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握千城
盛翼:“呃,等等,你看呵,这家里别人我也信不过,非得你在这里打埋伏不可,否则以我爹和我姐那变态二人组的威力,我要再敢出去,恐怕会死无全尸的,唔唔唔。”
飞星在心里骂了句:“鬼话!”然后看着盛翼鬼鬼祟祟地钻过狗洞,没了踪影。
盛翼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晃过街市,浪到曲游春家酒楼前。
散心就找这位死党了。
别说,他可真是个富二代,盛翼看着那朱红色的翘檐想,曲游春大概是这具身体留给自己最满意的东西了。
东西,哈哈哈,曲游春知道了会不会揍死自己。
从小巷进去,一群洗菜老妇一愣,眼光有点怪,其中一个站起来:“您是盛家公,二小姐,来找咱们家公子的吧。”
小姐,怎么传得这么快。
“我们理解的,”那洗菜妇眼神闪闪烁烁,面带红霞。
理解个屁呀理解。
“我家公子被老爷禁足了,说马上就要科考了,天天盯着呢。”
禁足,也就是说锁在房里了,怪不得这丫的这么些天都没来找自己。
“哦!”
盛翼掉头就走。
“呃呃呃,”一个洗菜妇一拦:“去哪儿?”
禁足,不是锁在房里么,他家呀,他家宅子离酒店有里把远,自己还得赶过去呢。
“呵呵,盛二小姐,您今日要不是遇到咱们,肯定是找不到咱家公子的,”那洗菜妇神秘兮兮地朝酒店一指:“老爷天天盯着,要在家里还能盯到么!老爷把酒店一间雅间弄成了他的书房,喏,就是二楼右手边最里边一间。”
高呀,曲老板。
盛翼都差点坚了一个大拇指,生意儿子两不误。
盛翼才撒丫子要进去,后面的话就让他一颤,差点跌倒。
“这么久没见,也够难为你们的了,快去吧,我给你们打掩护,男男女女的事呀,年轻人真好呀,哎!”
这声哎叹得盛翼毛骨悚然,他只差拿起地上的板砖拍过去了。
楼上雅间右边最后一间,还好,门口没人,盛翼贴着墙溜过去,咚地敲了一下门,声音轻轻的,不能惊动那鬼精鬼精的曲老板。
里面没动静,按照曲游春的尿性,必定是口水满桌地找周公去了。
“咚咚咚……”
“曲游春,你丫的死了吗?”
盛翼的声音不大,却蓦地得到了回应,只听到一声砰,好像是什么落地的声音,接着,凳子一响,桌子又一响,砚台再一响……天,这是要把房子都砸了。
几秒后,一个惊喜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盛翼,你丫倒是来了,我给你说,再迟来一下下,我就要死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盛翼:“开门呀!”
“哦哦哦,”门从里面开了,典游春一脸丧气地站在门后:“我爹就站在柜台里,一会儿就要视察一下,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盛翼正要说话,曲游春蓦地将他拦腰一搂,往门后一推。
门外就传来曲老板冰冷的问训:“方才有个人溜上来了,好像是盛家那小子还是丫头,你这门又打开了,是不是他来找你了?”
“没,没有?”盛翼看着曲游春结结巴巴的回答,额头冷汗崩了出来。
“没有,”曲老板满脸疑惑地伸头朝屋内看了看:“没有你紧张什么?”
曲游春:“看到爹来了,就紧,紧张。”
曲老板可能认为自己太过严肃了,声音缓和了一点:“也不是爹逼你,你看看,隔壁家张老板家儿子三岁就会敲算盘,隔隔壁家吴老板儿子六岁就出去单干,你看看你,今年十八岁了,爹是亲也不敢给你定,生意也不……你会干什么,肩不能挑,手不会提,爹这一辈子,就吃了没文化的亏,就想你进个科举,有这么难么!”
“难。”
曲老板跳了起来:“什么!”
“不,不难。”
曲老板训了一通,满意地走了,走了几步:“不对,你开门作什么?”
“我,我想上厕所。”
“呃,去吧!”
终于走了,盛翼松了口气。
“走,”觑着老爹的身影刚一消失,曲游春一手攥着扇子,一手攥着盛翼,赶紧往外跑。
“这种时候还拿扇子装逼,等等,你不怕你爹来查!”
“怕什么,这是个好时候,他刚来查过,要过一会儿,这一会儿,足够咱们跑到外面了,到了外面,管他呢,回头大不了训一顿,为了自由,拼了。”
盛翼:“……”怪不得自己与曲游春是死党,原来是一路货色呀呀呀。
“不过我和你说一件事,”走到楼梯口,曲游春看到曲老板忙碌的身影,把身子一闪,扇子一打把脸遮了。
盛翼:“说。”
“上次你那个朋友不知什么事,最近几天都在这儿吃饭来着。”