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说着,主动上前扒晋深时的衣服,要帮他换。
晋深时没有动,勾着唇冷笑,“小轻,成年人做事要先考虑后果。”
bbbb——虚张声势。
言小轻已经开始脑补晋深时穿着大红裙羞答答的样子,想想都让人激动。
哈哈,晋深时,你也有今天。
睡衣搭在肩上,言小轻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
原本以为会遭到强烈反抗,没想到晋深时乖乖不动,任他脱,还配合抬手抬脚。
纽扣解开,衬衣扒掉,皮带解开,长裤扒掉。
衣裤散落一地,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晋深时的好身材全部露了出来。
言小轻根本没在意,抓着大红裙往他头上罩。
眼看就要套进去,晋深时侧身一躲,将真丝大红裙抢过来,扔到床上。
顺势按住言小轻,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
“啊啊啊啊,晋深时,你干什么?”言小轻激烈反抗。
晋深时将他翻身背对自己,把他双手反剪,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说呢?”晋深时手下用力,轻轻一扯,言小轻裤子被褪到膝盖,娇弱的身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我觉得,你穿这条裙子比较合适。”
说完,将他衣服裤子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他箍在怀里,红裙子套上。
“妈的,晋深时,你太阴险了,明明就是你让我给你找睡衣的,找到又不穿。你怎么这么龟毛,怪不得现在还是条单身狗。”
“我知道你是弯的,好心好意给你准备了GAY圈最亮眼的睡衣,你不领情不说,还要羞辱我,你还是人吗?”
“人家真心实意带你回房间休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不穿,我是东北老爷们儿,宁死不穿。”
“晋老狗,你敢,你要是给我穿了,我恨你一辈子!!呜呜呜呜呜——”
言小轻四肢被控制,嘴上可没闲住,张口叨叨叨乱骂。
“小轻,你再吵,信不信我把嘴给你封上?”晋深时把言小轻压在身下,呼吸开始不稳,声音沉闷,胸口憋了一口气。
“晋老狗,你封的了我的嘴,封不了我一颗直男的心。”
晋深时闭上眼,忽然将嘴凑了过来。
言小轻瞬间安静如鸡,偏头躲闪。
晋老狗你个倒霉催的,还想用嘴来封他的嘴,真他么卑鄙。
两人争执嬉闹的时候,把床单扯皱了,晋深时眼尖,从枕头下面勾出一条大红□□纱的丁字裤。
他把丁字裤扬到言小轻面前,“小轻,你很喜欢大红色吗?”
这他么是问句吗?明明就是肯定句。
呜呜呜……
他一世的英明,半生的清白,就这样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根本不是他的,说出来,晋深时会信吗?
他自己都不信。
他这么年轻,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吗?
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眼中泛着泪花,欲哭无泪。
晋深时松开他,把他抱起,放到床上坐好。
言小轻眼里噙着水雾,鼻尖红红的,双足掉在床边乱晃,脚趾尖透着粉,可怜得想让人揉进怀里。
七月盛夏,两人穿着短裤,也不凉,就这样静静地对望。
晋深时正襟危坐,嬉闹的气氛骤然变换。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真起来,仿佛空气的流动也变得严谨起来。
晋深时:“小轻,喜欢一个人性别很重要吗?”
言小轻:“不重要吗?”
晋深时:“重要吗?”
言小轻:“不重要吗?”
晋深时:“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晋老狗太过分了!我们崽是直男,能穿大红裙子吗?
第30章
言小轻很伤心,本来只是简简单单找睡衣,没想到遇到人生的一道难题,还是道哲学题。
重要吗?不重要吗?
脑壳痛。
他跳将起来,把大红真丝红裙脱了,“啪”地扔在地上。
好像摔得越大声,这条裙子就不是他的一样。
晋深时端着纸巾,递给言小轻,幽幽地说了一句,“直男有泪不轻弹。”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男人要言而有信、要有责任心、要有时间观念……就是没有流泪。
言小轻不但说哭就哭,还……哭得那么好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是在假哭。
“只是未到伤心处。”言小轻扯出纸,擤了一把东北老爷们儿鼻涕。
重要吗?
非常重要!
喜欢一个人,性别当然重要,那涉及到非常严肃的体位问题。
虽然X经验为零,但是,言小轻绝不在下面,必须是上面那个。
就算是搞基,也必须把晋深时压在下面!
唉呀妈呀,想哈呢?
言小轻神情慌张,眼神从晋深时清晰的腹肌上闪移。
“我再找找其他睡衣。”他焉哒哒地站起来,打开自己的鸡笼衣柜。
“言小轻”是个讲究人,衣服按照种类、季节、颜色摆放得整整齐齐。
推开一扇柜门,全是红的,再推开一扇,全是绿的,还有黄的、橙的……
终于找到黑白灰了,用手一捏,是迎风飘舞的纱。
“你果睡吧,我的衣服太小,没有合适你的。”
言小轻取出一套纯棉的黑色衣服,在晋深时面前晃荡,“看,我也有黑衣服。”
“怎么那么长?感觉不像是你的。”晋深时看了一眼,一套黑色的汉服,上面绣了金色的线。
“怎么不是我的,就是我的。”黑色衣服是他直男的旗帜,是明灯,指引他前进的方向,以防误入gay海。
“我不信,你穿来看看。”晋深时眼神幽深,垂眸。
小轻那么白,穿黑色的汉服肯定很好看。
“穿就穿,你等着。”言小轻把汉服铺到床上,研究怎么穿。
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你慢慢研究。”
言小轻沉浸在证明他直男身份的喜悦当中,挥挥手,“去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只穿着短裤的晋深时去开门有什么不妥。
敲门的是言靳。
“晋总……”看到晋深时清凉的穿着,言靳咬紧牙关,心痛,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鲜血汩汩直流。
“小轻在吗?”这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晋深时大喇喇站在门口,看着言靳不自然的表情,眉头皱着,“小轻在穿衣服,有事?”
穿衣服?这是刚办完事?
言靳心里已经血流成河。
“没什么,有朋友来找他。”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见,他没空。”
“可是……”没等言靳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言靳气得发抖,差点晕厥在门口,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
床边,言小轻已经穿得差不多了,就差外袍和腰带了。
晋深时拿起墨蓝色的腰带,圈住言小轻,“我帮你。”
绸质的腰带慢慢收紧,紧贴腰身,系好之后,显得腰更细。
穿戴整齐,言小轻变了个人。
襦裙落地,堪堪遮住脚踝,黑色的汉服,显得皮肤更白。
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歪着脑袋端详,像是养在深宫中的小王子,忽然发现新鲜的事物,两只大眼睛骨碌转,好奇宝宝本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