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吴纠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毕竟若说钱的话,恐怕吴纠早就是齐国的首富了,若说是权/利的话,位居大司农,又屡立功勋,应该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对于美酒佳肴,旁人做的还没有吴纠自己做的好吃,美食对于吴纠来说,只能自己诱/惑自己,剩下的……恐怕也就是色了。
可是吴纠现在正处于迷茫的阶段,毕竟他曾经梦到过两次在和齐侯做那种事情,吴纠在想,或许自己并不喜欢女人,难道要开口让齐侯奖赏自己几个男人,试试看自己的性取向?
吴纠想着,觉得自己想远了,便说:“纠没什么可图,君上无需奖赏。”
齐侯笑了笑,说:“是么?孤知道一个东西,是所有齐国士大夫都想图的,不知二哥愿不愿意?”
吴纠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便说:“纠请教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自然是国相之位。”
他一说完,吴纠有点懵,齐侯说:“怎么样?二哥喜欢这位置么?你这次立了大功,孤封你为国相,如何?”
吴纠只是愣了一瞬间,随即笑着说:“君上厚爱,纠实不敢当,国相应该是有才能的人居之,纠只是会做做饭炒炒菜,凭的是运气,并不算是有才能的人。”
齐侯没想到有人会拒绝国相的地位,笑着看向吴纠,说:“这事儿,二哥别忙着拒绝,好好考虑考虑,若是你什么时候心动了,就来知会孤一声。”
吴纠恭敬的拱手说:“谢君上美意。”
齐侯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黑的厉害了,已经用过了晚膳,夏日的天黑的晚,说明时间不早了。
齐侯便笑着说:“时辰不早了,看来二哥今/晚是没办法出宫回府了,不如在孤的小寝宫睡下?”
吴纠的眼睛转了转,虽然自己不能出宫,但是自己在宫里的房舍还保留着,子清晏娥都在房舍里等着自己呢,齐侯怎么跟失忆症一样,非让自己去小寝宫。
吴纠刚要委婉的拒绝,齐侯又说:“哦对了,孤让子清回大司农的府邸了,至于晏娥……今儿邢公难得来一次临淄城,孤本该摆筵席的,但是邢公说不想让孤破费,因此孤就让晏娥去跟邢公聊聊天,所以……二哥还是跟孤走罢。”
吴纠一听,怎么觉得自己正好一只脚踏进了齐侯的圈套里,另外一只脚想要拔/出来,结果齐侯还使劲拽了自己一把……
吴纠没有办法,只好默默的跟着齐侯往小寝宫去,两个人进了小寝殿,就看到席上摆着酒菜,齐侯先坐了下来,吴纠只好跟着坐下来。
齐侯笑眯眯的给吴纠倒了一杯酒,说:“之前孤病重,多亏二哥悉心照料,这杯孤敬二哥。”
吴纠端起酒杯,说:“之前纠生病遇刺的时候,也承蒙君上悉心照顾,这一杯该当纠敬君上才对。”
齐侯点头说:“也是,孤与二哥本身就不分彼此,请。”
吴纠听他这么说,打了个寒颤,齐侯仿佛就不会正经说话,一开口就这么肉麻,吴纠连忙将杯子里的酒水饮尽。
齐侯又给他添上一杯,说:“昭儿深陷敌营,二哥挺身相助,出使遂国,这一杯,孤再敬二哥。”
吴纠又端起杯子,将酒水饮尽,齐侯看他的杯子空了,继续倒上第三杯,笑眯眯的说:“二哥出马,与鄋瞒人盟约十年,给大周得到了一个绝佳的休养生息的机会,之后孤亦会禀明天子,也是大功一件,孤敬二哥。”
齐侯连敬了三杯,吴纠连饮了三杯,杯子可不像现代喝白酒的杯子那么小,虽然没有那么大劲儿,但是意外的上头,吴纠饮下三杯,顿时有些晕,肚子里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热气从肚子席卷上脑袋,很快就上头了,齐侯又给吴纠倒上一杯酒,吴纠此时已然有些朦胧了,率先端起酒杯,笑着说:“君上,还敬么?”
齐侯见他笑眯眯的,一脸笑意妍妍的样子,脸颊微微泛红,完全看不是是个三十有二岁的男子,仿佛就是个年轻人一般,眉眼如画,气质出尘,好像是落入世间的谪仙。
那笑容让齐侯心脏“梆梆”猛跳了两下,笑着说:“若想敬酒,总有说头的。”
齐侯确定吴纠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因为吴纠笑眯眯的说:“纠知道了……君上纠是想要灌醉纠……”
齐侯笑眯眯的挑眉说:“哦?二哥怎么知道的?孤将二哥灌醉,也没什么好处,还要收拾一个醉鬼。”
吴纠“呵呵”低笑了一声,袖袍一摆,险些将空杯子给扔下案去,还是齐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青铜酒杯,放在旁边。
吴纠眯着眼睛,修/长的食指虚点齐侯,喝了酒的嗓音有些沙哑,低声说:“因为君上只有趁纠喝醉的时候,才有胆量。”
吴纠说完,齐侯装傻充愣的说:“什么胆量?”
吴纠没说完,只是抬起手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又笑了一声。
齐侯盯着吴纠,眼神突然沉了下来,低笑了一声,说:“没胆量的是二哥罢?难道二哥不喜欢孤?”
齐侯这么问出来,吴纠一阵沉默,齐侯还以为问到了点子上,连忙走过去,坐在吴纠身边,用温柔的嗓音开始哄“醉鬼”,低声说:“二哥,喜欢孤么?”
吴纠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坚决的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齐侯还没来得及说话,吴纠已然抓起齐侯的袖摆,满脸潮/红的放在嘴边,齐侯看的心跳加速,结果吴纠“阿嚏”打了一声喷嚏,很豪爽的用齐侯的袖摆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然后甩开,同时往旁边一歪,趴在案上,说:“不喜欢……你脾气太差,我喜欢温柔的,小鸟依人的,说话温柔细声细气的……你长的五大三粗,还一身横膘,而且一筐老婆儿子……”
齐侯一听,简直就是自找羞辱,顿时被数落的额头青筋都蹦起来了,连忙说:“好好好,不喜欢,二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么?”
吴纠从善如流,也没有拒绝,因为他本身就困了,一边数落一边趴在案上,就要睡着了。
齐侯扶着他站起来,吴纠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歪歪扭扭的倚着他,根本走不动,最后齐侯干脆把他打横抱起来,这才走进内室,将吴纠放在榻上。
吴纠躺在榻上,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齐侯还以为自己今天能套出什么话来,毕竟齐侯是很信任自己的魅力的,他长得也算是俊美,而且身材高大,位高权重,每个方面不说最好的,但却是万里挑一,齐侯就不信自己这么无微不至,吴纠没有感受。
但是齐侯感觉自己真是自讨羞辱,确实想多了……
齐侯拿起旁边的薄被子,准备给吴纠盖上,刚刚给吴纠盖上,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吴纠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梦游一样,吓得齐侯手一松,绢丝的薄被顺着榻牙子“唰!”一声就滑了下去。
与此同时吴纠一下坐起身来,猛地一把钳住了齐侯的腕子,齐侯一看,吴纠显然又要撒酒疯,这样以后都不敢让他喝酒了。
果然,吴纠的手劲儿竟然大得惊人,“咚!”一声,将齐侯拉倒在榻上,然后突然一翻,压住了想要起来的齐侯。
齐侯一阵诧异,震/惊的倒在榻上,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吴纠。
吴纠满眼笑眯眯,白色的头冠松开了,落在榻上,黑色的头发“哗啦……”一下直接散落下来,披散在吴纠白色的衣裳上,再加上吴纠喝了酒,白/皙盈透的双颊泛着微红,看起来真是风光无限好。
齐侯嗓子一紧,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二哥,孤可不想和你这个醉鬼顽,快去睡觉。”
吴纠却像没听见一般,慢慢低下头来,在齐侯怔愣的目光下,吴纠竟然在齐侯的额心落下一个温柔细腻的亲/吻,随即嗓音“呵呵”的低哑一笑,捏住齐侯的下巴,眯眼说:“没关系,我虽然没什么经验,不过……我会轻轻的。”
齐侯一阵纳闷,根本没听清楚,脑回路跟不上醉酒的吴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