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我真好看。”原来是汉服,书中的言小轻还是个资深的汉服爱好者。
晋深时站在一边,嘴角勾起,没有说话。
就这样望着言小轻,眼神一错不错。
确实很好看,好看得不像凡人,像天仙。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浸润朝露,通体舒泰,好似原本干涸的土壤,忽然迎来一场春雨,心底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万千玫瑰破土而出,带来满身馨香。
“刚刚是谁?”
“好像是你家人。”
“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说是表演开始了,让你下去看。”
“那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瞅瞅。”
“王助理会过来给我送换洗衣物,你下去帮我拿一下。”
“哦。”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美滋滋地转了个圈,临到出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不回去啊?”
晋深时往浴室走去,反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
好吧,你是霸总,你说了算。
言小轻欢欢喜喜下楼看表演去了。
从晋深时刚接手公司开始,王秋华就一直担任他的助理,算是比较值得信赖的人之一,接触晋深时的私人空间较多。
晋总办事有严密的规章,每天的计划安排精确到分,从来不会误点。
日常计划几乎都是工作,甚少安排休闲娱乐。
有时他觉得,晋总不像是正常人类,而是一个按部就班、没有私人空间、没有娱乐活动、沉迷于工作的机器狂人。
永远西装笔挺、表情冷峻,面临重大决策杀伐果断、一切按规矩办事,从不留情面。
直到言小轻出现,晋总一直在踩线。
因为言小轻赖床,晋总上班第一次迟到。
深度洁癖,竟然允许言小轻带着一群宠物混迹总裁办公室。
精心规划设计的别墅区,建了鸡舍,好像是因为言小轻想换换口味……
一桩桩一件件打破常规的事接踵而来,全是因为言小轻。
今天取消了两个重要的会议,让他过来送行李,也是和言小轻有关。
王秋华提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言小轻。
舞台上的霓虹灯光旋转闪耀,言小轻端着茶杯,看得专心。
他身着黑色汉服,皮肤白得像是羊脂暖玉,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在这一时刻,王秋华对“蓝颜祸水”这个词有了深刻的体会。
“言先生,这是晋总的换洗衣物。”
言小轻看着两个28寸的行李箱,脸有点黑。
这是要在言家定居吗?
他拖了一个行李箱,郑旭旭帮他拖了一个,两人往房间走,忽然被拦了。
拦他的是刘月娇,上次花一百二十万买包那个,这种大客户,他记得清楚。
刘月娇旁边还有个花裙子女人。
两个女人怒气冲冲,拉着言小轻和郑旭旭钻进一旁的小树林里。
“言小轻,我要退货!”刘月娇一开口气势汹汹,直奔主题。
“哈?”言小轻勾唇,露出两颗小虎牙,邪魅一笑,“高档商品一经出售,概不退货。”
“我根本没有用过,包装完好,吊牌也没有剪。”刘月娇拎着一个四个口袋,递到言小轻面前,“根据最新的工商管理法规,完全符合七天无理由退货条件。”
哎哟不得了,还有法律支持。
准备得这么充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可以退,但是我要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破损。”言小轻说道。
“可以。”刘月娇打开口袋,把包包拿了出来。
果然是全新的,包包用布口袋包裹得完好。
“怎么退你钱?”言小轻问道。
“微信。”
“好,你先把吊牌扯了。”微信已经打开。
刘月娇拿着手机,吩咐女伴,“把吊牌扯了。”
花裙子女人手脚麻利,啪啪啪啪几声,一分钟不到,吊牌全部被扯下。
言小轻关闭显示屏,将手机放进包里,嗤笑一声,“有使用痕迹,退不了了。”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明显一怔。
刘月娇勃然大怒,“言小轻,这是你让我扯的!”
“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言小轻轻蔑一笑,“一个猪脑子,想和我斗。”
“吊牌都扯了,不能退!”
郑旭旭在一旁看戏不嫌事大,插着腰,阴阳怪气地说道,“刘大小姐,你这是日子过不下去,要卖包包了?”
“我日子好过的很,这一百多万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有些人不厚道,说话不清不楚的,强买强卖。”刘月娇显然没把这几个包包放在眼里,高高扬起下巴,对身边女伴说,“这几个包包给你了。”
“到底是谁说话不清不楚了?我逼你买了?你在商场尾随我,主动把钱递到我手上的,你是不是老年痴呆犯了,记不得了。”
不管是讲道理还是吵架,言小轻从来不虚火。
“我刘月娇需要在你那买这些东西?美美力诚就是我家的,限量款摆在我面前随便选。”
“那你究竟给我钱干什么?”言小轻也迷糊了,这刘月娇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上次听晋深时说,晋家和刘家是对家。
对家的女儿粉上了晋深时,这是要上演虐恋情深吗?
不过,关他啥事啊?
“言小轻,你装傻是吧,我拿钱是让你……让你离开晋深时!”刘月娇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外人,直接吼了出来。
噶?
原来是这个意思哦,说清楚点嘛。
“刘月娇,你怀起娃儿装处是吧,一百二十万就让我离开晋深时,我有那么傻吗?”
一百二十万,还不够他一年的伙食费。
听说晋家那个米其林厨师,年薪都是五十万。
还不算空运而来的新鲜昂贵食材。
“那你要多少?”刘月娇哼哼两声,不以为然。就知道言小轻是个贪财的小白莲,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事儿。
“一个亿,不对,至少两个亿!”言小轻狮子大开口。
“言小轻,你照照镜子,你值两个亿吗?”
“不好意思,我刚刚才照了镜子,比你好看多了。我值不值两个亿不好说,晋深时应该不止两个亿,我看你是老客户,还给你打了折的。”
言小轻摊手,“两个亿,拿来,我马上离开晋深时,不带犹豫的!”
“哎哟,不拿是吧,看来你对晋深时的爱很肤浅嘛,两个亿都没有。”
这明显是唬人的,言小轻不信她能随随便便挥霍两个亿,土豪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刘月娇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一贯娇生惯养,上次被言小轻诓了钱,心里就憋了一股气。
今天又被羞辱,早就想爆发了。
给一旁的女伴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前扯头花,同时喊话,
“你这个贪财的女表子,我今天定要为民除害。”
花裙子女人张牙舞爪冲上来。
“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文明吵架,怎么还撒泼起来啊!”
郑旭旭推着行李箱挡在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心,这是晋总的私人物品,很贵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花裙女人一看就是刘月娇的小跟班,家境不太好那种。
闻言,缩着手脚站在一旁,不敢动。
“什么?!”刘月娇看着行李箱,大惊失色,浮想联翩,“深时要在言家住?”
“是啊,都见过家长了,你快放弃吧。”
晋深时确实见过言小轻妈妈了。
刘月娇气得眼冒金星,大叫,“我不信!你明明就是被包养的!”
外界一直盛传言小轻是被包养的,给几个钱玩玩那种,晋深时怎么可能住到言家来。
言小轻皱眉,怎么回事,言靳也以为他被晋深时包养了。
是哪个小贱人乱说的,毁他一世英名。
被他知道定要他好看!
“我没有被他包养!”言小轻字正腔圆地说道,“乱说我告你毁谤!”
“那你们什么关系?”刘月娇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你吃饱了撑的,管闲事。”
“怎么不干我事了,我有可能是晋深时的未婚妻。”刘月娇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