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乔仲隐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至年急迫的问:“还是说,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乔仲隐看了冯至年一眼,并没有回答。
冯至年对他实在太好了,去公主那里卧底也是乔仲隐自愿去的,并不是冯至年逼迫他的。他刚开始隐隐觉得有些脱轨,后来这种情况越演愈烈,冯至年看着他的目光炙热极了,乔仲隐都知道。乔仲隐也并非对他没有感情,若不是如此,刚才冯至年突然吻上他,依乔仲隐的而性格,如果不愿意恐怕鱼死网破也是可能的。
然而冯国的情况和大赵实在不同,如果冯至年继位就娶了一个男王后,恐怕用不了多久,冯国就会乱了。
乔仲隐终于开口了,说:“太子,你不能感情用事。”
冯至年说:“不管如何,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懂吗?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时时刻刻都属于我。”
那边楚钰秧等耿执和江琉五都盘问了一遍,把有嫌疑的人都和楚钰秧说了一遍。
这使馆里面全都是冯国的人,不过关系还挺乱的,说是乱七八糟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行人里面,有几个舞女是王爷身边伺候的女人,看起来娇滴滴的美貌如花,不过全都是比较善妒的人。耿执去盘问的时候,那几个女人全都在暗地里互相穿小鞋,搞得耿执都糊涂了,每个女人都说其他舞女很可能就是杀死王爷的凶手。
随行的还有几个冯国的大臣,有几个是王爷一派的,被问上还没怎么着,就稀里哗啦的先哭上了。
另外几个随行的大臣不知道是什么党羽的,竟然还说王爷和公主其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很有可能是公主杀了王爷,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耿执挠着头,问道:“这些个流言蜚语到底能不能信?到底谁才是凶手啊。”
楚钰秧说:“有一个人,问题实在是太大了。”
“是谁?”
耿执和江琉五立刻看向楚钰秧,赵邢端问道。
楚钰秧说:“这么明显,你们都没瞧出来吗?”
赵邢端说:“别卖关子。”
楚钰秧说:“就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啊。”
耿执一惊,说:“那个侍女?她不是证人吗?”
赵邢端说:“你是如何发现她有问题的?”
楚钰秧说:“首先是王爷死的时候,王爷死在了乔公子的房间里,乔公子的房间里窗户都是锁住的,只有大门可以出入。当时那个侍女说,她一直能瞧见乔公子的门,不过没人进去过。”
众人点头。
楚钰秧说:“她说谎了。”
“到底怎么回事?”耿执问。
楚钰秧说:“王爷心口一刀致命,他肯定不是自杀的,不然身上剩下那六十多刀是谁扎的?在那一段时间没有人进去过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进去杀了王爷,不然王爷怎么死的?”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过很少人会怀疑证人的说法,他们会脑补出很多奇怪的现象,比如恶鬼杀人,或者凶手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房间等等。
楚钰秧说:“那个房间布置很简单,没有人进去是无论如何杀不了人的。排除一切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侍女说了谎。”
江琉五皱眉,说:“那这个侍女是凶手?”
楚钰秧摇头,说:“不一定,或许是帮凶。”
楚钰秧有继续分析,说道:“她还说了另外一个谎话,就是公主的死。”
“啊?”耿执震惊的说:“公主的死她也有参与?”
楚钰秧说:“公主死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不过这回窗户有几扇是开着的,也就是说有可能凶手是从窗户进来杀人的。”
大家点头,当时检查公主的房间的时候,他们的确是检查过窗户了。
楚钰秧说:“所以,侍女说不可能有人从门进去,其实听起来也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漏洞。”
赵邢端皱眉,仔细回忆着侍女说过的话,不过似乎没有想到什么非常有用的东西。
楚钰秧说:“她说,‘大约是寅时三刻罢’。使馆里的确有漏壶可以看时辰,也有更夫打更可以听到声音。寅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三刻,她是如何能精确的?公主所在的小院子里是没有漏壶的,如果她能确定是三刻,就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她离开过,到外面的院子里看到了漏壶上的时间,第二她根本就是说谎。”
楚钰秧这么一说,大家立刻恍然大悟,那侍女的说辞果然是有问题的。那她为什么要撒谎?
赵邢端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
这件案子说起来也是够奇怪的,首先是王爷,王爷在临死之前,为何会呵斥大喊着乔公子,就好像乔公子的的确确在房间里一样。如果不是那天楚钰秧正好在酒楼遇到了乔公子,知道乔公子有不在场证明,那么现在的事情就更复杂了。
第二点就是公主为何会做梦大呼小叫,就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以至于真的有人谋杀她的时候,外面的侍女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到问题的严重性。
另外就是,侍女为什么要撒谎,她撒谎的原因是什么。
很快就天黑了,楚钰秧也不好再留在使馆里,所以就跟着赵邢端回了宫里头去。
按理来说,冯国的太子亲自来了,今天晚上应该有接风宴才对,不过因为今天刚出了公主这事情,所以众人都累了,接风宴就改在了明日。
在使馆一整日,回宫之后楚钰秧觉得还挺累,说:“端儿你说,那个假冒陶公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要管这件事情了呢?”
赵邢端摇头,说:“不知道。”
楚钰秧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个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之前鼓动别人造反,然后却又把造反的名单送了过来。然后他留了信说‘再会’,没两天就真的出现了,还要掺合冯国的案子。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的确,那个人的举动他们完全不知道原因,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极了。
赵邢端说:“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冯至年亲自赶过来,而且来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好苦恼。”
乔季彦离开了使馆,就往郊外去了。等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宅子挺大,不过非常的安静,而且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灯笼点着,显得有些萧条。
乔季彦推开门进去,就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小声说道:“公子,陛下忽然来了!”
乔季彦听得一愣,说:“他来了这里?”
那人点点头,不再多说。
乔季彦说:“我知道了。”
那人离开之后,院子里又变得异常安静了。乔季彦走进去,往自己的房间走。他的房间黑着灯,并没有烛光,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乔季彦走过去,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进去就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房间里是有人的。
乔季彦关上了门,往里走,走进了里间,伸手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那人的脸部轮廓很深刻硬朗,身材尤其的高大挺拔,就算现在只是坐着,也能估摸出来,他肯定要比乔季彦高了不少。
乔季彦说:“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战事不要紧吗?这里可是大赵,若是让人发现了陛下,恐怕情况会不妙。”
男人笑了笑,说:“战事自然有人去管,我是来瞧瞧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的。”
乔季彦说:“陛下不放心我?”
男人说:“我之前的确是放心你的,你一走一年多,可有不少人到我的面前嚼舌头根子,说你已经背叛了我,回到大赵去了。”
乔季彦说:“陛下说笑了,大赵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男人说:“你这一年多不见人影,做了什么事情?”
乔季彦说:“自然是在帮陛下做事情。”
“哦?”男人说道:“那你为何鼓动了人反抗赵邢端,然后却又把证据送到了赵邢端的手边上?”
乔季彦不慌不忙,说:“陛下也是知道的,赵邢端并非等闲之辈。梁王魏王和康王三个人的实力根本没法和他抗衡,虽然他们被我鼓动,决定谋反,不过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事的。还有楚钰秧在旁边帮着赵邢端,谋反的事情,他们本来也就查的差不多了,继续下去也是对陛下没有益处的。我将那账本送过去,反而让赵邢端举棋不定,他一边疑心账本上的人,一边又怀疑账本的真假,这反而对陛下有利不是吗?成大事者用人不疑的道理,陛下难道不知吗?”
“用人不疑,好好。”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走到乔季彦面前,垂眼看着他,说:“用人不疑,这句话是你的心里话罢,才是你想和我说的话罢。”
乔季彦笑了笑,说:“陛下多虑了。”
男人说:“我以前的确不怀疑你,但是你的心思太深了,不是吗?让我实在是难以相信,时间越长越是恐惧。不过现在……”
男人说着,抬起了乔季彦的下巴,笑着欣赏他的脸庞,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你也是有软肋的。”
乔季彦有一瞬间睁大眼睛,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男人说:“那个叫乔仲隐的人。”
乔季彦顿时说道:“陛下!他……”
“嘘——”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乔季彦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说:“我的命是陛下救的,陛下不应该怀疑我。”
男人还是抬着乔季彦的下颚,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乔季彦的下唇,柔软的唇瓣让他爱不释手,说:“一年多不见了,我还真是有点想念你了。”
男人说着,另外一只手摸到了乔季彦的腰间,将他的腰带抽了下来。
乔季彦身体一颤,听到男人沙哑带着欲望的声音,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男人愉快的笑了,说:“看看,你也想念我了,是不是?”
乔季彦呼吸变得更快了,不过没有说话。
男人伸手将乔季彦抱了起来,将人抱到了床上去,猛的就压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疯狂的吻着。
乔季彦张开嘴唇,让男人能将舌头顶进来。
男人对他的自觉似乎很满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搂着我。”
乔季彦伸出手,攀住了男人的后背,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着,不过还是略微的挺起腰来,腿也夹在了男人的腰间。
“真听话。”男人赞许的吻着他,说:“别怕,我会轻轻的,会让你舒服的。”
这一点乔季彦从不怀疑,男人能给他灭顶的快感,让他整个人战栗不止。而这种感觉让乔季彦不适应,虽然他们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单只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是让乔季彦心有余悸。在这种时候,乔季彦觉得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男人却非常喜欢看乔季彦无助的表情,每次都要狠狠的折磨他。然而乔季彦从来不肯求饶,这让男人觉得有点不尽兴。
乔季彦被快感折磨的几乎要昏过去,他尽量将呻吟压回嗓子里,然而还是有一些泄露了出来。
男人呼吸变得粗重,眼睛几乎要赤红了,在乔季彦的身上肆意着。他一下一下的吻着乔季彦的嘴唇,然后又去吻乔季彦的脖子,将乔季彦白皙的肌肤上弄出一块块青紫的印子。
男人沉着声音,说:“求我,求我快一点。”
乔季彦咬着嘴唇,眼睛半闭半睁着,脸色通红,不过并不说话。
男人笑了,说:“我总是有办法让你开口的,不是吗?想想你的好二哥。”
乔季彦睁大眼睛,眼睛里面一层的水雾,听到男人的话吃惊的嘴巴也张开了,忍不住“唔”的一声,被弄的呻吟不断。
乔季彦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说:“唔,求……求你了……”
男人觉得分外的满足,却又觉得分外的生气。他知道乔季彦的性格倔强,几乎从来没有软肋,然而他现在有了。那是他珍惜的人,让男人嫉妒的要发疯了。
乔季彦被折腾的瘫软在床上,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缓过劲儿来了。他的腿和腰还在微微的打颤,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在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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