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听蝉
军阀不敢动他,洋人照样不敢动,除非他碰到这些人的底线。段鹤央还算不上底线。
砚卿看了眼被他的话问得窘迫的段鹤央,说:“你先在这等等吧,一会儿经理上班了就让他带你熟悉秘书这项工作。”
交代好经理,砚卿睡了几个小时,神清气爽,就去花繁海了。
玉娇容还没起来,花妈妈想让砚卿先回去,可又舍不得砚卿的钱,纠结间,砚卿提议道:“我来过这么多次还没好好转转你们这地方,不如花妈妈找个人带我看看?”
“哎,行!”花妈妈叫来个叫芳芳的十来岁的小女生,让她领着砚卿四处逛逛。
砚卿给花妈妈塞了点小礼物,就跟着走了。
花妈妈掂量着手中的礼物笑眯眯的,看起来甚是满意。
前面的小姑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砚卿听着,途中遇到才起床未上妆的女人,目不斜视,招呼都不打一个。
实是因为旁边跟着只目光楚楚可怜,表情哀怨不已,长相俊朗不凡的,男人。若单放在一张阴柔点的脸上,那表情和目光还是入得目的,但若是放在一张硬朗的脸上,先不说入不入得目,就先说他一个男人,做这种表情是个什么心态?砚卿也搞不懂啊。
问吧,怕他冒出什么惊人的话;不问吧,好像又确实和他有关。
他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谁知宁函不干了。
反过身来,倒着飘,那张脸越发拧巴。砚卿干咳一声,垂眼盯着地板。
上个世界,萧渡什么表情他没见过?两人保持亲密关系十几年,知道的对方的囧事数不胜数,记忆随着长久的休息时间逐渐模糊,感觉却还存在,即便如此砚卿还是招架不住眼前这个男人这副在他眼里可以称得上狰狞的表情。
跟芳芳打了声招呼,跑进男卫生间,砚卿撑开一道屏障,说:“我这是又怎么你了,你这什么表情?”
“我们回去好不好?”
“理由呢?”砚卿歪头不解。
“我想回去。”
“好。”砚卿点头认真道。
继而自然地伸手想牵住宁函的手腕,不想被躲开了,手抓了个空,砚卿抬头看向宁函。
宁函抿了抿唇,道:“别人看不见我。”
怕别人觉得他动作怪异?砚卿失笑道:“我看得见就够了。”
“那你好好跟着。”说着砚卿推门而出。
同花妈妈打了声招呼,砚卿在她的惋惜声中离开。
小洋房离这里距离不短,到地方差不多下午了。
琐琐碎碎一堆事做好,砚卿躺到床上问:“你今天……”
“心血来潮,”宁函不等他问完就回答道,“不想看见你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
“那之前……”
宁函看着他不说话,眼眸深深。
“好,不问了。”砚卿投降。
“那我睡觉了?”他整个人躺进被子里向宁函确认道。
宁函点头,伏趴在砚卿旁边道:“睡吧。”
砚卿呼吸逐渐均匀,宁函在他嘴角偷亲了一口,起来向外而去。
小七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悄声问:“你做什么去?”
宁函眼神都懒得施舍它,出了洋房,仰头望着圆月,嗤笑一声,轻声问:“你要跟吗?”
周围静谧一片,乍起一声鸟叫,再无别的响应。
花繁海内部空间很大,凌晨时分才过了高峰期,大堂残留着各种痕迹,稀稀拉拉有人过来,隔一会儿又有人过去,最终彻底空了下来。
无人出没。
这时大堂与过道相接处探出个人来,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还未换下来。
他观察了许久,确认了自己的目标所在的地方,踮着脚经过大堂。
他看不见缓缓向他行来的恶鬼,突然打了个寒颤,左右看了看,双臂交叉搓着胳膊,暗道奇怪。
阴气逐渐浓郁,恶鬼的双眼一片通红,闪烁不定,似乎神志尽失。
它不认识前面贼眉鼠眼的人,它之所以跟着那人,是因为那人身上有它想得到的东西。
要杀死才可以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也不能怎样,但就如上瘾了一般,摆脱不了、克制不了。
内心的渴望驱使着它靠近。伸出早已失去原有形状的手,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面前正探头探脑的人被推了一下,竟然撞进了一旁上锁的库房内。
恶鬼抓了个空,怒火中烧,就要冲进去解决了那人。一只鬼拦到它身前,说:“麻烦。”
“啊……”恶鬼深觉不是什么好话,开口却吐不出人言,只发出一个单音。它恼羞成怒,控制那只鬼,对方毫无反应。
宁函心中不耐烦,撤开一段距离,脱离恶鬼阴气的干扰范围。万一沾惹上什么脏东西,回去被发现可是要挨批的。
他是很享受被关心的感觉,但是偷摸出来要是被发现可就无论如何也享受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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