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字菌
周围人在窃窃私语,曹江柳欲言又止看着吕夕,吕夕笑道:“导演,我一脸凶相吗?”
曹江柳尬笑一声,吕夕对那道士说:“我怎么一脸凶相了,你说个所以然出来。”
道士说:“我没时间和你说!九点要开机烧香了,曹导!你们剧组的演员怎么回事啊!耽误事我可不管,要是不信任我,我也不来帮忙了!”
曹江柳赶紧说:“张道长您别生气,我先调节一下!”
“吕夕啊……”曹江柳说,“咱们不能这么杠……”
吕夕笑道:“导演,我这不是杠啊,是怀疑这个大师的业务水平,我这张脸可是徐玉大师看过了,长命百岁,大吉大利,走哪里哪里红,你怎么说我一脸凶相?”
旁边的演员一说,他倒是想起徐玉这个人来。反正是随便编个,管他是徐玉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师。
好几个演员翻了白眼默默吐槽吕夕不要脸,吹得响当当,走哪了哪里红?你咋不当锦鲤啊你!
张道士呵呵道:“我认识徐玉大师,他精通风水,从来不给人看相,你撒谎也得撒得像一点!”
吕夕嘻嘻说:“你不相信你去问徐玉大师,反正他是给我看了面相的,张大师这么一说,可能徐玉大师是错的吧?”
徐玉在业内的名声响亮,成名已然几十年,自然不是什么小年轻可比的,徐玉大师怎么会出错?
周围在窃窃私语,张道士以为大家都在怀疑他,他阴沉的看了吕夕一眼,突然轻声笑了:“徐玉大师就在丰都,他从来不给乱七八糟的人看相,你既然能得徐玉大师看相,那必然与他关系良好,你要是说我说得不对,你就请他来和我对峙!”
曹江柳已面露不悦,依旧和气说:“九点就要开机了,张大师你先准备烧香,吕夕,你站在后边。”
张道士偏偏又抬杠了,他看着手机笑道:“曹导可别这么说,徐玉大师刚刚发了朋友圈,就在附近吃早餐,既然这位演员说他认识人,何必要我这个半路子来带路开机?直接请徐玉大师就好!”
这下曹江柳都下不了台了,他事先请了徐玉,但是徐玉不怎么接这种钱少的小打小闹,借由有事婉拒了,而后徐玉的一个徒弟推了这位张大师,据说也是比较准的。
他不相信吕夕说的那什么徐玉给他看过相,也不觉得张道士说吕夕一脸凶相是对的,这位张大师据说性格不太好,看不顺眼的话就想找个理由让人远点,原本小事一桩,吕夕只要妥协一二就够了,吕夕非要揪着不放。
说到底是不会做人。
吕夕“哦”了一声,拿着手机说:“徐玉说马上就来,我刚才和他发了微信。”
没人相信吕夕,几个演员小声说他吹牛不打草稿,还装模作样发微信,打脸显而易见。
张道士笑眯眯:“那我就等着。”
底下有演员戳火:“导演,可不要耽误了时辰啊。”
“是啊。”四六小声和曹江柳说,“现在再请个道士还来得及,这个吕夕也真是,当初让你不要要他,你偏不信。”
曹江柳说:“现在请人也来不及了,已经八点了,又是上下班高峰期,哪里请个靠谱的人来?还得看方位呢!”
四六过去和张大师赔笑:“大师别跟他一般见识,吕夕是新人,不懂规矩。”
张大师笑道:“我也没和他计较,只不过刚才施法被打断,祖师爷怪罪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得要敬畏神明。”
“您说要怎么办?”
张道士慢悠悠的盯住吕夕:“不是我要怎么办呀,是平息祖师爷的不快,这么着吧,这个小演员和祖师爷道个歉,我点香问祖师爷,让他息怒。”
□□松了口气:“我让吕夕过来道个歉。”
张道士:“您先别忙,这道歉得我们道家的礼仪,三礼三叩,您让那小演员过来,我教他怎么做。”
第92章 凶吉厄运
曹江柳一听就完全变了脸色, 什么叫三礼三叩?就是下跪磕头三个, 明摆着要侮辱人, 四六过去找吕夕, 曹江柳拽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沉声说:“不必过去。”
曹江柳瞥了眼张道士,他心情已然十分糟糕, 动了火气,直接就怼人了:“我们拿钱请你来了,先给钱你再做法,现在不做法,还要侮辱我们剧组的演员,你什么意思, 术士了不起啊!”
曹江柳撕破脸皮了,他要忍也是能忍的,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节外生枝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他有底线, 小事情就算了, 侮辱人不行, 还是他剧组的演员, 他对吕夕的映象挺好。
张道士一下子下不来台, 曹江柳开口撕破脸皮, 全然让他没了脸面, 他怒道:“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 这个开机仪式我都懒得来!什么拿钱办事?您这地方阴气极重, 诸事不利,钱给的是鬼神保佑,引来的是四方风水!”他把红包一扔,“您这里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两年破财,钱在这里,各路神明也不管你了!”
曹江柳气得要命,这人居然开始诅咒了?要知道开机得诸事顺利,要不然这个戏必然是磕磕碰碰,说不定这个道士还会做阴事。四六在一旁劝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术士啊!”
张道士冷笑:“你们就等着徐玉大师来吧!”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后边一阵混乱,看见吕夕从人群里冷冰冰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先生。
这位先生一身长褂,戴着副眼镜,常年迷信的曹江柳立刻认了出来人,惊道:“徐玉大师!”
张道士一看来人脸色煞白。
徐玉朝曹江柳拱了拱手走到了前面,他咳咳了两声,偷偷看了眼吕夕,小声的问:“怎么了?”
吕夕笑道:“听说你比较出名,拿你镇了会场子。”
徐玉客气拱手说:“您这是看得起我。”
徐玉心思通透,经验丰富,他观察了会儿场景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嗯嗯了两声,走到前边对着张道士微笑:“张道友?”
张道士红着脸拱手回礼,徐玉说:“怎么了?仿佛和我这吕小友有什么隔阂?”
曹江柳一听,这个徐玉果然和吕夕认识,而且还是来给吕夕找场子的,他虽然迷信,但是谁厉害他信奉谁,更何况他也讨厌这个张道士,在他的片场指手画脚,以为自己是谁啊,喊他一声大师是看得起他。
曹江柳准备出气,就和徐玉说:“张大师说吕夕一脸凶相,吕夕说他这面相可是您看的。”
徐玉瞧了眼吕夕,心说您可真看得起我,我哪有这本事给他看相啊,你们不知道,这位虽然皮相极好,但是真的凶。斗里跳出来的极等凶尸都干不过他,他在这儿保准能辟邪,你这剧组不作死保证是安安稳稳。
徐玉装模作样皱眉说:“张道友,你这看相的本领,和老祖宗留下的书上说得不一致呀。”
吕夕笑道:“我说嘛徐玉,你可是说我大富大贵、走哪哪红的命。”吕夕拍了拍他肩膀,“是也不是?”
徐玉打了个寒颤,连忙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