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三问一问比一问语气重,最后一问落地,花百结几乎已经将花爸逼到了墙角。
花百结不是没看见花爸眼底的闪烁,她只是不愿意去看懂,她还想让这个人是一个知道悔改的父亲。
花爸沉默不语,花百结看了看他,终是慢慢低下头。她转身出了屋子,来到门外靠着墙抱膝埋头。
没了就是没了,她就是再生气也追不回来了。
现在是晚上,外边没什么人,她的消沉也没人看见,她能肆意散发怒意、怨恨,就让她自由一会。
门口的路灯摇摇晃晃,稍不注意似乎就能掉下来,一道东倒西歪的影子靠近,那人推了推她的肩膀说:“是爸不对,爸不该说那些话,是我对不起你妈,咱回去吧。你看你蹲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花百结露出半只眼睛平静地道:“你回去吧,我在外面待会儿,很快就回去。”
“那你快点进来。”
听见花爸进门后,花百结伸手抱住头,一个人静了会儿,重新抬起头时她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沉浸在情绪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收拾了大半夜屋子,花百结第二天上班时头昏脑涨,就像有个人时不时在她脑子里捶两下,不捶裂不罢休。
花百结深吸口气,总算熬到中午了。小丽扭着腰走过来单手撑在她桌子上,问:“要一起吃午饭吗?”
花百结还惦记着上次数据错误,小丽把责任都甩给她的事,她拒绝道:“不用了,我去公司食堂吃。”
“哦……”小丽吹了吹昨天才做好的指甲说,“那算了,本来还想跟你好好吃一次饭,这下没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花百结抬眼看她。
小丽轻轻一笑说:“没什么意思,快去吃饭吧。”
花百结看着小丽扭动的身影离开办公室,低头在桌子上撞了撞,起来去食堂吃饭。
午间休息过后,花百结突然被上司叫去,上司直言道:“公司裁员,明天不用来了。”
上司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花百结愣在了当场。
花百结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上司的办公室的,她回到座位上,把椅子向前拉了拉,整个人伏在桌子上,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被解雇了,妈妈的房子要怎么拿回来,追债的昨天才来过家里,没有工作她哪来的钱还债。
胡思乱想了一下午,时间过得飞快,她还没想出什么,她能待在公司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小丽准时来敲她的桌子,“还不收拾东西?给,我给你腾了个箱子。”
一个箱子落到她的桌子上,她抬头去看时小丽已经走远了。
花百结抱着自己的东西徒步到车站,左等右等不见班车来。随着“轰隆”一声惊雷,雨点噼里啪啦落到人身上,花百结瞬间被淋了个透彻。
行人纷纷抱怨着跑回了家,不到几分钟车牌下就剩花百结一个人了。等了半天仍旧不见班车来,花百结摸出兜里的几十块钱,估计了下溪月区到这里的距离,放弃了打车的想法。
花百结动了动僵直的双腿,慢慢走着,老板的店离这里有几站路的距离,现在只有那里可以收留她了。
“弟弟呀,”一个小女孩摇了摇自己的弟弟,“妈妈什么时候来接咱们呀。”
弟弟玩着自己的玩具,压根没听姐姐说了什么。
小女孩胖嘟嘟的两只小手挡住弟弟的玩具,拧着一对眉毛,说:“别玩啦。”
弟弟抬头嘟着嘴说:“妈妈不是说她很快就会来接咱们吗!”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弯腰看她们。
弟弟说:“妈妈还没来接我们,姐姐着急。”
“弟弟!”小女孩拍了下弟弟,仰头对阿姨说,“我们在等妈妈,妈妈很快就来了。”
“那跟阿姨去旁边那家冰淇淋店好不好,阿姨给你们买冰淇淋吃。”
“不好。”
那个女人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人,不悦地道:“你谁啊?”
砚卿没理会那个女人,弯腰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妈妈让叔叔来陪你们。”
那个女人没了声响,飞快走开了。
小女孩拉着砚卿的衣角,问:“真的是妈妈让你来的吗?”
砚卿摸了摸她的头蹲下来看着她说:“你们妈妈有事,一会儿会有奶奶来接你们,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除了奶奶,谁都不要搭理,知道了吗?”
“知道啦!”
时间差不多了,砚卿走远了些,确认两个小孩被亲人接走了后,他才离开。
车祸……最近车祸蛮多的……得尽快把这些乱了的气运导回原路,否则很快就要影响到庄函身上了,上次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庄函恐怕已经消散了。
庄函明知道他自己经不起一点伤害,出门还不带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算气他送别人回去也不该把自身置入危险中。
他那不是赌气,是赌命。
“小七,他那边安全吗?”想到这里,砚卿不放心问了声小七。
小七很快回话说:“他那边很安全。”
多叮嘱了小七几句,砚卿才稍稍放心,继续搜寻被气运影响到生命的人。
惊雷一响,砚卿就知道今天的工作该结束了,顶着大雨回到车上,撩起湿了的头发,驱车回店里。
这场大雨直到晚上都没停,砚卿放好车,掏钥匙开店门,却发现店门开着。他推门进去,闪电的光影下坐着一个头发湿成一缕一缕,发梢缓缓滴着水的人。
砚卿拍开灯,那个人吓了一跳,身体一震缓缓抬头,喊了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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