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亭小居
“既然如此,那你把钱还了,然后再给几千块钱,让他们帮个忙。”傅鑫给自己倒了杯龙井,这几天喝牛奶倒是长高了三厘米,但嘴也腻味了,想要轻轻口。
“什么忙?”周兴天好奇地追问。
“你不是刚巧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把他送出去吗?”傅鑫抿了口茶,随后才道,“用出去自助游的借口不行了,干脆你就以别人逼债,把他送出去,到村子里躲藏几天。这会儿,塞到不通电话的地,和那的警察什么打个招呼,不给回来。钱你照旧给一些,但照旧让人偷了!就和过去计划的,按原计划发展。”
“嗯,你是说,再给些钱,让那些瘪三来逼债?”周兴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行!我去准备准备!”
“你再等等。”傅鑫从抽屉里找出支票,签了递上去给他,“先拿去用吧。”
“这……”周兴天怎么都不想收,“不行!”
“你银行的钱,也别提前拿了,就当吃利息。”塞他怀里,“你不好意思的话,将来等有钱了,再还我。”
周兴天有些感动,自己的头原本年纪小小,原本还有几分轻视,可如今瞧来,这全然不同。倒当真会做人,也会为员工考虑。
“行!”把支票塞怀里,“我肯定尽快还你!”说罢,就冲出门了。
可当夜傅鑫在自家狗窝里叼着红烧肉想着饲主时,周兴天却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还异常吵闹。
“怎么了?”傅鑫嘴里含着肉,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总裁,我大概要请几天假。”周兴天的火气不低,和自己说话时,还刻意压制。
“到底怎么了?”傅鑫皱眉,“说!”
电话那头憋了很久,才开口道:“今天早晨才说好十五万,我和他们说明天就给。他们居然说,利滚利,要二十万!”
傅鑫冷了下,这感情黑社会还真够黑。
“你们在哪?”傅鑫冷声询问。
“还在家里……”周兴天颓废道,“那小子今天被揍了一顿,在家里养着呢。”说着还颇为恨铁不成钢,“怎么没揍死算了!”
“行,我到你家去说吧。”傅鑫立马挂了电话,也不给周兴天拒绝的机会。
拿起外套站在门口时,想起了杨讯飞。上两年打他过去的手机一直关机状态,前段时间回香港时打过依旧如此。
如今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又打了个,谁知,居然还能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傅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意,“讯飞?”
“傅鑫?”电话那头传来诧异地询问,“哎,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随即一叹。
“是啊,还好吗?”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询问,“这两年打你这个电话一直关机,我都不知你这小子的死活!”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轻笑,“嗯,没错。”
没有正面回答,似乎的确有自己的难处。傅鑫并未逼问只是与他闲聊了几句,才问道:“你在哪发展?”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傅鑫叹息道:“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如果我说,我就在你附近呢?”杨讯飞调皮地反问。
这让傅鑫心里一阵抽痛,这小子当初在香港,姜爷的照顾下,何等洒脱何等调皮,可如今,这一声原本极其正常的反问,用他过去的口吻说,却听着这般僵硬。
“讯飞,对不起。”傅鑫忍不住哽咽。
杨讯飞和自己不一样,他们发展的道路不同。傅鑫在上海一路顺风顺水的过来,靠着过去的记忆,靠着傅氏的背景,更靠着自己投机取巧赚来的钱,几乎没什么办不了的事。
可杨讯飞不同,完全不同……
电话那头的杨讯飞听着立刻着急:“别啊,别哭!这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现在的杨讯飞,我真的感谢兄弟你!”
傅鑫牵强地笑了声,“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年一心想要来上海发展,也不会拖你下水。”
“我当时就知道,但你说得也没错。傅鑫,我这段时间来上海办事,不能和你见面,但你的事我都知道。只要在道上的,谁都不敢动你一下,你放心。”杨讯飞温柔地说着。
傅鑫却点着头,“我们会和我们的祖父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
“没错,不过我外公年轻时可没喜欢过你爷爷。”调皮地开了个玩笑,“遇到麻烦了?”
果然是了解自己的人,“嗯......也不算,是我一属下,他儿子欠了高利贷,今天十五,明天二十的要。我那属下就是周兴天,帮了我不少忙,离不开的。”
“行了,待会儿让他在家里等着,我让人把欠条送回去。”杨讯飞打岔,“你做事的确太快,也不知道缓缓,有不少人请道上人除你,知道吗?”
傅鑫嘟哝了句什么,方才道:“我不是有你吗?”
“去你的,你有你三叔吧?!”杨讯飞忍不住打趣,“不过你这小子真没看出来这么有才,但这次城隍庙那块地难拿,这次别人给你那属下找事,就为这个。”
傅鑫听着眯了眯眼,“但我依旧想拿下!”
“成啊!我帮你摆平!”杨讯飞立马开口接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傅鑫犹豫了下,还是没直接开口答应。
反倒是杨讯飞不悦道:“怎么刚说好和祖父们一样互相扶持,你这头就不肯了?”
“没!”随即无奈而叹,“你毕竟还在发展,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杨讯飞轻笑,“离开香港这几年我看了太多事,太多人,也只有你才会这样……为了这份你对我的真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鑫忍不住骂了句傻瓜,心里却暖暖的,一个愿意这么支撑自己的兄弟,当真是,拿什么换都愿意。
两人又随意地说了几句,傅鑫挂了电话,却不由重声而叹。
看来,这几年,杨讯飞过得还真不好。
但到底算是闯出些名堂,只是,居然都不能跟自己碰面,到底又是为什么?
肯帮自己,却见不了……
傅鑫心里有几分不安,希望自己别给他惹了麻烦才好。
傅鑫的手腕
深夜十一点,万家陷入香甜的睡眠时。傅鑫驾车开向周兴天府上,把车停在楼下便上楼。
后者已经站在车窗外等待,毕竟这么个大少爷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自己,而且是出自真心,没有任何嘲笑和鄙视,这如何不让他感动?
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见熟悉的跑车停在楼下,把烟灭了,从阳台走回屋子,瞧见在床.上疼的呻.吟的周俊祥,便一肚子气。
哼了声就走出屋,到楼下去接傅鑫。
白色长袖衬衫,下身则是黑色西裤。领口解开几颗扣子,没有往日的一本正经,反而在夜色下多了几分暧昧的洒脱。
周兴天瞧见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甚至此人过去说的那些事儿,或许并非虚假。
就这皮相,就算别人倒贴上去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兴天?”傅鑫一直对周兴天平辈相交,毕竟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有三十多,可不是小年轻了。
“你来什么?!”看似有些愤恨,“大半夜地往外跑,被你三叔知道,非扒了你皮!”只是,当大半夜真瞧见这小子,心里却暖得很。
“我和你说句,”靠近几分,瞟了眼楼房,唯一亮灯的恐怕就是周兴天的屋子吧?带头向前走,“你儿子的事,我找人解决了,待会儿别人会把欠条送来。”
傅鑫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这却并不影响周兴天听见,这四十多岁的老头惊愕地叫了声:“你!你!你到底做什么了?”
傅鑫没做声,直接往上走。
可就是这种沉默让周兴天更加不安,合作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这小子的脾气。
往日温温顺顺,你真要发火动怒,他也能和温吞水一样给你慢煮。偶尔还会嬉皮笑脸,却绝非一个沉默寡言的主。
如今,自己不过一问,却让他沉默,不愿开口……
周兴天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啊!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小子?
傅鑫推开半闭的房门,瞟了眼还略显陈旧的房屋。
如今距离周兴天发家并没多久,而周兴天这人还相对比较节省。毕竟是苦日子过来的,知道有钱也不能乱用。
这房子还相对比较陈旧,装潢也不新。
傅鑫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时钟,等待杨讯飞说的人到底会什么时候来。
周兴天几次追问,却都无果,换来的都只是自家年轻总裁沉默的脸。
这下,他知道事情大条了!
一气回到房里又把儿子骂了顿,而他妻子却出面劝说:“好了好了,儿子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骂他做什么?俊祥以后肯定不会的,是不是啊俊祥?”
傅鑫哼了声,只能感叹慈母多败儿。
周兴天被气得不轻,“他会改?母猪都会上树!我这段时间下海的确赚了两个钱,他就给我去赌!这还不够,还偷家里的钱!这些不说,之前呢?在家好吃懒做!也不去找份正经工作!整天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
“你现在不是有钱吗?钱将来都是俊祥的,现在给他用用有什么?而且在那什么公司上班,不能替俊祥弄进去?”妻子如此说,还颇有几分责怪他的意思。
“这种人进去?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要人脉也没人脉,他能做什么?端个茶水都端不好!进去我还担心我丢脸呢!而且你就让他一辈子靠我!?我也有老的时候,那时候他靠谁?我又去靠谁?!”周兴天直接和自己妻子吵了起来,怒不可斥地训斥道,“你知道我的头为了这小子的事忙了多久?现在还坐在客厅里呢!刚下班还给了我十五万,否则我们家哪有时间拿的出这笔钱?!”
傅鑫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嘟哝声,“反正钱多吗,不差这点……”什么的。
“和你这婆娘没什么好说的!”周兴天负气,甩门出来。
瞧见傅鑫依旧严肃地瞅着房门,身前连杯茶都没,不由又重重叹了口气:“我给你找点喝的,晚饭吃了吗?”
“随便吧,我无所谓。”傅鑫淡然道。
端了杯果汁放到傅鑫桌前,“家里除了茶叶也就这个了,你喝点吧。”说着还从儿子房里找了点零食放在傅鑫桌前,“让你见笑了啊,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鑫不动声色地看着微微敞开一丝缝隙的房门,似笑非笑地瞟向脸色铁青的周兴天,“看来就算你想做,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有这样的妻子,你恐怕……做再多都是无用功。”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他能保证,周兴天能听见。
后者重重地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可不是?”他知道傅鑫说做也做不了是指什么,他老婆就像上辈子欠了儿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把他送出去吃苦?
“少爷你……”周兴天坐了会儿,想找个轻松的话题,可这时房门再次恭敬地被敲响。
他看了眼紧锁眉头的傅鑫,自觉开门。
后者进来是三个人高马壮的男人,里屋的房门也于同时被狠狠关上,傅鑫都听见锁门声了。
那三人进屋,带头的立刻恭敬地弯腰走到傅鑫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上,“我们不知道得罪的是傅少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傅鑫没开口,只是用指尖抚摸着茶杯,冷哼声。
那三人立马吓得腿软了,想着杨少如此在意这么个人……
立刻带头那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后面两个也跟着扇,一声比一声狠。
如此一来反倒里屋的房门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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