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进了房舍,斗廉请嬴豫坐下来,跟着嬴豫一起来的士兵都在房舍外面守着,凫须却自己跟了进来,站在一边儿,看起来虽然是恭敬的伺候着,其实则是监/视着。
嬴豫和斗廉都坐下来,酒菜很快摆上来,嬴豫亲手给斗廉倒上酒,斗廉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端起酒杯,说:“江公,斗廉敬您一杯!”
嬴豫也端起酒杯来,回敬了一杯,两个人顿时就喝了起来,一杯一杯的敬酒,嬴豫是千杯不倒的体质,斗廉酒量也凑合,因此一时间还醉不得,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站在后面的凫须已经看的不耐烦了。
嬴豫这个时候眯了眯眼睛,他本是千杯不倒,却装作有些喝醉,手腕一抖,直接将酒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斗廉一见,连忙说:“江公的衣裳脏了,斗廉这里有些衣裳,若是江公不嫌弃,先换上斗廉的衣裳罢。”
斗廉手忙脚乱的就要站起来,哪知道这个时候嬴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斗廉,随即就听到“嘭!”一声,嬴豫突然发难,斗廉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因为他一方面没想到,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敢对江公无礼,因此一下就被嬴豫压在了地上。
斗廉吃了一惊,眼看着嬴豫的嘴唇压了下来……
凫须在一边看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厌恶恶心的表情,鄙夷的看着那两个人,嬴豫将斗廉压在地上,嘴唇挨过去,从斗廉的脸侧刷过去,轻轻蹭着斗廉的耳/垂,斗廉一瞬间都懵了,僵硬着竟然不知做什么好。
斗廉连忙说:“江公,您饮醉了。”
嬴豫笑着说:“是呢,还要劳烦斗射师照顾嬴豫。”
凫须更是鄙夷的要死,嬴豫顺势就说:“凫须,你先出去。”
凫须不想出去,毕竟他还要监/视嬴豫,不过他迟疑的时候,嬴豫已经低头,突然吻住了斗廉的嘴唇。
斗廉吓得要死,但是那温柔的触觉,又似曾相识,那日被自己狠狠的掠夺,不停的呜咽哭泣,一回想起这些,斗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躁动,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喝多了。
斗廉猛地一把搂住嬴豫,“嘭!”一下翻身,竟然反客为主将嬴豫按在地上,嬴豫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伸起胳膊,配合的勾住了斗廉的后背。
这下好了,凫须终于看不下去了,恶心的直接退出了房舍,嬴豫被吻的气喘吁吁,还说:“凫须你先回驿馆罢,孤今日在斗府夜宿了。”
凫须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扒着房门的缝隙往里看,似乎在确定。
嬴豫眯着眼睛,用余光注视着走出去的凫须,听到关门的声音,并没有推开斗廉,斗廉不知情况,他喝了些酒,脑子里热/乎/乎的,还用吃/人的目光注视着嬴豫。
就在斗廉的目光深沉,想要低下头来掠夺的时候,嬴豫突然靠近斗廉的耳朵,似乎在亲/昵,其实在低声说话。
嬴豫低声说:“斗射师,嬴豫有不情之请,还请斗射师一定帮忙否则我江国就要灭国了。”
斗廉还在喘粗气,突然听到嬴豫低声说话,一瞬间竟然清/醒了,就听嬴豫又低声说:“方才出去的那个从者,乃是晋侯派来嬴豫身边的细作。”
斗廉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更是尴尬不已,生着胡茬子的老脸都红了,因为方才嬴豫是装样子,而自己竟然是真的投入,那模样也不知被嬴豫看出来没有,斗廉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斗廉赶紧想要松开嬴豫,嬴豫却搂着他,低声说:“嘘……他还没走。”
斗廉立刻就不动了,保持着压着嬴豫的动作,两个人动作实在暧昧的不行,直接趴在地上,上面还能用手臂撑起来,下面就有些不妙了,斗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喝多酒的缘故,竟然渐渐的要尴尬起来。
斗廉连忙深吸两口气,可偏生嬴豫轻柔的呼吸就洒在他耳边,脸颊边,仿佛与自己的呼吸胶着在了一起,勾连着,能感觉到嬴豫呼吸中的甘甜,那是隐隐绰绰的酒香,更醉人了……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嬴豫突然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瞄了一眼斗廉,斗廉活了三十多年,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顿时脸色有些僵硬,真不好意思迎上嬴豫那惊愕的神色。
这个时候就听到“沙沙”的声音,外面的凫须似乎终于偷/窥完了,转身离开了房舍,还将兵马也带走了,走的时候仍然一脸的鄙夷,似乎十分不屑。
凫须一走,嬴豫这才松了口气,斗廉赶紧蹦起来,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嬴豫也站了起来,他衣裳上还有些酒渍,洒了不少,斗廉赶紧给他找了一件干净衣裳,请嬴豫去里面内室换上。
嬴豫谢过斗廉,这才进去换衣裳,将湿掉的脱/下来,换上了斗廉的衣裳。
因为嬴豫身材并不高大,穿上斗廉的衣裳有些奇怪,稍显夸大,也有些邋遢,但是竟然说不出来的性/感,斗廉看着,老脸又是一红。
嬴豫笑着说:“多谢斗射师的衣裳。”
斗廉忙摇头,这个时候嬴豫走过来,笑了笑,说:“斗射师……没事儿罢?”
斗廉被他这么一说,刚退下烧汤的老脸又红了,感觉自己跟个老不休似的,真是太没脸见人了。
哪知道就听嬴豫说:“嬴豫可以帮斗射师。”
斗廉吓了一跳,嬴豫又说:“就当是谢过斗射师。”
他说着走过来,斗廉慌忙摆手说:“不必不必,江公您……您坐罢。”
嬴豫见斗廉一脸正派,便笑眯眯的坐下来,说:“那斗射师先请便?”
斗廉尴尬的赶紧逃进内室,本想冷静一下就好了,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嬴豫方才换下来的那件衣裳,放在一边,上面还有一片深色的酒渍,斗廉盯着那件衣裳,眼神都是有些深沉……
嬴豫见斗廉半天没出来,不知什么情况,就起身往里走,刚到内室门口,便看到斗廉拿着自己的衣裳,斗廉还没完/事儿,还被衣裳的主人看到了全过程,顿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斗廉感觉自就要“晚节不保”。
嬴豫脸上也是难得一红,赶紧调头走了出去。
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斗廉觉得,难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尴尬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斗廉询问了一下嬴豫具体情况,嬴豫连忙说:“嬴豫知道明日楚王要亲访斗家,因此想请斗射师帮忙,私下求见楚王,这事儿不能让晋国的细作知道。”
斗廉觉得,这个肯定没有问题,明日等着楚王来了,让嬴豫偷偷过去求见楚王就可以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难就难在……嬴豫今日要在这里夜宿,而且为了障眼,嬴豫让凫须以为自己是来勾引斗廉的,因此肯定要和斗廉同/房夜宿,这样一来,可真是够尴尬的,尤其是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斗廉赶紧说:“这……时辰不早了,江公请入内下榻罢,斗廉守在外室。”
嬴豫笑了笑,说:“这本是斗射师您的房舍,嬴豫在内休息,斗射师则在外守夜,实在不成体统,再者说了,万一那细作又回来查看,岂不是露了马脚,还请斗射师一并入内歇息罢。”
斗廉不敢,其实不是怕嬴豫,而是怕自己做什么混账事情,嬴豫则是笑着说:“难不成,斗射师还怕嬴豫吃了您么?”
斗廉一听,莫名有些老脸发红,赶紧作礼请嬴豫进内室,自己也进了内室。
两个人和衣躺在榻上,斗廉灭了灯火,气氛暧昧到了极点,斗廉前半夜基本没睡,因为睡不着,后半夜酒劲儿来了,实在太困,也就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早,斗家的人就忙碌了起来,因为今日楚王要来亲访,那是多大的荣耀,虽然斗家经常接受这样的荣耀,不过仍然不敢怠慢,外面人来人往的声音越来越大,斗廉就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