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琴柳岸
乐生疑惑地转头看他。
许南山勾着乐生的脖子,近距离地看着乐生的眼睛,乐生的鼻子,以及乐生柔软的唇。许南山放松地叹口气,扣着乐生的后脑勺,也没顾忌是在公众场合,就这么亲吻到乐生的唇上。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凉气,捂着嘴,想尖叫又不敢叫。
旁边的希腊人和他的朋友脸上也露出带着戏谑的善意微笑。
乐生还有点懵,两人亲吻过很多次了,可还没有哪次,是在这么公开的场合的。中国人本性里的含蓄让乐生有些不适应,脸一点点红起来,身体向后躲,却被许南山的胳膊锁得牢牢的,他整张脸都憋红了,羞耻感爆棚。
许南山这才放开他,拇指指腹擦过乐生被亲红的唇瓣,低笑了一声,道:“我爱你。”
也只有乐生,会在他颓废沮丧,想要躲起来的时候,不依不饶地跑到他家里去,将他拉出来;会在他被泼脏水的时候,努力帮他澄清;会在他打算一个人离开调整状态的时候,放弃了其他一切,跟他出国来。
他明明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可以留在家里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却非要来照顾他的起居,给他做饭,帮他洗澡,桩桩件件,周到到无可挑剔。
甚至在他想写歌的时候,打字向陌生人借纸笔,乐生明明最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了。
若非是因为乐生,许南山想,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重新写起了歌呢?
因此,这句话虽然来得突兀,却又是确确实实水到渠成的。
骤然听到表白,乐生不自然地脸红了一下,踌躇地用脚尖在车底上划着圈,半晌才用手比划着说:
“我也是。”
回到伦敦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人玩了一整天,都累了,草草吃过晚饭后,就洗洗睡了。只是许南山久违地走了这么远的路,晚上左腿竟有些疼,他本来忍着不想说,却还是被乐生看出来了。
洗过澡后,乐生一边轻轻地给他揉着左腿,一边有些自责地说:“下午应该不走那么多路的,早点回来就好了。”
许南山摸摸他的头发:“别不开心啦,明明待在家里歇歇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放心地话,我们再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下了小雨,三人便没有再出门,许南山本想给自己的歌编曲,碍于设备不允许,只好先把编曲放下。他现在也不想让自己为了写歌而写歌,不想为了工作而工作。
他不是放假了么,那就好好放假,好好休息吧。
因此,下午艾伦上完课回来时,许南山主动提出要交他弹吉他。
虽然艾伦早就说过,可由于许南山时不时地要出门,所以这教学进行得其实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许南山昨晚久违地找到了小时候学音乐的热情,迫切地想把这份热情传递给艾伦,虽然艾伦长大后还不一定会做什么。
但如果能让他学一点吉他,也是好的。
幸运的是,艾伦虽然顽皮,但学习热情很高,或许是那个叫Daisy的小姑娘给了他无穷的动力。因此当许南山提出要教他时,艾伦拉着自己的妈妈,布朗夫人,要她去给自己买一把吉他,这样他以后就能经常自己弹了。
布朗一家经济条件不错,买个吉他当然不需要考虑什么,见艾伦确实喜欢,雨停后就带着艾伦去了。许南山跟去帮忙参谋,乐生跟着许南山去的,小何留在了家里。
走出家门不远,过一个街区,布朗夫人就带着三人到了一家乐器专卖店,让艾伦挑自己喜欢的吉他,艾伦挑好后,许南山再帮他看看这把吉他怎么样,试试音。四人辗转了几家乐器专卖店,才挑到满意的吉他,回家的路上,艾伦便抱着那把吉他爱不释手。
“叔叔,你会在伦敦住多久?”
许南山说:“不知道,应该不会很久了。”许南山并不打算一直留在英国,而现在他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四处走了,或许离开的日子就不远了。
艾伦说:“那叔叔走了以后,就没有人教我弹吉他了。”
许南山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所以,我在的时候,你才更要努力学习了。等我走了,让你妈妈再给你请一个老师,尤其是像我这么好的,可得花不少钱呢。”
许南山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艾伦用力地点头:“我会努力的!”
这天下午回去,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自抱着一把吉他,许南山弹一句,艾伦弹一句,弹错了许南山就给他纠正。
艾伦一边弹,还一边唱,依旧是那首简单的童谣:
“Lo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Built it up with sticks and stones,
sticks and stones, sticks and stones, my fair lady.”
弹着弹着,许南山抬头对乐生说了句:“改天我们去伦敦大桥看看吧,伦敦塔,伦敦眼,大本钟……还有好多地方我们没去过呢。”
乐生点头,笑道:“好啊,伦敦很漂亮的,有很多著名的景点,我们都还没看。”
由于去牛津这天走路太多,乐生始终不放心,所以还是带许南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显示他恢复良好,骨头长得很好,最近可以试着走走路,别走太多,慢慢来。等他能连走几公里,腿也不累的时候,就好了。
乐生这才放心。
至于在地铁上写的那首歌,许南山也暂时停了下来,他试图写歌词,却没什么头绪,然而这时,乐生却主动提出来,说:“我可以给你这首歌作词吗?”
许南山一愣,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呢?乐生那么有文采,以前他就用过乐生的词,这次为什么不可以。于是许南山欣然答应,笑着调侃说:“不过,老婆,你会问我要写歌词的费用吗?”
乐生轻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着笔,低下头去看许南山在纸上写下的旋律了,只是耳朵尖悄悄的红了。
然后乐生摇摇头。
许南山搂着乐生的腰,凑近了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说:“那老婆需要我唱给你听嘛?”
许南山用声音将写下的一个个音唱出来,对于乐生这半个外行而言,更易于把握歌里要表达的含义。
于是乐生轻轻点头。
男人的歌声随之响在耳畔,低低的,像那天在音乐会上听的大提琴,优雅,动听,饱满圆润的声音里饱含情愫,就仿佛在对什么人耳语着表白。
第66章 意外
乐生的耳朵动了动, 莫名觉得耳朵尖痒痒的, 就连男人搭在他腰上的手, 也显出别的什么味道了, 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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