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简单的白粥配咸菜,不费多少功夫,等秦宁睡醒时,饭已经做好了,他着急忙慌地起来穿衣服往堂屋走。
刚好碰上了端粥的沈新,沈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快坐下,饭好了。”
“我去端菜。”秦宁往外走。
沈新把粥放在木桌上,扯着手把人拉回来,“坐下,给孩子们练练手。”
秦宁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心里暖融融的,“好吧。”
吃过饭,沈新先把衣服洗了,才坐上秦宁旁边,看了他一会儿,笑吟吟地说:“阿宁,你今天看上去有点怪。”
“哪里怪?”秦宁身体微僵,脑子飞速运转,是脸上不干净,还是衣服上有脏污,还是头发没梳齐整?
沈新凑上前,认真地说:“你看上去怪好看的。”
秦宁的脸上染上红霞,眼神闪躲道:“我…我先去喂鸡了。”
转身便慌里慌张地回了主屋,拿起铜镜左偏右偏瞧自己的脸,喃喃自语着:“好看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明明和以前的样子差不多啊。”
“好看。”沈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秦宁吓了一跳,他眼疾手快地把铜镜背在身后,“相公,你吓我一跳。”
“我来看看你在屋里怎么喂鸡的。”沈新上前,把手伸向秦宁的后背,拿过铜镜晃了晃,眼含笑意。
他明知故问道:“铜镜还能喂小鸡?我第一次听说。”
秦宁气闷地鼓了鼓脸,觉得此刻的相公有些可恶,他一脸控诉道:“相公不要打趣我。”
“好好好,不逗你了。”沈新坐下来,顺势把人抱在怀里。
“为了惩罚我,亲我一下好不好?”说完,还把侧脸往前伸了伸。
“……”秦宁碰了碰沈新的脸颊,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惩罚?”
“这是…”
话音未落,三毛就窜了过来,边跑边喊,“哥哥,看我做的雪狗狗。”
听到声音,秦宁“噌”的一下从沈新身上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木凳上。
雪化成水滴滴答答洒落一地,三毛捧了一个扭扭曲曲,不仔细看就是一个圆球的东西,献宝似的给秦宁看。
秦宁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伸手按过三毛飞起的头发,夸赞道:“好看,特别像灰灰。”
“是吧。”三毛得意地笑了笑,“我也觉得。”
二人就这个雪团讨论了起来。
就这么个丑东西打扰了他们的亲亲,这个毛孩子还在这继续跟阿宁说话浪费时间。
沈新磨了磨牙,用眼神示意刚进来的古墨书,赶紧把人带走。
古墨书看懂了沈新的眼色,拉过还想跟秦宁聊天的三毛,向外跑去。
二个孩子刚出门口,沈新就把人重新抱回怀里,说:“这是专属我的惩罚。”
说完,又把脸递了过去。
秦宁不想拒绝沈新,可青天白日做这些实在有些为难,他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才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沈新的脸颊。
虽然只是一个轻吻,但对沈新来说却是最好的奖赏,让他再一次确认了秦宁的心意。
和暖的阳光照进屋内,秦宁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沈新心脏狂跳,盯着秦宁微垂的眼眸,他忍不住轻碰了一下秦宁的嘴角,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秦宁猛地抬头,抓紧沈新的肩膀,见人一直盯着他的嘴唇,微不可闻地吐出一个字,“好。”
几乎是在秦宁同意的瞬间,沈新迅速站起来,把人抱在凳子上,扣住他的后颈,亲了一下。
起身观察秦宁的神色,见秦宁脸上满是红霞没有排斥,抓着他腰间的衣服还没放开。
沈新再次倾身,扣紧秦宁的后颈,又亲了上去,这次他没离开,而是试探性的舔了舔秦宁的嘴唇,极尽温柔。
秦宁瞪大了眼睛,放在他腰间的手瞬间收紧,沈新稍稍退开,二人之间剩不到一指的距离,他的声音微哑:“把嘴张开好不好?”
“相公…”秦宁刚张口,沈新又亲了上去,把他未尽的话都堵了回去。
不同于刚刚的温柔,闯进去的沈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扶着不断后仰的秦宁,扫过他的口腔,和他的软舌极尽纠缠,直至秦宁的呼吸略显急促才后撤。
“吸气。”沈新唤醒有些失神的秦宁,帮人把呼吸捋顺。
接着盯着秦宁红润的嘴唇,说:“一边亲亲一边呼吸得一心二用,需要人多多练习,我们继续吧。”
第72章
秦宁怀疑地看了沈新一眼, 总觉得相公是在诓他,他伸手轻轻推了推沈新,为难道:“相公, 晚上再练好不好?”
被他亲肿的嘴唇, 湿漉漉的, 任人采颉的眼神, 很难不让人行动。
沈新眼神微动,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冒进太多容易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不必急于一时。
他摩挲了一下秦宁发红的眼尾, 答应下来:“好, 依阿宁所言。”
说完, 便放开扣着秦宁脖颈的手,退开坐回了木凳上。
秦宁低着头不敢看沈新, “我去看看二毛三毛他们。”
“好。”秦宁今日吃的药还没煮,沈新整理下被抓出皱褶的衣衫, 坐等了好一会儿才去了灶房。
药包里的草药已经浸泡过了,直接放在砂锅里煎煮即可,大火转小火,药材本身苦涩和甘甜的香气流淌出来。
半个时辰后, 药熬好了, 等滚烫的药材变温热,沈新端着药进了堂屋, 见秦宁正在做鞋子,他说:“药好了,喝药吧。”
“好。”秦宁面色不改地拿起碗, 一口把药干了下去。
等他喝完药,沈新忍不住说:“这几日生病就先别做活了,休息休息养病。”
也该想想怎么搞更多的钱了,到时候请几个人帮忙做事也方便。
“我坐着一点都不累。”秦宁摇头,绣花针在花样上来回穿梭,动作不停。
沈新拿了本书躺在摇椅上,方便他一边看书一边看秦宁,偶尔想一想要不要继续读书走仕途混个小官当当。
睡前沈新也没和秦宁继续练习一心二用,夜深人静,两人独处他更容易心猿意马,薄弱的自制力不堪一击。
为了防止有过火的事情发生,沈新只能遗憾作罢。
震耳欲聋的铜锣声穿透整个南溪村。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沈新打开门就听见王承业扯着嗓子的嘶哑声。
两天过去了这群人才追过来,这效率能抓到人才怪,沈新在心里默默吐槽,带着一家五口人去了村口。
沈新到时村口已经站了乌泱泱一大群人,来的厢军一共有十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衣列成两行。
“村子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配长刀,头盔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金属的光泽。
此人名为张崇武,是这一小队人的队指挥使。
村长压抑住胸膛传来的痒意,尽量不发出咳声,弯着腰回复道:“回大人,都通知到了。”
张崇武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带着淡淡的压迫感:“望江县发生暴乱,有零星暴民逃窜出来,这两日尔等可见过陌生人进出?”
“若有人发现线索上报,重重有赏。”
沈新眼睛微眯,冯大青几人的行踪藏不住了,若是这几人被抓,把周卫徒一行人被他杀的事情供出来怎么办?
两日过去,尸体应该早就被野兽啃食的不成样子了,可上山的痕迹一时半会儿不好消失。
这几日一直沉溺有老婆的激动之中,想尽办法和老婆贴贴,竟然忘了这件事。
就在沈新脑子里疯狂回想冯大青三人的踪迹之时,鸦雀无声的人群,住村头的大爷颤颤巍巍地回道:“前天有三个陌生汉子来我家问秦家的住处了,不知道是不是暴民。”
张崇武看了他一眼,浓黑的眉毛立起来:“秦家人何在?上前回话。”
秦浩和秦勇对视一眼,赶紧走上前,冬日吃的差,这两人又瘦了一大圈,秦浩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他说:“那三个人是县里的混混,名为冯大青,刘六和冯七。之前我们有过微末交集,这几个人逼我们给粮食吃,他们吃完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跑出来至少有二十个人,难道是分开逃跑了?张崇武继续问,“往哪跑了?”
“不知道。”秦浩老实地摇摇头,悄悄瞟了沈新一眼。
村长怕这些人迁怒,忙不迭地说:“军爷,我们村子后面就是大山,那些暴民会不会是往山里躲着了。”
张崇武没接话,在场的人无一人说话,沉默逐渐蔓延,场面紧绷下来。
就在这时,赵大志老娘尖声道:“我看见那三个人去了沈童生家,他们肯定有勾结。”
赵大志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地拉着他娘的手依然没拉住。
有功名在身的人当暴民首领,总比一群没脑子的暴民强,禀告上去也好听,若是一直抓不到人,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张崇武心里有了盘算,面上一片正气凛然:“带路搜查。”
前面有赵大志老娘带着路,十个厢军紧紧跟在后面。
完全没给沈新说话和争辩的机会,直接定了结果。
沈新此刻清晰的意识到,无论在哪,拥有权力才能有话语权。
没有实力的偏安一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像是空中楼阁,外力轻微一推,就散架了。
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要是沈新真被定罪,整个南溪村都得跟着受牵连,王守义心中恨铁不成钢,面上焦急:“大人,沈新可是我们十里八村年纪最小的童生怎么会干这种事。”
他走的急了呼哧带喘,连连咳嗽,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赔笑道:
“整个冬天大雪封路,沈童生也一直在南溪村出不去,怎么可能跟县城里的暴民有勾结呢。”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沈家,院门紧闭,是沈新走之前用铜锁锁住了。
张崇武没理王守义,看向人群问:“沈新是谁?过来把门打开。”
“别担心,没事。”沈新拍了拍秦宁的手,走了过去,“我是沈新。”
张崇武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把门打开。”
沈新顺从地开了门,秦宁和几个孩子站在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门开了,张崇武一挥手,十个人跑进院子各处,开始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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