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易牙有些吃惊,还以为吴纠是为了治自己罪,才将自己叫进宫来的,但是没想到吴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牙吃惊的说:“楚王?”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并非不近人情的人,大司行爱见你,将你当瑰宝捧在心尖儿上,荻儿也欢心,这样很好,没什么不好的,齐公那里,你也不用担心,记住寡人的话便可。”
易牙更是吃惊,一脸震/惊的看着吴纠,吴纠说:“对了,你可知道,大司行为了你,曾经对着齐公发过血誓。”
易牙低垂着头,低声说:“知道。”
吴纠笑了一声,说:“大司行对你是毫无保留的,想必告诉过你,如今寡人也要你发一个誓,你敢不敢?”
易牙慢慢抬起头来,轻笑了一声,说:“雍巫莫敢不从。”
吴纠点了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易牙,易牙立刻从坐改为跪下来,双手拱起,刚要发誓,结果就听到子清和棠巫快速从远处跑来的声音。
子清和棠巫一脸热汗,十分焦急的模样,一路冲过来,见到吴纠都来不及行礼。
子清说:“王上,大事不好!”
他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易牙,易牙有些狐疑,还以为有什么政事不能在自己面前说。
吴纠皱眉说:“何事?”
子清说:“是……是关于鲁国/会盟的事情。”
子清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说:“大司行带兵前往夹谷山,先行设坛,怎知半路……半路遭遇鲁国埋伏,随行队伍全军覆没,大司行身中数箭,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啪嚓——!!”
易牙身/子猛地一歪,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案子,上面的茶壶猛地被他撞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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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攻破鲁国
“隰朋以庄公曾孙名义起誓, 从今日起, 对雍巫再无半分爱慕念想, 若违此誓……万箭穿心!”
易牙坐在地上,眼神有些怔愣,听着子清的话, 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了公孙隰朋曾经发过的血誓, 他不知怎么的, 眼眶发酸, 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睛里涌/出来。
易牙喃喃的说:“都是雍巫自己的错,上天为何让将军来应验……”
小荻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听不懂, 看到易牙跌在地上, 赶紧伸手搂住易牙的脖颈,用肉肉的小手掌抹着易牙的眼泪, 哭唧唧的说:“爹爹!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为什么哭呀!”
易牙自然不会回答小荻儿,吴纠听到这个消息, 脑子里也是“嗡!!”的一声,随即快速抱起小荻儿,把小荻儿放在一边, 对小子文说:“子文, 带着弟/弟去旁边顽一会儿,快去。”
小子文已经六岁多了,而且相当早熟,吴纠这么说, 小子文就知道吴纠是想要支开小荻儿,赶紧过去说:“荻儿,我们去那边顽顽。”
小荻儿却哭唧唧的说:“荻儿想找爹爹……”
小荻儿虽然不明白,但是看到易牙那副样子,也瞬间哭了出来,易牙现在心里很乱,一时顾不上小荻儿,就怔怔的出神,吴纠刚要安慰他一声,突然喊了一下:“雍巫!”
易牙猛地倒了下来,也没有人碰他,突然就倒了下来,一下昏/厥了过去。
小荻儿吓坏了,大喊着“爹爹”跑过去,抱着易牙使劲晃,棠巫赶紧冲过去检/查,随即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只是悲伤过/度,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吴纠赶紧让寺人将易牙抬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去,就在小寝旁边,小荻儿一直抽抽涕涕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子文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好。
甯戚听说了公孙隰朋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从宫外赶来了,跑到了房舍来,他一进门,小荻儿就看到他了,“哒哒哒”跑过来,一头扎在甯戚怀里,大哭着说:“甯戚哥/哥,爹爹怎么了!荻儿想找爹爹……”
甯戚赶紧搂着小荻儿,也不见旁日里喜欢欺负人的模样了,安慰的说:“荻儿没事的,荻儿不要哭,等你爹爹醒了,看到你哭成这样,是要心疼的,荻儿做个乖孩子。”
小荻儿点了点头,还是抽抽涕涕的,但是已经不哭了,抿着嘴巴,一脸憋着的样子。
吴纠让甯戚照顾一下小荻儿,让小子文看着这里,把棠巫留下来给易牙诊治,随即就出了房舍,往旁边的小寝宫去了。
吴纠走进去,他来这里根本不需要通传,直接就进了小寝宫,进去之后,大老远便听到了齐侯怒吼的声音,说:“岂有此理!实在放肆!鲁国太不把孤放在眼中了!假意求和,却把孤当痴子一般耍!去找!就算把夹谷山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大司行给孤找回来!”
“是!”
吴纠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周甫走出来,周甫神情也有些暗淡,恐怕是刚刚给齐侯禀报了公孙隰朋的事情。
吴纠连忙仔细的打听,周甫叹口气说:“有侥幸逃回来的士兵禀报说,大司行遭到埋伏,因为在部/队头部,几乎被万箭穿心,他只是看到大司行被击落在马下,顺着夹谷山的水,被冲走了,当时追兵太多,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大司行,等到追兵都散了,有人去找过,只是……”
只是那时候公孙隰朋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河水旁边一片被染红的石头,士兵说,公孙隰朋身中数箭,那个样子恐怕是无法生还了。
不过齐侯不信,齐侯震怒,让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次鲁国真正把齐侯给惹怒了。
周甫低声说:“君上发了很大的火儿,王上若是能劝劝,就好生劝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知道了。”
他说着走进小寝宫,齐侯仍然在发火,“啪嚓!!”一声,正好将一个玉摆件扔在地上,碎渣乱溅,险些溅在吴纠脸上。
齐侯颓然的坐在席上,看到吴纠走进来,只是抬起眼皮瞭了一眼,都没有动一下,小寝的内殿里,能砸碎的东西都砸碎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存留的。
齐侯坐在一片碎渣之中,黑玉的发冠也碎了,扔在地上,头发散乱下来,披在背上,表情十分狰狞,却透露着浓浓的颓然。
齐侯见吴纠慢慢走近来,只是闭了闭眼睛,喃喃的说:“是孤的错,孤亲手害死了隰朋,若不是孤当年非逼着隰朋立下血誓……”
吴纠听他说起这个,连忙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搂住齐侯,说:“不是君上的错,君上不要把这些归咎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