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竹马VS竹马 第5章

作者:咖妃 标签: 生子 双性 穿越重生

  场中哗然不曾入他的耳,众臣愤恨不曾入他的眼。

  老狐狸说得没错,他的确重情重义,被他承认的人,他会掏心掏肺。为了闵月,放弃这次俨然已得手的逼宫不算什么,反正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个游戏,通关了,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怒斥劝阻被惊呼取代,庆瑞回首,就见那鹅黄身影已从城楼坠下。

  想冲过去,明知无济于事,还是想冲过去......

  可穿胸而过的剑,拦住了他的动作。痛并不明显,只是沁骨冰凉,看着那双熟悉的手,庆瑞倦得厉害,并不想问为什么。

  皇帝的快意,凌沐染的怒容和痛恨,庆珉的志得意满,瞬间定格,缓缓褪去颜色,只有空中的那抹鹅黄,越发鲜艳……

  “煦煦,煦煦!”柳开腾是被柳煦的呜咽声惊醒的,见他睡得不安稳,满头冷汗,吓得不行,忙爬下床去喊刘秀,“妈妈,煦煦做恶梦了,你快来看看!”

  正说着话的两女人听了,都跑了过来,见柳煦满头满脸的汗,摸额头却是冰冷,刘秀也紧张了起来,抱起那小小一团,想把他唤醒。

  熟悉的体温将心口寒意一点点驱走,那抹鹅黄也如泡了水的墨迹般,一点点晕开,变淡,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二毛,二毛……”

  柳煦迟疑,却终究还是往声源处寻了过去。

  在刘秀急得准备找伞带柳煦去找柳勉时,柳煦终于睁开了眼,三人都松了口气。可刘秀看孩子呆呆的模样,到底不放心,给孩子厚厚裹了一层,抱着他去了大伯家。

  靠在刘秀怀中的柳煦还未从悲痛中回复,想到为他付出一切却被他屡屡忽视,到死才真正震动他心神的闵月,心里满是后悔和遗憾。如果能再来一回,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决不辜负!

  “二毛,冷不冷?冷了就往妈妈身上靠靠,咱们一会儿就到了啊。”头顶上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柳煦愣愣抬头,盯着孙秀看,她焦急的神色让柳煦心中微暖,闭眼听话地靠到她胸口。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有走在泥路上的踢踏声,还有头上急促的呼吸声,可最清楚的,却是隔几件衣服传来的心跳声。鼓点般的感觉,听着让人安心。

  从柳勉那边回来,柳煦虽还有些蔫儿蔫儿的,但总算神色清明,不再木愣愣的。

  柳煦还是趴在刘秀怀里吃的晚饭,刘秀教他说话,他也有个词没个词地学着,总算在柳昌盛回来前学会了“爸爸”。柳昌盛听到后,乐得衣服都顾不上换抱起柳煦就拿胡渣蹭他,被刘秀抢过来好一通骂。

  瞅着柳煦脸蛋果然红红的,估计是被胡渣刮的,柳昌盛讪笑着出去换了衣裳洗了手又把胡渣刮了遍,哄了好几声才从媳妇儿手里要过柳煦。见大儿子吃过饭了从堂屋进来,把他抱也上|床。左边媳妇儿右边大儿子,怀里还趴个小儿子,美得柳昌盛一个劲儿冒泡。

  柳煦装婴儿陪柳昌盛玩儿,同时悔过下午的错误情绪。

  柳家对他是真好,寻常时候比柳开腾都好,有了下午那番对话,即便心存顾虑,对他的好也没丝毫变化,这还不够吗?唯一让他地位骤降的可能就是他和柳开腾搞出什么事,但这个可能根本就是零啊!

  首先柳开腾不喜欢男人,别问他怎么知道的,直觉。就算喜欢,他这畸形身体也不会有人感兴趣。就说柳煦自己也算神物一枚——BI,男女他都硬得起来,可一想到那两套东西长一人身上,食欲都没了,何况性||欲?且柳开腾是个穿越的,还是个有野心似乎还有些能力的穿越者,他的成就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不会小,到时候多的是绝色美女前赴后继,眼睛瞎了才能看上他。

  其次,柳开腾也不是他的菜,虽不知道他以后长什么样,但根据遗传学,综合下刘秀和柳昌盛的样貌也差不离了,为防万一,再研究了下柳奶奶柳爷爷柳大爷爷的长相作补充,然后他可以肯定地说,柳开腾不会长成他喜欢的类型。嗯?问他喜欢什么类型?不论男女,长相都得是SD娃娃那种,性格都得是安安静静的。何况他都自作多情三辈子了,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动心呢。

  既然这唯一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又纠结个什么劲儿呢?前世他错过了真心待他的闵月,悔恨不及。这一世最渴求的亲情摆在面前,若再因冲动推拒,他下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找地方专心后悔去吧。

  对闵月,他知道太晚,抓不住也报答不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再错过这个家。

  12、第 12 章 ...

  这年月还不似后世,年轻人少有不外出经商务工的,想办宴席只能挑大伙儿都在的那几日,自腊月尾巴直到元宵节前,结婚的结婚庆生的庆生忙得不亦乐乎。这时节还讲究“正月不娶,腊月不嫁”,所以进腊月后,柳昌盛终于可以休息了,还有的那些活儿最近也有两个月时间,并不着急,全不用像前段日子那般天没亮忙到天黑。

  多出的时间柳昌盛都花到了两孩子身上,给大儿子做玩具,教小儿子说话。几天下来柳煦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会叫了,饿了困了也会说“吃饭”“睡觉”,让夫妇俩特有成就感。柳开腾也觉得比起床上的木头刀剑木头枪,会说话的婴儿更好玩儿,便也时不时上前逗他。

  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找准自己位置,不奢求,懂惜福,日子才能开开心心。想通这个道理,柳煦整个人都松快了,面上也多了笑。本就长得玉雪可爱,最近又开始学说话,奶声奶气的绵软童音配着安静笑容,惹得人心都化了,只恨不能含进嘴里。

  常来串门的姑娘媳妇儿也稀罕得不行,少不得家里有儿子的在心里可惜,要真是个姑娘该多好,这般乖巧……

  柳家将柳煦抱来的日子定作他的生日——腊月十四,这不,过了腊八,刘秀柳昌盛就开始商量怎么办。也是柳开腾命不好,偏生在农忙时候,一样是周岁生日,他被家里用个鸡蛋就打发了,轮到柳煦,夫妇俩却准备请人摆席。

  这事儿被老太太知道后,不高兴了,对柳煦这个养孙,她不讨厌,却也亲近不起来。知道小两口宝贝那孩子,可也不带这样的,亲孙生日都没喊人,对个捡来的是想宠上天吗?心里这般想着,到了刘秀面前却是另一番说辞,只说这孩子体弱,好容易才养到这么大,生日热闹些没什么,只是操办太过,会不会反折了福运……

  孙秀稍想了想,明白了婆婆意思,这是在说让他们办小点儿,不然孩子要折寿呢,一时气得脸都红了。柳煦可是她心头肉,哪容得别人这般诅咒!可到底是长辈,心里堵得发疼,也只是沉了脸,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回去时,柳煦正坐床上玩积木,柳开腾在一边拿着个三角形的积木教他“红色”“三角形”,很有耐性。两人听得动静,见是刘秀回来了,放下手中东西,喊了声妈妈。

  看着面前俩孩子,一个结实机灵,一个安静乖巧,刘秀心中生出满足,方才憋着的火气散了不少。抱起柳煦,陪着两孩子玩了一会儿,摸着孩子瘦瘦的脸蛋,方才婆婆的话又浮上心头。

  刚听时候的确生气,可冷静下来想想,老人们好像是有这个说法的……这种事儿放到自己身上听过也就算了,可轮到柳煦,刘秀却不能不谨慎。

  晚上夫妻俩一合计,终是打消了请人办酒的念头,但还是决定把自己家人喊来聚聚,“顺带”给柳煦过个生日。实质未变,不过是换个名头,可不少人还就吃这一套。

  虽说只喊自家人,但人数也真不少,想来也是,柳勉一辈兄弟七个,柳昌盛一辈兄弟姐妹二十多个,到了第三代,数字还得翻一番,再加上刘秀娘家亲戚,竟也里屋外屋摆了5个大圆桌。

  只看菜色肯定跟后世的宴席不能比,毕竟82年市场不似现在活跃,买东西除了钱还要票。也是柳昌盛精明,年前接的活儿一半收钱一半收票,如此看来,这大老爷们儿竟也早有了计较。看着都是刘秀在照顾柳煦,可柳昌盛对小儿子的在意也不曾少过。

  可在中国,所谓“吃饭”“吃酒”,吃的绝不仅仅是内容,更重要的是气氛。这不,除了那些孩子举着筷子上下翻飞挑肉菜,大人们还是比较矜持的,以说话为主。开头就跟开政府报会似的,回顾过往展望未来,随后引申至家长里短和邻居间的是是非非,柳煦听着还有些意思。

  话题再次转移,就挪到了柳煦身上,毕竟大伙儿心知肚明,小东西才是今日主角。一时间柳煦被换了无数个怀抱,又搓又揉时不时还要被亲两口捏两下。婴儿皮肤嫩,没一会儿就红了,可柳煦就是不哭,孙秀也不好扰了他们兴致,只在一边着急。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柳开腾英雄救美,把柳煦从一群女人手里解救了出来,代价是自己陷进去……

  躲进刘秀怀中的柳煦偷偷露出半张脸,看着一脸便秘表情的柳开腾,笑了起来,这种生活真的很好很好……

  中饭结束,柳煦被抱到大床中间,旁边摆了不少东西,什么笔啊,书啊,算盘,木枪啊,帽子啊……这是抓周?柳煦眨了眨眼,有些新奇,听说过好多回,轮到自己还是第一次呢!好奇地看了看那些东西,猜测着它们背后的寓意,然后在众人目光下,拿了本书。

  柳勉一把抱起柳煦,笑得开怀:“好小子,是天生的读书人啊,好好学习,以后考首都的大学!咱村里,还没出过大学生呢。”

  “大毛要不要也抓一个?”老太太听了却是不乐意,不想让柳煦专美于前,便低头问旁边柳开腾。

  柳开腾闻言犹豫起来,奶奶这般作为是在扫母亲面子,可也是为他不平,他若回绝了,老人家不高兴。但若答应了,母亲只怕会难过吧,毕竟他在外面有所保留,在家里却极少掩饰,母亲早习惯了他的早慧,现下答应,只怕她会多想,以为自己心存不满呢。

  最后还是柳勉给出面解的围:“对,大毛也去抓一个,你生日那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大伙儿脚打后脑勺的时候,难免疏忽。”

  虽对过了周岁还能不能称为“抓周”持怀疑态度,但柳开腾还是顺着台阶,上前拿了算盘。柳勉自是又一番夸奖,溢美之词让老太太高兴了起来,抱着柳开腾心肝肉地唤着。

  而此刻,柳煦打量着场上众人,越发认同自己之前观点,摆正位置果然重要。

  如今他被家中看重已是惹了老太太不满,若柳开腾是个普通孩童,母亲偏疼养子,对亲子有所疏忽,奶奶却心疼爱重,不知不觉这对母子就会远了距离。加上奶奶对母亲不满,时不时给亲孙打个不平,惹得母亲厌倦,对本就不亲热的亲子生出厌烦也是容易……长此以往,三人关系得有多混乱?

  当然也不排除终有一日母亲发现养子才是症结所在,然后一刀切了。

  所幸,柳开腾是有着成年人思维的假孩童。

  但即便如此,总这般差别对待也会出问题的吧,或许现在将来柳开腾都不会在意,但柳开腾的妻子呢?儿女呢?

  他是贪恋温情,可也希望他们能一家和乐,儿孙绕膝,家人之间亲密无间,就算只是为报答恩情,也不能让柳家因他一时贪念,失了和气。

  所以现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把自己挪到柳开腾后面。

  13、第 13 章 ...

  大年初六,柳勉拎着点心去了给柳开腾取名的那位老友家做客,两老头嘬着小酒唠了一天的嗑,气氛很是融洽,却从头到尾没提柳煦的事儿。

  柳勉心下清楚,人这是拒了,虽意料之中,到底有些失望,准备走的时候,神色微露黯然。老友见他如此,明白那孩子对柳勉只怕极要紧,心下不忍,想了片刻,从房里取了个盒子出来递与他,说是送孩子的周岁礼物。

  柳勉自是不肯收,那友人却打定主意要他带着,又不是送你的,你推拒什么。如此你来我往拉扯几回,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好看。柳勉无法,见老友态度坚决,再看那盒子也不显眼,不知什么料子做的,已深深浅浅留了不少刮痕,并不贵重的样子,就索性收下了。

  回了家里打开,见里面躺着个手串,棕色带着白色纹路,摸起来像玉,手感温润滑腻。柳勉对首饰不懂,却并不影响他对东西好坏的判断,顿足片刻,到底没冲过去还人家。

  老家伙总不会无缘无故送孩子东西,说不好有什么来历……不管了,先给孩子送去,老家伙那边,就把家里那株山参送去好了,藏了这么多年,到底便宜了别人。

  去到侄子家时候,一家正在吃饭,柳昌盛见他过来,忙站起来给他让座,刘秀则去灶间拿碗筷。

  “快别拿了,上午喝到下午,刚从省城回来,一肚子酒,哪还塞得下东西。”柳勉见了,忙出声让他们别忙活,坐到两孩子旁边,一把抱起柳煦,“二毛这几天怎么样啊?”

  “大爷爷。”被扰了吃饭,柳煦也不恼,笑眯眯地喊人。对救了他许多次的柳勉,柳煦一直心存感激。

  “还好,前天还有些咳嗽,照您说的方子喂了两顿,今早上起来就没再咳,只是人有些没精神。”刘秀拿着碗筷出来,见他是真不想吃,便给倒了碗儿热水。

  “我看看。”就着灯光看了看柳煦的面色,舌头,又给他把了把脉,柳勉神色有些狐疑,“这是没睡好啊……是不是你们抱他出去时候受了惊?”

  “二毛这身体我们哪里敢抱他出去?”刘秀一听,着急了,“就是家里这几天也没来过外人,都是熟悉的……”

  “十四那天来的不少亲戚二毛都没见过。”没等刘秀说完,柳昌盛忽然插了一句。

  “那八成了,那天二毛还被抱来着。”被这么一提醒,刘秀也反应了过来,很是认同,以为总算找着了柳煦这几日变化的原因,不由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吓到孩子,就该听婆婆的,自己一家过过就好了,耍的什么小聪明,还不是害了孩子。

  却原来,柳煦自那日打定主意后,就开始有意识地拉开自己和柳家人的距离。以前黏人得厉害,睁眼就要抱,现在却是你抱他他不拒绝,你不抱他也不要求,只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笑眯眯地玩积木,大部分时间依旧花在睡觉上。

  看着笑容多了,会说话了,乖乖巧巧说什么都点头的娃娃,刘秀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果然厉害,或者应该说,母亲对孩子的反应总是敏感的。说到底,还是柳煦低估了柳家人对他的在意。

  听刘秀絮絮叨叨地跟柳勉列举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同,柳煦不由低头发起怔来……

  “对了,瞧我,坐了这半天,倒把正事儿都给忘了。”听刘秀说了半响,柳勉先给她说了个压惊的土法子,让她没效果再用药。抬头见时间已经不早,便起身准备离开,出门时摸到口袋里的硬物才想起此来的目的。不由拍起了额头,自嘲一声老糊涂,转身回了屋。

  “这是?”见柳勉给柳煦腕上带了个什么东西,刘秀好奇凑上前看,见是串珠子,就想取下来还他,“二毛药不离身,这一年来吃了多少药扎了多少次针,您不收我们的钱就算了,怎么还能再让您破费。”

  “这东西你可别拦着。”柳勉给柳昌盛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刘秀拦开,“这珠子是给大毛取名儿的老伙计给的,他的东西都是有说法的,你推什么都行,就这不能推,一定要让二毛随身带着。”

  刘秀闻言,真不敢再推了。她小时候正是破四旧那会儿,年节祭祖都成了封建迷信,和尚尼姑也被强制还俗成家生子去了。直到前两年不闹腾了,几个老年纪带头,村里才恢复的扫墓祭祀。有些东西,少时不觉得,年龄长了,才愈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事涉柳煦,她更不敢莽撞。

  而这边柳煦,已经握着那金丝砗磲的佛珠手串,彻底呆了。

  砗磲这东西,听着贵重,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漂亮些的贝类,在后世,几十块就能买到一串还能看的普通白砗磲,就是最珍贵的金丝砗磲,花个大几千也能入手。自然,柳煦不是惊异于这东西的廉价,他还没这么无耻,拿人东西还能嫌东嫌西。

  让他久久回不过神的,是因为这东西本就是他的!那萦绕不去似有若无的檀香,还有珠子内侧刻的花纹,错不了的,因那“花纹”正是他前世的名字——瑞。

  那字并非现在所用的简体,真要比较起来,跟小篆有些像,不懂这文字的,看着就是一个线条繁复的花纹。

  当年他在封地四处乱窜时闯入一个破庙,闲极无聊跟个老和尚辩了半天,那老和尚叹了不知多少声气,说他有慧根,有佛缘,若潜心佛法定会有大造化,只是执念太深,心魔太重,不该求的不求,才能免受万般苦楚。

  被说中痛楚的他难堪之下,却是冲老和尚一番冷嘲。不想那老和尚不仅不气,反拿出个手串送他,那神情,分明是把他当个孩子在哄。

  那时的砗磲可是真正珍贵之物,没有一定身份的人是得不到的,许是被供奉久了,手串上带着股檀香味儿,闻着宁神静气,他看了还真有些爱不释手。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但这般和他眼缘的却是少见。

  那老和尚看出他的喜爱,问过他的名字,刻了上去,这才递与他,说砗磲本就是佛教七宝之一,上面又加持了佛法,能保他平安。

  不管怎么说,老和尚的善意他感觉到了,收了东西后,不想占便宜,也常派人送香油钱过去。他自己也常过去,因为老和尚这里的清静比起府邸的危机四伏,实在舒服。只可惜,老和尚第二年就面带笑容地飞升了,让他伤感了好些日子,还以为这一世能有朋友的呢……

  老和尚不在了,他依旧时不时地去庙里待上段时间,一开始是因为习惯,后来,则是为了麻痹远在都城的老皇帝……

  一个对佛法感兴趣,整日神神叨叨的皇子,应该挺让人放心的吧?事实上,老皇帝也真因此忽略了他好些年。直到他的邻居想占了他的地,被他狠狠打了回去,黑甲军声名鹊起,老皇帝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儿子。但当时封地已被他经营得铁板一块,京都不少官员也投入他靡下,他才不在乎。

  这手串一直陪了他十年,直到被诛九族的闵月被凌沐染救回,大病一场,见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变得如此沉默,他心疼之下,想起闵月说过喜欢这串佛珠,摘下送了她。

  之后,这个手串陪了闵月不到两年,就陪她一同坠下了城楼……

  摩挲着手中温润微凉的手串,柳煦不解,即便有相似之处,也是两个不同的时空,灵魂的穿越他能够理解,可为什么实物也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老和尚还真是得道高僧,加持的佛法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一枚灵魂?

  真的假的啊……

  14、第 14 章 ...

  许是那手串真有些说法,也或许是小心将养了一年总见了成效,这一冬天柳煦虽感冒发烧次数没见少,却全没了去年的凶险。开春后只感冒了几回,没再发烧,倒是咳了几次,但喂了两天止咳汤也就好了。

上一篇:重生之命由我

下一篇:反派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