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老板……”砚卿忽然听见花百结声音虚弱地在喊他。
砚卿回头。花百结软在后座上,完全靠安全带把她绑坐在上面她才没滑下车座。
“老板你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砚卿忍俊不禁,“你还没恢复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解麻醉的药早该生效了,她怎么还是一副软塌塌的样子。
“我觉得我有点晕车……”
砚卿摸出颗薄荷糖丢给她,简单说明了下他们的情况。
薄荷的味道蕴进心里,花百结听着砚卿的话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她的记忆还停在老板扛着她和人打斗,然后她被人扎了一针,抡了一闷棍,再醒来就是在这辆车里,车颠得她神志不清直想吐。
砚卿看她还是不舒服,于是提议道:“那伙人应该不会追来了,我们下车吹吹风吧,车上太闷了。”
花百结连连点头,庄函也没什么意见。
花百结第一个下车,脚踩地上都是软的,晨风吹过,她惬意地眯起眼睛,吐出闷了一晚上的气,呼吸着植物的清香。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大道平阔,通向日出之地,天边乍现灿灿金辉,柔和又带着早晨特有的清冷。
她跑到马路中央,缓慢升起的太阳散发出暖色光芒,光芒流过大地,流到她伸开的双臂中。
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砚卿和庄函随后下车,坐在路边靠到一起。
砚卿和庄函说他要小憩一会儿,没多久就歪倒在庄函身上。庄函把他抱到腿上给他换了个姿势,自己也眯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砚卿突然惊醒朝马路两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货车朝这边开来。
庄函低头问他:“怎么了?”
“我去拦车!”砚卿跳起来到路边朝货车挥手。
果然货车准确地听到了他面前,一张长满灰白胡子的脸纳闷地看着他:“小伙子,你怎么又跑这边来了?”
砚卿笑了笑说:“出了点意外。”
“又被朋友落下了?”老爷爷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砚卿笑容僵了僵,暗暗瞪了庄函一眼说:“这次是车报废了。”
“来来来,上来吧,我把你送城里去。”
砚卿指了指身后的两人,表明他还有伙伴。老爷爷手一挥让他们一起坐到货车厢里。
老爷爷把他们放在有路标的地方就离开了。
因为在城市里,庄函的下属很快就找来了。
砚卿对花百结说:“你跟我们一块吧。”
花百结思及家里的父亲,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家吧,昨晚我爸肯定担心坏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昨晚就是在你家那边出事的,不安全。”砚卿转头和庄函商量了下,庄函不放心,说:“我跟你们一块去。”
“谢谢老板。”花百结感激看向砚卿,然后又看向庄函。面对庄函,花百结有些卡壳,不知道该喊庄函什么,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
花爸一整晚没睡,抱着家里的值钱东西,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敲门声传来,花爸放下手里的首饰项链去开门。要不是昨晚上一顿整理,他还不知那个臭丫头竟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门外来的是他的买家,他提前几天就约好人家了。
花爸热情地把买家和买家带来的搬东西的工人请进去,先让他们坐下。给他们各倒了杯茶,自己也托了杯,呷了一口,花爸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你看看这些东西大概值多少?”
花爸比了比客厅里摆着的东西,其中有旧家具、老花瓶、首饰等东西。
买家看都没看,直接说:“之前不是说好价了吗,就按那个来。”
花爸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拿起一串手链,说:“你看这个,单拿出去卖怎么也值些钱。还不止这一串,这里还有好些,你之前开的价可有点不够。”
“你的意思是要加价?”买家拿过花爸手上的手链,掂量了一番说,“我得知道你有多少东西才能重新给价。”
“没问题!”花爸爽快地带着买家去花百结卧室看了一圈。
花百结卧室里的东西才是重点,其他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花百结那些东西的价值。那都是她妈留给她的,说起来也是他的东西,没什么不能卖的!就是卖了又如何,臭丫头又回不来。
花爸偷笑着关上卧室的门,问买家:“怎么样?东西不错吧?”
“还可以,”买家思索了一番,比出个五的手势,“给你这个价。”
花爸不满意,比了个八。买家又觉得高了,双方拉扯了几番才敲定价格。
转了钱,买家着人把东西往外搬,花爸在一旁蹦跳不安,指挥着工人,好似他是雇主,他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
*
砚卿车一停,花百结迫不及待地下车,走了一截才发现砚卿和庄函都跟了上来。
“我们送你到家。”砚卿解释道,“一截路而已,不花什么时间。”
“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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