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月
“老谢,今天上岗不?虽然最近生意不景气,那群崽子全放假了,但我看了下,补习的也多。有个机构才开业,最近生意可红火,不正是咱们大捞一笔的时候。”
随着孙元明的话,谢容想到了他的职业...
嘴角抽抽,被太多事冲击了一把,这个职业竟然也不是很意外了。
他沉吟了下,“来。我带个人来,一起干活。”
“得嘞!”孙元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岑溪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家里东西不多,早饭也比较简陋,小米粥和一小碟子炒菜。
味道倒是还行,“经常做?”
岑溪安“嗯”了声,算作回应。
此外就安静了下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而快速的吃完了早饭。
吃完饭,谢容依照昨天说好的带岑溪安一起上工。
让他闲着是不可能的。
谢容带着岑溪安往记忆里上工的那条路上走去。
这个点是早高峰,谢容在看了导航以后进行简单的分析过后。
目光在岑溪安身上扫了眼,“你身体不好,多晒晒太阳,勤加锻炼,走过去吧。”
岑溪安点头,“好。”
“地址我等会发你。”
岑溪安再度点点头,下一秒就看到谢容往公交车站走去。
他:?
“你去哪?”岑溪安叫住他。
这个时候的阴郁小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谢容啧了声,眉眼扬起,有点不耐烦地睨他,“前面是公交车站,你说我去干嘛?”
“连这都需要我和你说明?”
岑溪安懵住了,少年总带着粘稠阴暗的黑眸浮现出迷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谢容以欣赏傻子的眼神看了一会,得出结论:比之前顺眼。
“你身体不好,自己走过去,我身体好,坐车过去,懂?”
还能省下两块钱,小屁孩就是不懂勤俭节约。
安溪岑拧眉,“我身体不差。”
他看着是瘦弱了点,但也是成年男人,该有的力气都有。
谢容敷衍地哦了声,管你身体差不差呢,“这么黏我?多大的人了,独立一点行不行。”
岑溪安抿住唇冷冷地看他,脸上、脖子上,甚至于耳朵全都烧红了,“谢容,你少胡说。”
“喊的什么呢小屁孩。”谢容眼皮一掀,似笑非笑,“我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
“既然我资助了你,以后就管我叫小叔叔。”
岑溪安冷眼瞧他,没喊这个称呼。
次地一声,前方的公交车停下。
“车来了,让让,别挡道。”谢容一把拨开了岑溪安,径自去赶车。
看着他走的毫不留情,甚至一次也没回头看他的样子,岑溪安莫名生出了心慌感。
好像自己就要被他就此抛弃,看着他越走越远。
他呼吸急促了两下,长久不见天日的脸上浮现一点病态的红,脆弱可怜,阴鸷病态。
旁边不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哎,小伙子你怎么了?”
见岑溪安不说话,病态阴郁的样子,心下惴惴不安,道了声怪小孩。
岑溪安看到谢容进了车里,挤进了人群中,太多的人,尽管他死死盯着他,还是被无数人分去了视线,继而消失不见。
谢容是想借此丢掉他吗?
他冷眼瞧着,竟然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因为他昨天强硬的态度,他不会讨好他,也没什么用。
换做岑溪安,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任何一丝怜悯,他的同情心缺少的可怜。
岑溪安不信谢容,他不相信谢容会放弃对他出手,没有利益所图,他为什么要帮他。
所以他要丢了他。
岑溪安本该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是立马返回谢容家中,趁他不在卷走家中仅剩的钱财。
拿走那些钱,就算没有太多也足够他另谋出路了。
然而,事实上是那呜地一声车鸣,刺激得岑溪安大脑嗡鸣,双眼通红。
车内,谢容拽住拉环,看地图导航。
周围响起惊叫声,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司机震惊的怒吼,“你干什么呢?!赶紧松开,不想活了吗——”
他偏头看去,先看到的是卡着车门血迹斑斑的右手,五指弯折着带着充血的青紫扣在上面。
再下一瞬谢容对上岑溪安漆黑的眼睛,偏执、阴郁、病态,在苍白又染着猩红的眼角瞥他的同时,化为平静的疯狂。
“别想丢掉我,永远别想。”
第5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5)
“骨头什么的都没事,回去把药膏抹上,洗手什么的记得注意点,拿东西包着。”
谢容接过医生开的单子,听他感叹道,“伤成这样的手也是少见。你弟弟还挺能忍疼。”
是挺能忍的,把自己作到医院来,他再哭,好意思么。
谢容凉凉地瞥了眼一旁安安静静的岑溪安。
他的眼神一过去,这小子就抬头看他,一言不发,阴郁沉默,哪还能看得出之前的疯劲。
谢容领着他出门取药,语带嘲讽,“厉害呀,好能忍疼,刚才医生夸你的时候有没有更骄傲一点?”
“我没有骄傲。”岑溪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旁边,抿住唇,“...我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你有病就来医院治,我看也别去领药了,先带你去精神科看看脑子。”
谢容面若寒霜,浑身低气压,路过他的人都绕路走。
他止住脚步,岑溪安跟着一顿,默默地看着他。
“刚才发什么疯,我说一会给你发地址,你听不懂吗?”
岑溪安:“你是不是想丢掉我?”
“我说要丢掉你了吗?”谢容冷着脸看他,“你在想什么?”
岑溪安也不知道他那一会在想什么,他看到他的背影就觉得难受得不得了。
下意识不想让他离开,绝不能让谢容丢了他。
谢容看着他这阴郁平静的样子,气得想发笑。
那会一车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司机大叔好几十的人吓得出了一身汗,连忙开了门。
岑溪安管都没管他的手,径直朝他走来,手背上的血滑落到指尖再滴落到地上,周围都是尖叫声。
他就只看着他,脸上还有病态的红,“别想丢掉我。”
那一瞬间,车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只是想坐公交车的谢容:“......”
现在别说省那一点钱了,他还大出血给岑溪安挂号,一会还得给他买药。
谢容冷笑一声,“不错的建议,现在就滚。”
他把手上的单子拍在岑溪安身上,岑溪安没动,单子飘落在地上夹在两人中间的空隙间。
“滚远点,伺候不起你,有事没事就来发疯,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还是你觉得姿色无双,我特么想睡你就要给无止尽的花钱?”
拄着拐杖路过,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病人:卧槽!这是我能听得吗?
病人额头冒汗,一拐杖使得虎虎生风,走得飞快。
中途还因为太着急,失去平衡撞了一下岑溪安,岑溪安被撞得身子一动。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病人急得额头冒汗。
岑溪安失神地站着,好像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看着谢容,见状病人半点不敢耽搁,火速逃离现场。
“我不想你丢掉我。”
谢容冷声道,“不是不喜欢我吗?”
“药钱,我给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了就给我走人。”
谢容抬脚就走,衣角被人拉住,他不耐烦地回头,视线却一顿。
衣角被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拽住,因为太过用力,厚厚的一层绷带隐约见红
“松手。”
岑溪安看着他,黑眸执拗,“我不想你丢掉我。”
“我再说一次,松手。”谢容声音冷下。
在他的注视下,岑溪安缓缓松开了手,却没有退开,而是抬起谢容的手,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托起他的手放在脖子上。
声音沙哑,平静中带着疯意,“别生气,给你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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