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小蛋糕
朱闻也不是好对付的,不给他吃定心丸,他不会乖乖将些权势拱手让人。
郁琼欲言又止,犹豫许久,他咬唇。
过了半晌,轻轻开口:
“方平。”
“我对于你而言,算什么。”
这个问题,既问方平,也问他自己。
以前以为只要自己喜欢方平就足够了,能感觉到方平对他也有感觉,他很开心。
但是。
郁琼攥紧手心。
他不满足。
他的爱越浓烈,想得到的也就越多。
他越坚定,也就越不满方平的朝朝暮暮与三心二意。
方平的心太难看清,层层叠叠弥漫了太多的雾。
他了解方平。
越了解,也越伤心。
[摸摸小郁]
[主播怎么不说话(笑哭)]
方平:“……”主播不知道说什么。
“我喜欢你。”方平叹了口气,他抱住郁琼,“真的。”
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如若是他不喜欢的人,打死他他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更别提,为了哄人喊……老公。
“我都那样叫你了……”
郁琼看着方平的眼睛,不知道信了几分。但他肯定也想起了方平的那种称呼,脸一寸一寸染红。
“出来看海景!”庞元等人在电话那头欢呼。
方平在房间里“独自”待太久,只能先与郁琼分开,出去简单社交。
“呦,新表?”
方平脸有点烫,炫耀般在朋友前晃了晃。
这款他真的很喜欢。
“别人送的?”王西试探问。冯靖和陈炫等人一脸问号,王西挑眉,解释,“这不是普通的表。”
他家就是搞这行的。
“这款是情侣款。”王西说,“还有个很像的,就是……”他记得有朋友戴过,挠了挠头,想不起来。
下意识觉得是方平,可印象中野营的时候方平没有戴表,倒是方平的男小妈,手腕上的表很眼熟……
突然明白了什么的王西嘴角抽搐。
“方平以前的那款。”陈炫想起来了。
“自己和自己戴情侣款。”庞元竖了个大拇指,“也不是不行。”
林韵:“……他最近脑子不太好使。”
“你可能不适合谈恋爱。”陈聪也开口了,“其实吧,单身也不错。是吧小枚?”
众人:“……”
“情侣表吗。”方平有点意外,他不知道,也没关注。只是觉得好看,很喜欢,没想那么多。
大家不讨论这件事他都快忘记了。
以前的手表送给郁琼了,不过郁琼很少戴,但是很珍惜,用网友的话来讲,简直是想将那块手表给供起来。
怪不得郁琼那样扭扭捏捏非要送表,原来是想和他戴情侣表。
方平心情微妙,有些脸红。
“唉。”王西叹息。
冯靖反应过来,沉吟片刻,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你藏人藏好一点,别被朱总发现。”
方平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咳了咳。
的确藏人了。
“为什么不让我下海?”方平找了个躺椅,舒服地躺下。刚准备歇息,瞥见朱闻的身影。
两人将要“结婚”的讯息逐渐扩散,朱闻的状态也不太一样,对待方平的朋友明显尊敬了一点点,客气地一一打了招呼。
大家也只能装模作样地打招呼,感觉脸都要笑疼了。
只有方平硬着头皮躺着,见朱闻一直盯着自己,眼眸染深,他宛若吞苍蝇,赶紧起身,不想被人幻想。
朋友们面面相觑,内心也很不适。
总有种要把方平送入狼口的既视感。
“一个人在房间里。”朱闻没有气恼方平的怠慢,扶了扶眼镜,淡然问,“无聊么。”
“和你没关系。”方平抿了口果汁。
一旁的助理迅速搬来椅子,朱闻坐在方平身旁,助理退下。
他勾唇,打量了方平一会儿,低声道:“我很想你。”
方平:“……”
炫SUQ: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有和朱总称兄道弟的时候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们走吗,还是留下来看朱总调戏方少
元:……
黑色的眼睛:我有点磕到了
大西瓜:(狗头)
韵:我们赶紧撤吧,朱总助理暗示了
很快只剩下方平和朱闻,方平心情很烦躁,刚要说两句刺耳的话,突然听见朱闻问:
“照片被你拿走了么。”
方平:“?”
“什么照片。”他有点惊讶,“那张吗。”
那天朱闻威胁他结婚的那张。
“你弄丢了吗。”
方平一下子紧绷,不可以,那张照片对他而言太特殊,如果被心怀鬼胎的人拿到,他就完了。
朱闻脸上划过愧色与难堪,他追问:
“真没拿?”
即便追问,但他也注意到方平着急的神色,知道方平的确没拿。
“别担心。”朱闻揉了揉眉心,“在船上,好找。”
“什么时候丢的。”方平问,不知为何,他居然有点怀疑……郁琼。
“可能是昨晚。”朱闻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或者今早。”
他放在船舱的某处隐秘保险柜里,按理说不可能丢。
来都来了,朱闻要求和方平一起吃饭。
方平虽然很不情愿,但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默许了。
“你那边还有几张。”方平故作不经意问。
朱闻没回答,岔开话题:“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避免夜长梦多,回去后立刻订婚。最多一个月,必须领到证。他等了太多年,一刻都等不了了。
“我不喜欢结婚。”方平说的是实话,“恐婚。”
他不喜欢被捆住的感觉,然而他越不喜欢,朱闻越想绑他。
也许对郁琼产生兴趣与好感的原因在于,郁琼只会在床上捆他,其他方面不会。
方平脸有些红。
朱闻看着方平,轻轻勾唇。
方俊真是中了彩票,居然拥有了方平这样的孩子。
他一度想将方俊处理掉自己取而代之,因而没有去否认想收方平为义子的言论,但方家毕竟势力也强大,很艰难。
现在两人很快结婚,其他人都无所谓了。
他虽然很吃方平父子的醋,不过心里清楚,这些只是他乱吃醋的结果,全是子虚乌有。方平看起来软软的,实际上界限感很强。
即便父子俩断绝了关系,方平也不会越界。
他很庆幸那时是以朋友身份与方平相处的,两人之间没什么隔阂。
方平经常在他面前任性,从不端着。
“你去潜水了吗。”方平问,“多少人去了?”
朱闻摇了摇头,见方平感兴趣,他也来了兴致,“明早一起么,今晚也行。”
这边水域很安全,晚上很美。
日落西山,余晖消散。波光粼粼的海面黯淡下来,隐隐约约透着蓝绿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