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吴纠想了想,说:“昨日学堂的事情,惊动了斗家和莫敖,莫敖和斗射师也是忙前忙后,令尹去替寡人犒劳一下斗家。”
吴纠这么说,彭仲爽立刻就会意了,吴纠其实想要安抚一下斗家,毕竟流言蜚语的确会引导一些舆/论,若是吴纠不作出打脸舆/论的事情,恐怕贵/族豪绅会跟着舆/论走。
彭仲爽刚要应声,吴纠却又说:“不,还是寡人亲自去罢,令尹准备一下,就明日罢。”
吴纠亲自上斗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楚王大驾,的确需要准备一下,彭仲爽需要先行去通知斗家准备迎接王驾。
彭仲爽应了一声,说:“是,仲爽这就去。”
他说着,很快退出了小寝宫,吴纠皱着眉,说:“不知是谁在背地里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若是让寡人抓到他,定然让他知道,跟寡人面前斗手腕,他不过是个门外汉。”
齐侯挑了挑眉,笑着说:“的确如此。”
吴纠打算亲访斗家的事情,很快就传出来了,彭仲爽做事,吴纠是放心的,十分利索。
嬴豫在驿馆中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确切的说,他先听到的是关于吴纠想要明抢私卒的流言蜚语,驿馆里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使臣,今日也在讨论这个事情,还有昨日里学堂投毒的事情,全都在讨论。
嬴豫心里有些着急,因为他知道,投毒和制/造谣言的人,肯定都是凫须,若是这事儿查到底,凫须手脚很不够干净,肯定会牵连到江国,毕竟凫须现在可是江国的使臣。
嬴豫坐在房/中,越想越是心烦,凫须是晋侯诡诸派过来监/视嬴豫的人,嬴豫有把柄在晋国手中,因此不敢跟晋国正面抗,再者说了,晋国强大,一根手指就能将江国碾平,因此嬴豫不敢真的惹急了晋国,才处处受那凫须的压/制。
但是嬴豫心中也有一杆秤,难道楚国就是好惹的么,到时候晋侯的事情没有完成,楚王又查到江国的头上,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有学堂中的子弟,都是各国的豪绅贵/族,江国弱小,一个也得罪不起,就怕群起而攻之。
嬴豫脸色越来越难看,霍然站起来,推门走出房舍,如今天色已经黄昏,慢慢日落了,他一走出去,门口竟然有士兵站岗,还伸手拦住嬴豫。
嬴豫脸色一寒,凫须慢慢晃过来,笑着说:“江公,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里啊?”
嬴豫脸色难看的说:“你这是何意?难道孤去哪里,还需要与你一个奴/隶禀报不成?”
凫须笑着说:“小人是奴/隶,不过是晋国的奴/隶,我听说晋国的一个奴/隶,都可以威胁江国的国君呢。”
嬴豫呼吸一窒,说不出来的阴霾,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凫须说:“若是无事,还请江公回去歇息罢。”
嬴豫紊乱的呼吸突然慢慢平复下来,笑了一声,说:“孤可是为了晋公的事情,尽心尽力,若是耽误了晋公的大事儿,你担待的起么?。”
凫须说:“难不成,江公这么晚了,是想去找芈公主?”
嬴豫一笑,说:“芈公主?芈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虽然受宠,但是终归能知道什么楚国军/队上的机/密?”
凫须狐疑的看着嬴豫,嬴豫笑着说:“孤自然是去找斗家的人。”
凫须更是奇怪,一脸狐疑,嬴豫说:“斗家势力鼎盛,手握军/队,各个都是楚国的骨/干之臣,随便一个斗家的人,知道的机/密恐怕都要比芈公主多的不知多少倍罢?再者说,斗家还有私卒,你不是想要挑/拨楚国的私卒内讧么?若是斗家和楚国分崩,不消一刻,楚国便要灰飞烟灭了。”
凫须冷笑说:“就你?连一个区区的楚国公主都没有搞定,还想要去说服斗家的人?你不知,斗家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么?”
嬴豫挑了挑眉,笑得一脸不屑,仿佛凫须十分没有见识似的。
嬴豫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领口,突然解/开自己的领子,露/出脖颈来,他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块看起来很激烈的吻咬痕迹。
嬴豫笑着说:“谁说孤说服不了斗家?孤可以说服斗廉。”
凫须一见嬴豫脖颈上的痕迹,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蔑视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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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寡人是昏君
嬴豫将自己的衣领子慢慢系上, 好像没看见凫须那鄙夷的目光似的, 动作优雅而又慢条斯理,说:“孤也想早点回江国去,若是无事, 孤还要赶着去斗家, 今儿就在斗家过夜了。”
凫须虽然神色非常鄙夷, 但是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说:“还是小人跟着江公罢。”
嬴豫冷笑一声,知道凫须这个人,油嘴滑舌不说,而且疑心病还非常重,嬴豫没有说话, 便直接往外走去, 凫须赶紧招了手, 让几个士兵跟着嬴豫,一起走出了驿官, 好像是监/视似的。
斗家正在忙碌, 今日彭仲爽亲自过来了一趟, 说是明日楚王会过来探访, 因此斗家如今十分忙碌, 正忙碌着打扫庭院,不能冲撞了楚王。
嬴豫到了斗家的时候,斗家的侍从正在门口打扫,忙碌的都没看见嬴豫。
嬴豫站在门口, 对那侍从说:“斗廉在府上么?”
那侍从看了一眼嬴豫,嬴豫实在太年轻了,不到二十岁的模样,笑眯眯,一脸风/流劲儿,而斗廉恨不得比他大一轮,为人又是持重忠厚,和嬴豫这种人完全不搭界,因此那侍从看了看他,满脸狐疑,不知道要不要通传,毕竟每日来斗家上/门献殷勤的人不在少数,侍从将嬴豫也当成了献殷勤的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正好斗廉从里面走出来,他似乎是要和侍从说什么话,嘱咐一下明日的事情,不要怠慢了王上。
结果斗廉一走出来,顿时傻眼了,连忙拱手说:“江公怎么来了,快请入内。”
凫须站在后面装作一脸恭敬本分,看到斗廉给嬴豫作礼,顿时心中不屑,觉得他俩真的是那层关系,眼神特别的鄙夷,不过没敢明面上看,只能低着头用余光看。
嬴豫和斗廉客套了一下,就走进了斗家,斗廉引着他去正厅,嬴豫笑着说:“嬴豫今日就是来找斗射师的,去正厅恐惊扰了国老和莫敖,不如去斗射师房/中?”
斗廉一听,吓了一跳,有些发懵,看着嬴豫猛地就想起了那日的梦境,顿时脸上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实在没办法张口。
只是嬴豫一脸坦然,也没什么尴尬和不好意思,斗廉可能觉得自己想多了。
嬴豫笑着说:“怎么?难道嬴豫不能与斗射师把酒言欢了?”
斗廉赶紧说:“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斗廉的房舍实在简陋,恐冲撞了江公。”
嬴豫暧昧一笑,说:“清净就行。”
斗廉没听懂,不过这话其实也不是说给斗廉听得,而是说给凫须听得,凫须听懂了,顿时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嬴豫,觉得让嬴豫去搭讪芈公主嬴豫不去,非要来搭讪斗廉,原来江国国君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人。
斗廉赶紧引着嬴豫往自己的房舍走,然后吩咐从者去弄一些酒菜来,摆在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