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布丁
胤禛狠狠一颤,整个人随即绷紧得犹如一张强弓。他眯着眼狠狠咬住胤禩的脖子,说了声:“自找的,别叫疼。”
胤禩正要嫌他啰嗦,忽然被他用力摁住。胤禛一个挺身,将自己强硬地顶刺进他湿润的窄穴中。
“啊……!”胤禩睁大眼睛,手指用力收紧,掐在胤禛臂上,几欲发白。
穴口的确早已湿软犹若一汪春水,但内里仍是艰涩难以深入。如今被胤禛不管不顾地一刺,让胤禩几乎痛红了眼角。
一声闷痛只有一半宣之于口,剩下的被胤禩生生吞回了喉咙。
胤禛也被挤得难受,但看着下面的人疼得腰身打颤的模样,又咬牙将难忍的欲念压下,狠狠地喘息着,低头一寸寸轻咬吮吻他的胸口腰腹。
胤禩觉得一瞬间眼前金星乱舞,但又在那人耐心揉按下渐渐分心开来。
一半是火热的疼,一半是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的欲。
两个人都快要疯狂了,再多忍一刻都是对彼此的折磨。
这次无需胤禩开口,胤禛已经开始深深浅浅地抽动,意识渐渐狂乱激昂。两人的手指都深深嵌在对方肌理之中,更无论那火热相连之处。
热楔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总是磨过那致命最为敏感一处,胤禩不自觉地摇头,想高山湖里的鱼一般全靠冷冽的空气让他能保有最后一线清明。
胤禛百忙之中也察觉了胤禩的颤抖,心里自是得意非凡,手下嘴下更是极尽能事地取悦讨好,只想看这人运筹帷幄的面容奔溃在自己身下的一刻。
先前涂抹在那处的浅红液体,如今与白色浊液交混相融,浑然化作粉色浅白,顺着交缠的地方蜿蜒而下,仿若女子落红一般,令人沉醉。
男子交欢与女子不同。
宫中皆知年氏独得圣宠,而年氏半娇弱不能胜衣,胤禛后院自然柔弱成风,谁又敢引诱皇帝胡来?
说得直白些,胤禛在后院中还真是从未尽兴。
如今在怀的,是心意相通的人,这人若是存心折腾,只怕大清的半壁江山都会动一动。不过这人却是甘心情愿与自己在这御书房里厮混。
胤禛心里忍不住一阵激荡,眼底血色浸染。他终是松开了钳制胤禩脆弱处的手,低头重重撕咬他的唇边喉咙。
身下的人随之一阵不能抑制的震搐,濡湿温热在胤禛的手心散开。
胤禛身心皆倍感满足,一串麻酥酥的激灵从尾骨一直串上后脊,耳畔有如千帆过境般鼓噪。终于,胤禛浑身颤抖着伏在胤禩身上,溺水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温热的液体灌满了下面那人的身体。
胤禩徐徐睁眼,看见头顶上「中正仁和」的匾额,抬起身遮住眼睛,掩住发红微颤的眼角。
胤禛比胤禩先一步回过气来,抬起半个身子细细吻过去,手指或轻或重得揉捏那人腰身,帮胤禩舒缓发泄后的疲惫。
只是轻缓的纠缠慢慢变了滋味,温软湿润的地方重新燃起战火。
胤禛拧过胤禩的身子,就着二人相连的姿势就要再接再厉,殿外忽然响起苏培盛为难的声音:“皇上,永寿宫来人了。”
皇帝气结,兴致正高被人浇了一瓢冷水是什么滋味?
眼看就要上演体罚大总管的戏码,被他压制着的人倒是先一步挣动起来。胤禩心里原本便绷着一根弦,如今听见苏培盛报来,第一反应是有人要进殿了,连两人尚且连在一处都顾不得了,死命挣扎着要起身。
被这样一扰,皇帝最后一刻理智终于回笼。低头在胤禩后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发狠道:“下次再收拾你。”
胤禩疼得吸了一口气,觉得被咬的地方大约已经破了皮。心中道这次是我大意才失了先机,下次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胤禛将胤禩的盘算看在眼里,但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是颇有信心的。因此只是轻笑一声,起身整理微乱的龙袍。
等他回身,便见胤禩手指哆嗦着扣了几次也没扣好领口的。胤禛哂笑一声,果然引来胤禩暗含恼意的一眼。胤禛忙收了笑,过去帮忙。
当真惹恼了这人,只怕日日脊背后面都有吹凉风。
苏培盛进殿的时候,早已又是衣冠楚楚、高贵肃穆的君臣二人。
只是胤禩双腿还有些打颤儿,一动便有热流顺着腿根往下滑。
苏培盛明显觉察到殿内气氛的改变,不由松了一口老气:果然还是八爷得力,能挽救奴才们于战战兢兢。
只不过看起来高兴的是皇帝,八爷倒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胤禛刚刚拉着某人使劲折腾了一番,心气儿也顺了脾气也平了,于是几乎算得上和蔼可亲地垂询自己身边第一大总管:“永寿宫如何了?”
苏培盛低矮了身子,尽量用不带任何语气的声音道:“永寿宫方才来报,年妃娘娘方才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只是……”苏培盛有些为难地斟酌着词汇:“只是刚落地便没气儿了。”
胤禩听了下意识地去看胤禛的神情。
胤禛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话,只挥挥手让苏培盛先下去准备,摆驾永寿宫。
苏培盛退下后,胤禛下了御阶,站在胤禩面前三步处道:“今儿晚上想留你也不成了,或者你累了就到西暖阁歇着,明日再行出宫。”说到此处胤禛有身子前倾着,几乎碰到胤禩的鼻子:“明儿我让人送你,不让人看见。”
胤禩的确浑身疼痛,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但他仍不吃这一套:“皇上事务繁忙,臣还是先行告退的好。”
皇帝凑过去道:“你回去也好,明儿便用不着早起,安心歇着罢。”
胤禩闻言一怔,眼里闪过疑惑。
胤禛眯着眼笑看他:“朕的贵妃为朕难产生子,皇子夭折,朕心甚痛,自然是要蹉朝一日以示哀痛的。”
胤禩嘴角应景地勾起:“皇上如此体恤臣子,想来年大将军定然会引为知己,在西北日夜杀敌粉丝碎骨以筹君恩。”
皇帝心道,若年羹尧真能真的粉身碎骨,朕必定将他风光大葬了。
……
胤禩出宫门的时候,看见高明正探头探脑的往东华门这边儿看,使劲儿搓着手。
见自家主子出来,高明忙迎了上去:“爷,您可出来了。”
胤禩眉间微皱:“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