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叶归途
“静等?什么意思?”
江诀见他一脸的好奇,神神道道地凑过去,轻声说道:“你若真想知道,那就……”
最后几个字他是贴着李然的耳朵说的,听不清楚。
李然在他肩窝处捶了一拳,江诀抚摸着他如画的眉眼,幽幽说道:“你失踪这几日,朕无法公然寻你,只能派江云等人去各地打探。”
“小然,朕固然对你有情,却不能置万千将士的性命和北烨百年的基业于不顾。”
“而朕也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此做来究竟值不值得?到头来,朕终究还是先舍弃了你,而这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
“朕对你多有愧疚,而日后只会更加有愧。”
“只不过,朕明知道会拖累于你,却终究舍不得放开你的手。你不在这几日,朕心中滋味如何,真不知如何言表……”
江诀一脸的愧然,李然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没做错,我早说过,以后有事要一起扛,不记得了?”
江诀望着对方一脸理解的神色,久久无法言语。
老天爷于他,何其厚爱!
至爱情深
如此过了三晚,李然身上的药瘾渐渐退去。
这晚,江诀如往日一般,扶着他泡入水中。
这一晚,李然的意识已经清醒许多,只半个时辰便熬了过去,神色间也不见平日的疲态,只微微有些慵懒,前几日还面露苍白,这几日稍作调养,脸色就好了许多,昏黄烛火下,白玉一般,润在江诀心头,柔软得近乎缱绻。
江诀一面撩水替他清洗,一面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脚,如此捏到腰臀处,帐内的气氛霎时变得暧昧之极。
江诀这几日为了他,确实也吃了不少苦头,李然将其看在眼中,心中越发柔软。
如今,这昏黄灯火下,他二人相依而靠,视线一缠上,便再难分开。
江诀试探着俯身过去,将对方慵懒的身子搂进怀里,抚上他的额头,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李然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江诀亲了亲他的耳根,一手探下去,抚上对方的腰臀,一番揉捏,直至对方软了手脚挂在他身上。
江诀见他神色间有些疲惫,正欲收手,孰料李然竟一反往日的冷情,伸手搂上他的背。
江诀目色一深,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绷得死紧,一脸隐忍地说道:“小然,别闹了。”
李然轻笑一声,他怎会听不出对方的矛盾和纠结,径自替江诀做了决定,手探下去,依葫芦画瓢,照着江诀往日的样子,兀自撩拨起来。
江诀哪里经得起他如此勾引,只迟疑了片刻便制住他不断生事的五指,无奈叹道:“别这样,朕不想你伤上加伤。”
“没事。”
李然一面说,一面将唇舌凑了过去,他在情事上还从未如此主动过,江诀心中一个咯噔,再难自制,一手托着他的腰臀,一手搂着他的背,俯身将唇舌压了过去,李然顺势打开双腿圈上他的腰,伸出舌与他缠绵。
二人心中皆动情之极,先是深吻片刻,继而分开来,彼此深望良久,再缠上。
一吻完毕,江诀在他耳边念叨了什么,李然红着脸点了点头,继而就见他收紧了双腿,江诀伸出三指探到他幽处拓展一番,扶着自己的欲望,将自己缓缓挺了进去。
因为有热液润泽的缘故,那幽处早已湿热一片,江诀一挺到底,喟叹般舒了口气,叹道:“真紧……”
他一边缓缓挺动,一边在对方的额间轻吮,李然抬腰迎合,身上越发来了感觉,兼之四周水波缭绕,柔波温热,真是旖旎之极。
江诀一手托着他的腰臀,配合着腰上的动作,间或深按,间或伸出五指搔刮,李然搂着他的背,轻吟着任他为所欲为。
他初时做得极为温柔,后来李然不时抬脸来勾他,十指还在他背上轻揉慢捏,才逼得他失了分寸。
耳边是肉体撞击的声响,淫靡之极。
李然收紧了双腿攀在他腰上,随着对方腰上的动作,一声声破碎地呻吟。
江诀双手托着他,搂着他与自己唇舌相缠,李然此时亦是极其动情,幽处收缩得异常剧烈,江诀被他一激,几乎想将他吞下肚去。
“是不是很舒服?”
他一面说,一面深深一挺,李然那幽处早已被他撑开到极致,哪堪他如此折腾,掐着对方背肌的十指一紧,拔尖了呻吟一声,带着战栗的尾音,激得江诀小腹一紧,欲望又胀大几分,心跳得咚咚直响。
“呃……”
江诀将他漏出嘴的呻吟吞进口中,轻笑着又重重一挺,哑声问道:“喜欢吗?”
李然被他激得仰着脖子轻喘,美到极致的容颜,再添那动情之色,更觉惑人,江诀心头一颤,将他搂得更紧些,一下接着一下地顶弄,这番颠鸾倒凤,真是好不销魂。
二人久别重逢,彼此心中皆是情意绵绵,如此一缠上,再难停歇,江诀唯恐他在水中着凉,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他托起来,跨出木桶,几个跨步倒在榻上,扯过床内侧的锦被,罩在二人身上。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二人心意相通那一晚。
只是今晚又有了那一豆油灯相伴,锦被内这一方天地间,他二人离得如此近,近到彼此再没有任何距离。
江诀深情地吮吸着身下之人精致之极的眉眼,深深地占领着属于他的圣地,锦被随着二人的动作剧烈晃动,李然额上早已沁了一层汗,正簌簌往下滴,江诀埋首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很热吗?”
李然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江诀将被子掀开一些,腰上动得越发生猛,李然揪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轻……轻点……”
江诀探身过去,勾住他的唇舌,不清不楚地回了一句,李然的幽处一阵收缩,激得江诀双目一红,又因为顾及着对方的身体,不敢太过孟浪。
此番小心谨慎,却别有一番滋味。
李然每每抬腰来勾他,都激得他心痒难耐,江诀却只能浅尝则止,间或深挺一阵,再轻柔地做上一会。
李然自然明白对方的节制,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眼中深情再难掩藏,江诀伸出一手与他五指相扣,含着他的下巴,一脸动情地说道:“你让朕想得好苦。”
这话究竟是何要义,自然只有他二人最能体会,李然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抬脸去勾他,江诀顺势凑过去,与他纠缠一番,腰上动得时轻时重,好不销魂。
李然如今已经识得此间的美妙滋味,间或缠他,间或勾他,间或闪躲,江诀每每被他一刺激,皆是心中一荡,粗喘着追进去。
如此你追我赶,你躲我闪,竟比平日里越发来了感觉,直至二人双双攀至顶端,李然松了腰身倒在榻上,江诀粗喘着倒在他身上,贴着他的额头,轻声问道:“累吗?”
李然摇了摇头,轻喘着低声说道:“还好,不是很累,可能是这几天人参汤喝多了。”
江诀见他眉眼间并无疲态,倒隐隐都是慵懒之色,心中一动,缠上对方的视线。
李然回望过去,对方如今正埋于他体内,他又处在高 潮的余韵之中,被如此深情望着,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张嘴去勾他。
江诀哪里能够拒绝,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此番唇舌交缠,彼此身上又来了感觉。
江诀心中颇有顾忌,脸上全是犹豫,直至李然抬腿去勾他,他才情难自禁地失了理智,一个挺身,借着对方体内汩汩的热液,再一次将自己送了进去。
李然被他一激,仰着脖子轻吟一声,继而红着耳根侧开脸去,低声说道:“太深了……”
“好,朕轻点……”
江诀果然依言行事,只偶尔深戳一下,顶到对方体内至深之处,激得对方那幽处剧烈收缩一阵,如此回环往复,彼此都是心神荡漾。
他到后来就掌握了轻重深浅的分寸,动得越发销魂嗜骨,李然则蜷着脚趾抖着腰臀缠在他腰身上,分外有感觉。
江诀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这样可以吗?”
李然被他一问又一顶,眼底一红,呐呐地应了一声,江诀轻声一笑,低声说道:“那人参汤真是好东西,往后可得天天服用了。”
这话若在平日说来也没什么,如今听来却分外隐晦,李然被他一赧,幽处激烈吞吐一阵,江诀顺势重重几个深挺,激得他仰着脖子轻吟一阵,继而几不可闻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诀听后,闷声一笑,那笑声低哑迷人,如烫在心头一般,李然腰上一颤,体内热液再不受控制,汩汩向下涌去。
“很舒服,是不是?”
江诀贴着他的额,跟他轻声呢喃,腰上动得越发销魂。
李然仰着脖子侧了脸,呻吟之声时高时低,一声比一声难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江诀那厮,还有何人?
江诀见他难耐之极,眸中波光满溢,一手捉着他的腰臀,一手握紧他的手,身子再压下去一些,轻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分离……”
李然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另一手抚上他剑眉星目的眉眼,轻声说了声好。
此时此刻,二人眼中只剩下彼此,再无其他。
彼此眸光如波,深情蕴在眸底。
这一晚的主帐内,深情缱绻,绵绵情意,将二人紧紧缠绕,再难分离。
一朝相思苦,一宵缠绵夜。
此情彼情,尽在凝望交缠间。
*** *** ***
翌日一早,李然悠悠醒来,帐中犹有些昏暗,缕缕丝光从缝隙间漏进来,看来天还未大明。
视线里,江诀风神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因为日夜操劳,眉眼间还残存着一缕倦怠之色。
他伸出手去,抚上对方的脸,在他眉眼间轻轻摩挲一阵,继而触到他的唇。
孰料刚一碰到对方的唇,指尖就被对方舔了一口。
江诀眉眼带笑地望着他,看来早已醒了,继而就见他探身过来,轻声问道:“怎么醒得这么早?”
李然眼底一赧,将手抽回来,江诀一个翻身上来,撑着双臂将他压在身下,一脸是笑地问道:“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但见他神色间全是轻佻,李然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记白眼,侧脸躲开他的视线,低声说道:“醒了就起来吧。”
江诀瞧着他神色间的那份赧然,又想起昨晚的光景,低下头去,贴上他的额头,一脸动情地说道:“倘若往后都能如今日这般,朕便满足了……”
他说得深情之极,李然迎向他的视线,握着他的双臂,点了点头。
帐外一轮旭日,正缓缓升起……
荣登大统
主帐内,江诀等人正立于地图前,商量作战之计。
殷尘的克敌之计一到,众人传阅着看过,皆是惶惑不解。
奏报中只有寥寥数字:“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这是何意?
莫非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那位北烨辅相还想与众人打哑谜不成?
廖卫这个莽夫向来沉不住气,熊臂一挥,喝道:“辅相如此故弄玄虚,难不成是欺我等粗鄙不成?”
他祖上也是世家,只不过到了他这一辈,不幸为奸人所害,从小混于市井,后来为王觉年提拔,也是从军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