没见过心疾犯了,不吃药能好的先例。

冯太医话还没说完,梁希音和梁微音就开始抹眼泪。两人见过沈凤翥犯病,即便吃药缓过来,也要养好些时日。出发第一日,表兄就犯过一次病,强撑着行了数日,不曾休养。

今日又犯病,还没有药,只怕熬不过去了。

梁俨让梁玄真去锅边讨碗热水来,特意指了一个男人,让她找那个人讨。

果然,梁玄真一下就讨来了热水。

接着梁俨让个子稍高的三个妹妹围住他俩,让最小的梁儇望风。

梁俨在空间找出速效救心丸,这是药箱里唯一跟心脏有关的药。

他也不知道沈凤翥的心脏到底是什么毛病,只看了吃多少,也不管这药管不管用,倒了两粒在手上。

此时,沈凤翥已痛到痉挛,双目紧闭,蜷缩在梁俨怀中,他的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膝盖,像一只被烫熟的虾。

梁俨想要让他舒展开身体,方便喂药,用了五分力,却没掰开缩成一团的身体,多加一分力,怀中却抖如筛糠,发出呻吟。

梁俨知道肯定是弄疼他了。

“七哥,别犹豫了,你多等一刻,他就多疼一刻。”梁玄真道。

梁俨心一横,钳住沈凤翥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抬,再用力一捏,强迫他张开嘴,将药丸藏于舌下。

梁俨已经签过到了,要是救心丸没用,沈凤翥一死,他的能量值清零,任务失败,百亿奖金就拜拜了。

这次真听天由命了。

第6章 骄矜 总裁必修课: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速效救心丸起了效果,沈凤翥的蜷曲身体慢慢放松开来,人也恢复了意识。

太子府众人松了口气。

粥煮好了,妇女还就近摘了些新鲜的野菜放进去,增加菜色。吃完饭,洗完炊具,队伍重新启程,赵山中午在粥里加了不少盐,加上阳光灿烂,想着下午走快些,就能把前两日落下的的路程追回来。

“快些走!”李二在马上挥着鞭子,恶狠狠地对太子府众人吆喝道,“你们这些猢狲是不是想逃走,故意走这么慢?”

梁俨赔笑道:“大人,我家表兄心疾犯了,所以走得慢些,您多担待。”

“老子担待个屁,谁管你犯了什么癫病,就算要死了也得给我赶路。”

说着鞭子就朝沈凤翥挥去。

梁希音和梁微音两个一直在表兄身旁帮衬,梁希音见鞭子下来,将沈凤翥一推,生生替他把那一鞭子受了。

李二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梁希音被抽得惨叫一声,臂膀上的丧服都破了,白布上慢慢洇开一片殷红。

队伍听见惨叫,齐刷刷往队尾看,赵山闻声而来,见梁希音被抽出血,看了一眼李二,想一巴掌抽死这个冤家。

这杀千刀的最喜欢欺负犯了事的达官显贵,官越大他欺负得越狠。这几个皇孙虽然没了爵位,但不是罪人,况且出发那日新昌郡主特意派中官相送,就是让他不要苛待。

这李二跟木头桩子似的,也就以前被他欺负的官员没有东山再起,或者一命呜呼了,否则这人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已告诫李二数次,只要太子府这几人不逃跑就不要管他们,这木头脑袋只当他在放屁。

要是这几位因为李二出了差错,郡主娘娘找他的麻烦,他岂不是冤死了。

赵山敲了一下李二的头,让他去前面巡看,换了一个年轻的兵卒看守队尾,仔细叮嘱一番才回到队伍前头。

破伤风可是能要人命的,梁俨也顾不得人多眼杂,假装从油皮包袱取东西,从空间里取出药粉,撩起梁希音的袖子,把药粉洒在伤口上。

兵卒看着模样奇怪的瓶子,问哪里来的药,梁俨说是新昌郡主放在包袱里的,兵卒听了便不再问话。

“表兄——”

梁俨闻声,回头一看,沈凤翥又晕了过去,半倒在梁微音身上,差点将纤细的少女压垮。

这人怎么有事没事就晕啊,麻烦死了!

冯太医就走在梁俨前面,见沈凤翥晕倒,连忙帮他把脉。

兵卒见状,高声呼喊,赵山和李二闻声而来。

梁俨问他是不是心疾又发作了。

赵山见冯太医在,便问怎么回事。

冯太医叹息,说沈凤翥身体虚弱,不宜操劳,午间心疾发作好在自己熬了过来,方才行路速度太快,他承受不住,这才晕过去了。

“哟,这么金贵呢?”李二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怎么着,爷几个给他弄台轿子,抬着他走?”

冯太医道:“沈公子的确不能再行路了,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再这般急速行路,只怕会要了他的命。赵大人,老夫求您把脚程放慢些罢。”

“赶紧把他弄醒,路程不能耽搁。”赵山淡淡说了一句。

沈凤翥是罪臣之子,虽然跟太子府沾亲带故,但新昌郡主可没说要保这人的性命。一个流犯病死在途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押解官不担风险。

兵卒得令,用水泼在沈凤翥脸上,将人激醒。

“醒了就别装死,赶紧滚起来赶路,还当自己是侯门公子哩。”李二啐了一口,笑得猖狂。

沈凤翥戴着枷锁,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便用尽了全身力气,刚站定就又犯晕,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赵山见他这般虚弱,心想这人的确是没两天活头了。

梁玄真眼疾手快,将人接住。

梁俨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松了口气。

“大人,我这表兄只怕走不动道了。”梁俨踱到赵山马前,语气恭敬,“要不把他的枷解了,我背着他走,保准不耽搁路程。”

李二在旁边低语:“大哥,要不把这病秧子弄死算了,路上便宜。”

赵山瞪了李二一眼,按律例,行路时,为防止犯人逃跑,官员不能给犯人解枷。

梁俨作揖道:“大人,你权当我表兄死了,我背的是具尸体。”

赵山权衡一番,觉得还是赶路最为要紧,反正这病秧子也跑不了,只当他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