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小蛋糕
也许是水母,也许是海藻,也许……是某个不曾被人们知晓的东西。
“好。”方平有些紧张,他从口袋掏出那张纸条,瞥了一眼,满头黑线。
骑,乘。
[看不懂吗,脐橙(狗头)]
[蛙趣,赶紧多拆几个]
[这拆的哪里是纸鹤简直是隐形的套套啊(狗头)]
方平:“……”
估计是某个句子。等他下海回来,把郁琼书包里的千纸鹤都拆了。
方平心很痒,恨不得立刻下水溜一圈然后冲回去把纸鹤拆掉,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一步一步来。
“不舒服么。”朱闻问。方平的脸红得有些异常,他起身想去试探温度,被躲开。
朱闻眼眸一暗,只笑笑,佯装不介意地坐回去,道,“先养病吧,等痊愈了再潜水。”
感冒只是借口。
方平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健康过,他现在精力充沛,别说潜水了,让他游个几公里可能都不在话下。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猜想,倘若真让他游的话,估计一碰水就忍不住想上岸。
“我已经好了。”
方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爸和他朋友们讳莫如深。
“海里有什么?”朱闻看出来方平的迫不及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么着急?”他失笑,但不再推脱,直接带方平去找相关工作人员。
助理们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就等他们来了。
“只有我们两个。”
方平看着朱闻,轻轻点头。
“你放心。”朱闻帮方平打点穿戴的设备,在他耳畔低声道,“他们都不知道。”
方平没有说话,心情微妙。
虽然朱闻有时候很令人讨厌,但是,不得不说,对方还是很了解他的。
即使不想被方俊和朋友们知道自己要去潜水,最好提一嘴让朱闻瞒着,可他不想在朱闻面前败下风,因而没说。
没想到被看出来了。
【我也看出来了】
[(狗头)]
[酸溜溜的(狗头)]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暗恋我们家主播了,退下吧,小统]
[(笑哭)]
方平:“……”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就怪了(扶额)]
[这人还是很自私的,劝分]
[是啊,他隐瞒,不是为主播好,是不想别人打扰二人世界]
[有点自大。。不怕出事吗]
方平心情复杂,网友们的话虽然比较扎心,但说的没错。
如若当年朱闻没那么自满,也不会发生当年的事情。包括后面的剧情。
方平咬唇,不止是自满。还有对他的轻视。觉得他好拿捏。
他瞥了朱闻一眼。
没了金丝眼镜与西装革履皮肤,男人虽依旧英俊,却令方平有些陌生。
其眼中的控制与压迫也尽显,先前外人在时,还会克制一二。
方平心里有点烦躁,很想扇对方一巴掌。
“你先下去。”方平说。
朱闻怔住,想和方平一起,但他下意识听从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先潜入水中。
方平等待了约莫十分钟,朱闻上来了。
他摇摇头。
没看见什么。真不知道为何方俊还有庞元等人潜水回来,一个二个都表情凝重。
方平有点失望。
“该不会错过了……”
“海下还是很美的,一起看看?”朱闻邀请道,视线不由自主落到方平的身体上,喉结滚动。
方平:“……”
[这潜水服有点太贴身了(狗头)]
[去看看吧]
方平感觉自己很叛逆。
之前方俊等人都不叫他去,他很想去,现在朱闻邀请他,他反而不想了。
比起下海,他更好奇郁琼的秘密,以及千纸鹤的含义。
“是方少吗。”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认出了他,面露难色,“您……最好别下去。”
方平疑惑地望过去。
“有什么问题吗。”朱闻语气不善,他盯着阻止的工作人员,仿佛随时要把人辞退,或者干脆投海喂鱼。
那人看着方平,欲言又止。
方平平静道:“说。”
“我……”
工作人员帮方平调整了下装置,顺势抱了方平一下。
“我喜欢你。”
他的脸很白很白,即便口罩遮挡大半,面上绯红也明显,看起来随时要晕倒。
“喜欢很久了……”
方平怔住,莫名也有些脸发烫。
他别开脸将头上的东西弄好遮住自己。
“下水。”方平拉住暴怒边缘的朱闻,督促,“天快完全黑了。”
没入水中后,朱闻才有些反应过来。
他脸色阴沉,还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人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向方平这么直白地示爱!
两人结婚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外面的人或许还不太清楚,但这艘船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朱闻看向方平,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到表情。
他很快释怀。
方平不可能因为那个工作人员轻佻的举止与示爱,这么轻易地爱上对方的。
他知道方平比他还在意阶级地位。
这个孩子……因为以前的那件事情,已经坏透了。
[好美]
[晚上感觉更美了]
[天呐……]
[难道是激将法,怕主播不想下海,大家故意说反话(笑哭)]
[这样吗,我懂了。主播不适合做网黄,太敏感了,容易被玩坏(狗头)]
方平:“……”
反正他绝对绝对不会做网黄的。
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与不相熟的人连话都不想说,平时能不和外人打交道就不打,很怕尴尬。
但是很奇怪,刚刚那个俊俏的工作人员当众和他告白时,他居然有点……
想要了。
[(震惊)]
[@郁琼]
方平:“……”
本来已经不想下水。
他虽然答应一起潜水,但在让朱闻独自下去时,就已经想放弃。
如若那个工作人员不来的话,他不会下海的。虽然那人嘴上说别下海,但方平能感觉到,是激将。
发觉他不想下了,故意激他一下。
方平心情复杂。就跟纸鹤一样,他偏想拆。
他很谨慎,很小心,既然父亲和朋友那般叮嘱,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种事情上,他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放纵与任性。
六年前的事情虽然记忆在模糊,可那种感觉深深镌刻进了他的心,让他每每回忆时不寒而栗,快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