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的我不可能是魅魔 第14章

作者:不遡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美强惨 穿越重生

突然,李真航的翻页动作停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愈发专注:“1831年,最后一次尝试……”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我看见了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两年……还有两年……”

他猛地放下日记,大口喘息了一下,像是与字里行间散发出来的焦躁与疯癫共感。

“疯了吧。”关元龙压低声音,皱起眉头,“听上去像是……已经疯了。”

“……现在正是1833年。” 窦雪曼幽幽说道,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紧张,她抿了抿嘴唇问:“‘他回来了’……什么意思?他是谁?”

李真航摇了摇头,困惑不已:“不知道……从这些记录来看,费里德里希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特别是最后的那几次实验,他的文字中带有强烈的情感波动。时而激动,时而崩溃……”

”所以他……在两年前见到了什么,接触到了什么……而且,他预言两年内将发生某件事?”关元龙思索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线索,但越想越混乱烦躁。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解读这本日记。”李真航低声道,但关元龙几人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时间紧迫,他们继续四散开来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李真航埋头看日记,眼角余光快速扫了眼其他人,趁他们不注意,迅速撕下一页泛黄的纸张,将其揉成一团藏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中。随即,他迅速恢复原样,继续翻阅日记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另一边,关元龙继续在书桌旁翻箱倒柜。他并未完全相信李真航对日记内容的解读,总觉得对方故意隐藏了某些关键情报。这几个玩家不过是临时凑在一起,各怀秘密任务,不可能完全坦诚共享线索。

他试图拉开一个看似普通的抽屉时,却听到“咔哒”一声微响。他伸手探去,发现那抽屉底部还有一道暗层。

关元龙顿时来了精神。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按压那暗层边缘,仔细寻找着机关。不多时,暗层轻轻弹开,他发现里面竟然放置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表面雕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像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四个角的金属部分已因长期使用而磨损得光亮。这种磨损并非短时间造成,而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关元龙能想象到它的主人无数次摩挲过这个盒子。也许,这里面装着费里德里希极其重要的东西。

关元龙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仿佛即将揭露费里德里希最深的秘密。然而盒子锁着,眼下没有解锁的工具,他只能忍着想要暴力打开的冲动。

就在这时,窦雪曼又有了新的发现:“这里有东西,过来看看!”

关元龙猛地抬起头,迅速将盒子收进大衣内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只见窦雪曼正站在一面靠墙的书柜前,指着一个隐藏得极深的缝隙。

“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窦雪曼低声说道,伸手按在书架侧面的凹槽上,“你看,这后面像是有道暗门。”

“我们该进去吗?” 李真航也凑了过来,他犹豫道,目光中流露出不安,“已经呆得太久了,要不然下次再来?”

窦雪曼眼神游移不定,望向关元龙,征询他的意见,“但……机会难得,万一没有下次了呢?”

“的确太久了……”关元龙低语道,正当他还在犹豫是否现在就打开暗道,一阵的微风突然拂过他的脸庞,凉意刺得他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风?这间完全封闭,门窗紧锁的书房哪来的风?

“怎么——”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让他几乎停止了呼吸。

书房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路德维希站在门口,带着他惯常的、傲慢勾起唇角的笑容,饶有兴趣打量着他们。

……他是站着?关元龙全身僵硬,心中警铃大作。该死!放哨的人呢?怎么没提醒他们?!

“玩得怎么样了?”路德维希语调平缓,像是在询问客人用餐是否满意,带着一切尽在掌控的优雅与从容。

他的长袍下,一摊猩红色的液体缓缓扩散,顺着地板蜿蜒。而负责放哨的玩家的人影,或者说他的尸体,消失无踪。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路德维希慢条斯理走进书房,像是在欣赏入侵者的恐惧反应。他步伐轻盈得过分,不像人类该有的行走方式,更像是在地面上滑行,毫无正常人行走时的重量感,也没有脚步声,只有古怪的,如同鳞片摩擦的“沙沙”声。

关元龙心跳加速,身体绷紧,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疯狂地分泌。自从进入这个副本,始终没有正面战斗的机会,不得不看NPC的脸色行事。好几天的曲意逢迎、察言观色让他浑身不痛快。而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展拳脚。

理智警告他,对面的人绝对不简单,但肾上腺素的冲动却让他产生了可笑的勇气。

他飞速拔出枪,就在扣下扳机的前一刻——

“嘭——!”

“走!不要硬碰!”窦雪曼厉声叫道,她动作迅速且灵敏,在投掷闪光弹的瞬间,已经盘算好逃脱路线。

整个房间仿佛瞬间陷入了一片炙热的光海,那刺目的亮度瞬间让关元龙眼前一片空白,连带着一阵尖锐的耳鸣。他本能地举起枪对着路德维希的方向射击,连他自己都未预料到,这几枪打得是如此迅速,如此果决。

然而下一秒,关元龙猛然跪倒在地!

右腿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紧接着是腹部和肩膀,他低下头,在剧烈的白光中隐约看到猩红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

强光逐渐暗淡,房间重新恢复到夜色应有的状态。

“这不可能……怎么会……”他气喘吁吁,试图抬起头。只见路德维希从门口缓缓走近,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发冷的微笑。长袍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摆,赫然出现了三处枪孔。

子弹确实击中了他,但伤害却反射到了关元龙自己身上。

“真遗憾,”路德维希悠然地迈步靠近,“沙沙”在房间中回荡着。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关元龙,像是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我不得不说,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类,还真是无趣。”他看向被撞破的窗户,声音依旧平和而优雅。

关元龙此刻才意识到不对,窦雪曼和李真航……他们人呢?

四下望去,房间里早已只剩下他和路德维希,刚才还站在他身旁的同伴,已经撞破玻璃趁乱逃跑了。

他被抛弃了。

关元龙的脑袋因剧痛与失血嗡鸣作响,他死死咬紧牙关,内心疯狂叫嚣着要活下去。

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膝盖和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汗水和血混杂在一起,趁着路德维希还未完全逼近,猛地一个翻滚,试图通过破碎的窗户逃出去。

必须逃,越快越好!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窗台的一刹那,背后遭到猛烈的重击,像是被巨锤猛然砸下,他似乎听到骨骼断裂的声响,胸腔的空气瞬间被挤压殆尽。他想要挣扎,可那力道如同一座山压下来,动弹不得,只能像条搁浅的鱼般张着嘴,大口喘气。

翻滚的过程中,关元龙口袋的小盒子“啪”地一声里掉了出来,被他自己压住。只听见“咔嚓”一声,古旧的盒子应声而裂,里面的物品掉落出来。并非什么宝物,而是一个极其陈旧的怀表。随着关元龙的一压,怀表的盖子与表身分离,掉在他身边。

关元龙只在摔倒前瞥了一眼,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尚未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后传来路德维希急促的呼吸声。

“这可不是你这该死的虫子能碰的东西……!”路德维希的声音如低沉的风暴压下,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他的脸色骤变,原本游刃有余的笑容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懊恼的交织。

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几乎破碎的怀表,路德维希低头凝视着里面那张肖像。

怀表离开地面的瞬间,关元龙瞳孔猛地放大——

里面珍藏的素描,赫然画着沈琅的模样!

他的心脏猛然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震惊和困惑。为什么是沈琅?

画上的沈琅眉宇深邃,五官俊美。他微微侧头,像是看向绘画者的方向。

虽然只是淡淡的几笔勾勒,却将他形象展现无遗。仿佛画者无比熟稔他的每一笔线条,在心头描摹了无数遍才形成。

怀表无法避免岁月磨损的痕迹,其历史与沈琅的年岁并不符合。

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无数小蛇涌入关元龙的嘴巴、耳朵和鼻腔。他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呼吸被堵塞,他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声,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痛苦在他体内蔓延,双手徒劳地抓挠着地板,指甲几乎断裂。

就在生命逐渐消逝的那一刻,他朦胧地看到,路德维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几乎破碎的怀表,低头凝视着里面那张肖像。向来优雅从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感,有难以遏制的疯狂,有极度的占有欲,也有患得患失的不甘。画上的人如此逼真,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正在与路德维希对视。

随后,关元龙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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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抛入了虚空之中,沈琅视野一片漆黑,仿佛天地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坐标或方向,甚至连时间的流动也停滞了。

他的身体的存在感像是完全消失,意识依旧清晰,可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他几次试图抬手,或是移动脚步,但却完全失去知觉,身体轻盈得像漂浮在虚无中的尘埃。

唯一的实感来自他背后的那“人”,那冰冷、湿滑的触感像一只牢牢锁住他的捕兽夹,让他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偏执与疯狂。像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压抑,混合着思念与怨恨,渗透他的耳蜗,直接侵入神经深处。

声音在沈琅耳畔徘徊,饱含复杂的情绪,时而轻笑出声,时而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而低语:“太久了,才终于等到你……” 每一句话都带着令人颤栗的偏执和思念,像一位等待了无尽岁月的鳏夫,因为永远得不到执念而陷入疯狂。他并未急于表达其他目的,而是沉浸在终于拥有沈琅的满足感之中。

“你逃不掉……”温柔又癫狂的语气,带着莫名熟悉的腔调,既有炽烈的思念,又带着刻骨铭心的怨毒。

那声音贴得极近,就像是贴在他的耳后低喃,湿冷的气息打在沈琅的颈侧,让他脊背僵直起来。每一个字眼中都充满了渴望与悲伤,还有一股无法被忽视的疯狂。

沈琅试图移动,挣扎,然而四肢像陷入了泥潭,丝毫不听使唤。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热切,沉淀了漫长岁月的执念与痴迷如丝线般缠绕在沈琅耳边,一点一点拉紧,“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太久……已经等得……快疯了……”

那“人”完全无视他的抗拒,只是更加贪婪地将他紧紧包围住。沈琅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也被禁锢住了,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随着这疯狂的言语进一步收紧。这片空间在对方狂热的情感推动下变得愈发压抑,像是一条条无形的链条,一寸寸束缚住他的四肢、躯干,乃至灵魂。

“几十年,几百年,或是更久……无所谓了,因为我终于再次拥有你了。”那声音饱含疯狂、思念,还有难以言喻的怨恨与贪婪,双缠绕着他的手愈发收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那双手越来越大胆,似乎非常熟悉他的身体,精准地掠过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先是拂过他脖颈处细腻的皮肤,那凉意令他本能地打了个寒战。接着,手指缓缓下滑,沿着锁骨的弧线游走,指腹的触感几乎让人误以为是温柔的爱/抚。

沈琅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本能地抗拒这种亲密接触,但越是反抗,那声音却愈发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这份挣扎和抗拒,正是对方所期待猎物的最后反应。那双看不见的手越发紧扣,慢慢滑过他的侧腰,沿着脊柱一路攀升,仿佛在摩挲一件珍贵的战利品。

不带怜悯或温情,反而透出充满控制欲和占有欲的恶意。掌心压在沈琅紧实的肌肉上,力道一点点加重,像是在品味每一道收紧的线条。

沈琅的背脊绷得如同一张满弦的弓,那股冰凉又滑腻的触感让他无法克制全身的战栗。那人的手指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来回摩挲,宛如在挑/逗他沉睡的意识,按压之处散发出的冷意仿佛透过肌/肉直达他的骨髓。他能感觉到身体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附和着那双手,而背后的“人”似乎早已熟悉了这些反应,知晓该如何才能令他变得更加刺激。

“你的身体还是我记得的那样……”耳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毫不遮掩其中的疯狂和满足,“这些年,你有多少次梦到我,嗯?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

随着手指继续下滑,逐渐逼近更为敏/感的地方,沈琅本能地绷紧了腿部肌肉。他试图挣扎,然而四肢依旧像是被禁锢在无形的牢笼中,动弹不得。呼吸变得愈加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格外明显,而那冰冷的触碰却丝毫没有停下。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曾经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话语低沉却带有令人沉醉的温柔,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对他的一切都分外了解。

手指轻而慢地沿着他的肩胛骨向下移动,每一寸触碰都像是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沈琅的肌肉本能地紧绷起来,心底升腾起了一股压抑的烦躁与怒意,却也伴随着无法摆脱的无力感。

“你的心脏跳得真快……”湿润滑腻的舌尖如同毒蛇的信子掠过他的耳垂,低笑声充满了胜利般的愉悦,“看来你还是很期待我,对吗?”

黑暗中的那个“人”表现得十分熟悉沈琅的每一寸肌肤,仿佛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亲密无间的接触,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扼住了沈琅的命脉,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却又挣脱不得。

沈琅咬紧牙关,尽管意识尚存,却无法调动自己的身体,如同悬浮在宇宙深空。若不是那双紧紧缠绕禁锢的手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被完全抽离出了这具躯体,只剩下浮游的灵魂。

那个“人”紧贴着沈琅的耳廓,呼吸近在咫尺, “是么……你不记得了么……”他像是能读取沈琅的思维一般,起初温柔的声音低沉下去,透着遗憾与失落。似乎期待沈琅的回应,却未能如愿。

但这份失落并未维持太久。沈琅能感觉到背后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陡然变得狂躁。

“不过,没关系……”低沉嘶哑的笑声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中,仿佛积压了太久的思念和怨念而走向疯狂,“没关系……哈哈哈……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语调逐渐变得高昂,带着一种近乎疯癫的情绪,满怀着报复的恨意。

那双手不再仅仅是缓慢地抚/摸,转而变得更加激/烈,侵略性十足。毫不犹豫地沿着沈琅的小/腹下滑,力度加重了几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亟不可待的占有欲。仿佛是在用触碰提醒沈琅:你曾属于我,还将继续属于我。

背后的存在如幽灵一般贴着他的身体,激烈加深与他的接触。两具身体仿佛以最亲密的姿态交/缠在一起,温热又湿冷的触感透过他剩余的感知慢慢扩散,全身都仿佛陷入了一种寒冷和炙热交织的矛盾之中。

‘究竟是谁,费里德里希,或是其他隐藏的boss……’沈琅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在虚无中拼尽全力思考。然而背后那存在像是读取了他的意念,那双手突然顿了一瞬。

“费里德里希……?”声音骤然低了下去,不再如先前那般癫狂,似乎被这个名字勾住了思绪。

对方低声呢喃,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茫然,像是思考,在追溯久远破碎的记忆。

仿佛连自我意识都陷入混乱:“啊……对,费里德里希……”声音变得悠远而虚幻,如同飘散在沈琅耳畔的烟雾,然而又立刻推翻上一句,“不……我是……”

这次更加坚定,像是终于找回自我认知,语调平稳下来,他好似感叹一般:“我是……费雷德……”

费雷德……沈琅脑海中闪现出模糊的记忆碎片,他隐约记得,很久前的某次副本中,曾遇到一个作为线索引导者的NPC。

那个一头铂金色长发的年轻人,笑容和煦友善,即使在深林中也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和优雅的举止。

“想起来了吗?” 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在他的耳边再次轻笑,但其中渗透出的情感愈发复杂。

“你会记起来的……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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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再次睁开双眼时,周围的景象让他有一瞬间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