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花百结麻利上车,系好安全带报上了自家的位置。
“你刚下班?”砚卿问。
花百结一怔,“啊,今天加班了,所以没赶上末班车。”
砚卿点头,提醒她道:“这都快十点了,这边晚上不安全,多注意些。”
到了溪月区,砚卿停下车,在花百结下车前问:“你家中只有你一个吗?”
花百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回头对砚卿笑了笑说:“我父亲还在。”
“嗯,周末见。”
“谢谢老板!”花百结很快就进了巷子,砚卿看着她的背影没入黑暗,摇摇头驱车回了店里。
门外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徘徊了有半个小时了,砚卿看了眼确认附近没什么危险,翻了页书,理都没理那人。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想见的人,庄函满目委屈,不等了,直闯进店里对着翻书的人说:“司机跑了,我回不去了。”
砚卿扣下书,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白水,然后就不管了。
“你送我回去。”
砚卿拿出三张钞票推到庄函面前说:“出门,招手,自己坐出租回去。”
庄函把钞票推了回来说:“不会。”
砚卿看了他一眼,收了钞票,起身给他换了杯咖啡,“那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庄函终于安静了。
落地窗外,行人熙熙攘攘,庄函却只专心看眼前的人,然而眼前的人只专心看书。
咖啡店对面一条街上,一辆轿车的司机踩了踩刹车,纳闷地说:“怎么踩不动了?”
司机使劲踩刹车,可怎么踩车子都停不下来,直直地朝对面的某家店里撞去。
庄函不小心瞥见一辆车直冲向这里,他刚有动作就被人扑倒。随着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一辆车卡在了落地窗之间。
砚卿紧张地问他:“伤到哪里没有?”
庄函抬手摸了摸砚卿的额头,眼睛蒙了一层雾,“你受伤了。”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说,“我没事。”是这个人替他挡了所有伤害。
砚卿低头蹭了蹭他,从他身上起来,玻璃坠落的哗啦声听得庄函一阵心疼。
砚卿背后洇染了一片血迹,他丝毫不在意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沈无,“派人来收拾一下我的店,店里出了点状况。”
放下电话,砚卿看向庄函,“现在这里待不了了,我送你回去。”
“我们去医院。”庄函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我马上叫人过来。”
砚卿拽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笑容,说:“轻伤,很快就好了,你跟我上楼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容他再说什么,砚卿领他上楼直接把上衣脱了,背后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的范围不小但也不重。
庄函稍稍放下心,上前默默抱住他。砚卿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说:“我没事,我不会走的,别担心。”
把庄函送回去后,砚卿愣是没走成,被摁着看了私人医生,还被硬留下来待了好几天,庄函一步不离,他想逃跑都没机会。
乖乖待了几天,总算趁着庄函有事溜回去了,真是过得心酸。
撞进店里的那辆车不可能是针对他的,只能是气运转移造成的结果。看来他得加快做任务的速度了,不然庄函会更加危险。
把你打包带回家(五)
和相熟的同事打过招呼,花百结提着包进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家一开门,家里乱作一团,花爸倒在地上“哎呦”直喊痛。
花百结放下东西,跑过去把花爸扶回屋,拿出医药箱,给他身上的皮外伤上上药,这才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花爸长叹口气,内疚地道:“那些人来追债了。”
花百结一听,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没有,我没有。”花爸辩白道。
“你没有?”花百结声音陡然拔高,“你没有那追债的人怎么找上门的?”
“我真的没有,”花爸翻出自己的口袋,给花百结看里面买东西剩下的钱,“我的钱都是你给的,我拿那些钱能做什么你一清二楚。”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花百结沉默了一会儿,自己一个人去收拾屋子清点被拿走的东西,总算冷静了些。
总归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人,这个人的花言巧语她能信多少?在她心里也许是一半一半,不信的居多。即便让他进了家门,她也还是不相信他能抛弃过去,好好做一个父亲。
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很好,没有添麻烦,也没有出去赌,她每天给他的钱有限,相信他也玩不出什么大事,可今天这次追债将她好不容易提上来的信任打回原形。
家里贵重东西不多,花百结先看了看妈妈留下的东西还在不在,这一看就看见放东西的柜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
花百结听到她的脑子“轰”一声炸了,“放在这里的东西呢?妈妈的东西呢?”
“那里放的什么东西?”花爸丝毫没有紧张之态,“应该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值钱的东西?”花百结手下没控制住狠拍了下柜子,站起来,“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那里面是妈妈留下的东西,是妈妈的遗物!那些东西比不上钱、比不上你的赌债?”
“我可没那个意思!”花爸忙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东西反正已经没了,就不用那么上心了,就当丢了……”
在花百结越发恐怖的眼神下,花爸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就当丢了……”花百结品着这几个凑一起无比可笑的字,“丢了就能当那些东西没存在过吗?丢了就能当那些东西不是因你才没了的吗?丢了就能当妈妈不是你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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