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楚钰秧不慌不忙的,说:“我当然不会一走了之了,就怕等会儿是施老爷却要赶我走呢。”
施信斐一听楚钰秧这话,心都酥了,觉得是楚钰秧故意撒娇勾引他,那尾音还打着弯儿,勾人的不行。
施信斐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先出去,我来单独问问他。”
秦诉咬着牙,看起来嫉妒极了,但是不敢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楚钰秧和施信斐了。
当然还有一个赵邢端,赵邢端就在不远的柜子后面,此时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将施信斐打个半死,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楚钰秧围着桌子转了半圈,趁着背过身的机会,给赵邢端打了个眼色,挤眉弄眼的,让他先不要出来。
赵邢端忍了又忍,这才没有立刻出现。
施信斐色迷迷的瞧着楚钰秧,说:“你坐的那么远,咱们也不好说话。”
楚钰秧说:“我耳朵很好的。”
施信斐说:“我是觉得,离得远啊太见外了。”
“这样?”楚钰秧歪头想了想,说:“倒也是。”
楚钰秧说着就站了起来,主动走到了施信斐的身边,然后坐下。
施信斐盯着他的腰腹部看了好几眼,越瞧越喜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说:“我瞧你啊,不是京城人罢?以前没有见过你。”
“以前没见过没关系。”施信斐挪着身体,几乎要贴上楚钰秧,说:“以后啊,你跟着老爷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都有。”
施信斐伸手要摸楚钰秧的脸,楚钰秧往后一躲就躲开了,说:“施老爷,施公子失踪了,您怎么不担心?”
施信斐说:“嗨,他都那么大了,要去哪里去哪里,我担心也担心不过来啊。他玩够了就回来了。”
楚钰秧惊讶的说:“可是刚才秦公子说,施公子屋里有血迹。”
施信斐说:“没准就是磕了一下,血迹也不多,出不了人命的。况且了,窗台上只有我儿一个脚印,一瞧就是他从窗户跳出去的啊。”
施信斐摩拳擦掌的,说:“小美人,别说他了,你快来好好伺候伺候老爷我罢。”
施信斐已经装不下去了,立刻就要往楚钰秧身上扑。
楚钰秧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兜手,全都泼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站起来往后一跳,快速的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扔在地上。
“哎呀,施老爷,真是对不住,我手滑了。”楚钰秧道歉道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施信斐被泼了一脸凉茶水,简直狼狈不堪,脸一下就拉下来了,跳脚大骂说:“好你个贱人,假矜持什么?都跟我儿子上过床了,还一脸清高样,我今天……”
他话说到这里,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施信斐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地上的东西。
那东西是楚钰秧扔在地上的,施信斐定眼一瞧,简直如遭雷轰,又像是被吓得丢了魂魄,整个人都傻了。
丢在地上的是一块小令牌,赵邢德赏赐给楚钰秧的。
楚钰秧笑的天真无邪,蹲下去将令牌捡起来,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土,说:“哎呀,不小心掉了,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呢。”
“这这这……”施信斐哪能瞧不出来,那是皇上御赐的令牌,皇上身边备受宠信的平侍卫身上就有那么一块,还不曾见过别人也被赏赐了。
施信斐瞪着楚钰秧,再瞧不出楚钰秧哪点勾人了,现在他眼里,楚钰秧就像个来索命的恶鬼一样。
施信斐吓得面色惨白,说:“这是皇上赏赐的?”
楚钰秧故作惊讶的说:“施老爷也是懂行的吗?”
施信斐吓得就差跪下磕头了,说:“这位公子,我刚才那是不知道,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记仇。”
楚钰秧说:“施老爷何出此言呢?”
施信斐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来刚才楚钰秧说的那句,一会儿还怕施信斐赶着他离开,并不是开玩笑的,其实是早有计划了。
施信斐一连告饶,试探的说:“公子驾临我这儿,难道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楚钰秧说:“只是昨日遇到了施公子,聊得投机,就被施公子请来做客了。”
“是是是是。”施信斐一连串的答应。
楚钰秧说:“没想到施公子却忽然失踪了,就像秦公子说的那样,虽然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也脱不了干系。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这件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当然也不会逃走的。施老爷,能带我去瞧瞧施公子的房间吗?”
“这……”施信斐脸色不怎么好,不过却不敢说不,只好磨磨蹭蹭的带着楚钰秧往施睦的房间去了。
他们前脚刚到了施睦的房间,一个小厮却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老爷!不得了了,端王爷到门口了。”
“什么?”施信斐大惊失色,端王爷素来是不好惹的,这无缘无故的,端王爷怎么到他们这来了?
施信斐说:“端王爷来干什么的?不不,快先将端王爷请进来。”
楚钰秧一听就乐了,看来赵邢端也找到个光明正大进入施府的理由。
施信斐顾不得楚钰秧了,留了楚钰秧一个在施睦房里,然后连滚带爬的去迎接端王爷了。
赵邢端已经进了大门,脸色差到了几点,看的施信斐后背发凉,硬着头皮走上去,说:“端王爷大驾光临,不知……”
赵邢端目光冰冷刺骨,盯着他说:“听闻施大人扣下了本王府上的人,所以本王特意先来问个究竟。”
“什么?”施信斐吓得差点坐下,他什么时候扣了端王爷府里的人?施信斐一时摸不着头脑,忽然就想到楚钰秧,顿时身体抖了抖,说:“是……是一位小公子?”
那楚钰秧拿着皇帝的令牌,这会儿又变成了端王爷府里的人。施信斐觉得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施信斐连忙说:“是误会是误会!”
施信斐吓得屁滚尿流,完全都不及想别的事情了。按理来说,他们才带着人找到楚钰秧,消息哪能那么快传出去。不过现在施信斐怕的要死,根本想不到这些,心里已经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秦诉。
施信斐一连串的告饶,说:“端王爷,您可要明察,是我误听了小人的谗言,这才……”
“人在何处?”赵邢端不想和他废话。
施信斐赶紧带着端王爷去找楚钰秧,然后一路上不停的赔罪。
赵邢端进了施睦的房间,就看到楚钰秧蹲在地上正仔细研究着血迹,他身边还有个人,身段婀娜风流,分明是个男人,却真的比女人还漂亮数倍,就是那个叫做秦诉的。
秦诉口里正说着:“你在这里假装好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把少爷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施信斐一看到秦诉,登时就怒不可遏了,觉得都是秦诉害他,说:“端王爷,就是他,都是秦诉,是秦诉误导我的,您可要明察。”
秦诉一惊,听施信斐说什么端王爷,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赵邢端来。京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端王爷,那是皇帝的同胞兄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大家都将端王爷传的神乎其神,却少有见过端王爷面的,没成想今天他却见着了。
秦诉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了,觉得施睦虽然长相不错,却完全不能和端王爷相提并论,就更不用说施信斐了。他跟着施信斐,不过是因为施信斐比施睦更加有权有势罢了。
如今秦诉见着了端王爷,旁边的人瞬间就给比下去了。他心里腾腾的猛跳,脸色竟然略微红了,眸子里千回百转的全都是爱慕之意,羞涩又缠绵的瞧着赵邢端。
楚钰秧一抬头,正好瞧见这么个情况。他立刻不高兴起来了,也没有站起来,对着赵邢端勾了勾手指。
赵邢端:“……”
端王爷有些头疼,他要是被楚钰秧那一根细细的手指头给勾过去,岂不是刚才高大威严的形象全毁了?
赵邢端虽然如此想,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在楚钰秧身边,一脸严肃的说:“有什么发现?”
楚钰秧故意双手拢起来,然后在赵邢端耳边小声说:“发现不多,一会儿再说。”
施信斐和秦诉脸上都不知是什么表情,一个担惊受怕一个满脸不甘,又都是惊讶不已满头雾水。
赵邢端就点了点头,亲自将楚钰秧给扶了起来。
端王爷对一个小公子如此亲近,施信斐和秦诉都觉得奇怪,不过却也不好看开口问。
楚钰秧说:“施公子失踪了,秦公子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我也不能不管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到施公子被找回来。”
楚钰秧对赵邢端说的铿锵有力,大义凛然。
然后楚钰秧故意看了一眼施信斐和秦诉,说:“你放心吧,我觉得是施老爷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
他说那个“再”字的时候,咬的又重又狠,让施信斐额头上直冒冷汗。
赵邢端顺势就说:“如此倒是合情合理,不过本王并不放心,本王留下来陪着你。”
“这……”施信斐傻眼了。
施信斐磕磕巴巴的说:“王爷下榻,实在是荣欣万分。只是……只是,我就要离开京城了,恐怕……”
“咦?”楚钰秧奇怪的问:“施老爷,施公子现在不知所踪,您这是打算丢下他不管了吗?”
“这……”施信斐说:“小儿一向贪玩,或许是出去玩了,很快就会回来。”
楚钰秧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施老爷,这么多血,难道是自己贪玩扎的?看这地上的血迹,若是止血不及时,恐怕施公子是有性命危险的。”
施信斐说:“是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施信斐赶紧让下人给端王爷和楚钰秧准备新的房间,让两位留在府里。
本来是下人带路的,不过秦诉吩咐了下人两句,就亲自过来带路。
秦诉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飘飘欲仙的样子,看起来和赵邢德一身打扮还真有点般配。
秦诉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端王爷,请这边走,房间就在前面。端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尽心为端王爷解决的。”
赵邢端都没有回话,秦诉虽然失落,不过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秦诉又对楚钰秧说:“公子的房间在里面,一直往前走,最里头的就是了。”
那意思是不想带楚钰秧过去,让楚钰秧一个人过去。
楚钰秧也不介意,倒是大步进了赵邢端的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有劳秦公子了,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我们也就不耽误秦公子的时间了。”
秦诉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赵邢端。赵邢端显然没有让楚钰秧离开的意思,他不敢再多说,一步三回头的默默离开了。
赵邢端关了门,说:“发现了什么?”
楚钰秧撇着嘴说:“发现最近狐狸精比较多,还真不分公母呢。”
赵邢端:“……”
楚钰秧倒了杯茶,说:“我觉得施家每个人都有问题啊。施信斐好像很不重视自己的儿子,儿子不知死活都漠不关心,还要按照计划离开呢。”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什么让施信斐必须马上离开,就算丢在施睦也要走?”
楚钰秧说:“还有,施睦的房间有点奇怪。”
“怎么说?”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施睦的房间干干净净的,没有搏斗的痕迹,只有床边一大摊血,也没有沾到床单和床帐子,屋里也没有其他的血脚印,只有窗台上一个血脚印,人又失踪了。这就很奇怪了。”
楚钰秧分析说:“没有搏斗的痕迹,又有一大摊血,说明是有人给施睦故意放了血。”
“不是施睦自己离开的?”赵邢端问。
“的确有这个可能。”楚钰秧说:“但是我觉得可能不大,因为窗台上的那个脚印。”
赵邢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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