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花百结看到家门口有几辆货车,不知道什么情况,走近一看才发现搬家工人手上的东西都是从她家里搬出来的。
到门口了,她听见花爸对搬家工人吆五喝六声音刺入她的耳朵,生疼。
她的爸爸根本不担心她的死活。
花百结跨步挡到门口,挡住搬家工人的路,她看向院子里的花爸。花爸坐在就椅子上,满脸惬意。
“花昭!”
花爸应声回头,脸上的惬意霎时消失,显露出了惊慌。
花百结真是没想到,她一晚上没回来,这个人就把家里的东西给卖了。她抄起门边靠着的旧扫把,一步步向花爸走近。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就是不知悔改!
上次追债的跑到家里抢东西她虽心有怀疑,但事后依然选择相信他。家里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妈妈的东西毕竟是死物,比不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很好,好到她几乎真的以为他改过了。
他没有招惹是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能做好不是吗?可他就是不肯安安分分的,做个好父亲。
花百结一扫把抽到花爸坐着的椅子,椅子“哐啷”一声响,她问:“我一晚上没回来,你就把家卖了?”
花爸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敢这么对自己。那打的是他的椅子吗,打的是他的脸!
“我是你爸!”他吼道。
花百结沉沉的看着他说:“我爸?呵,我哪有爸爸?你说你吗?你有教我养我育我吗?就凭你给我的半身骨血,你就敢说你是我爸爸?”
“没我哪来的你!”花爸理直气壮的说。
花百结用扫把一下一下敲着花爸坐的椅子,“确实,没你不可能有我,这恩情我没法还。既然你拿这个出来说事,我们来说说我妈妈。她年轻的时候为你操劳,你却拿她的钱去赌,最后她为你还赌债,还被追债的人打死了。我妈妈的这条命,你怎么还?没有她,现在又哪来的你!”
“那个女人既然嫁给我了为我去死有什么不行?我凭什么还她的命!”
花爸言语间充满轻视,花百结气得浑身颤抖。妈妈为了这个混蛋吃了多少苦,在这个混蛋嘴里竟然是妈妈活该?
花百结一扫把抽到花爸肚子上,质问道:“你的命是命,我妈妈的命就不是命吗,她嫁给你是她爱你,不是她不想活了!”
花爸被打得弯下腰,一手抗住花百结的扫把,嘴上一点没示弱:“反正她已经死了,我还好好活着,我管她怎么想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花爸对停下的工人吼道。
“你卖了多少钱?”花百结逼近一步,“你拿我的东西卖了多少钱?”
“你管我卖了多少,”花爸无赖地道,“反正你也拿不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找的人?预谋了多久,你知道我昨天不会回来,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欣喜地把家里的东西全给卖了?”
“是又怎样,我不光把那些东西卖了,我还把你也卖了,还卖了两次。”花爸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花百结面前摇摆。他身体虚,打不过花百结,但是气人他可在行。
花百结立刻想到昨天晚上堵住老板车的那些人,原来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她还连累了老板。
“原来你早就筹划着把我卖了,可惜啊可惜,你没得逞!”
扫把高高举起,花百结照着花爸的脸打去,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有人拦住了她的手。
把你打包带回家(九)
“老板。”花百结看向砚卿。
砚卿拿下花百结手里的扫把说:“等下,我有话问他。”
花百结顿了顿,听话地退开了。
砚卿的眼睛上下扫了扫花爸,说:“我们见过,我知道你是为了拿房证回来找花百结的。我先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要拆建的?”
花百结听到“房证”两个字,难以置信,原来他是为了房证回来的。她笑得有些悲凉,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丝对不起她和妈妈的想法,如果无利可图他恐怕也看不上她这座小院子。
庄函过来给花百结递了一包纸巾,对砚卿眨眨眼,把花百结拉了出去。
砚卿对庄函点了点头,继续将视线放在花爸身上,“说吧,谁告诉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花爸撇开脸不说。
砚卿捏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他的穴道上。花爸“嗷”一声跳起来,疼得直求饶:“说,我说。”
花爸说他是听见追债的人说的。砚卿又问他追债的人是哪儿的,他也一一老实回答了。
丢下花爸的手,一张湿手帕递到砚卿面前,砚卿擦了擦手,转身和庄函一起回到车上。
花百结伏在车座上,身体一抽一抽的,砚卿安慰了她一番,等她缓过气来才说:“他本来不知道你还活着,是那些追债的人提议用你抵债,他才来找你的,当时他还听见这边的房子要拆建,所以一并谋划上了你的房子。你别担心,房子我会替你要回来的。”
“不用了。”花百结抽噎着说,“房证我还没拿回来,既然要拆建了,我也来不及拿回来了。谢谢老板。”
“你是我的员工,这是应该的,不至于说谢。”
“先去我的咖啡店吧。”砚卿对庄函说。
庄函看了眼司机,司机点头,车子很快就开离了溪月区。
到了店里,砚卿让庄函在楼下等着,他带花百结上楼,给她安排好了房间,说:“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我正好要搬去和庄函一起住,空着也是空着。房租就从工资里扣,你上班的时候记得锁门,我过来的话会自己开门的。周末照常开就好。”
砚卿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交代花百结需要注意的地方,收拾完了他带着两个行李箱下楼,花百结则留在了她的新房间。
庄函站在楼梯下徘徊,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砚卿一手一个行李箱。
砚卿停在庄函面前,额头轻轻撞了下他的说:“别傻乐了,我跟你住,行吗?不行我回自己家。”
说起来他一直住在咖啡店二楼不是因为他没家,而是因为那家里没人,空荡荡的,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但还有行人过客能聊以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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