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哦,原来变傻的原因在这里……
但有些说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会成为任务目标?一个外来灵魂占据本世界人的身体,世界意识非但不驱逐还要他来助他成为明君?
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的灵魂状态很危险,如果再经历一次破出世界的事,他就要烟消云散成为时空风暴里的灰烬了。
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值得吗?就为了追逐一个不一定会有回应的人,哪怕灵魂在找寻的途中消失,也不会后悔吗?
清晨,萧渡睁开双眼,眼前是砚卿熟睡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满足。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慢慢地感受手掌下温热的触感,他还……好好地活着。
“怎么又要哭?”砚卿无奈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换个世界怎么就成哭包了。
“我高兴,”萧渡捏着他的脸说,“因为你没走。”
“……起床。”砚卿拍掉他的手,“起来我教你念书。”
“我会念!”
“你会念什么?”
“论语!”
“哦……懂什么意思吗?”
“……不懂。”
“赶紧起!”砚卿翻身起来,一把将被子掀开,理也不理萧渡就下床了。
来到外殿,砚卿招来萧渡的暗卫,说:“我知道你们各地分布都有人,传消息出去,找神医,不管真假,都先带回来给陛下看看。”
“陛下早已及冠,一直傻下去不是办法,无论如何,先治,再差也差不过现在这样。”
“按理说先帝让你们暗中保护陛下,而不是为陛下所驱使。不过我想你们也都不愿意一辈子保护一个这样的主子。不能善用你们,等于一把名刀无人知晓使用,总会有不甘。”
“我把任务布置给你们,做不做你们自己掂量,我也处置不了你们。你们效忠的始终是陛下。”
“有能力就该被用起来,放久了,生锈了,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暗卫低头:“是!属下影二参见殿下。”
砚卿挑眉,有些意外:“双生子?”长相几乎一样,性格他倒是了解不深无法分辨。
“是。”影二回应。两人均为暗卫的统领,陛下身边他们兄弟两人交替照看。
“好,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了。”
“属下告退。”
为今之计要先让萧渡的灵魂脱离险状,神医固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却是必须的。砚卿一个皇子能治好众多太医都治不好的痴傻之症,绝对会惹人怀疑。
他虽不是来角色扮演,但也不能给该世界的人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一个没学过医,只是身体弱、多看了些医书的人何以就成了神医?即便是天才也该有个限度,学医之人,不经实践就能正确把握草药的用量难免不可信。朝堂里的人一个个火眼金睛都是人精,朝中保皇党不多,他要谨慎小心才是。
找神医来只是做个幌子,主要还是他逐步输送能量过去调整萧渡的状态。
成堆的奏折堆在桌面上,萧渡见状苦着脸坐在椅子上,望向坐在下面喝着茶悠闲地翻书的砚卿,希望他来救自己脱离苦海。如此多的奏折,都是林丞相批阅过的,他要一一盖印,这是每天的任务,不完成林丞相就会进宫数落他。
对于萧渡的视线视而不见,砚卿穿着有些小的衣服浑身都不舒服,思考着要怎么说他要回府的事。皇子封王以后就搬出宫去住了,没有继续住在宫里的道理,他也不想住宫里,自己府里多自在。
只是如何说,是个问题。
“今天我要回……”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许走!”萧渡炸了,奏折一摔,眼含控诉的看着砚卿。
砚卿叹气,放下茶和书,上前安抚他说:“我隔一段时间进宫住一次,放心。”
“那我跟你一起住你那里?”萧渡期待地望着他,如果他住到他那里就不用害怕分开了。
砚卿哑然,这似乎不太行?林丞相那里怎么交代?
不管怎么交代,萧渡已经跟了出来。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看什么都新奇,兴奋地到处乱翻,原本整齐的摆设全部易位。
等到砚卿第二十次叹气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牵着萧渡直奔主院,砚卿把萧渡丢在自己房内,就着人去找自己的奶娘吴嬷嬷。
吴嬷嬷来了后,他吩咐吴嬷嬷去把主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打算给萧渡住。
他不欲让人知晓萧渡的身份,主卧是不能给他住了,只好委屈他在东厢房住了。另收拾出一处院子,一来麻烦,二来萧渡不会愿意,他说服萧渡自己睡都颇费了些口舌,更何况要丢他一个人去独住。
稍后又让人送了拜帖给林丞相,说他三天后上门拜访。
萧渡到他这里来的事不能瞒着林丞相,还有别的事他需要当面与林丞相请教。亲自上门一趟,理所应当。
承曜(三)
丞相府书房里气氛沉闷,林丞相脊梁笔直,背对砚卿和萧渡,不知在想什么。
几刻钟之前砚卿带着萧渡来到丞相府。单只砚卿一人是没有问题的,可当林丞相见到躲在砚卿身后的萧渡时,原本热情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将两人请到了书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就站起转过身眼神幽深望着虚空,半晌不曾言语。
萧渡怕自己任性出宫惹林丞相生气,怯怯地拉着砚卿的袖子也不说话,像做错事的孩子,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想承认。
这表情放在小孩儿身上没问题,但放在萧渡这个及冠的成年男子身上说不出的怪异,砚卿移开视线,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水表面泛出波纹,他盯着随波纹游移的茶叶看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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