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徽
任扬瞪大了眼睛。这个吻是他预料之外的,那么聂廷之前就锁上门是要做什么!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发问了,因为获得允许的聂廷已经大胆地把舌探入了他的唇内,将他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瞪了两秒,任扬闭上了眼睛,回应聂廷还略带生涩的吻。
醒来之后,有你在,真的很好。
38、一道选择题
林穆风来的时候,任扬正苦着一张脸坐在饭厅的餐桌旁拨弄着罐子里的天麻炖猪脑。
因为吃得太痛苦,以至于听见林穆风询问他的情况的声音的时候,产生了“这家伙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的错觉。
不过不管是不是错觉,总之他就是在第一时间放下勺子,抽了纸抹了把嘴巴,用一个病人被允许的最快速度走出了饭厅,异常热情地拉住了林穆风的手:“穆风哥,你来了。”
正和陈可盈寒暄的林穆风看着任扬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寒战,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多穿一件衣服。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跟在任扬身后出来的聂廷,那眼神就是在问:“他摔坏脑子了?抽风呢!”
陈可盈瞄了一眼紧紧拉住林穆风的任扬,轻轻哼了一声。
任扬的笑脸立刻垮了,苦了吧唧地望着她:“妈……”
“婶婶,还剩一半,我给放进去温着了。”聂廷走到任扬身边,不着痕迹地把任扬拉住林穆风的手给牵了过来,“让他歇一会儿再吃吧。一下子吃太多东西也不好。”林穆风轻描淡写地瞅了两人牵着的手一眼。
顺着聂廷的话,任扬挺了挺肚子,还拍了一下:“妈,你看,我都吃撑了。”
陈可盈瞪了他一眼,才看聂廷,脸色立刻和缓了:“那行。听你的。”说完,从沙发上拎起包,交代,“婶婶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刘嫂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和她说吃什么。一会儿爷爷回来,你和他说下。家里你看着点,啊?”
聂廷点头答应:“好。婶婶你放心。”
陈可盈拍拍他的肩膀:“我当然放心。”说完,又略带狡黠的一挑眉,“如果你答应我,一定会让扬扬把剩下的猪脑吃下去,我就完全放心了。”
一听这话,原本就等着一会儿撒娇耍赖让聂廷帮他把猪脑给吃了的任扬立时囧囧有神。林穆风拿拳头抵在嘴前,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还是忍不住侧过脸,胸口剧烈起伏。任扬恨不得瞪死这幸灾乐祸的家伙。
“扬扬……”陈可盈温柔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立正站好:“在。”
“半个月的寒假,很快就会过了。”陈可盈轻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任扬眨眨眼:“嗯。”
“会乖乖的?听廷廷的话?”陈可盈的笑容很柔和。
任扬悲催地扭着脸:“会。”
“很好。”陈可盈满意了,终于拎着包出了门。
门一关上,林穆风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物降一物啊!”
任扬一脚踢过去:“你八辈子没笑过啦!这么夸张!笑死你得了!”
林穆风摆摆手,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从自己提来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扔给聂廷:“削一个。”
任扬也坐过去,顺手拿了抱枕抱着,眨巴着眼睛看聂廷:“我也要。”又砸吧一下嘴巴,“嘴里都是怪味,难受。”
聂廷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还是又挑了一个苹果一个梨,进了厨房。
看他走了,林穆风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瞅着任扬。任扬若无其事地靠着沙发,由他看。
最后还是林穆风忍不住:“诶,我说,我怎么觉得廷廷对你的占有欲又强了点啊?你们是不是……”
任扬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什么占有欲?你这应届高考生的脑袋里就只有这种东西吗?还有,你这是什么猥琐的表情!”
哼笑一声,林穆风靠着沙发冲他摇摇手指:“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叫什么吗?”
任扬眯着眼瞅他,不说话。
林穆风自己往下接:“叫心虚。”
任扬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放松身体懒懒往后靠,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抱枕边缘的接缝,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也许吧。”
这下,倒是换了林穆风没话说了。
歪着脑袋,任扬问他:“要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林穆风看着他,过了半晌,有些自嘲地扬起嘴角:“也是。”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了下来,任扬踹了他一脚:“怎么一个人来?齐哥呢?”这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难得居然会落单。
拿了个苹果在手上抛着,林穆风淡淡道:“补课去了。”
“咦?”任扬有些惊奇,齐宁实在不像是会去补课的人,“怎么突然……”
正这时,聂廷端着餐盘走了出来。等他把盘子放下,林穆风看着餐盘里那盘切成小块还插好了牙签的水果和梨啧啧感叹:“聂廷同志,我不得不说,你越来越向贤妻良母靠拢了!”
说完,率先拿起一块塞到嘴里。
“同感。”任扬点点头,也拿了一块,又伸手要拿红茶。不过聂廷却拦住他,然后自己从盘子里拿了一杯递给他:“喝这杯,加了点生姜,暖胃。”
任扬接过,却没喝,而是看着他道:“我喝这个,你等会儿能帮我把天麻给吃了吗?”他不讨厌猪脑,那是他真的讨厌天麻。虽然说起来那东西没味道,但是它那种淡的快跟白开水似的但又比白开水多了一点的无法形容的味道让他受不了。比较起来,虽然生姜味道冲点,他也不是很喜欢,但泡茶泡奶什么的他也还能将就。
“不行。”聂廷连一秒钟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
“为什么!”任扬怒了,就要把杯子搁回桌面。聂廷看了他的脑袋一眼:“你快点好,就省的爷爷每天担心。”
闷闷地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说到这个,他就只能蔫了。
他摔到脑袋,昏了两天,家里谁都担心。但是任老爷子除了担心,还有自责。毕竟是他放任扬出门的,这出了事,即使谁都安慰他,老爷子心里也还是过不去。所幸任扬是醒过来了,而且医生检查以后也说了没什么大碍,否则一家人都担心老爷子会病倒。
老爷子到医院来看他的时候,摸摸他绑着纱布的脑袋,眼泪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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